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塵顯眼前一亮:「這想法不錯,稍後我和南風昔商量商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時,群里又有人匿名發言:「這是怨魔的咒夢,你們居然還樂呵呵地利用起來了?不怕包總徒弟入魔嗎?」
包塵顯沒留意說話人的群名,不假思索道:「取敵之利,為我所用,再返過來以制敵,這不是很正常的思路嗎?怎麼就用不了了?這位道友為何如此死板?」
這句話發出去,他才發現說話的人是匿名。
而何傾憑已經搶先質問:「這個匿名說話的又是誰?@元晝旅,總盟主查他!」
元晝旅:「我已經派人去接吳斜七小道友來總盟了,會儘快查明白,以後不許任何道友匿名說話!否則直接踢出去!」
他這句話說出來,匿名者便再也沒有冒頭。
包塵顯又在群里說了幾句話,便關了群,仔細看了看何家族長何傾憑發過來的法陣,然後私聊他:「這法陣~似乎是用來抵禦精神壓迫的,小項現在這種情況,合用嗎?」
何傾憑:「沒錯,這法陣能幫助低階修士抵禦高境界強者所施加的精神壓迫,我想著原理都類似,你先試試。畢竟,我們都從來沒有見過小項的這種情況,沒有現成的法陣可用吶。」
包塵顯:「那我先試試。」
何傾憑:「如果效果很弱,及時告訴我,我再想辦法修改,增補一些符文。」
包塵顯:「好,多謝。」
何傾憑:「包總這話就見外了,應該是我謝你才對。」
包塵顯一笑,放下手機,把法陣布在客廳正中間,讓項小牡靜靜地盤坐在法陣中。
「徒弟,這法陣效果如何?有沒有什麼感覺變化?」
項小牡靜靜地坐著,按照師父的指示,調整內息,並緩慢呼吸,一分鐘,他說:「感覺略微好一些了,頭不像剛才那麼疼了,砸牆的大漢減少了一半,另一半好像嫌工錢太少活太累,坐在地上開始罷工……」
包塵顯:「這麼具體的嗎?」
項小牡:「這是我的真實感覺,我也覺得奇怪呢,但它就是這麼具體~.」
「好吧……」
包塵顯給何傾憑回消息:「法陣果然有一些用處,小項說,砸牆的大漢有一半都歇工了。」
何傾憑:「什麼?什麼砸牆大漢?」
包塵顯愣了一下:「呃,我被小項帶歪了……意思是他頭痛的感覺減輕了一半。」
何傾憑略微放下了心:「如果有什麼情況,還請及時告訴我,如果有必要,我會親自過去,或者派族中的人過去幫忙。」
看得出來,他還是很關心這個外孫的。
包塵顯:「我和南風昔應該就能應付得過來,希望你最好別來。」
何傾憑沉默了片刻,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實情?或者說,什麼時候告訴他合適?」
包塵顯也想了一下:「再等等,等合適的時候吧,順應天意,順應自然,總之不是現在。」
何傾憑:「你這話和沒說一樣。」
包塵顯:「【微笑】,是啊,大道至簡,大音希聲,大話若白,大言如廢。」
何傾憑也笑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又杜撰先聖之言?」
包塵顯:「杜撰先聖之言者代代皆有,多本尊一個又何妨?」
……
看著項小牡暫時沒有大礙,包塵顯便和何傾憑閑扯了起來。
過了沒多久,方寸知回來了,帶了七份米粉,賣米粉的人八成以為他給七個人帶飯,不過話說回來,三個人吃七份似乎也不算太多~。
包塵顯看著方寸知帶回來的米粉,然後,他默默地從儲物空間內拿出了好幾個精緻的點心盒,都是前幾天從天市買的精美小食,說:「剛才忘了告訴你,本尊這兒有吃的。」
方寸知:「……世叔!在天市的時候,你們去逛街不帶上我?!」
包塵顯眯眼笑道:「你不是一直陪著小項,在和大徒弟切磋嗎?本尊看你那幾天很負責的樣子,就沒好意思叫你們。來來來,嘗嘗天市的點心,對了,可以叫幾杯奶茶來,天市的靈食糕點配上塵世中的奶茶,味道也挺不錯的。」
於是……包塵顯和方寸知坐在餐桌旁,吃米粉、吃靈食點心,喝奶茶,項小牡坐在地板上的法陣中,也拿著一份米粉默默吸溜。
這種感覺,有種說不上來的彆扭。
自己的精神力都超標了,師父和方寸知還有心思悠哉悠哉地吃東西……
而且為什麼要坐在法陣中吃米粉啊,坐在法陣中忍著頭痛吃米粉真的很奇怪啊!可是不吃東西好像又很無聊的樣子~。
包塵顯對方寸知說:「你既然這麼喜歡美食,等以後溜出去了,可以在天市星區找一個仙宴廚娘做仙侶,那樣就能每天享用到各種各樣的仙宴靈食,據說手藝極佳的廚娘,能讓你連吃三個月都不帶重樣的。」
方寸知卻搖頭:「也許,等我真正自由之後,我的心思就不在吃上面了,眼下嘛,只是元聊、且無所寄託而已。從小被管教得很嚴,感覺自己除了吃以外,似乎也沒有別的特長愛好,但等真正自由以後就不同了,我可以做真正的自己,做我內心最喜歡、最想做的事情。」
包塵顯眯起眼問:「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方寸知認真想了一會兒,卻搖頭:「現在還不知道,但終有一天,我肯定會找到自己內心真正想追求的事情。」
包塵顯點頭微笑:「挺好。人活一世,總得看清自己、了解自己,並且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麼、想過怎樣的生活。」
「世叔,那您呢?您最喜歡的不會就是修造建築吧?」
「呵呵。」包塵顯搖搖頭:「我啊,本尊活了這好幾百年,一入師門深似海,耽於責任,從未敢有過逍遙的念頭,所以也還不知道呢,若本尊有幸有命能順利渡劫飛升,等到了那時……等到了仙界之後,再慢慢考慮本尊最喜歡什麼吧。」
方寸知又問:「世叔,我看您整天都樂呵呵的,還以為你喜歡你所做的事情呢。」
「樂不樂的,不都一樣麼,生於九州,非我等所能選擇,不笑難道整天哭喪個臉?多喪氣的?」
方寸知:「這倒也是……」
項小牡坐在法陣中,雖然法陣減輕了一半痛苦,但他還是頭疼的不想說話,便只聽著師父和方寸知閒聊。
三人靜候著不自大門的南風昔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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