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只是冷著臉不回話。氣的張怕大叫道:「姐姐,饒了我吧,若是你死在天雷山下算怎麼回事?我可不想再被你那些徒子徒孫瘋狂追殺。」
「你放心,不會。無論我是否有事,寒天門之下,無一人會找你麻煩。」女人難得多說句話,語氣還是冰冷依舊。
「你來我山下呆著,又不上山,也沒有幫手,怎麼著?想自己抗?默默無聞做好事?你瘋了麼?不管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天雷山不需要你替我們擋災。」張怕努力勸說這個瘋女人離開。
「我做事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也不需要別人知道。」女人冷冷說道。
「你傷好了是吧?商量一下,您老回吧,我這麼苦口婆心的勸你,怎麼就是不聽呢?還是病著的時候聽話,傷一好就為難我,前次還想殺我,我說,你變得也太快了點兒吧?你到底是想殺我還是想幫我?」張怕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胡說八道一番。
女人是北地最大門派寒天門門主寒天大士,以前來殺張怕,被打走。後來遇到喜歡殺人奪寶的壞和尚,險遭其毒手,被張怕救下,贈藥療傷送其回山。後來鬼皇在北地搗亂,那時她重傷未愈,又是張怕替她出手,搞定敵人。
女人驕傲,不願意欠人東西,極想償還。算來算去,欠張怕一條命,還欠許多人情。可是那個混蛋越來越厲害,又什麼都不缺,她即便想還人情也找不到機會。這一次湊巧知道數個門派欲為難天雷山,可算是有機會償還人情,便偷跑過來準備幫忙。可惜被張怕發現。
聽他亂說一通,寒天大士冷冷說道:「我一生從不欠人東西,以前欠你的,用我這條命來還。」知道有很多人找張怕麻煩,她來時就抱定必死之心。
「你還個屁,還吃我那麼多丹藥,你怎麼還?」張怕氣道,他和別人的仇恨,實不想把寒天門搭進去。
「死了以後慢慢還。」女人的回答很哏。張怕真想一大腳踢飛她,人都死了還怎麼還?鬱悶的望天長嘆,山上有個張天放,山下來個瘋女人,這世道,還讓不讓我活了。琢磨琢磨,既然勸不走她,得,算我上輩子欠她的,沖女人無奈說道:「怕了您老人家,走吧,上山吧。」
女人執拗道:「為什麼上山?」張怕大吼一聲:「你知道那幫混蛋什麼時候來?一個人在山下坐著算怎麼回事?不知道還以為我天雷山不懂禮貌呢,趕緊點兒,要麼回你的冰山,要麼跟我上山。」
女人還想堅持,可是看到張怕怒目橫眉的模樣,又左右看看,若是在這等地方一坐幾十天甚至幾個月的,是有點兒不方便。因為頂階修士神識探察範圍極廣,她只要在天雷山附近呆著,總能被人發現,所以才大大方方呆在天雷山腳,免得被張怕發現她藏匿蹤跡產生誤會。同樣的,被別派修士發現她整天坐在天雷山腳也是個問題。便同意張怕建議,也不說話,直接抬步上山。反正是來幫忙的,讓這個混蛋招待一下是應該的。
看女人一副想當然的派頭,張怕真想說一句:「姐姐,這是我家。」但到底沒說,像個受氣包一樣,無奈跟在女人身後上山。
天雷山半山腰山門,張天放拽著不空說些什麼,不空只是搖頭。另一側站著戰雲。
張怕剛走到山門附近就發現他們,頭當時就有點大,不是吧?又出事了?這幫人跑大門口乾嘛?加快腳步越過寒天大士,問不空:「出事了?」不空無奈道:「商量一下,我把這個傢伙還給你好不好?」
張怕長出口氣,馬上搖頭,聽不空回話是沒事發生,至於他們為什麼站在門口,恩,肯定和自己無關。他是能省一事是一事,堅決不能像上次一樣自投羅網,回身跟女人說道:「後山請,那裡有些女伴,有人陪你說話。」寒天大士冷著聲音說話:「我不需人陪我說話。」話是這麼說,卻還是跟張怕上山,畢竟一個女人家,總不好呆在男人堆里。
張天放蹭地跳過來:「真漂亮,我說小張子,你越來越有本事了,下山一次就騙個漂亮女人回來,我這就去告訴雲翳。」正要走,又停步,一臉壞笑繼續說道:「收買我吧,收買我,我就不和雲翳說。」
這大門口的全是人,光收買你有什麼用?張怕怒瞪他一眼,也不接話,引著寒天大士往後山走。
不空一看張天放轉移注意力,不纏著他了,當下二話不說轉身就跑,戰雲一愣,好在也是大風大浪里闖過來的,馬上做出決斷,跟著不空一起消失。他倆人動作迅速,嚇冰女人一跳,天雷山實力太強了吧,隨便出來倆人都這麼厲害?
張天放見張怕不理他,一轉頭,不空和戰雲沒了,氣的哇哇大叫:「給我回來。」不過馬上停口,自語道:「反正這個混蛋已經回山了,等下次再說。」溜溜達達走開。
張怕聽的就差冒冷汗了,這個混蛋又想埋伏我?
事情如他猜測,上次張天放有不空幫忙,坑了他一次,這傢伙玩上好了,趁他下山之機再找不空幫忙,想在山門法陣前設埋伏再坑他一次。因為法陣關閉,張天放出不去,就又把戰雲騙來,打算合三人之力,好好搞一次。
那倆人當然不干,只是推拖,拖著拖著,張怕回山了。
整個過程不須問,張怕也能猜個大概,邊走邊惡狠狠嘟囔道:「下次揍他個狠的。」一偏頭,發現寒天大士面帶訝意,稍微解釋一句:「習慣,習慣就好了。」寒天大士若有所悟點點頭,反正張怕一直不正常,不能按常人看待。
二人很快行到後山,徑直來到丫頭們院中,把寒天大士往院中一丟,叫過來個丫頭問道:「有沒有客房?沒有?那你找個人擠一下把房間讓出來,什麼?又有了?不管有沒有,這個女人歸你了,騰個屋給她住,還有,監視好了,別讓她亂跑,咱這滿山都是寶,丟個花花草草的多不好。」張怕亂說一通,拍屁股走人。剩下大眼瞪小眼的丫頭和寒天大士,以寒天大士的名頭,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待遇,怒盯著張怕背影,恨的牙根直癢,我是來幫忙的,你就這麼對待我?
那丫頭也不老樂意,這誰啊?長這麼漂亮幹嘛?會不會是來和雲翳姐喜兒姐搶男人的?一雙妙目上下打量寒天大士,心中一勁責怪張怕,方才我那麼推脫都沒推掉,算我倒霉,一會跟雲翳姐告狀去,哼。
這倆女人都對張怕不滿意,但不管是否滿意,張怕已經跑沒影了。這時候成喜兒回來,見到院中忽然多個白衣冰美人,輕聲問道:「這位姐姐,您是?」一旁丫頭趕忙湊過來告狀,把張怕說成是欺女霸女的惡魔,聽的寒天大士一勁兒輕聲咳嗽,我還在這呢,就算你想告黑狀,也得顧忌點我吧?
成喜兒在打量寒天大士,倆美女,一個嬌媚一個冷傲,風采各是不同。成喜兒原本極聰明,可是當事者迷,關心則亂,竟大半相信丫頭造的謠,心中埋怨張怕:「這個混蛋,家裡放著倆不知道珍惜,還出去勾三搭四,不對,是勾三搭三,可不能再有四了。」
成喜兒多年來經歷事情極多,為人處事自是不在話下,知道此時不能掉了面子,沖寒天大士柔媚一笑:「姐姐如何稱呼?不知晚間在何處歇息?若不嫌棄,小女子那邊有個小屋,雖不大,也不是很舒適,但是勝在夠乾淨,姐姐若沒有其他安排,可在那屋住下,我就住隔壁,姐姐有事情可以隨時召喚。」
此番對話算得上大方得體,但是寒天大士覺察到一股濃濃的酸意,心下有些不高興:這個混蛋張怕,把我和他小妾混一起住,到底安的什麼居心?瞧那樣子,女人好象還不少。
仿佛為了證明她的猜想是正確的,一群丫頭呼啦鬧哄哄跑回院子,看見寒天大士,一個個自來熟的猛打招呼。
寒天大士一著急,竟沒去分辨這些女子是否是處子,趕忙擺手道:「我有篷屋,自去歇息便是。」抓住第一個和他說話的丫頭說道:「帶我去別的山頭,要安靜的,沒有人的。」
那丫頭一聽,正合我意,拽著寒天大士就往山下跑,在山門處讓弟子開啟法陣,領著寒天大士在一座無人山頭落下,俏生生說話:「這裡最靜,沒有人沒有妖獸……」
還沒說話,寒天大士打斷道:「就這裡了,挺好的,你回去吧。」丫頭便微一作揖,轉身回主峰,心中是高興的不得了,替雲翳姐姐成功解決掉一個麻煩。
丫頭做主帶走寒天大士,成喜兒也沒攔阻,心中想的是,別看那女子表面冰冷,誰知道心下是不是火熱?張怕那個笨蛋又不懂拒絕,萬不能讓他再招惹美女。
可憐可嘆幾個女人都誤會張怕,在感情和女人方面,張怕執著的有些可怕,宋雲翳對他好,他就要對宋雲翳好,除雲翳外,再不會招惹別的女人,成喜兒是個例外,宋雲翳認可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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