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寶?沒想到你們竟然擁有符寶?這次便算爾等走運,下一次必取爾等性命。」
黑袍中年人看著越來越近的銀芒,不甘的掃了一眼下方眾人之後,身形忽的倒飛而去,抬手一招,天際畝許大小的黑網『嗖』的化作一件巴掌大小的絲帕,落入黑袍修士的袖中,繼而留下一道陰冷的聲音,身形便已遠去。
待確保黑袍中年人離開後,一身大紅衣袍的朱眉猛地盤坐在地上,同時手掌一翻,一根銀色小針模樣的東西便被其收入儲物袋中。
宋鍾在後看得一清二楚,那逼退黑袍修士的銀芒便是朱眉所激發,同時這也是他第一次聽聞符寶。
不過這個時候他卻沒有時間理會這點,而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黑袍中年人離去的方向,他總感覺對方有點熟悉,尤其是聲音感覺好似在哪裡聽過,不過卻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和這樣的人物有聯繫。
而在宋鍾思考之時,只見鎮守千木城的金袍修士探手一招,一粒乳白的藥丸便落入朱眉口中,沒有多久,朱眉那蒼白的面孔變得紅潤起來。
「朱眉多謝陳師叔搭救……」
剛一睜開眼,朱眉便起身對著金袍中年人施了一禮,雖然他在宗內為核心殿弟子,但是一日不入築基,面對築基期修士依然是晚輩,因此禮不可廢,這在宗門之中是極為重要的。
金袍中年人也便是朱眉口中的陳師叔見此也不禁鬆了一口氣,核心殿弟子可是千木宗的未來,沒有受到嚴重傷勢便是好的,繼而又轉首望向其他人。
「你們有沒有收到什麼損傷?如今我千木洲竟然出現這等魔修,看來要及早稟報宗門。」
「多謝師叔關心。」
朱眉微微一笑,此刻的她哪裡還有之前的魅惑,顯得異常的乖巧。
「既然來犯之敵已走,不知那沾有一絲金烏之學的殘刃作何打算?」
蟲道人在黑袍中年人離去後,本來驚慌的面孔變得平靜下來,只是一雙陰冷的眸子掃過下方眾人,不禁讓人心下一寒。
畢竟自身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開口討饒,另他大丟顏面,若不是因為陳姓修士在此,他都有一股大殺一番將其他人滅口的衝動,而這也導致其心中極為不爽,轉頭打斷了金袍中年人與梁少允、朱眉的敘舊,冷冷說道。
「哼!」陳姓修士一甩衣袍,轉頭掃過蟲道人,不禁冷哼一聲。「金烏之血?如此寶物自然是價高者得,你難道還有何意見不成?」
蟲道人本就囂張,在來臨時還大肆張揚另他極為不愉,而今蟲道人又臨陣投降,因此更是對於蟲道人沒有絲毫好感,因此冷冷回道。
不過大敵剛過,蟲道人雖然心中怒火狂涌,但也不願在這個時候再多生事端,因此嘿然一笑,道「此言不妥,之前我已經將價格提升,到如今也沒有他人喊價,自然該歸我所有。」
蟲道人只是散修一位,對於金袍修士這樣的宗門弟子還是稍有忌憚,但是這關係到金烏之血,一絲金丹機會,即便成就不了大道金丹,但也可以極大的提升築基期實力的寶物自然不願相讓,因而強自狡辯道。
「哼!道友此言錯矣,誰說道友是出價最高者?」
黑袍老者對於蟲道人之前的作態也是極為惱怒,因而冷冷打斷道。
「嗯?難不成道友是準備反悔?」
蟲道人臉色一僵,兩隻陰霾的眼睛露出一抹幽光,繼而反問道:「難道你以為本尊蟲海受創便是實力受損了嗎?」
「非也,我暗坊拍賣會素來公正,現在便請出最後報價者。」
黑袍老者臉色一正,繼而向著某個方向喊道。
「好!那我倒要看看這最後得主是誰……」蟲道人語氣說不出的森寒,任誰也明白蟲道人恐怕是忍耐到了極限,隨時有可能爆發。
沒有多久,一道灰色身影從雜亂的人群中走出,並淡淡開口:「那含有金烏之血的殘刃最後報價者正是我,如今也該歸我所有了吧?」
「哪裡來的小畜生,竟然敢與我爭奪寶物。」
見此,蟲道人也不禁神情一怔,繼而冷笑一聲,手掌一翻,一道巨大的掌印凝聚,轟然拍落。
「道友且慢。」
一道蒼老的聲音憑空響起,繼而一道靈光宛若神虹一般划過,將掌印擊散。
「怎麼?你竟敢阻我?正當本尊好欺負不成?」
蟲道人轉頭望向黑袍老者,目光陰寒,混身綠氣沸騰,在身後凝而不散,宛若妖魔。
「道友哪裡話,我暗坊向來是只做生意,只是如今我們還未交易成功,說不得要阻上道友一阻,還望道友勿怪。」
黑袍老者雖然神情緩和,但話語平淡而冷漠,沒有一點商談的意思。
「哦?這麼說來若是你們交易成功後便不會插手此事?」
蟲道人眼睛一眯,目光略過黑袍老者身側的黑色連衣修士,隱隱有忌憚之色閃過,繼而問道。
「不錯,交易成功後我等自然不會阻攔道友。」
黑袍老者沒有絲毫遲疑的說道,絲毫沒有顧忌身旁的買家。
「既然如此,那本尊便稍待一二。」說罷身形一轉,臉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隱有殘酷的神情望向那灰色修士,並道:「怎麼?小子你可有膽子去交易?」
「呵呵……這又有何不敢,某此刻身在千木城中,面前又有千木城的鎮守前輩在場,難不成還怕被人搶奪不成?」
只聽灰袍身影輕聲一笑,話語平淡沒有絲毫懼意的道,雖然其所說是因為當場有金袍修士在不怕搶奪,但觀其樣子明顯留有後手,只是不知有何手段對付築基期修士,頗為讓人詫目。
「好,好小子,本尊有的是時間,可以等……」
蟲道人臉色一怔,目光瞥過金袍修士後,冷笑一聲說道。
下一刻,灰袍修士便已經與主持拍賣會的老者交易成功,這時黑袍老者便開口告辭,繼而攜同身側的黑色連衣修士一起消失,而場內另外一位參與拍賣的築基修士則饒有興趣的望了一眼灰袍修士後也展開身形離去。
而人群中一處不甚起眼的地方,白袍青年負手而立,身旁的侍女依然傍在一側,另外一邊則站著那灰袍老者,看其閒庭信步的模樣顯然在之前的爭鬥並無任何損傷。
「泉老,你以為如何?」
「少主不可,絕有大來歷,而且隱隱對上他,便有一股心驚肉跳的感覺,恐怕實力比之前那個凝晶期修士還要強大。」灰袍老者將望向場中那全身籠罩在灰袍下身影的目光移開。
「哦?沒想到平靜數百年,如今又要再起紛亂了,也罷,我們便先行前往千木宗……」
話音落下後,三人就在這般悄然消失無蹤。卻不知道那灰袍身影嘴角掀起一抹弧度,用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喃喃了一句:「望海宗?有意思……」
宋鍾一行人除了梁少允與朱眉兩位核心弟子被金袍修士帶走外,其他人也只能自行離開。
一路之上陳塘與鄭少鴻這兩位練氣九層弟子針鋒相對自不必說,可是苦了處於兩人之間的宋鍾,剛一回到客棧便連忙回到自己屋中閉門不出。
在幾人走後,那灰袍修士卻並未如他所說在城中居住,反而亦是舉步向著城外離去,而蟲道人見此不禁一怔,臉色陰晴不定,好一會兒之後啞然一笑:自己身為築基修士難道還未懼怕一個練氣期的修士不成?即便是千木宗這樣的宗門核心弟子也沒有那個實力越階挑戰築基修士。
因此在距離灰袍修士數丈之間亦是一同離去。
沒有多久,兩人便先後離開千木城,灰袍修士速度不緊不慢,直到遠離千木城數里的距離。
而蟲道人也沒有立刻出手,直到遠離千木城,確保在這裡動手不會被人阻止這才一個閃身出現在灰袍修士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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