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鬼皇以巨大爆炸攻山,雖然失敗,但是山上多處建築受到損壞,黑戰白戰力戰三隻戰隊,連同七百多名本宗弟子變成泥瓦工,辛苦修繕房屋。
張怕來到主殿,隨手丟下張天放:「幹活。」
「干你個腦袋。」張天放大喊道:「為什麼讓方漸出去,不讓我出去?」
張怕道:「過幾天告訴你。」想要平息張天放可能爆發的怒氣,只有一個辦法,抓到圓通,讓他撒氣,但是圓通在哪兒呢?
「現在就得說,不然和你沒完!」張天放脾氣越來越大。
「你沒完個腦袋,我問你,給你的劍呢?幹嘛不用?一打架就指望鬼刀?告訴你,給我好好修煉!以後鬼刀打架的時候可以幫忙!別動不動就讓鬼刀拼命!」張怕以怒罵轉移他注意力。
鬼刀是張天放最親之物,聽張怕這麼一說,也不好意思再吵,手摸著鬼刀半晌不語,然後說道:「你等著。」撒開鬼刀,亮出銀劍,又一手拿出盾牌,得得跑去廣場修煉劍法。
當初他們三人每人一套法寶,方漸和張怕都用劍,只有張天放一直用刀,其實也不是用,因為鬼刀有九大鬼皇操縱,他就像是個看熱鬧的。此時被張怕一吼,覺得有些臉紅,難得主動去練劍。
張怕也不想如此刻薄說他,實屬無奈之舉,總好過他喋喋不休追問問題,見他痛快離開,暗出口氣,可是剛哄走一尊大神,山下又來人了,是成濟和尚。不由啞然失笑,還真熱鬧!
重回到牌樓處,一干弟子忙著蓋建,不遠處台階上站著像剛洗過澡一樣乾淨的成濟。
張怕合手道:「大師請。」作勢請大師上山做客。
成濟不想上山,還過禮問道:「方才可是有鬼徒來此搗亂?」
他覺察到鬼徒異常氣息,拼命跑來,可是到達地方後卻一無發現,只剩滿山被震壞的建築,以為是鬼徒攻山,故有此一問。
張怕道:「算是吧,鬼皇跑了。」
「鬼皇?」成濟神色有點小激動:「被他跑了?跑去哪裡?」
張怕道:「不知道。」
成濟雙手合十再施一禮:「貴派才遇事故,忙於修繕,貧僧不便打擾,告辭。」
和尚說走就走,沒有一絲猶豫,順台階下山。張怕目送他離開,覺得大和尚追剿鬼徒是真用心啊,全心全意不遺餘力。
和尚走後,他在牌樓處呆了會兒,看一眾弟子忙碌。
人多力量大,又是修真者,兩個時辰之後,牌樓建好,張怕瞧著很滿意,這時候戰雲來找他,說天雷山事務繁多,他不能靜心修煉,要去後山山洞閉關一年。張怕同意,這是戰雲在做最後掙扎。他給過兩顆天神丹,戰雲吃過一顆沒能突破,現在是做第二次努力,如果煉化丹力,成功突破進階就是化神高手,如果不成,壽元將近,只能選擇服用壽丹延壽,在丹藥充足的前提下,最長延壽二百年,代價是修為停滯。
等戰雲離開,張怕一個人從牌樓處走向大殿,一路經過許多建築,已經修復完全,有結丹修士的住處,有築基弟子的紫光閣,路過大殿還有無數鍊氣弟子的住處。他繞主峰整整走了一圈,東看看西看看很是滿意,此時山上一切都因為他才能存在,心中稍微有點驕傲。
以前的天雷山號稱千峰,結丹修士可以自由選擇山峰建房。張怕不想這麼做,他讓所有門人在一起修煉成長,彼此十分熟悉,日後對敵就不會再是一團散沙。這一點黑戰做的尤其好,張怕曾萌發讓黑一去訓練七百多本宗弟子的想法,因為顧及到各種情況,遂作罷。
此時主峰劃成四大塊,半山腰牌樓處算一塊,多建房屋,建有訓練場,是新入門弟子考核受訓場所。紫光閣延連至天雷山大殿算一塊,是門派重心所在,瑞元等七百多本宗弟子居住在此,日後若收徒,弟子們會就近安置在紫光閣。第三塊是以前的鍊氣弟子居所,現在住著黑戰和力戰,整天是殺伐訓練。第四塊是後山,張怕和丫頭們的住處,外圍住著白戰。
因為看過黑戰打架,又看過金家和毛人作戰,張怕將修煉方式改變,增加所有人的團隊實戰經驗,沒事就讓滿山弟子組隊打架玩。效果最顯著的是七百多本宗弟子,這些結丹高手整天琢磨劍陣,兩儀、三才、四象、五行等等等等無所不習,無論幾個人,只有聚合起全體力量才能發揮出最強實力。
自戰雲閉關,天雷山迎來一段安定時間,除去牌樓處每天接待入門弟子,其餘人各守其責瘋狂修煉,連小豬小貓也安分許多。
一年後戰雲出關,張怕查其氣息,知道沒能突破進階,打算安慰他。不想才見面,戰雲就沖他呵呵笑:「死心了,拼搏多年終於死心了。」原本是頂階高手,論見識論頭腦都是絕倫之人。經過多年苦熬,付出無數心血努力,又有天神丹幫忙,卻依然不能進階,說明命中注定大限將至,到這個時候,戰雲終於看開了,有壽丹續命,起碼比別人多活近兩百年。
見他如此模樣,張怕知道無需再勸,呵呵笑道:「喝點酒?慶賀你出關。」
「喝,為什麼不喝?哈哈,以前種種儘是虛妄,此後百多年才是人生,我要好好活一次。」不需要沒日沒夜的修煉,也不需要爭奪什麼寶物丹藥,生命的目的突然變得簡單起來。
二人去最高峰對飲,臨風而醉,直比神仙。戰雲道:「如果真有神仙,無非一樣過日子,興許還沒我現在快活。」掏出一堆丹藥玉簡接著說道:「再用不到了,瞧的上就留下,不喜歡就送人。」
張怕沒接手,略微一掃那些東西,回話道:「你可以收個徒弟。」
戰雲搖頭:「好容易死了心思,打算輕鬆活一回,你還給我找活兒?告訴你,要不是瞧在天神丹和壽丹面子上,老子早走了,誰稀罕你這個破山頭。」
張怕笑道:「你可不能走,還得給我做苦力呢。」
戰雲想想,收起一堆東西說道:「也好,明兒個去山門前等著,隨便抓幾個徒弟。」
二人喝了會兒酒,對天狂放高歌。巧的是方漸回來了,去聖國大雄寺耗時一年多才回來,辨認出張怕位置,飛咫直飛過來。
見方漸回來,張怕有些緊張,這些天都在算計日子,估摸著該回來了。方漸才一落地,他就迎過去問話:「怎麼樣?」
方漸搖搖頭說道:「還沒醒過來,天空佛士說是半死狀態,全靠自己意志,撐過去就能活,撐不過去就是死,我把所有丹藥留給他就回來了。」
大雄寺距離天雷山實在太遠,傳訊符咒也失去作用,方漸只得辛苦奔忙。
算算時間,不空受傷到現在已經兩年有餘,又問道:「天空大師沒說多久?」
「能怎麼說?」方漸想留下照顧不空,可是天雷山才支起攤子,正需要人手,他不能撒手不管。
張怕看向峰下許多房屋,心道:如果沒有這些,現在就可以過去看他。但終究什麼都沒說,只希望不空能快些好起來。
飛咫落下的時候,戰雲知道二人有事要談,自動離開。可是才離開一會兒,又回來找張怕說道:「山下有人找你,說是以前同門求你幫忙。」
在過去的一年時間裡,山門牌樓處就沒斷過人流,總有人上門拜師,或有事求見。張怕哪會一一接見,將事情全部交由接待弟子處理,整理後匯報給瑞元,實在有大事才會來找他。所以聽戰雲如此一說,張怕問道:「瑞元怎麼說?」
「瑞元說此事有些麻煩,他不能擅自做主,所以問你。」戰雲說道。
他這麼一說,張怕越發好奇,到底什麼事情讓瑞元不能來見自己?又問:「瑞元呢?」
「靜門掌門來了,瑞元陪著呢,正巧兒我去問他要徒弟,就給我派了個活兒,讓我告訴你。」戰雲說完也在打量方漸,見他神情嚴肅,猜測著難不成出事了?
靜門?他們來幹嘛?張怕對靜門沒有好印象,便道:「我去看看那個曾經的同門。」按說以他修為沒必要事事親為,但是天生與人為善的稟性讓他總是不忍拒人於門外。
方漸問:「鬼皇呢?再來過沒有?」他去大雄寺看不空,順便把鬼皇事宜跟天空佛士說說,讓他們也有個應對。同時仔細問一遍不空受傷情況,與妙法和尚所說基本一致。
「沒來。」張怕向山下飄去。
新建好的山門牌樓下站著十七名修士,每一人都顯得有些狼狽,為首者是宏余,結丹初階修為,帶著十六名築基弟子。
張怕來到後感到奇怪,問道:「上次見面也沒多久,這是出什麼事了?」
上次見面是在清門商集獨斗六大高手的成名之戰上,宏余以宋國華宗弟子的身份出現,張怕沒太理睬他,此時帶人上門,難道山門被滅了?
見張怕出現,宏余呼嗵跪倒,高聲說道:「見過宏悟師兄。」這傢伙也真敢喊,七百多本宗弟子,如果按輩分算,一半比張怕高一輩,但是現在統統稱呼他為師叔。張怕也懶得分辨誰是誰,反正有瑞元去管,他們愛怎麼叫怎麼叫,但是宏餘一個棄門之徒敢這麼稱呼他,確實有一點點的不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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