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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還不是靠著家族蔭庇?不然,對方何須給他面子?」
葉楓衣襟上掛著不少污穢的嘔吐物,狼狽不堪,但直到此刻,他依舊鐵鴨子嘴硬,眼神不屑,對姜天很不服氣。
他從小就就是個孤兒,只認師父,不知父母,也最討厭姜天這種名門子弟。
「葉楓哥哥,你不是說你是鐵身高手,橫推華夏無敵嗎?」
忽然,唐寶兒撅著嫣紅的小嘴,擰著秀眉,一臉委屈和失落地問道。
「哈,我說的是貼身高手啦……和僱主負距離接觸那種……」
葉楓一臉壞笑,故意看了看唐寶兒那飽滿的胸脯擠出的事業線。
其實,他並無什麼武道修為,實力也就是僱傭兵和殺手中的頂尖水平,和真正的武者根本不能比。
原來,姜天這般玩笑,唐寶兒都是眉開眼笑地罵他幾句「壞蛋」「色胚」。
「哼,你很無聊啊,你搞清楚,你是保鏢,別和我這樣說話!」
但此時唐寶兒卻冷冷地繃著臉,眼神里都是厭煩,然後就顛顛地跑到姜天旁邊,問東問西。
「小子,你等著,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何等實力,非打死你不可!」
見此一幕,葉楓恨得牙根痒痒,妒火瘋狂地燃燒著,恨不得將姜天挫骨揚灰,食肉寢皮才能痛快。
「姜大師,這處叫聽風水韻的院落,是專門給您準備的,若有任何需要,只管吩咐那些下人!」
那守衛帶著眾人穿過幾個門洞,七扭八拐,險些把眾人繞得暈了,足足走了十幾分鐘後,才在一處面積不小的宅院門口停下。
「好,叨擾了!」姜天笑了笑道。
「晚上,您可以在這裡用膳,也可以去食府用飯,那裡會有不少武道同仁,相與相與也好!」守衛畢恭畢敬地抱拳道。
「好,李陽,辛苦你了!」
姜天點點頭,看這守衛一路盡心盡責地相伴,性格也憨厚可愛,就隨手賞了一件東西。
「謝姜大師!」
叫李陽的守衛,躬身退出了院落,見是一個小小的瓷瓶也沒放在心上。
但是,當他打開之後,卻是驚得險些沒跳起來「我去,一枚精氣丸!能助我突破一次啊!這一枚丹藥可是一千萬都買不到啊!」
他崇敬地看著在院落里四處閒逛的姜天,顫聲道「姜大師不愧是姜大師啊,太豪氣了!」
下一刻他就搖了搖頭,滿臉遺憾地道「可惜啊,聽聞這次武聯大會就是在商談對付這姜大師之事,我剛剛是不是應該提醒他一下呢?」
一時間,他也拿不定主意,但沉思了片刻還是向水莊北方一座大廳走去。
……
此時,一座大廳之內,靠背的牆上懸掛著一副黑色的匾額,上面篆刻出「聚義堂」三個大字,鐵鉤銀畫,氣象萬千,下面豎書幾個小字「葉戰天手書」。
大廳擺了一圈太師椅,坐滿了各位武者,有男有女,但年齡都在四十往上,各個氣度森嚴,眸光精湛,一看就是修為精深之輩。
「那姜太初到底是什麼來頭,在江湖上掀起如此滔天巨浪?」
上首,坐著一位六十來歲的老者,滿面紅光,身材略胖,一團和氣,此刻他雖然還在笑呵呵,但眼底深處,卻有幾分凝重。
此人就是武聯會長韋飛龍,修為也是化境小成,雖然實力比不上葉戰天,但曾與他並肩作戰,現在又擔任武聯的會長,實力也夠強。
「韋會長,姜太初這人行事太過於狠辣了,洪天照和我是拜把子兄弟,但還是被他除掉了!」
緊挨著他,則是一位五十來歲的老者,面色剛毅,劍眉星目,渾身氣息澎湃得如淵似海,整個人如一把出鞘的寶劍般,鋒芒畢露。
贛省宗師,趙元坤。
他臉上滿是哀傷和憤恨,沉聲道「天照兄弟為人急公好義,仗義疏財,江湖上誰人不敬仰幾分?他死了,實在是我們武道界一個巨大的損失!」
「韋會長,您一定要主持公道,給天照報仇啊!」
洪家老家主洪俊山顫巍巍地站起身來,眼圈微紅,一臉悲憤,躬身哀求道。
「那姜太初好生狠辣,我爺爺和魏老神仙也被他殺了!」
又有一人起身離座,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咬牙切齒地控訴姜天的滔天罪行。此人是嶺南宗師莫浩雄的孫子,莫林海。
「什麼?莫老和魏老也被他殺了?這人真是好狂!」韋飛龍一拍桌子,臉色很不好看。
這些年,葉戰天閉關不出,華夏龍組也主要是針對國際上的異能者敵對勢力。
鎮壓國內邪惡武者,維護秩序的重任就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但總體來說,過去五年,國內武道勢力達到一種相對均衡的狀態,紛爭很少,宇內昇平,但沒想到臨卸任的時候,卻爆出這麼一個囂張狂者。
「何止啊,姜太初還殺了我們家的人的……」
「一定要除掉這個武林公害!」
此時,蜀中唐門、洛陽金刀王家、劈掛拳的門人都站起身來,義憤填膺地喝道。
「到底誰給他這種勇氣,置江湖道義於不顧,濫殺無辜,持強凌弱!」
韋飛龍氣得臉色通紅,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恨不得將姜天碎屍萬段。
「是啊,若有本事,就走出國門,擊敗那些敵對勢力啊,窩裡橫算什麼本事!」
「天下武道是一家!這姜太初雖然有幾分本事,但卻太過於狠辣了,簡直是禍胎啊!」
「禍胎惡魔!姜太初行事乖張,喪心病狂,若不除掉,天下武道難以太平!」
見韋飛龍發怒,座下,頗多武者都是恨得咬牙切齒,義憤填膺。
「唉……韋會長,您是有所不知啊,此人可不是一般人,曾經擔任戰龍的武道顧問呢!」
忽然,座中,張聞道澀聲道「他背靠官方,有恃無恐,可不是胡作非為嗎?」
「什麼?他是戰龍顧問?」
在場的很多武道人物都大感震驚,紛紛驚叫起來。
戰龍的戰鬥力僅次於龍組,但軍方色彩更加濃厚,當上他們的武道顧問,那身份不一般啊!
「他是什麼時候擔任戰龍顧問的?」
韋飛龍眨了眨眼,眸光閃爍不定,沉聲問道。
「也就是一個月前吧……」
張聞道苦笑一聲道「此人行事狠辣無情,當日犬子和他較量,愣生生被他用絲綢凝結長刀,拍得五臟六腑都受了重傷,現在還沒起來呢!」
「啟天可是青年一輩的俊彥啊,竟然被他傷得如此嚴重嗎?」
「聞道兄也曾經是戰龍到刀術教官,你的侄子張浪和那姜太初可稱得上是戰友同袍,但他竟然下得如此重手,真是瘋了啊!」
聞言,諸多強者都是痛心疾首,心中冒火,對姜天更加痛恨。
「那姜太初已經是華夏年輕一代最出色的武道宗師,能凝結氣兵隔空傷人,也屬不易了!但怎麼如此狠辣無情,一味殺伐呢?難道他想做天下獨夫嗎?」
也有武者滿臉遺憾地搖頭嘆息。
了解到姜天和戰龍的關係後,眾人都感覺事態的複雜,深感事關重大,議論聲漸漸小了下來,最後都紛紛看向韋飛龍,等他決斷。
「那姜太初若只是江湖草莽那也罷了……」
見此,韋飛龍沉默了片刻,一聲長嘆,徐徐地道「可他卻是聞道兄的同袍戰友,咱們是不是留幾分情面,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棄惡從善呢?」
「大丈夫從事,理當以大節為重,有一些同袍之情,也得棄之腦後了!」
此時,張明麗鼓起勇氣,緊握的粉拳再次緊了緊,從張聞道身後站起。
她上前一步,挺起飽滿的胸脯嬌聲喝道「華夏武道本來就在日漸衰敗,哪一位成名的英雄身上不有幾樣絕學?但現在被姜太初殺了,傳承斷絕,這樣下去,咱們華夏武道豈不是要玩完嗎?」
本來這種場合,她根本沒發言的資格,只是想著哥哥張啟天的慘狀,咽不下心中惡氣,才不吐不快。
剛開口的時候,她異常緊張,額頭冒汗,但是越說膽子就越大,話語也越順暢。
她粉臉含怒,慷慨激昂地道「哪怕我們張家和他有點淵源,但也不能因私恩而廢公義,常言道大義滅親,何況他只是戰龍的臨時武道顧問,現在已經離職!」
此語一落,現場頓時一片喝彩之聲。
座中稍後位置,受邀前來的秋公和李振威越聽越怒,滿肚子怨氣怒火。
這時候,秋公再也忍受不住了,長身而起,沉聲道「諸位可曾記得姜大師還誅殺大圈幫邢山虎之事?那邢山虎可是代表大圈想染指內陸,是姜大師力挽狂瀾於既倒,不然江北一帶早就淪入外人之手了!」
「是啊,江南莫老和魏朔風之所以被姜大師除掉,那也是因為魏朔風先圖謀染指江北地界,姜大師是江北武道領袖,怎能坐視不理?」
哪怕面對諸多化境高手,李振威情知不敵,但也站起身來為姜天說話。
嶺南武道不興,這一次,受邀前來的不過他們倆人而已,委實勢單力薄。
「哼,姜太初為江北出手,只是為了一己私利,爭奪地盤!」張明麗不屑一顧地道。
「哼,是啊,也就是你們江北一群軟骨頭,才捧他的臭腳!但在我們洪家必與姜太初血戰到底,不死不休!」洪河圖也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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