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木然呆立,也能看出確實美麗。女子身材高挑,長腿細腰豐胸,鵝蛋臉,眉目如畫,嘴巧鼻翹,臉上皮膚如同嬰兒般嬌嫩,烏黑長髮松松披在肩後,如果硬要找個缺點,就是不施粉黛,穿身土布裙衫。
宋雲翳很漂亮,但她的漂亮是侍兒扶起嬌無力,張怕喜歡她瘦瘦的樣子大大的眼睛,喜歡照顧她的感覺,喜歡她純純的天使般的笑顏和心靈。而眼前女子不同,看上去的第一感覺就是美,如果一定要評個高下,按照常人觀念,這女子比宋雲翳還要美還要有吸引力。
路兩旁的人爭吵依然,其中一方說:「她娘親在我們村,她在我們村成長,所以是我們村子的人。」另一方辯駁:「她在我們村出生,她爺爺讓她回家認祖,她是我們村子的人。」
兩群人最前面分別站著一個中年婦女,一個枯瘦老者,正是美麗女子的母親與爺爺。二人無可奈何呆站著,相對無語,他們不敢看美麗女子,也不敢回頭看,身邊都有吹氣鼓勁的:「說話啊,為了全村父老您說句話啊,全村人必定感恩帶德照顧你頤養天年。快說啊,喜兒是你的娃,是咱村的人。」
路中間男子不耐道:「吵夠沒有?再等一刻鐘,一刻鐘後我帶她走。」旁邊女子插話:「不如每村再各出一半供奉,女子算兩村共同敬奉教主的。」
二人是魔修士,從外貌看,男的面帶邪氣,女子卻是媚勁,他們遠遠見到張怕一行並沒在意,以為是普通旅人。
距離二十米遠停住馬車,張怕低聲對宋雲翳說:「兩個魔修,男的築基期高階,女的築基初階。」宋雲翳正巧聽個大概,問他道:「什麼供奉?供奉什麼?難道是那女子?」「大概吧。」張怕也沒聽清楚,魔門的規矩、事情亂七八糟,每見一出都是新鮮戲。
宋雲翳一聽有些惱怒:「憑什麼?敢拿活人當供奉?救下她好不好?」張怕苦笑:「咱得罪的人不少了。」宋雲翳絲毫不懼:「反正得罪許多人,再得罪個不算啥,何況那倆人修為低的很,咱不怕。」
很快過去一刻鐘,男魔修冷聲道:「時間到了,我先帶她走,明天你們把供奉送上山。」說著話去牽美麗女子的手,女子如同痴呆一樣任他拿住。女魔修還在一旁勸:「妹子別怕,咱聖徒不傷人性命,上山後專心侍奉教主,如果根骨好,教主會收你為徒,從此修道修仙可得長生不死。」
美麗女子白她一眼,冷冷道:「別村有送回來的,直著走上山橫著抬下山,下山最多活三年,我們村沒見過,可總有人見過。」
女魔修被激的有點兒語塞,脾氣上來冷哼道:「和你廢什麼話,反正也要上山,告訴你,送下山的全是沒福份沒根骨的,福份好有根骨的已經被教主收做入室弟子修煉歡喜**,每天享受快樂還可青春永駐長生不老。」
男魔修拽美麗女子喜兒手腕向路西面的山上走去,回身時一眼看見宋雲翳,神色大動,又是一個美麗女子,若是能帶上山與我雙修,豈不快活?腦中想著,轉方向走向宋雲翳。邊走邊掃探三輛馬車上,再次確認都是普通人。
沒幾步走到宋雲翳面前,含笑說話:「小生乃聖門合歡宮弟子李停,此次下山是代師收徒,見小姐骨骼清秀天縱之資特來詢問,不知小姐是否想修身成仙青春永駐?小姐若是有意,李某必全力向教主推薦,求他老人家傳授無上妙法,從此脫離凡塵苦困快樂似仙。」
他以為張怕是普通人,所以無視他的存在直接和宋雲翳說話,張怕也不惱,微笑看他表演,心裡暗道:「倒霉催的,本來就想收拾你,你還自己送上門。」
宋雲翳看向男魔修的右手輕聲問道:「和她一樣?」男魔修右手握著美麗女子喜兒的手腕,低頭看眼說道:「你們不一樣,她是村子供奉給教主的侍女,要根骨好福分好才有可能被教主收為弟子,沒福分的都是服侍教主幾年,體質變弱後,給些錢財送下山靜養。」
張怕聽明白了,什麼侍女、弟子,無非是個雙修工具,有資質的會傳點功法方便長期吸取元陰,沒資質的,吸收幾次給點錢打發走,可是普通女子又是處子元陰,哪經得起魔修折騰,幾次三番掏空身體,然後送下山等死,唉,可憐的很。
合歡宮這麼做和鬼徒沒太大區別,可是聖徒居然不管,可見魔門事務有多混亂。
魔修士李停追問宋雲翳:「還請小姐賜下芳名,李某這就回山稟報教主,然後帶你上山。」宋雲翳冷冷道:「我不去,不但我不去,她也不能去,鬆手!」說著話一道疾風劃向李停手腕,李停大驚,慌忙鬆手退開,抬手招出條絲帶,上下翻飛擋在身前,女魔修見狀,從頭上拔下支金釵,遙指宋雲翳。
宋雲翳向喜兒輕輕招手:「過來吧,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喜兒同樣吃驚不小,猶豫著走上兩步,一下狠心,最差無非送命,快步躲到宋雲翳身後。
李停怒道:「你是哪家聖徒?敢和合歡宮搶人,活的不耐煩了。」抬手丟出道響箭,發出尖銳鳴叫升上高空。
張怕淡漠看他一眼:「不長眼睛還不懂禮貌,殺了。」手中無影刀輕輕送出,看著極慢,可李停偏是無法躲避,被刺穿咽喉丟掉性命。
女魔修見狀面色煞白,哆嗦道:「前輩饒命,弟子並沒對前輩不敬,還請前輩放過弟子。」張怕懶得搭理她,向喜兒說話:「沒事了,你可以回家了。」喜兒一雙美目盯著張怕宋雲翳看,腦子裡一個念頭閃過,撲通跪倒在二人面前,堅定說道:「求二位前輩收喜兒為徒。」聲音甚是好聽,柔柔輕輕甜甜動人心扉。張怕搖頭:「我們不收徒。」宋雲翳攙起喜兒:「咱們年紀差不多,你還是回家吧。」
喜兒執拗道:「前輩救人就該救到底,今天前輩走了,明天還會有人再欺負喜兒,反正都是受欺,早晚而已,前輩又何必救我?」張怕微微一笑:「救人還救出毛病了。」喜兒再次跪下:「既然前輩不願收徒,那就收喜兒做偏房,奴家願意給前輩做小,終生伺候侍奉前輩,想來以喜兒相貌身資必不會辱了前輩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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