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咱們還敲門嗎?「
再度來到李不凡的門前,滿頭鬢髮雪白的雲澤山莊一名嫡親長老,看了看眼前的紅漆木門,對著一邊面色略顯怪異的李長河,噥了噥嘴略有些古怪的問道。
「敲吧!「
李長河那雙略顯渾濁的眸子微動,望著那一扇剛才被自己兇猛破開的紅漆木門,瞳孔微微的收縮了起來,整個人的面色顯得有些微微的不自然。
那滿頭鬢髮雪白的雲澤山莊嫡親長老聞言,點了點頭,向上撩了撩長長的袖口,伸出手在那木門上,「噹噹噹……「極其禮貌而又優雅的輕叩了三聲門扉,語氣滿是恭敬的說道:」莊主,我等有事詢問,可以進去嗎?「
不久,屋內傳來李不凡那略帶威嚴的聲音,「進來吧!「
聞言,那名長老不由得是鬆了口氣,還好他們這位莊主,因為念舊於老莊主的恩情,對待他們這群嫡親足夠的寬容,屋外幾名雲澤山莊的嫡親長老對視了一眼,人群中的二長老沉吟了一聲,率先推門而入,身後其餘的那群雲澤山莊的嫡系長老和李長河則是躡手躡腳的跟在他的身後。
相比於剛才的咄咄逼人,這次的他們反倒是顯得彬彬有禮了起來,似乎是忘記了此次他們過來的目的是來興師問罪的一樣。
房間內,李不凡披著一件長袍,那一張剛正的國字臉上略顯幾分的憔悴,他的手中抱著下面整理來的賬冊,像是在認真的推算著什麼,似乎是沒有注意到進來的李長河幾人一般,自顧自的低垂著眉頭,拿起來旁邊早已經冰涼的茶水抿了一口,便又重新把視線放在了手中的賬簿上。
此時的房間內,突兀的安靜的有些詭異,平時這些嘰嘰喳喳能言會道的嫡親長老們,此刻像是突然像是啞巴了一般,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就像是一個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垂手並立站成一排成一字排開,畏畏縮縮的等待著自家的家長訓誡。
平日裡他們雖然常常挑雞蛋撿骨頭的,嫌棄眼前的李不凡這莊主這做的不好那做的不好,氣焰囂張而又盛世凌人,但是那完全是因為李不凡看在老莊主的面子上,睜一眼閉一隻眼懶得搭理他們罷了。
誰知道,久而久之這反倒是助長了這群嫡親的囂張氣焰,讓的他們越發的囂張跋扈,這次終於是囂張過頭了撞到了釘子上,惹的李不凡大發怒火,現在好了被敲打了一番,一個個變得老實的乖寶寶一樣。
在房間內略顯壓抑的氣氛下,最終還是李長河率先站了出來,想起來此番的目的,他心頭無端的多了幾分的底氣,他拂袖冷哼了一聲,望著書桌前翻看著賬簿的李不凡,滿是褶皺的臉頰微動,瓮聲道。
「莊主,這次咱們接的金芙蓉這趟鏢,事關重大,關係到咱們雲澤山莊是否可以在玄庭會前繼續保留在百大勢力的關鍵,本來這次的貨物,老夫想要擔當,可是莊主卻硬要自己掌管,如今這第一批貨物,在莊主的英明指導下,卻是不翼而飛,身為雲澤山莊的大長老我想我有資格像莊主討個說法吧?!」
李不凡眉梢輕微的上挑了幾分,手中的賬簿緩緩的放下,抬起那張略顯威嚴的國字臉,審視了一番大長老那一張滿是皺紋的容顏,李長河面色微變,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瞧著李不凡的舉動,他像是有了陰影一般,以為是李不凡這匹夫準備又要把自己丟出去,臉色憋的脹紅的怒聲道:「李不凡你不要欺人太甚,這次我敲門了……」李長河話到一半,不由得是語氣一軟滿是委屈。
李不凡有些啞然,望著神情有些過於激動的李長河,不由得是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眼皮輕微的上抖了幾分,輕笑道:「大長老,你這是在哪聽到的謠言?昨夜咱們的貨物,是不在原來的倉庫,不過那不過是我為了安全期間,掩人耳目轉移了一個地方儲放罷了,怎麼難道身為雲澤山莊的莊主,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
「什麼沒丟?」
李長河嘴巴陡然睜大,眼中流露出來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宛如是見了鬼一般,他派出的弟子得到的消息,昨夜在渭城他們雲澤山莊並沒有任何人有所動作,可是倉庫裡面的貨物卻是不翼而飛,顯而易見的是被人盜去,故此他方才急急忙忙的天還沒亮就拉著一眾長老氣勢洶洶的來找李不凡興師問罪,,可是到最後李不凡卻是告訴他貨物沒被盜,開什麼玩笑?!
瞧著李不凡那一副篤定的模樣,李長河臉上乾巴巴的皮膚卻是皺成了一團,雖然滿腹的狐疑,但是下意識的他已經選擇相信李不凡的話了,因為他十分了解他們這位莊主的脾性,像來不屑於去掩飾什麼,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從不去推卸責任。
就宛如是當年的他因為一個承諾,便屈居於雲澤山莊這樣一個沒落的勢力,勞心勞神的當上二十年這的憋屈莊主一般毫無一聲怨言。
李長有些納悶的卻是,明明是城內昨夜沒他們雲澤山莊的人出動,那麼一批龐大的貨物,到底是什麼人移走的呢?當然,他沒開口問,他很識趣的知道李不凡沒興趣回答他的好奇。
於是乎,李長河只好是帶著一大早氣勢洶洶跑來問罪的一群嫡親長老,帶著一肚子氣,灰溜溜的離開了,想想也是本來是來問罪的,可是最後罪沒問上,反倒是碰了一鼻子的灰,放誰身上誰也不會好受的吧?
等到李長河等人離開之後,李不凡揉了揉有些疲憊的腦袋,理了理身上披著的長袍,打開了窗口,望著晨曦下薄霧繚繞的院落,不由得是伸了一個懶腰,那張國字臉上流露出來一抹的詫異之色,喃喃道:「這小小冒險者,到底是誰呢?難不成他幫我雲澤山莊,正如他所說恰好是碰巧,順手之勞而已?「
手中的那張紙團,早已經凝聚成了一團的干墨,瞥了一眼手中的紙團,李不凡低聲呢喃道:「一月前在西岐山聽聞一名初出茅廬的冒險者,被太玄門和殘劍宗的弟子盯上,幾次三番那名初出茅廬的冒險者都差一點被這兩大勢力的弟子斬殺,後來這名冒險者僥倖大難不死,絕境逢生一人將殘劍宗和太玄門的眾多弟子折損大半,雙方就此結下樑子。「
「若是那名冒險者出手,報復殘劍宗發泄心頭的怨氣倒也是說的過去,如果以此推斷的話,這名自稱小小冒險者的少年,真的有可能是昨夜看不過眼順手幫了我們雲澤山莊一把。「
今早,雲澤山莊的一名外記弟子,在雲澤山莊其下一處空蕩的倉庫之中發現了被盜的貨物,在那貨物上面發現了一張紙條,那名外記弟子,慌忙是派人快馬加鞭將消息傳來山莊,李不凡方才清楚昨夜的驚心動魄。
皺了一下眉頭,李不凡手指一彈,將手中那一團皺巴巴的紙團,彈入進了書桌旁邊的紙簍之中,忽然他腦袋中閃過一道的亮光,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喃喃道:「咦……對了,貌似陽兒第一次下山的時間,和那名年輕冒險者初次入山的時間不謀而合啊!「
想起來自己的某種猜測,李不凡又是苦笑了一聲,暗道自己太過的天方夜譚了,畢竟他還是認的出來自己兒子的字跡的,那冒險者留下來的紙條上面的字,有些生澀,像是一個讀書很少的人所寫,而他的那位兒子從小在他的督促下飽讀詩書,打小就寫的一手飄逸的好字。
再是,雖然不知道那魔經有什麼詭異,但是李不凡知道他的兒子方才感應到氣沒有多久,能夠半月時間到達御氣二重天便是走了大運,而那名冒險者能夠斬殺御氣五重天的殘水印,據他估計其實力最少也是在御氣四重天和五重天之間,比著他的那位兒子不知道要強上多少,不是他認為自己的兒子太廢,而是因為他的兒子比著同齡的修器者整整晚起步了五年,五年對於一個處於修煉期的孩子來說,拉開的是一道無法想像的鴻溝。
「唉,如果不是被體內的刀魂耽誤了五年,以陽兒的天賦,只怕現在和那名年輕的冒險者一樣也是一名少年英傑了吧?」長長的嘆了口氣,李不凡面色之間流露出來幾分的憐惜,像是在為自己的兒子的遭遇抱怨不平。
「按照規矩來說,一個人五兩銀子,都拿好……」
一間偏僻的巷弄內,豎立著的一堆竹子旁邊,一群人圍在一起,那群人的中央賊眉鼠眼的男子嬉笑著在分發著銀兩。
「小愛哥,這可比碼頭抗麻袋掙錢多了,以後有這種好事,還要叫俺大牛來,不管多晚,俺大牛保證到。」一名人高馬大,穿著紅色麻布的壯漢,笑嘻嘻的把玩著手中的銀錠開心的說道。
「滾犢子,那也要看有沒有這樣的好事,趕緊滾滾……」
陳小愛撥弄了一下嘴裡的牙籤,一腳踹在了那大牛的屁股上,罵咧咧的說道。
竹子的旁邊,一名戴著斗笠的少年,慵懶的靠在牆壁上,雙手交錯環在身前,陳小愛打發走了那群從碼頭喊來的腳夫,眯著小眼來到少年的身邊,滿是獻媚的撥弄了下手指,低眉順眼的說道:「爺,不知道還有什麼,小愛可以為你效力的?」
「幫我打探一下渭城殘劍宗所有人員最近的動作,明天晚上在這裡接頭,這是定金。「說著,李陽拋出來昨夜從殘劍宗弟子那裡順來的一個錢袋子,話罷沒有絲毫的猶豫,沿著那略顯泥濘的水窪巷道,向著巷道的盡頭走去。
「小爺慢走,小愛保證讓你滿意。「
賊眉鼠眼的男子,把嘴裡的牙籤拿了出來,對著李陽的背影慌忙保證道,望著那消失在巷道的少年身影,他又重新把牙籤放在了嘴中攪動了起來,眉開眼笑的低頭把玩著手中的錢袋,不厭其煩的把錢袋裡的銀子查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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