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九環刀上,那九枚鐵環在朱雀文的刻意搖動下,發出一聲聲清脆的撞擊音,九環齊動一剎那間周圍的音波此起彼伏,一道道的不絕於耳,那音波宛如是氣形的銀線、鐵絲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結九環音殺陣!「
朱雀文大喝了一聲,體內的元力滾滾的湧入到了手中的九環刀上,頓時間那九環刀上的九顆鐵環撞擊的聲音越來越大,宛如是那鳴動的鐘鼓一樣沉悶而又劇烈。
其餘的六名金刀門的刀客,互相對視了一眼,目光中的光輝一閃,手中的九環刀也是各自的晃動了起來,七把刀從不同的方向驟然響起來了九環,一時間颶風忽起,一道道的音波從七人為中心,散發出來一圈圈細密的音波,那音波如同是凌亂的銀蛇一道道、一條條肆虐而出,剎那之間那一道道的音波匯聚在一起千絲萬縷交織成了一個巨大的蜘蛛網。
「這就是金刀門的九環音殺陣?用鐵環的聲音,注入進玄氣,靠鐵環與刀刃的撞擊激發出來音波!以音殺人!這金刀門到是的確有些門道,這刀法的精妙,在朱雀國百大勢力的確是少有之能與其匹敵。「李陽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望著千絲萬縷的音波交織組合而成的音殺陣,不由得是暗自稱讚了一聲,一身灰色的衣袍無風自動,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越發的明亮了起來。
嗤嗤……
那巨大的蜘蛛網音波,向前不斷的推進,上面那一道道聲音組成的細若遊絲的鐵絲,在那地面上殘留下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淺白絡痕,就連是一旁的青石牆壁也是未能逃脫壁壘上觸目可見都是密密麻麻的溝壑。
「金刀門的九環音殺陣!這金刀門的弟子,是碰到了哪個成名的長者,竟然布下來如此駭然的陣法?!」如此龐大的動靜,不免是吸引了許多人的圍觀,一名修器者眼光毒辣,一眼便是看出了朱雀文等人施展出來的招式,好奇的對著身旁一名背這一雙金蛟剪的修器者好奇的問道。
「不是長者,而是一名年輕的刀客……」
那背著一雙金蛟剪的修器者,說著手指指了指那在漫天的狂風中的少年。
「嘶~那名刀客,不過才十六、七歲的模樣吧?怎麼得罪這群傢伙了?值得這群傢伙如此興師動眾?」那名掛著一雙金鉤的修器者,望著那一身灰色衣袍面容清秀的李陽,不由得是有些訝異。
「貌似是,那少年手中的彎刀有些不凡,被金刀門的這些弟子看上,強取不成、變成豪奪!說來,那少年也挺倒霉的,平常的時候這金刀門都是在幽州一帶活動,很少來咱們渭城這邊,這一來就盯上了這少年,唉……」背著金蛟剪的修器者嘆了口氣,似乎是有些同情李陽的霉運。
「沒辦法,誰讓金刀門在咱們朱雀國名頭大呢,對於這百大勢力皇室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使得這金刀門、太玄門門下的弟子一個個囂張跋扈霸道的緊,這少年也是既然是名刀客,碰上金刀門這群傢伙,自認倒霉交了刀認個晦氣不就好了嗎?到頭來弄的一身傷,再被人搶了刀,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那腰間掛著一雙金鉤的修器者,嘆了口氣,有些同情的望著那風中矗立的少年。
這九環音殺陣,在那七名金刀門的刀客刻意控制下,威力有所壓制,若說是滅殺李陽到不會,不過是讓他重傷,或者是殘疾到是足矣!這群傢伙雖然囂張但也知道,在這城內如果持強凌弱再當街殺人,必然會大損他們金刀門的威名。
李陽的面色平靜,沉浸下來心神去溝通體內的儲存的心火,在他的額頭之上隱隱的有一簇妖艷的火焰的印記浮現了出來,在那九環音殺陣到達他的頭頂的時候,他左腳一點,身體陡然旋空而起,他盤旋而出的身體如同陀螺一般旋轉的速度極快。
當他的身影旋轉達到一個可怕的度的時候,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剎那之間便是凝聚出來了一團狂暴的龍捲風,那風如長龍一般的在嘶吼,而最讓人側目的是那道龍捲風竟然周身攜帶的都是殷紅色的火焰,那火焰上面蘊含著極其可怕的溫度,像是那煉器坊裡面融化鐵石的爐火一般。
那一道洶湧的狂風和那千絲萬縷凝聚而成的音波,撞擊在了一起,瞬時間那火花四射,那音波也是發出了嗚咽的嘶鳴聲,氣流的灼鳴和那火光的灼熱此起彼伏,稍許之後一切消融在了天地之間。
「這……就完了?」
眾人呆了呆,似乎是有些無法接受原本那麼聲勢浩大的一擊,在少年一擊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給瓦解的結果。
「不應該是激鬥一番,或者是周旋一會兒,再分出勝負嗎?這……也太快了吧?!」
那腰間掛著雙鉤的修器者,望著頃刻之間風清雲淨的街道,那雙眼睛瞪的宛如是魚珠子一般的碩大。
李陽淡漠的望著,不遠處躺在地上哀鳴的朱雀文幾人,搖了搖頭,忽然他的目光一寒,嘴角泛起來一絲陰冷的弧度,只見的那頭戴著紫色方巾的男子,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繞到了他的身後,抓向了那把插入進地面的彎刀。
望著那把近在尺咫的彎刀,他的眼中光芒越發的大盛了起來,這可是靈兵啊!無數刀客夢寐以求的佩刀,「啪嗒……」一聲,他的手掌握在刀柄的上面,臉上的笑容堆積了起來,興奮的整個人的眉毛都是跳起舞來。
嗤……
慢慢的把那一把陷入進地面的彎刀抽了出來,望著那古樸而又烏黑的刀身,頭戴紫色方巾的中年男子那雙睿智的眸子陡然落在了彎刀刀身上那三道異常繁瑣的器紋上面,咧嘴傻笑了起來。
「你說的,刀就在此,誰搶到便是誰的,如今這把刀被我搶到,就是我的了對不對?」頭戴紫色方巾的男子,面色微微的有些蒼白,顯然剛才的一擊之中,他也是受了內傷,想起李陽剛才身上流露出來的可怕威勢,他像是有些害怕李陽反悔似的,有些忐忑的問道。
「嗯,你的了……」
李陽的面色有些古怪的看著那紫色方巾的男子,搖了搖頭眉宇之流露出來幾分的憐憫之色,忍不住的嘆了口氣,道:「真是個天真的孩子啊!「
「嗯……「
紫色方巾的男子,有些狐疑的望了一眼李陽那略顯古怪的表情,心頭猛然間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下一刻只見他手中握著的彎刀,忽然整把刀上布滿了殷紅色的火焰。
一股灼燙感,從他握著的彎刀的右手,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啊!「他的五官有些扭曲痛苦的大吼了一聲,在那殷紅色的火焰灼繞下,他的那隻右手掌皮膚一點的裂開,肉芽和骨茬都顯露了出來。
他大驚失色的想要把手中的彎刀甩掉,然而那把刀像是黏在了他手掌上一般,無論是他如何的用力,彎刀都紋絲不動的緊貼著他的右手,眼看著那殷紅色的火焰,如藤蔓一般緩緩的沿著右手掌向著他的手臂、身體處攀爬,似乎是要擴大那燃燒的範圍,他目光中流露出來一絲的狠辣之色。
咬了咬牙,一道亮光閃過,他左手揮起來九環刀,「噗嗤……「一聲,將自己的右手掌斬掉,頓時間血水汩汩的亂冒,染紅了一片大地,方巾男子痛到面色止不住的抽搐,捂著斷裂的右手,額頭上面黃豆粒般大小的冷汗簌簌亂墜。
「何必是那麼極端呢?其實,這點小事,你可求我幫忙的嗎?用不了非要砍掉自己一隻手,你這對自己也太狠了。「李陽瞥了一眼那跌落的烏黑彎刀,略顯懶散的聳了聳肩膀,嘴角流露出來一絲溫和的笑容。
望著少年那人畜無害的笑容,眾人不由得是齊齊的打了一個冷顫,似乎是被少年那明顯是不符合他年紀的狠辣手段給驚到,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幾乎所有人都明白剛才那把刀上的火焰肯定是和他有關。
方巾男子一臉怨毒的盯著眼前的笑容溫和的少年,心中惡狠狠的罵道:「媽蛋,你若是想要幫忙的話,早幫了,老子把手砍了你假惺惺的跑來說你可以幫忙?!媽了個巴子的,你這不是典型的往老子傷口上撒鹽嗎?」
李陽腳尖向上一挑,那彎刀落在了他的手中,在方巾男子一臉驚恐的目光下,他把彎刀遞了過去,輕笑著說道:「這刀你還要嗎?」
「不要……不要了……」
方巾男子露出一幅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像是一個犯錯了的孩子,一邊搖著頭、一邊驚慌失措的屁gu摩擦著地面不斷向後退去。
「你們呢?還要嗎?」
李陽挪移了一下視線,對著另一邊的朱雀文幾人,十分和藹的彎身呈現出了它的彎刀,就像是衷心的臣子在跟自己敬愛的國王獻寶。
「不要……不要……」
目睹了方巾男子那悲慘的一幕,朱雀文幾人早已經嚇得面色泛白,眼看著李陽把那把詭異的彎刀遞了過來,一個個嚇得面色蒼白,語氣隱隱的帶著一絲的哭腔。
「你們這群傢伙,就是有病,給你們你們不要,不給你們你們要搶,唉……說白了還是骨子裡太賤啊!」有些無語的將彎刀挎在了身後,在幾人驚恐的目光下,李陽緩步向著人群中走去。
朱雀文幾人望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心頭緩緩的鬆了口氣,然而忽然令的幾人面色大變的是,少年剛邁出幾步的身影陡然又停了下來,這讓的朱雀文幾人剛剛平穩下來的心弦,又七上八下了起來,不知何時眼前這個被他們盯上的獵物,在他們的眼中早已經轉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惡魔。
「唔……對了,突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情,幫我轉告金無名,他欠我的債,不久後我會親自收回來。」嘴角勾勒起來一絲好看的弧度,話落在朱雀文幾人怪異的目光下李陽背著彎刀湧入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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