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護法長老的印訣咒語與崇拜的神像合二為一,借用信徒信仰力量,力大如山。
剛剛金鱗蛇神的兩拳和一尾巴,險些將他五臟六腑都轟破,肋骨至少斷了三根,肩胛骨也碎裂,疼得他齜牙咧嘴。
「老狼,接著!」
沈蔓歌屈指一彈,一枚療傷鎮痛的丹藥射來。
「謝謝蔓歌姑娘!」
拜月狼王血盆大口張開,把丹藥吞入腹中。
黃靈兒靈木楔子如雨,把一個十字軍將領射成篩子,釘在地上,隨後攸地轉身,揮動天源木棒朝著狼王一點,生生造化。
磅礴的生機湧現,從天源木棒頂端,化為綠色的枝條進入拜月狼王的傷處。
只三個呼吸,拜月狼王傷口飛快癒合。
突然!一道聖光十字架從天而降,足有三十米長,哐當一聲,將拜月狼王壓到地底。
一位修道院院長殺來,有半步聖王修為,左手持著一卷教典古經文,在胸口前虛劃十字。
隨著他右手劃下,一道道聖光十字架從胸前飛出,熾盛耀眼,周遭有天使虛影飛舞。
聖光十字架重過山嶽,將拜月狼王壓到地底,骨折筋斷,口噴鮮血。
「四足長毛的畜生,曾被我教廷殺得丟盔卸甲,隱遁於世,現在還敢跳出來挑釁?
姜太初給你什麼了,你這般替他賣命?」
此修道院長,壓制狼王,眼神睥睨,冷笑一聲道。
「我們天晴宗何曾招惹你們,教廷也要對我們痛下殺手?
那聖保羅犯下滔天罪孽,滅門無數,你們也叫愛世人,愛人如自己?」
唐玲瓏暴喝,玉手翻飛,屈指連彈。
一把把飛劍破空而出,如奔雷掣電般,密密麻麻,朝著此修道院長洞穿過去。
「聖光之盾,給我擋!華夏飛劍,如何能傷得了我呢?」
此修道院長右手虛張,耀眼的聖光自掌心噴薄,組成一道光芒盾牌,意圖擋住飛劍。
叮叮噹噹,火光四濺,猶如暴雨打芭蕉般密不透風。
修道院長被打得連續後退,身軀狂顫,險些跌落,嘴角染血。
冷不防,一槍橫空,貫穿日月般,斜刺里破空而來,直接將此修道院長胸口洞穿。
是霍擎天凝結的戰將異象出手,直接將此修道院長一槍來個透心涼。
「霍擎天,我以神靈的命運裁決你,下地獄吧!」
「斬妖除魔!殺了這幫不信神的華夏魔頭!讓他們進入煉獄之中!」
嘩啦一聲!教廷麾下,幾個頂尖修道院的院長,都有聖者修為,遠超神境。
他們睚眥欲裂,各持十字光劍,踏空而行,將霍擎天團團圍困。
他們施展的是教廷的聖術,十字光劍術。
剎那間劍光沖霄,聖光璀璨奪目,犀利無比,厲害不凡,不愧為教廷第一劍術。
霍擎天被打得異象崩碎,連連後退,胸口染血。
「靈兒妹子,借點火來!」
沈蔓歌踏空而行,如燕子抄水般射上數百米的高空,嬌喝一聲,雙手虛抱猛地砸下。
頓時,方圓十來米的真元烘爐兜頭從天而降,直接將三名修道院院長籠罩起來。
這真元烘爐,來自於姜天的傳授,真是吞天魔功中的大日熔爐一式演化。
沈蔓歌不過是練氣後期層次,凝結出來還成,但想要有很大威能,就吃力了,需借用外力。
「來了!」
黃靈兒這些天一直在閉關瘋狂修煉,此時卻已經完成築基,枯榮神秀功近乎大成,已經成為中流砥柱!她嬌喝一聲,天源小木棒一揮。
一道道手臂粗細地靈木氣息,化為參天大樹、圓木和枝條飛入熔爐之中。
「媽的,糟老頭子還挺能活啊,得有幾百歲吧?
正好拿你來煉一爐絕世丹藥!」
沈蔓歌爆粗口,冷笑一聲,功法運轉,真元催動。
轟隆!靈木氣息在鼎爐中自動爆開,化為沖天火焰。
三位修道院院長嗷嘮慘叫,滿地打滾地掙扎,剎那間被煉成飛灰。
哐當!突然間,一名十字軍首領衝來,掄動巨錘,將沈蔓歌砸得飛出幾十米遠。
「殺了這妖女!」
幾名婆羅門修士,立刻將沈蔓歌團團圍住,各種秘法施展,輪番攻擊。
……相距戰場的十公里,獐子峰附近的一座叫「青松峰」的山峰上。
一位位氣度森嚴的華夏強者站在山嶺之上。
他們有的透過戰場指揮系統的屏幕,有的直接僅憑目光,俯瞰著瀾滄江的戰場。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共數百名之多,金梓炫和武妖娘赫然在其中。
但此二人的實力,並不是最強的。
氣勢最盛的,反而是一位身穿青銅盔甲,手持長戟的青年。
此人身材高大,標準國字臉,闊額寬腮,高顴骨,下巴渾厚,上唇一般都有兩片八字形的大胡,五官粗獷,手腳粗大,猶如從兵馬俑里走出的秦朝兵俑般。
此人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一動不動。
但眼神狂傲睥睨,那種巍峨如山,橫掃八荒六合,捨我其誰的狂暴氣勢,卻壓得其他人等盡皆低頭。
赫然是一位修為已經達到地仙的皇族強者。
「贏公子,姜太初已經說了,無須我們隱世皇族插手,咱們何須多管閒事呢?」
金梓炫目光忌憚地看向青銅盔甲的猛人,揮舞摺扇,笑呵呵地道。
此人正是秦皇后裔,贏家年青一代的翹楚人物,第一人,公子嬴蘇!他不僅修為強大,天賦絕艷,而且還是華夏隱世皇族聯盟的盟主。
更兼位高權重,一言九鼎,慢說金梓炫,就是他老子金家之主金鸞雄見了他,都要恭敬對待!「姜太初太狂了吧?
他怎的如此不識好歹呢?」
嬴蘇揚起濃眉,壓抑著怒火,舌綻春雷。
字字轟鳴,如炮火激射,震得周圍樹木如剮過一場颶風,撲簌簌直響。
他目射冷電,氣質狂野,猶如絕世猛將般,氣哼哼地嚷嚷道:「現如今,除了教廷和婆羅門出手了,我們華夏的隱世皇族,也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啊!難道任由他們糟踐這山河故土嗎?」
他轉過頭來,直愣愣地瞥了金梓炫一眼,質問道:「怎麼的,他姜太初還怕我們隱世皇族搶奪他的好處嗎?
我贏家出手,完全是守衛華夏好不好?
這點你明說了嗎?」
被他猶如冷刀般的目光一掃,金梓炫只覺得渾身發寒,但還是堅持道:「當然明說了!我們出手,完全是為了蒼生大義,為了華夏安危之大局!」
他一臉光棍地道:「但姜太初太傲氣了,他有這個信心啊!總之,我們金家和李家,是打算袖手旁觀了!」
此時,納蘭厲等人,也是一陣煽風點火,血淚控訴姜天的暴行。
他們自然不會說出金梓炫覬覦索多尼之事。
在他們嘴巴里,姜天就成了目空一切,不識好歹的狂徒。
「嬴蘇公子啊,要妾身看,姜太初根本是不把您放在眼裡啊,他是想趁此炫耀實力,壓過我們隱世皇族一頭,甚至想把我們踩在腳下啊!」
納蘭清荷湊到嬴蘇旁邊,笑顏如花,吳儂軟語,但卻殺人誅心,句句歹毒。
「賤人,滾一邊去,隱世皇族在商議,什麼時候輪到你護龍一脈插嘴了!」
武妖娘將此女喝退,然後揮舞犀利的雙刀,躍躍欲試,笑道:「嬴蘇,要我看,咱們還是別管姜太初的意見,反正敵人就在眼前,還能放過啊!直接開殺就是!」
「武妖娘,你這麼賤幹啥?
姜太初這麼狂,我們就看他到底能狂到何時啊!」
人群中,一個身穿僧袍的青年傲氣滿滿地開口,似乎對姜天滿是不滿。
「瞧瞧,人家三千大軍,完全是把天晴宗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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