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緊跟張陽羽而來的眾多統將,統領以及兵甲,更讓劍修們大驚失色。
兵營這些瘋子,到底想幹什麼?
不管兵營想做什麼,劍修們都很快反應過來。他們紛紛拔出法劍,大喝出聲:「爾等想要開戰嗎!」
遠處的京司首府閔致遠,也是看的有些愣神。張陽羽是個好戰的瘋子,誰都知道,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瘋。國都之內。嚴禁爭鬥,這是歷任國主親自定下的規矩,誰也不能違反。張陽羽身為兵營統帥,卻在此刻動手,無疑是沒把國主的話放在眼裡!
國主宮殿中,幾名天人境冷冷的看了眼張陽羽,然後有看向國主尤天祿。其中一人說:「國主,張陽羽太放肆了,要不要我等過去阻止他?」
尤天祿笑了笑,隨意揮揮手說:「無妨,他只是見到對手,心情迫切,想切磋一番,沒什麼大礙。」
那幾名天人境互視一眼,立刻明白。張陽羽之所以敢這樣做,恐怕和國主脫不了干係。沒有眼前這位的默許,誰敢在國都放肆?越高層次的人,越能體會到國主帶來的壓力。
想明白這一點,那幾人也不多話了,既然是國主的默許,就無所謂什麼對錯了。反正規矩都是國主定的,他說對就是對,他說錯就是錯。
面對帶著無敵氣勢衝來的張陽羽,幾名天人境的劍修。都面色陰冷,一聲不吭的拔出劍來。別看閻鍾離收的弟子,只有柳建義和周宏浚進入了天人境,但實際上天人境的劍修還有很多,只是沒有掛著閻鍾離弟子之名罷了。
這些人一個個身經百戰,都是跟著閻鍾離打天下的中堅分子。他們手持法劍,看著兵營中人,眼裡全是戰意,沒有半點畏懼。
真正的劍修,就要一往無前,別說同等級別的人物,哪怕是張陽羽親身攻來,他們也不會後退半步。
這時,一陣清風吹來,將那些劍修向後吹去。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個身影越步上前,獨自迎向了那些兵營中人。
「師尊!」周宏浚看清了那人的樣子,臉色大變。
閻鍾離雖死天人境後期,但對方同樣有這個等級的高手。再加上那些凶神惡煞的統將,一人迎戰。肯定要吃虧!
閻鍾離是劍修的精神支柱,地位崇高,沒有人會希望他出事。這些劍修正打算一擁而上,去解救閻鍾離,卻見他伸出雙手。合而為一,立於胸前,大聲道:「修道數百年,成就天人。然而卻連從何而來,要往哪去都不知道。妄為修行之人。如今斬斷紅塵,重頭修道,不思過往,不想未來……」
說話間,閻鍾離分開了雙手。讓所有人驚詫的是,他的身體,也隨之裂開。
奪目的金光湧現,更有海量的靈氣以及天地之力爆發。哪怕是張陽羽,在這樣的風暴中,也寸步難進。
他驚詫的看著前方,用盡全力抵擋周圍的風暴攻擊,心裡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說他,就連國主尤天祿也不明白。
從眼前的情況來看,閻鍾離似乎放棄了自己的肉身?對修行者來說,肉身不僅僅是本體的象徵,也是保護魂魄的一層鎧甲。沒有肉身,魂魄便會暴露在敵人眼前。更重要的是,肉身代表了一個人的終生成就,意義比修為更大。
所以,閻鍾離放棄肉身,只留下不滅金身,實在讓人想不明白為何這樣做。
不對!尤天祿眼睛再次眯起來,心中的驚愕更甚,因為他看到,閻鍾離的不滅金身也在消散。
那如同實質的不滅金身,正像初陽下的春雪迅速融合。金光與天地之力混合在一起,仿佛無數把利劍刺出。張陽羽頓覺渾身刺痛,不由暗罵一聲,這老東西搞什麼鬼。竟然莫名其妙玩起了自爆?
連身為天人境後期的兵營統帥,都在這種攻擊中感受到強大的威脅,還受了輕傷,其他人就更別說了。低於這個境界的,紛紛被金劍刺穿身體,修為高的,受傷輕點,修為低的,最少也是重傷。至於天人境以下,一個個更是不堪,直接從天上跌落下去。
後面的人看到這種情況,哪還敢繼續沖,紛紛停步不前。
金色的光芒,混雜著靈氣與天地之力,在方圓千米內形成無法逾越的天塹,將兵營與劍修隔開。
然而,這並沒有讓劍修們高興。他們呆呆的看著金光,仿佛看到天塌了下來。
閻鍾離,劍修中最強的存在,竟然自爆了……
那個被視為劍修支柱的人。死了?
「為什麼……」一名劍修喃喃的問。
沒有人能回答的出來,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徹底呆住。包括遠處的京司首府閔致遠,以及煉器第一人霍良工,都在發現這一幕後,無比吃驚。
劍修如今勢力膨脹的厲害,正處於顛峰時期,就算張陽羽來挑釁,也不至於讓閻鍾離自爆來表達不滿吧?以他的修為和手段,張陽羽還真未必是對手。
「師尊!」周宏浚大驚失色。連聲呼喊。可是,沒有人回應。
雖然沒有眼仁,可柳建義依然抬起頭看著天空。他能感受到,閻鍾離的氣息,正在快速消失。但是。與周圍人的驚慌失措相比,柳建義顯得平靜許多。因為這一刻,他看到了不同尋常的一幕。
那是一點金光,位於風暴的核心,仿佛天地毀滅,都不會消失的金光。
這金光,正常修行者是看不到的,哪怕國主尤天祿都沒有發覺。反倒失去雙目的柳建義,看的清清楚楚。
他忽然想起閻鍾離之前說過的那句話:「失去肉眼,並不一定就是壞事。」
失去肉眼……
看著天空中那一抹仿佛不存在於世上的金光。柳建義呢喃自語:「師尊……您的意思是,我失去了肉眼,卻得到了其它的眼睛嗎?」
就在這時,天空中的金光,突然迅速收斂。就像中間有一個黑洞。正在吸收著一切。
無論光芒,靈氣,甚至天地之力,都無法逃脫這股吸力。
遠處看著這一切的國主尤天祿,瞳孔頓時收縮。他感受到了一股蓬勃的生機。那股生機,仿佛會永恆的存在,沒有真正消逝的可能。更讓他心生警惕的是,這股生機,和一股奇異的氣息相伴相生。兩者互相交纏著。一眨眼的功夫,便凝聚出了一個清晰的身形。
再眨眼,那身形上五官俱現,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清他的模樣。
看著那個重新出現的身影,周宏浚又驚又喜,大叫:「師尊!」
風暴消失,張陽羽的身影也顯現出來。此刻他看起來有些狼狽,髮絲凌亂,護甲也近乎完全破碎。一名天人境後期的自爆。哪怕是他,要擋下來也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若非有國主賜予的護甲法器,他就不僅僅是表面受點輕傷那麼簡單了。
而他身後的那些兵營中人,一個個面色難看。這些人大部分都受了傷,很多是重傷。不說失去作戰能力,起碼比起全盛時期,要弱上許多倍。
看著面向自己等人,含笑不語的閻鍾離,張陽羽臉色陰沉,咬牙切齒:「閻鍾離!」
國主尤天祿也看著這一幕,心中震撼不已。剛才閻鍾離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從這點來說,他可以算作死了。連肉身和不滅金身都消散,不可能再活過來。可事實上,這不可能的事情,真正發生了。
閻鍾離活了,而且他的氣息在快速增長,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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