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漸很鬱悶:「別聽那混蛋胡說,他逗你玩呢。」
「什麼?逗我玩?你想死啊。」張天放踹向張怕,被輕巧躲過。
張怕咳嗽一聲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想讓你把鬼皇引出來。」既然做出決斷,就得詢問張天放意見,這話總不能讓方漸說,雖然他能猜到此事。
張天放無所謂說道:「就這個事?他在哪?說吧,我該怎麼做?」
張怕道:「你同意就好,其餘事情由我們來做,你要做的就是關鍵時候弄死他。」
「廢話,我當然同意,早點找到他,殺死了事,這一天天光折磨我了,多無聊。」
張怕點頭:「好,我去準備,到時候叫你。」說完去找金大。
金大讓鬼皇折磨的夠戧,腦子裡全是這些事情,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頭緒。正亂想呢,發覺張怕向篷屋走來,出屋問道:「想到什麼了?」
張怕點頭道:「我要借一塊地方,不想被人打擾。」金大好奇道:「你要幹嘛?」張怕也不瞞他:「我要引鬼皇出來,只要他在谷中,必然前來。」
金大面色一緊:「當真?」「試試吧。」張怕說道。「好!地方隨便你選,我要做什麼?」金大很配合。張怕想想說道:「準備打架吧。」便走出大營,去前面挑選地方。
如果一切按照設想中的進行,鬼皇必傾全部力量來攻,到時候金家興許會面對前所未有的攻擊,所以提前跟金大說一句,算是未雨綢繆。至於金家如何應對就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金大會有自己的想法。
出營地越過城牆,走出五百里地,左右看看,又轉身回望,距離適當,四野空曠,就是這兒了。
神識放開,籠罩住這一片地方,監看所有的風吹草動。然後輕嘆口氣,低頭看腳下位置,右手食指隔空一划,繞著身體出現一個兩米大小的圓。低說一聲:「輪到我干苦力了。」吟誦地行法訣沉入地下。在兩米深的地方停下,拿出個儲物袋,一邊挖一邊將泥土收進袋中,很快挖出一個深達千米的地洞。在千米處折向旁邊,橫著挖出百米。
挖完地洞,浮地而出。依地形擺出五行法陣,層層相套,布下三重法陣,最裡面的法陣很小,僅僅護住那個兩米圓圈的地方。又抬眼看看,估摸著鬼皇可能出現的幾個方向,身影飛撲過去,陸續設下五個互不搭旮的法陣。
他做這一切,只為保護張天放。
拿出千多張符咒,一一送入元神,方便控制爆炸。身影重回大地,將符咒分散埋到地下半米深的地方,一張張連成一片片,將這片草原納入爆炸範圍之內。只要符咒爆炸,這片草原片刻會變成荒地土坑。
以有心算無心,希望法陣和符咒能夠有用。
再回地下,在千米深洞處又設上一道防護法陣,至此,整個布設算是完成。
他弄的很簡單,也沒費心思去想。鬼皇老謀深算,斷不會輕易上當,他弄這些東西,一是為保護張天放,二是為滅殺屍兵,至於鬼皇,根本沒指望這些法陣能留下。
布好法陣,張怕輕彈響指,空氣中嗡嗡泛動幾下,又恢復平靜,大陣開啟。
回去找張天放方漸,帶著二人去找金大,將四人帶到布設法陣的地方,將所有布置一一說明,金大嘆氣:「你好東西真多,實在讓人羨慕。」
這話已經說過一次,可見屍兵把金**成什麼樣。
張天放聽完後問道:「我就站在那圈裡面?」張怕搖頭:「你以為鬼皇是傻子?那個圈給你保命用的,等符咒爆炸,還有法陣爆炸的時候,你要從那裡逃到地底躲避,然後再出來收拾鬼皇,不是讓你站著不動。」
張天放很興奮:「又要炸法陣,這玩意過癮,比符咒過癮多了!威力也大,你說能不能把鬼皇炸飛了,不用殺就死了。」
張天放說的輕巧,張怕心在滴血,為殺死鬼皇,又耗用千枚陣旗,每一枚都是超級妖獸血還有自己精血,加上各種頂級五行材料煉製,很是昂貴!
金大問:「你要炸陣?」皺著眉頭左右看看,估算著金家弟子埋伏在哪才能不被波及到。張怕在外界追殺鬼皇時,術士大陣和鬼皇大陣相撞擊爆炸搞出巨大動靜,直接殺死數十名頂階鬼徒,這等威力誰敢小瞧?金大可不想族人被白白炸死。
張怕道:「不用看了,你們回去準備,我和張天放留下,你們在爆炸之後趕過來就成。」
張天放更加興奮:「一力擋千,這才是高手所為。」
張怕冰冷語言澆滅他熱情態度:「你認準地方,別跳不進洞裡被炸死,那就更是高手了。」
張天放不屑的哧一聲:「當我是白痴?這麼大個圓會看不見?」
張怕跟方漸說話:「你回去跟黑一在一起,白戰是元嬰期修真者,不用太擔心,黑戰不成,我不希望出現傷亡。」方漸說好。
張怕再把目光轉到金大身上,不過什麼都沒有說,以金大身份實力,沒必要多說,只要說出意圖,具體如何執行,如何分派族人弟子,金大做的肯定比他好。
金大思忖一會兒說道:「我和金二金三陪著你,一定要殺死鬼皇。」
張怕搖頭:「你們在外圍監視,等爆炸過後再衝進來。」不會地行術,在陣里呆著只能是找死。金大沒有堅持自己意見,點頭說好:「我回去安排,好了以後通知你。」
方漸也一同離開。黑戰白戰將作為主戰力迎戰屍兵,他要回去通知黑一。
轉眼間,空空草原只剩二人。張天放看來看去,突然說道:「我要是被炸死了,你會不會傷心?」
張怕呵的一笑:「還以為你不怕死呢。」
張天放犟道:「我是不怕死,但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而且問問就怕死了?狗屁邏輯!」
張怕還是笑:「你猜呢?」
「狗屁!」張天放大聲說道。
沒有人願意當誘餌,但是張天放毫不猶豫應承下來,他信任張怕。
草原寬闊,天空無雲,輕輕的風靜靜的吹,倆個人站在草原上,突然顯得深遠,一種寂寥從二人身邊散開,好象他倆本是青草,本是草原上的青草。
張天放說話:「傻站著幹嘛?喝酒啊。」
「你個吃貨。」張怕笑著拿出酒菜,倆人對風而飲,逐風求醉。
喝了會兒酒,張天放又問:「你說我要是死了,你咋辦?沒有我,你們不得孤單死?」張怕輕罵道:「你無聊不無聊,又不是沒和鬼皇打過,怕什麼?」
「和鬼皇無關,就是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以前也想過,不知道人死了以後是元神消散,還是去另一個世界繼續活,像和尚們說的那樣有輪迴。」張天放正色道。
張怕知道自己誤會他了,那個神經大條的傢伙怎麼可能會害怕,笑道:「我真的不是萬事通,你不要什麼古怪問題都拿來問我,我會瘋的。」
「那你瘋吧,天下第一高手都能被我逼瘋,看以後誰還敢得罪我?」他喝著酒胡說八道。
倆人邊喝邊聊,也算愜意。這個時候方漸發來傳訊符,說黑戰白戰準備好了。張怕道:「只等金大了。」
金家人多,安排起來比較麻煩,耗用時間自然也多。一天後才發來消息,一切準備就緒。
張天放問道:「現在開始?」
張怕笑了一下:「你知道怎麼做麼?」
張天放道:「還能怎麼做?讓哥九個出來轉轉,然後咱倆殺敵,若是鬼皇來了,我就挖洞逃跑,放炮炸他,你可得看仔細了,別把我一起炸了。」
張天放說的與他想的幾乎一樣,輕輕點頭說道:「不知道鬼皇又弄出一堆什麼玩意,你要小心了,小和尚不在,別玩命。」說的是上次聖國受傷,心臟被破,是不空用步步生蓮法寶救回他。
張天放點頭:「那次是大意,我沒那麼傻。」
張怕收起酒菜,輕聲說道:「開始吧。」
張天放站起大聲道:「好咧。」抽出鬼刀,以手輕彈刀刃:「大哥們,出來吧。」他和刀中的九位鬼皇關係十分融洽,亦師亦友。
九大鬼皇知道他心中所想,接連現出真身,九個巨大黑色骷髏頭停在空中。不用張天放說話,鬼皇們同時發出悽厲嚎叫,聲音陰森可怕,挾著陰邪鬼氣向四面散開,良久不消。
九個骷髏頭在空中轉了轉,蠻谷中萬年殺戮,對環境總有些影響,這種陰森感覺很對他們胃口。轉了一圈,停到張天放頭頂,傲冷看向遠方某處。
張怕恭敬站在一旁,他可以和張天放開玩笑,但是不能和陪伴照顧張天放長大的九大鬼皇開玩笑。他們也是鬼皇,若不是自損修為封入鬼刀,想來該是和那個混蛋鬼皇一樣威風。
二人九鬼靜立北望,張怕多叮囑一句:「別離開太遠。」張天放道:「羅嗦。」
沒有讓他們久等,半個時辰後,大地開始震顫,遠處隆隆地出現一隻隊伍,隊伍拉開,橫著有兩千多米那麼長,豎著近一千米,密密麻麻鋪滿草原,無聲無息出現,卻震天動地朝二人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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