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笑道:「怕你了,走吧,回去喝酒。」張天放怒道:「滾蛋,老子不稀罕。」張怕嘿嘿一笑問道:「你那四隻笨老虎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小虎?」
「滾蛋,你家才是笨虎,這才幾天,哪有那麼快生小虎。」張天放回道。
他這麼說話,戰雲噗地笑出聲,睜開眼跟張怕說道:「什麼人養什麼虎,你是沒見到那四個傢伙,它們就在這山下住著,占山為王,誰來都要咆哮一番,尤其兩隻母老虎,那叫一個恐怖,把兩隻公虎欺負的那叫一個悽慘,什麼時候見到,什麼時候身上帶傷。」
「啊?小豬小貓不管它們?」山上恐怖妖獸一大堆,怎麼可能讓四隻普通妖獸稱霸。
戰雲瞥他一眼:「這還是不是你的山?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張怕再問。他倆這麼墨跡說話,忘掉張天放的存在,氣的大個子啊的一聲大叫:「都給我閉嘴,老子要下山,趕緊的讓我走。」
張怕搖頭,小和尚壓迫的太厲害了,拿出些靈酒靈肉說道:「來,先喝點兒,邊喝邊聊,我連林叔那都沒去……」
這句話還沒說完,八隻影虎蹭蹭出現,後面跟著大部隊,一群沙熊和數十隻妖獸向他們衝過來,領導指揮它們的是十幾個胖娃娃,隊伍中還有張怕的三隻笨狗一條紅狼。大部隊殺到,沖他來個萬獸齊嚎。張怕甚是無奈,指著八隻影虎和三狗一狼說話:「你們叛變了?」
娃娃們哪管那些,撲到張怕身上就是一通翻,亂叫著:「帶什麼好玩的回來了?」
張怕苦著臉:「早被你們掏空了,哪還有好玩的?」「哼。」一群小祖宗在張怕身毫無發現,齊刷刷轉身就跑,便見高山上,一堆妖獸在十幾個粉雕玉琢的胖娃娃領導下揚長而去。
娃娃們走開,張怕拿起酒瓶剛要說話,主峰天雷殿嗖地跑出數名修士,分散開朝各個方向疾奔,好象是在找人。
戰雲微笑道:「找你的。」張怕很鬱悶:「剛和瑞元分開,就又有事?」見山下忙碌,張天放也不生氣了,沖張怕喊道:「我和你一起下山。」語氣斬釘截鐵不容反駁。
張怕看著他直發愁:「什麼跟什麼?還不知道什麼事情就得下山?」張天放老神在在的說話:「這是必須的。」「我必須你個腦袋。」張怕放下酒瓶,跟戰雲說聲抱歉,改日再來陪你喝酒,我要去見下林叔。
戰雲拿起酒瓶笑道:「去吧,獨享美酒求之不得。」
張天放跟著起身對張怕說話:「我跟你一起。」「一起就一起吧。」沖戰雲微一示意,轉身下山。張天放像影子一般不離不棄。
一氣回到後山林森宅院,林森坐在院中木凳上,面前桌子擺些酒菜,沖他說話:「回山好久才來看我?」張怕指著張天放苦笑解釋道:「哪兒敢啊,實在是破事太多,這個混蛋又跟我鬧彆扭。」
只要張天放放下心結,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混球,任張怕怎麼罵,都不會真的生氣。
林森道:「剛有人來找你。」張怕回話:「我知道。」轉頭跟張天放說話:「麻煩你,出去問問,找我什麼事情。」張天放恩了一聲,跑去天雷山大殿。只要能下山,他就變得勤快。
張怕走過去,坐在林森對面,邊為他倒杯酒邊說道:「回來之前去五靈福地看了看,挺好的。」林森恩了聲,舉起酒杯:「喝一個,地下世界雖然靈氣濃郁,卻遠不如外面多姿多彩。」
張怕喝了酒說話:「五靈池下面那片黑暗也去看過,裡面啥玩意沒有,干飛不到頭。」
林森呵呵笑道:「你不害怕了?」張怕第一次見到那片黑暗時,嚇得不敢走近平台邊緣。
張怕也笑:「別揭我傷疤成不?咱都這麼熟了,忘記悲慘過去,以後才會開心。」
林森搖頭說道:「一想到你以前那麼遜,我就很開心,不用考慮以後。」
好吧,你又贏了。張怕起身道:「我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林森大笑:「說不過,要跑?」
巧的是張天放正好回來,張怕趕忙辯解道:「誰說要跑?」去問張天放:「什麼事情?」
張天放面上帶笑:「宋家請你下山,我可告訴你,你敢不帶我一起去,我跟你絕交。」
「宋家?我什麼時候認識宋家的人了?」張怕想了想,數遍幾個國家的大修真門派,哪有什麼宋家?
張天放一愣,確認道:「絕對是宋家,還是個什麼國師親自來的。」
他這麼一說,張怕明白了,笑罵道:「你真是個豬,那是宋國三大修真門派之一,無量派,來的人是叫宋鐵?」
「對,就是無量派,鬼知道叫什麼名字,反正是國師錯不了,瑞元小子滿世界找你,趕緊去吧,我瞧著那個國師很著急,恨不得你現在就跟他下山。」張天放說道。
「你也恨不得現在就下山吧?」張怕氣他一句,回身跟林森行禮告別。林森道:「別整這些虛的,有空兒了,回來陪我好好喝幾天才是真的。」
張怕笑道:「一定。」和張天放出門,朝天雷山正殿趕去。
在路上碰見小豬小貓火兒三個恐怖寶寶,哥三個兒也不知道在幹嘛,爬在地上一動不動,全神貫注盯著地面看。張怕將目光轉移過去,一看之下,心中甚為佩服,連靈獸都學會無聊了,那哥三個在看地面一群螞蟻和一隻半死不活的小蟲子打架。
重重咳嗽一聲嚇他們一跳,然後快步跑進天雷殿。張天放在後面大叫:「你還能再無聊一點麼?」
張怕進入天雷殿,偌大殿堂只有兩人,一個瑞元,端坐在正座上,一個宋鐵,坐在左手邊椅子上。倆人看見張怕進來,齊起身行禮道:「見過師叔。」「見過前輩。」
張怕揮揮手說道:「無量派出事了?」走到宋鐵對面坐下。
宋鐵是如今大宋國的護國法師,接的是宋應龍的位置,與張怕見過面。聽張怕問話,長袖一拂,呼嗵跪在他面前,求道:「請前輩救我家祖和派中長老。」
張怕皺眉:「跪什麼?起來說話。」宋鐵不敢不聽,起身後沖張怕深深鞠躬,再說一遍:「求前輩出山。」
張怕無奈道:「就算想讓我救人,也得說說是怎麼回事吧。」心道:怎麼這麼寸?我剛回山,他就來了?難道註定要辛苦一趟?
宋鐵聽了張怕問話,站著回話:「家祖和派中枯無長老等人被困妖獸山,具體位置不清楚,是死是活不清楚,有同門回來稟報消息後,弟子想了又想,天下間只有前輩與我無量派有舊且有通天實力,故冒昧求見,還請前輩看到無量派一意與天雷山交好的情分上,出山救我師門眾長輩。」
他口中的家祖是宋應龍,以前的宋國國師,和張怕見過幾次,關係不好不壞,就那麼回事。後來意圖交好張怕,孤身去北地查探鬼皇消息,受到重傷,張怕算是欠了他半個人情。
另外那個枯無也不錯,頂階修士,在張怕最輝煌一戰時沒有插手,也算落下半個人情。
天下修真者廣為流傳的張怕獨斗十名頂階高手的故事,其實略有誇大,那天一共有十名敵人不假,但是是九名頂階高手和一名元嬰中階修士,而真正動手的只有清門三老和金家三兄弟,實質是一對六打了幾天幾夜。另四人有魯國胡家二人,胡家家主和一個老頭,老頭上去幫忙,拼成重傷。再有兩人是宋國馭靈門二十四星和無量派枯無,這二人沒有加入到戰局中。二十四星是擔心惹怒張怕,沒有動手,枯無是根本沒想打架。
故事流傳就是這樣,傳著傳著就變了,從一對六變成以一敵十。但是不論幾對幾,枯無對張怕沒有敵意是不爭的事實,聽得他和宋應龍被困妖獸山,張怕心裡嘆息,看來又得辛苦一趟。於是多問一句:「他們怎麼會被困住?」
事情肯定與妖獸山中可能存在的洞府有關,不過還是想聽聽宋鐵會怎麼說。
宋鐵聽了問話,把整個故事簡單說一遍。
事情的起因又和麟獸有關,那時方家方不為召集天下修真者圍殺受傷麟獸,天下修真者來了許多,魯國八大世家有地主之宜,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各派人手去參與此事。其中有成家和樂家。
兩家人各派一支隊伍,由元嬰修士帶著結丹修士來揀便宜。結果現場打架的人太多,妖獸也多,打著打著就打亂了。亂局中,成家一名男結丹弟子和樂家一名女結丹弟子碰到一起,莫名其妙的就對上眼了,想要永生廝守。倆人一琢磨,他倆不過是結丹修為,即便有便宜也輪不到自己揀。便脫離戰場,往山里走,去做他們愛做的事情。
這種事情很私密,要躲開人,也要躲開妖獸,倆人在妖獸森林內山和外山分界處找到個地方,苟合一處,天雷地火燒個好不熱鬧,一折騰就是一夜,舒服的不得了。二人配合如此默契,當然不捨得分離,就繼續做這種運動,錯了,是繼續以雙修法術進行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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