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劉叔的名字叫劉澤鵬,說來也巧,他和伍江有點趨同,也很喜歡外快。
劉叔不做犯罪的事,不過多少有點擦邊,比如開黑的士。
驅動力,是他的孩子。
那娃有腦功能障礙,也就是腦癱。
李炎一開始以為是傻子,但有一次警隊聚餐時大家帶上家人,才發現人根本不傻,主要是對身體的控制力差,連說話都需要做準備,可人會四國外語,年紀還比李炎小兩歲。
劉叔夫妻倆很有責任感,腦癱發現得早,也捨得用錢,在復健專家的幫助下,孩子沒有出現不可逆的關節和肌肉變形。
這個結果實際減輕了夫妻倆的負擔,因為孩子可以自己在家裡活動和上廁所,三四百米路只要路上能休息也可以自己走。
對了,這孩子和張藝婷那姓胡的閨蜜扯得上關係,因為劉叔老婆就姓胡,胡悅萍正是她親哥哥的孩子,他們是表姐弟關係。
兩人結合的理由也順理成章,畢竟胡悅萍的爸爸也是警隊的人,把妹妹介紹給靠譜的隊友再正常不過。
腦癱是個無底洞,不僅僅在醫療上花錢,家裡也要錢進行無障礙改造,就那張醫療床都不是一般家庭願意負擔的,不用說隨孩子身高改變的家具和扶手了。
總之劉叔過的很辛苦,有時候警隊不能名正言順參與的事,有錢拿他也願意摻和一下。
李炎之前沒有劉叔聯絡電話,還是上回請他來學校留下的電話。
作為警察子弟,李炎深知很多事情不能留下記錄,用通訊軟體也不能直說:
「劉叔,周末請你喝個茶。」
「你知道我規矩的。」規矩就是談話五十塊一小時,幹活翻倍,直接犯法的不干,最多違章什麼的。
「沒問題。」
其實劉澤鵬開口就提錢是故意為之,因為人情債欠不起,把它變成拿錢幹活的交易,會舒服些。
兩人第二天再約時間,結果警隊裡有事,拖到了周日晚上,李炎也得找個同學背鍋,才能從家裡出來。
這背鍋的自然不會是伍江,他和老媽兩個在家裡很默契的不提那個名字,畢竟是為了他發過火的。
找了個兼營棋牌的小茶館,兩人鑽進包間裡說話。
「你小子又有什麼事?上回那老師作妖了?」
「確實是他的事,但不是作妖,而是……」李炎放下茶杯和劉叔對視,「他腦子沒了。」
「咳咳。」劉叔差點被水嗆著,確認道,「你再說一遍?」
「班主任方久已經不是方久,那是別的東西。」
他沒有完全按照伍江的話說,他自己因為實力差距太大,信任伍江不會騙弱者,交互的過程也建立起了信任的其它基礎,可和劉叔之間,除了「父親同事」的標籤,沒有額外信任基礎,因此不提蟲子的事。
「為什麼沒人報案?只有你發現了?怎麼發現的?」
果然警察一個個都有病:報案人和嫌疑犯多少都得有點關係。
李炎倒也習慣了。
「劉叔也別管我怎麼發現的,再找您,就是為了揭露他,不能讓同學們一直處在威脅中。」
劉澤鵬沒有完全解除懷疑,但就如李炎所說,他唯一動機只能是解決危險,不管後面有什麼秘密,目的都不會是坑害警察,因為他家全是警察,更老一輩還是軍隊退下來的。
「我可以再陪你走一趟。還是和上次一樣,因為沒有隊裡的指令,不能進學校,而且就算我能發現他的異常距離行動也遙遙無期,你不要抱太大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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