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灃寒又側轉身,指向包塵顯:「聚靈宗的掌門,號稱包總,然而他早就從一心問道的修士,變成了塵世中一個滿心充滿了銅臭味道的生意人!唯利是圖,還號稱和氣生財?」
千灃寒又環視四周:「諸位道友!你們看看這位包總,他從頭到腳哪裡還有半點修真者的樣子?偷奸耍滑,並教徒弟也偷奸耍滑,這才是他們聚靈宗的本質?以卑劣的手段偷得勝局,還事先買通了總盟,讓總盟兩位盟主都替他說話?」
包塵顯坐著,面色不改,用看滑稽戲一般的表情看著千灃寒。
千灃寒繼續言語攻擊:「這位包總能耐大得很!他只是給各門派修地基和房子,就賺取了無數的資源!而我們這些中小門派有什麼?在座的各位道友,想想你們自己,有多少人一生修煉都付諸流水?我們中的大多數修士最多只能求得長生,根本沒有機緣飛升!我們,終了一生都離不開這個世界,看不到界壁另一邊的風景!我們和十二世家相比起來,這其中的差異有多大?」
方梓鐸再次言語反擊:「你得知道,在好幾千年前,是十二家的先祖力挽狂瀾,穩住了這方天地,並誓願合力守護這方天地。你說了那麼多,卻為何對責任二字視而不見?」
千灃寒:「別用責任壓人,我想說的,是我們這些普通的修士也應該有機會獲得那些好處!」
千灃寒說的義正言辭。
他以為這番話說出,便立即能鼓動周圍所有的中小門派修士以及散修一齊對抗總盟和十二家,為自己爭得輿論上的支持。
他以為會立即聽到四周山呼海嘯般的應和聲。
然後,四周山頭卻寂靜而沉默,所有修士都保持著迷一樣的沉默態度。
千灃寒靜候了片刻,周圍依然沒有人響應他。
這是怎麼回事?
千灃寒略微有些慌了,心想不是已經說好了麼?「他」不是早就給所有中小門派都發了咒言小程序,不是說好了今天他們會在咒言的作用下一呼百應嗎?
是我說得話不對,還是「他」根本就沒辦到?
那我上來做什麼,演小丑獨角戲嗎?
千灃寒臉上義憤填膺的表情慢慢變成了尷尬……
項小牡站在高台邊上,冷眼看著千灃寒,在聽到他說這些話的內容時,項小牡就已經將這些內容與吳斜七說過的事情聯繫在了一起,便隱約明白了千灃寒為何要這樣說。
這大概叫輿論戰術吧。
以主場優勢,加上周圍觀眾的壓力,想藉此給裁判和客場選手施加壓力。
呵呵,只不過……
項小牡一笑,慢慢走到了千灃寒身邊,距離他五步遠,拱手一禮,微笑道:「千掌門,都說了,我用兩對錘贖回了吳斜七,你該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吧,你已經沒有水粉了,不必再公開發表演說了。」
這話聲音不大,項小牡並沒有學千里傳音之類,他也沒有特意提高聲音,相反,只用了平常在室內與人說話的音量。
所以,只有千灃寒聽到了他的話,周圍的其他修士都沒有聽到。
千灃寒僵住了。
這話給他當頭一擊,證實了他剛才在心中的猜測!
之前他與亦孤客商量的策略是,如果渠流觀能穩贏,便不必搬出輿論支持;如果聚靈宗的小項還有幾分實力的話,那麼,就讓千灃寒隨機應變,看著合適的時機鼓動人心。
他的當眾演說與之前吳斜七群發給眾修士的咒言小程序相結合,必能在四周觀眾席中激起千層浪,觀眾席中必能發出山呼海嘯般的響應聲。
從而給總盟施加壓力,迫使總盟偏向於渠流觀。
然而,很明顯,他們的計劃已經被項小牡在無意中戳破了。
……
千灃寒第一次正視項小牡,盯著他看了好幾秒。
項小牡再次施禮,學著古人說話的腔調:「千掌門,不知下一場由貴派那一位弟子上場?還望手下留情啊。」
周圍的觀眾都聽不到項小牡說什麼,只看到他給千灃寒施了兩次禮。
隨後千灃寒卻一甩袖,冷冷瞥了項小牡一眼,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對戰台。
眾人心想,大壯小道友很有禮貌很有涵養啊,
而這位千灃寒掌門也太過份了吧?不僅當面指責總盟,而且小輩對他行了兩次禮,他竟甩袖就走了?還有點前輩的風度嗎?給誰擺臉呢這是?
包塵顯看著這一切,微微一笑,沒說話。
等千灃寒退出了對戰台,副總盟主冷攸翟再交飛身上台,宣布第二場對戰開始。
項小牡退到對戰台的一側,等待對手上場。
這一次,渠流觀在商量了一番之後,派了一名四品初階的弟子上場,最強的大弟子和最弱的三品中階的弟子依然坐在千灃寒掌門身後。
這名弟子剛上場,便召喚出了一隻異種冰原狼,通體雪白,體格也不錯,隨後他拿出了一大一小、一長一短兩柄劍,翻身騎上狼背。
周圍的觀眾看到這頭冰原狼,都嘖嘖讚嘆起來,渠流觀為了此次這一戰還真是下了血本,竟然給四品的弟子配了這樣的一隻靈獸坐騎?
還有人看向育獸門,疑惑育獸門為何會賣靈獸給渠流觀。
育獸門的掌門頓時就很委屈,總盟主不是說了麼,不能明擺著偏袒任何一方,再說我們育獸門也是開門做生意的,誰拿靈石來就給誰交易嘍,這有什麼好質疑的?
再說冰原狼又不是什麼稀罕靈獸,只是水藍星本土的靈獸,是自古就有的,而小項道友的焰翅鶚鶓才是稀有靈鳥好不好!
而育獸門的大弟子米大厘則暗中心想:奇怪了,大壯道友為何還遲遲不把焰翅鶚鶓召喚出來,難道要留著到了關鍵時候才用?
項小牡看著對面的渠流觀弟子,心想這莫非是個狠人,那就給他取個臨時外號,叫狼人弟子吧。
此時,項小牡依然外罩著運動衣,兩手空空,身邊墩著七堆綑紮整齊的舊書冊。
狼人弟子騎著冰原狼,緩步往前走了幾米,同時嗤笑道:「這麼多廢紙,你不會是個收廢品出身的吧?看你除了用廢紙以外,還有什麼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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