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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姒錦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她持劍朝柳錕胸前刺了過去。
「好快的速度!」
柳錕心驚膽戰地喊了一句,接著他就看到,經姒錦的劍對著自己的胸膛狠狠的刺了過來。
他手裡的銅錘也狠狠地朝著經姒錦頭就砸了過去。
經姒錦冷魅一笑,人忽然化作片片藍色花瓣,紛紛揚揚的從空中飄落,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柳錕心下一驚,扭頭對著同門叫道「落葉繽紛,這是觀星閣經姒錦的成名絕技落葉繽紛!大家小心,她是觀星閣閣主經姒錦!」
經姒錦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到他耳里「無知,落葉繽紛怎麼就成觀星閣的絕技了?」
不等柳錕有所反應,一道由花瓣組成的彩色絲帶忽然從他背後匯集,等到眾人提醒時,經姒錦的身影再次出現。
只見她輕飄飄的朝他拍出一掌,等到柳錕覺得身後有異時,為時已晚!
經姒錦拍出的那一掌,已然在他肩胛骨處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等柳錕反應過來,舉起銅錘朝經姒錦砸去時,經姒錦卻又消失不見了。
「如此邪門的功法,還說你不是觀星閣的經姒錦!」
柳錕勃然大怒,他迅速捨棄銅錘,掏出一張紫色符籙拋到半空,口裡念念有詞。
「你不覺得現在為時已晚麼?」
經姒錦冷冷的開口,他們看不到她的人,但他們卻清楚的看到,柳錕拋出去的那張符籙,忽然在半空中化為灰燼。
山風吹來,竟沒留下一丁點的痕跡,順帶著連經姒錦都消失在了原地,不見了蹤影。
柳錕臉色頓時一片蒼白,他怒吼道「經姒錦,有本事就別藏頭縮尾的,咱們光明正大的打一架!」
「打個屁,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姐姐,你還有理了!」
又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耳邊炸開,柳錕頓時嚇了一跳。
他朝聲源處望去,卻根本就沒有見到人。
可下一瞬,一道清脆的聲音從他身後響了起來「萬箭齊發!」
「咻——」
「噗!」
「噗!」
「噗!」
一連三道命中的聲音響起,柳錕怒不可遏看著身邊的三個人倒在血泊中。
他氣急敗壞地怒吼「你們是修士,中一箭根本就不會要了你們的命,你們快給你起來!一定要抓住那個賤人!」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哪怕你們是觀星閣的人,也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
可他哪裡知道,阿璃本身就有劇毒,若是她喜歡,她可以將她身邊所有東西都抹上劇毒!
很快,就有人提醒柳錕「三長老,他們好像中毒了!」
柳錕此時早就殺紅了眼,根本就聽不進去。
只見他身形一閃,人就來到了之前阿璃射箭的地方。
可論起叢林生存法則,阿璃比他清楚多了!
她向來就不會蠢笨的呆在同一個地方射箭。
在林子裡,她射一箭後立馬就會換一個地方!
這也是為什麼她獨自一人在雲霧森林也能過得很好的原因之一!
哪怕她面對的是一隻毫無攻擊力的小白兔。
「沒人!」柳錕朝空地拍出一掌後,眼睜睜地看著那一掌落空,他目眥欲裂地盯著林中的每一處角落,他恨不得將那個用箭的女人剝皮抽筋!
忽然,前方茂密的灌木「刷」的動了一下。
「賤人!你給我滾出來!」
柳錕想都想就朝那個方向祭出他的本命法寶——黑龍珠。
一顆黑漆漆的珠子猛地朝前方疾射過去,一接觸到灌木,灌木就被腐蝕得沒了生機。
阿璃躲在暗處,眼睛一亮!
這顆珠子有毒!
雖然她不知道柳錕是什麼人,她只知道,只要和「毒」沾邊的東西,就能增加她的修為!
她眼睛亮晶晶的,哼道「這顆珠子我要定了!」
哪怕這珠子是他的本命法寶,都將是她修行路上的墊腳石。
一抹笑在臉上浮起,她飛快地掐了個法訣,催動了早就放在他身上的銅岩蟲。
銅岩蟲一得到她的指令,飛快地在柳錕身上爬行,若是柳錕現在扒了衣服一看,但凡被銅岩蟲爬過的地方,早就紅腫一片!
偏偏他此時正在氣頭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身的情況。
很快就有龍雪宮的修士圍了上來「三長老,你沒事吧?」
柳錕臉上一片猙獰,怒吼道「老夫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一個虧,今天不將這三個臭娘們揪出來,我還有什麼臉面擔任三長老之位!」
「不當長老就不當唄,又沒人逼你。難道,你還想去皇宮大內當一個太監總管不成!」
古錚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柳錕四下里一張望,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柳錕到底是老江湖,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對方有隱匿型法寶在手!
如此一來,敵暗我明,情況對自己很不利!
「經姒錦,你個懦夫,有本事出來我們一對一單挑!」
回應他的是山風呼呼刮過的聲音。
柳錕大怒,咆哮道「你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賤人,給老子滾出來!」
經姒錦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她正要掀開斂息帕走出去之際,古錚一把摁住了她的手「閣主,少安毋躁!」
「敵眾我寡,現在衝出去對我們很不利,我們只有各個擊破。」
經姒錦咬牙切齒地說道「可你聽聽這老小子是怎麼罵我的!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
「觀星閣的雜碎,有本事就出來單挑!」
柳錕一開口罵人,龍雪宮的一眾弟子摩拳擦掌起來,一個比一個罵得凶。
那不堪入耳的話語聽到古錚耳里,她也是憋了一肚子氣!
但是現在,她只能好言相勸「經閣主,你別忘記了,阿璃是天生毒女,同時又是用毒高手,身邊的寵物像震陽蛟和銅岩蟲都是有劇毒的。」
「她不怕那些毒,但是我們卻半點也沾不得。」
古錚盯著柳錕,「說真的,我現在比你更氣,我恨不得衝上去一刀捅了他!」
「但是,他身上的銅岩蟲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呆過的地方,我們不能碰!」
經姒錦瞠大眼睛望著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說什麼,他身上什麼時候沾上了銅岩蟲?銅岩蟲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總之這是阿璃的機緣。」古錚輕笑,並不打算解釋,有些事情,還是讓阿璃自己來說比較好。
「在錦玉齋的大廳,阿璃就已經將銅岩蟲放到他身上了,等下,有這個傢伙受的。」
經姒錦的氣瞬間就消了大半。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和阿璃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們兩個可以說是共患難的戰友,她有什麼靈寵,我自然清楚得很。」
經姒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朝柳錕瞥了一眼「阿璃的毒,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一句話問得,古錚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
她只好盯著柳錕,時時刻刻的注意著他的動向。
很快,古錚就察覺到了異常。
她指著柳錕腳邊的雜草說道「經閣主,你看他腳下的雜草!」
經姒錦望了過去,只見他腳邊的雜草以極快速度變黃,然後枯萎掉在地上。
經姒錦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是阿璃真正的戰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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