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灃聞離開之後,方寸知這才說:「世叔您脾氣真好,居然一點都不生氣,如果換成是我,早把他的頭都卸掉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包塵顯品著茶悠然道:「生氣有什麼用?發脾氣就能阻止他給本門下戰書嗎?」
「這倒不能。」
包塵顯又說:「古人有曰,善戰者不怒。吵架的最高境界,是自己不生氣,卻能把對方氣到臉紅脖子粗有話說不出,那你就贏了。」
方寸知一笑:「世叔厲害,涵養極高,晚輩還得向您多學著點。」
包塵顯:「小子在我面前就別放彩虹屁了,該商量正事了。」
這時,一直都沒有開口的鄭負凌若有所思道:「方賢侄,我覺得~重點不是生氣不生氣的問題,你是方家的人,剛才你有沒有覺察出千灃聞身上有什麼異樣?」
方寸知如實說:「似乎有,又似乎沒有。」
鄭負凌用手捏著下巴,沉吟著:「之前我沒見過千灃寒,但我聽你們說,千灃寒可能有問題,所以,剛才我特意仔細觀察了一下千灃聞,感覺他身上的確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感……方賢侄,你真沒發現什麼嗎?」
方寸知慚愧道:「方家能力有限,有些情況我們是辨別不出來的。」
「哦……」鄭負凌哦了一聲,沒多說話。
方寸知卻繼續解釋:「其實我們和總盟的修鍋閣差不多,也是終日惶惶,深感慚愧啊。有時候甚至只能用塵世中偵探的思路,從某些蛛絲馬跡中尋找線索和證據。」
項小牡在旁邊隨口說:「我覺得,總盟和方家除魔,也許就像現代醫學治病一樣,平時對付普通的細菌和病毒,有不少常規藥物可以針對使用,但是一旦出現了新的病毒或者變種病毒,舊有的藥物和療法就不起作用了,醫生們也沒辦法一眼看出新病毒是什麼,必須得花費大力氣去研究這種新病毒,才能研製出新的藥物和療法。」
方寸知贊道:「小項道友,你這個例子舉得很恰當啊,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們雖然一直都在很努力地研究對付『新品種魔』的辦法,但目前,我們沒辦法一眼看出誰是『新型魔』、誰是『病毒』攜帶者。」
他又對鄭負凌說:「在有確鑿證據之前,我們不能亂抓亂打,否則,只怕會讓九州修士人人自危。」
鄭負凌聽了也點點頭:「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們就得更加小心,總之我覺得,渠流觀的挑戰恐怕沒那麼單純,我們必須小心應對。」
……
與此同時,千灃聞走出了砌岸公司的大樓,往前走了幾百米之後,他警惕地看看左右,然後低頭拉開了路邊一輛黑車商務車的車門,閃身鑽進了車內後排。
前排副駕駛上,坐著一個黑衣男子。黑衣男沒有回頭,冰雕一般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看著後視鏡問千灃聞:「怎麼樣,探出什麼了?在你們這裡,人類有句話說,使者亦是間諜,你既是兩方交戰的來使,可探出什麼有用的情報了?」
……
……
包塵顯的辦公室內,幾人繼續交談著。
「沒錯,我們必須小心應對。」
項小牡便問:「師父,大師兄明年真的會回來出戰嗎?」
包塵顯的眼神頓時黯然:「恐怕不會,為師還沒問過他的想法,所以不能替他做決定。」
「那師父你剛才……?」
包塵顯一笑:「虛虛實實,心理戰術而已,嘿嘿。」
「那他有希望回來嗎?」說實話,項小牡挺想見到那位傳說中的大師兄。
「一切皆是未知。」包塵顯放下茶杯,把手搭在項小牡的肩頭:「徒弟啊,先別想你大師兄的事情了,他完全就是一個不確定因素,本門的事情主要還得著落在你身上。本門是否能延續下去,可就全靠你明年春天那一戰了啊,你要是輸了,本門十五、六代的傳承(包塵顯是第十五代),可就要丟在為師手中了,為師就成了本門的千古大罪人了啊,以後飛升到仙界,都沒臉去見祖師啊……」
項小牡:「……」
師父你剛才還把渠流觀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呢,現在轉過頭,又開始在徒弟面前賣慘了!
包塵顯拍著項小牡的肩膀又說:「徒弟!這幾個月你只管好好修煉!不用想太多!更不要有過多的心理壓力!萬一輸了,回頭見到祖師的時候,挨罵的是本尊,不是你哦。」
項小牡都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才好了。
師父這以退為進的小心機,簡直滑頭的一比!
一邊賣慘一邊使出激將法,而且還用的這麼溜,融合的渾然天成,激將於無形之中,真是讓人不服不行啊……
項小牡想了一下問:「祖師他老人家~還健在?」
「祖師當然活著,在仙界。」
包塵顯說完這句,站起身:「說起祖師啊,小項你來,為師該把壓箱底的秘籍翻找出來傳給你了。」
他轉身反鎖了辦公室的大門,然後又當著方寸知和鄭負凌的面,打開了密室的門牆。
師徒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辦公室後面的密室,方寸知和鄭負凌則很自覺地坐在沙發上沒動,別家宗門的密室,他們是不能隨便進去的。
項小牡跟著師父,來到高高的通頂書架下方,包塵顯抬手從書架上取下了好幾本書冊,交給項小牡,說:「這幾本先拿著。」
目前,項小牡已經修習了《罡髓鑄體》《罡身虛鱗》《疊山歸元》《古氏基礎拳法》《古棒》,也就是鍛體、基礎防禦、基礎力道、以及一套拳法和一套基本棍法。
他看看師父給他的秘籍,分別是《馭物術》、《疊山勁》、《分天羽》、和《古力棒》。
項小牡便好奇地問:「師父,馭物術好理解,但分天羽是什麼?《疊山勁》、《古力棒》和之前的《疊山歸元》以及《古棒》有什麼區別?」
包塵顯解釋說:「分天羽是身法,適用於你和焰翅鶚鶓共同修習,對了,它叫什麼名字來著?」
「焰御天,是它自己起的名字。」
「挺霸氣的啊。」包塵顯笑呵呵道。
項小牡困惑道:「師父,讓我和焰御天一同修習這個身法,那要怎麼修?」
包塵顯輕描淡寫地說:「很簡單,人與鳥獸和諧共修。」
項小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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