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山門內,陸遺風牛刀小試,似乎是有所感悟,膽氣在心中陡然而生,氣定丹田的喊出一個『金』字。
一面金色的陣旗在手掌打出,在頭頂上空迎風而展,如刀如劍一般掠過長空,直直指向山門大陣里。
在剎那間,在場無極門的弟子神色一定,有著幾十位修有金屬性功法的弟子,立即的運轉法力,紛紛的打出金色法決。
一道道耀眼的金光掠過長空,如同劃破長空的流星,拖曳著銳利的光芒,全然的墜落在山門大陣里。
五行歸元陣當即泛起絢麗金光,一隻只披著鐵甲的幻獸破空而出,張開猙獰銳利的牙齒,潮水一般的撲上前來,那一種凌厲的氣勢勢不可擋。
在打出金色的陣旗以後,陸遺風卻是不再遲疑,伸手在半空裡一彈,再將一面黃色的陣旗打在上空,頭頂如同懸著一座巨大的山峰,他氣吞山河般的吼出一個『土』字。
立即有幾十位弟子轟然而應,丹田裡的法力急急運轉,打出一道道蘊含土靈氣的法決,一塊塊隕石破空而出,將山門大陣全然的淹沒在內。
五行歸元陣氣息陡然高漲,像是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加持一般,散發出厚重如山的氣息,那些鐵甲幻獸渾身披掛岩石,成為堅不可摧的存在,變得更加的難以對付。
黑袍老者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惱羞成怒般的急吼起來,那青袍屍體已被他驅使極致,但是依舊卻無法破陣,這座山門大陣似乎是固若金湯,那些幻獸不但是非常的難殺,而且是無窮無盡一般,此時想要破陣而出的話,已經並非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功德真君生前實力極強,有著金丹後期的修為,被萬獸谷的六獸長老圍攻而死,被黑袍老者得到以後煉製十年,基本恢復到生前八成的實力,但是終究是沒有到金丹後期,根本是破不開當前的這座五行歸元陣。
天魔教的陰屍冢,修煉的是陰煞煉屍大法,偏重的是煉製陰屍,對於本身神通的祭煉反動成為其次,因此陰屍的戰鬥力完全在驅使者本身以上,那黑袍老者同樣不在例外,六階的陰屍都是無法破陣,他同樣是束手無策。
而此時,無極門弟子卻是眾志成城,原來金丹真君並非是不可戰勝的,在心裡那種莫名的壓力,已經漸漸的消減下去,氣勢當即是高漲起來。
主持布陣的陸遺風更是信心大定,對於陣法的領悟是更深一層,平時玄而又玄的陣決,在此時像是在豁然間醒悟,頭腦更加的清明,識海在猛然間一震,如同打開另外一個世界,居然在此瞬間,晉升成為五階的陣法師。
在冥冥當中,陸遺風只覺得心裡生出莫名感悟,他的手指當即變幻莫測,掐出一組組玄奧的陣決,手指在空中一點,舌綻驚雷般的喝斥道:『疾!』
一道道光芒在指尖迸射而出,打在那座五行歸元陣里,居然將陣法推動的運轉起來,這種速度雖然是不快,只能增加稍許的威能,但是對於五階的陣法師,居然可以推動六階陣法的加快運轉,卻是極為的難得可貴。
那黑袍老者陷在陣法裡,只覺得環伺左右的幻獸層出不窮,根本就是殺之不盡,不由氣的怪聲大叫道:「陰屍徒兒,你到現在都不出手,難道是不想報仇麼?」
在山門以外,那慘白臉的青年神色發怔,皺眉說道:「師傅,你莫要繼續的誆騙徒兒,這些人的功法凌亂,而且半數以上都是不入流的野路數,怎麼可能同大秦王室有著任何關係?」
說到這裡,他長長的嘆出一口氣,微微搖頭道:「不過師傅落難,弟子自然不能坐視不理,這便進去幫你破開山門,滅掉這一個小門派以後,好儘早的趕回宗門。」
說完這一句話,他的目光卻是落在背後,上前用手輕拂在左邊那具黑色銅棺上,滿臉柔情的說道:「宛清,對付這樣一個小門派,就不再勞煩你出手,你在這裡呆著掠陣便可。」
話音未落,他的目光卻往前一掃,凝視著右邊那具棺材,滿臉怨恨的說道:「宛清,我們仇人的女兒,似乎有著醒轉的跡象,你可要好好看緊她,莫要讓她趁機逃跑掉。」
在他慘白手指的輕撫下,手掌下黑色棺材發出輕微的顫動,淡淡的屍氣在裡面溢出,似乎是在讓他放心一樣。
而這時候,在五行歸元陣內,那黑袍老者發出一聲悶哼,似乎是受到一些的輕傷,急聲大叫道:「陰屍徒兒,你若是再不出手的話,怕是要等著給師收屍吧!」
那慘白臉的青年聽到這話,渾身忽然間的一動,卻沒有見他有任何的動作,便就飄然在站在陣法當中,根本就是超乎人的神經反應,他伸出那隻慘白的手掌,朝著虛空輕飄飄的打出一掌。
這一掌沒有一點的力道,但是卻打得陣法一陣停滯,元氣似乎是已被凝固一樣,那些幻獸的神色有些迷茫,宛如一具具的行屍走肉一般,動作卻已經是僵硬萬分。
那慘白臉的青年嘴角泛起冷笑,另外一隻手掌五指緊握,在虛空裡輕輕的砸出一拳,如同打在一面平如鏡面的湖水裡,蘊含恐怖力量的漣漪蕩漾而出,那五行歸元陣莫名的震動起來,立即便就有數隻六階幻獸在震盪里碎裂。
「哇!哇!哇!」
當即在山門以內,有著上百位的弟子吐出鮮血,這一拳一掌打在陣法裡,似乎是在打在他們在丹田裡,只覺得胸口已難受到極點,甚至有十幾位修為較低的弟子,已直接被震的暈厥在地上。
「不好,這是金丹後期的真君?」
雷萬山臉色不由的大變,厲聲吼叫道:「結陣!立即結陣!」
陸遺風臉色有些蒼白,手裡掐出一陣陣法決,手指在空中一點,噴出一口鮮血在上面,歇斯底里的吼道:『穩!」
這一個字吐出以後,那一道陣決打在五行歸元陣上,原本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陣法,居然開始漸漸的沉穩下來。
打出這一道陣決以後,陸遺風手指繼續的彈出,一道淡藍色的陣旗飄舞在頭頂,他張開滿是鮮血的嘴,用沙啞的聲音吐出一個『水』字。
當即在場裡幾十位弟子,紛紛打出一道道水元氣的陣決,像是一道道的匹練激流而出,那一座五行歸元陣法,在瞬息間陷在一片的汪洋當中。
陣法在水流的推動下,卻是繼續的運轉起來,那些在主持陣法的弟子,卻是不要命般的催動法力,將潛力壓榨在極致。
在一旁的錢玉成神色焦急,他的功法有些雜亂不堪,更是沒有潛心研究過陣決,此時有些幫不上忙,只能在腰間的納寶囊一拍,當即有上萬枚的靈丹拍碎在半空,成為一片濃郁的靈雨傾瀉而下,灑落到在場弟子的身上。
這些靈丹,基本上是五階的培元丹和還陽丹,前者是療傷聖藥,只要是受傷沒死的築基真人,都具有快速療傷的作用;而後者蘊含著磅礴的天地靈氣,在恢復元氣上有著一定的作用。
這些五階靈丹一枚價值相當一塊中品靈石,但是現在一把便就扔出上萬枚,一百萬塊下品靈石被揮霍的乾淨,雖然靈丹藥力的吸收不足五分之一,但是現在卻是顧不得這些。
靈丹沒有可以再煉,靈石沒有可以再賺,但是門派的基業沒有了,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錢玉成倒是想得開,此時門派的數年積累的資源,在他手裡像是不要錢一般的,片刻的功夫,他繼續的撒出上萬枚靈丹,倒是讓在場弟子恢復些許的元氣。
「沒有用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掙扎都是徒勞!」
那慘白臉的青年微微的嘆氣,伸出慘白的手掌在空中一抓,像是將那一座五行歸元陣抓住手裡似的,掌心在猛然間的吞吐,立即無數的陰風肆虐而出。
五行歸元陣在那陣陰風裡,像是在疾風狂狼里的小船,飄飄蕩蕩的有些起伏不定,似乎在隨時都有著覆滅的兇險。
在場弟子臉色蒼白若死,五行歸元陣終究是六階的陣法,即便是將威能發揮至極致,都是無法威脅到金丹後期的真君,難道無極門當真難逃一劫麼?
今日無極門的情況,可謂是已經險惡到極點,是門派從來未有的危機,即便是掌門親至此地,他們都是沒有信心渡過難關,畢竟掌門成就金丹沒有十年時間,但是闖陣的那位慘白臉的青年,居然是一位金丹後期的真君,這簡直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雷萬山的臉色難看無比,同谷傲雪等幾人對視一眼,伸手在納寶囊里一摸,抓出一面困龍池令牌,催動法力揚手打在山門裡,在五行歸元陣的以外,在布下一道困龍陣法。
這一座陣法,可以在一個時辰以內,將對方修為消減四成,作為門派保命的殺手鐧,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不得不立即的祭出,希望是可以拖延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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