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緩緩流逝,一天的時間過去,如同是過去一個世紀般的漫長,這是一段記憶回流的過程,時間如同靜止一般。
在莫問天的識海里,卻只是留下一個鏡頭,那就是紫袍少女如奴似婢的生活畫面,在不間斷的重複播放,像是在述說她的生平命運,這些記憶片段如同潮水般沖刷在識海,產生永遠都不可能磨滅的記憶。
紫袍少女沉浸在記憶里,這是一段美好的記憶,讓她足以付出生命代價的記憶,同這一段記憶的相比,七星殿少殿主的身份,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甚至七星真王都是形同陌路。
而此同時,在雲州清河郡,邙山無極門的山門前。
夜無影早已發出五道訊息,讓坐鎮在其他五座副峰的堂主,立即召集外門弟子,救治那些主持陣法被傷到運氣的弟子,清理戰後留下來的痕跡。
這一場保衛山門的大戰,無極門只是有驚無險,沒有一位的弟子為此隕落,但是主持陣法的弟子,卻是幾乎都是大傷元氣,只要是靜心休養一段時間,便就可以沒有任何大礙。
在經過同金丹真君的一戰,已成為他們人生最為寶貴的歷練,若不是因為門派有山門大陣作為屏障,以及可以凝聚眾人法力的九九歸一陣法,憑藉他們僅有的築基修為
而且經過同金丹真君的一戰,成為他們人生里最為寶貴的歷練,若不是因為門派的山門大陣,以及可以凝集眾人法力的九九歸一陣法,他們作為築基期的修士,在金丹修士眼裡螻蟻一般的存在,豈能有機會歷經如此驚心動魄的一戰?
經此一戰以後,只要是主持陣法的修士,無論長老亦或是弟子們,都是或多或小的有些感悟,陸遺風甚至直接晉升成為五階陣法師,倘若是放在鄭國君室里,都可以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在外門弟子的扶持下,這些傷者暫時被安排在厚土峰,錢玉成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在倉儲閣提取大量的靈石和丹藥,分別交代給內務堂的弟子,再依次的分發給這些傷者,在此時他已經不吝任何的資源。
夜無影領著五位堂主,嚴陣以待的守在山門前,此時山門已經被全然摧毀,門派幾乎全然是不設防的,自然要更加戒備森嚴。
但卻並非是沒有任何防備,無極門尚且有食髓獸、血翼狼王、鬼蜃魔蟾、蠍尾虎這四隻六階的靈獸,不是任何的金丹真君可以欺上門的。
只不過陰屍聖子實在太過厲害,有著金丹後期的實力,六階的靈獸放出去只會妄送性命,幾位長老自然是捨不得,在山門沒有破以前,只當做是最後保命的手段。
鬼蜃魔蟾吞吐出一陣陣的黑霧,在山門前擺下一座幻陣,食髓獸等三隻六階靈獸隱藏其中,以防任何心懷不軌的修士靠近,相比以前的五行歸一陣,雖然在威能上有所不及,但卻不是任何金丹修士可以安然而過的。
這一座山門是特殊建築物,有著自我修復的功能,但是卻需要一段較長的時間,在山門全然的修復以前,卻只能是暫時如此。
此時,天上層雲黯淡,星光若隱若現,有著四道人影乘風破浪而來,如同流星墜落在天際一般,風馳電擎般的顯身在山門前,升仙門的四位真君已去而復返。
夜無影領著五位堂主,立即的迎出山門,神色恭敬的說道:「無極門夜無影,領本門的五位堂主,拜見升仙門天羽真君,以及三位真君長老。」
天羽真君神色有些凝重,只是微微的點頭,卻是並沒有說話,東木真君等三人同樣是默然不語,臉上的神色都不好看。
夜無影察言觀色,眼前的情況顯而易見,天羽真君等人無功而返,並沒有將那陰屍冢金丹修士追而殺之,當下卻不好插嘴。
天羽真君微微的嘆氣,鳳目流轉過來,蹙眉說道:「夜長老,可否如實的相告於本君,無極真君現在到底身在何處?」
夜無影神色有些發苦,這句話天羽真君已經詢問三遍,而自己的回答已經不下三遍,但是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不能讓天羽真君滿意,他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無極真君和天羽真君私下結為雙修道侶,在青雲兩州都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兩人現在只差國君的欽定,天羽真君對於掌門師兄的關心,自然是發乎於情的,掌門師兄在此時消失不在,也無怪乎她心裡會有些著急。
天羽真君的質問,夜無影卻是不得不答,只好說道:「天羽真君,掌門師兄的行蹤,在下實在是無從得知。」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一定,繼續說道:「在兩月以前,掌門師兄便就留信給雷師兄,說是要去一個地方歷練,門派事務暫由他代為管理,其他沒有任何的隻言片語。」
天羽真君聽到他的話,臉上掠過失望的神色,喃喃自語的說道:「無極真君閉關九年,一出關便就外出歷練,此事實在有些蹊蹺,而且在兩月以前,那是什麼時候?」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在旁的東木真君神色一動,不由的訝然說道:「若是在兩月以前,不正是天狗吞日的時候,死亡深淵的通道打開,千年一次的皇城廢墟重現於世,雖然其中的兇險是眾所周知,但也不乏有一些金丹修士前去碰運氣。」
說到這裡,他似乎是想到一個可能,語氣有些遲疑的道:「無極道友頭角崢嶸,胸中懷有大志,莫不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眾人都知道他想要說什麼,臉色當即沉重起來,尤其是天羽真君,如同在胸口屹立一座山,讓她忍不住的往後退出兩步,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
皇城廢墟千年啟動一次,但是只開啟半月的時間,時間一到便就地火潮汐上漲,將死亡深淵的通道重新堵上,現在距離天狗吞日之時,已經有著一月半的時間,但是莫問天至此沒有回到門派,怕是已經是凶多吉少。
但是若說他沒有去過皇城廢墟,但是陰屍聖子卻是怎麼回事?此人可是天魔教年輕一輩的高手,名列天魔七聖前三位,不可能不被派往皇城廢墟的去,此時卻無緣無故的攻擊無極門,難道是無極真君惹來的仇人。
在此時,一陣烏雲在夜風的推動下席捲而來,遮天蔽月般的壓在頭頂,邙山被黑暗完全的吞噬,氣氛已是沉重萬分。
而此同時,在萬里以外的地下,皇城廢墟的天魔殿。
紫袍少女已經醒轉過來,神色謙卑的跪拜地上,恭聲說道:「主人,星月拜見主人!」
莫問天微微的點頭,在兩人識海溝通的時候,他已經知道星月真君的原名。叫做慕容星月,她的道號正是來自姓名。
而且慕容這一個姓,在大秦國是極為顯赫的一個姓,有著不少的大人物都是這一個姓,可能是一位上古大能的後裔,這個姓在天生就帶著靈性,比較容易誕生有靈根的後代。
雖然星月真君新的身份,是莫問天的貼身婢女,但若是一直放在跟前的話,絕對是足以要命的定時炸彈,誰知道七星殿會不會尋上門?
而且十三太保的禮風真君,是親眼的目睹慕容星月被陰屍冢掠走,現在怕已經稟報七星殿,倘若是耽誤的時間一長,怕是會生出其他的變故。
一念至此,莫問天沉聲說道:「星月,等會隨同本座回到無極門,你便立即傳送到雲州,想辦法儘快的回到七星殿,只要你向七星殿復命以後,本座便自有其他安排。」
「是,星月謹遵主人命令!」
慕容星月沉聲應是,在眸子裡掠過一道精芒,對於莫問天的命令,不但沒有任何的違拗,而且只會有誓死去完成的念頭。
莫問天微微一笑,溫和的聲音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就先傳送回到邙山吧!」
話音一落,他便揮袖將慕容星月扶起,兩人走在那座古老的傳送陣上,莫問天在腰間的納寶囊里一拍,將二十塊極品靈石打在傳送陣的凹槽上,立即的啟動這座傳送陣。
當即在傳送陣上,爆起一陣絢麗刺目的光芒,將天魔殿照耀的宛如白晝一般。
在此同時,在清河郡的邙山無極峰,傳送陣上暴起耀眼的光芒,漸漸的顯露出二道人影來。
「這……」
孫世雄當即有些吃驚,怎麼會在這時有人傳送到邙山?似乎是沒有弟子在此時外出?這兩道人影到底是什麼人?
他即便沒有下達任何命令,執法堂弟子都是戒備萬分,紛紛的祭出寶劍布下劍陣,水桶一般的將傳送陣圍住。
而在此時,一股磅礴的威壓在傳送陣上涌瀉而出,像是狂風巨浪在身體上掠過,當即如同在狂風裡的柳絮一樣,被輕飄飄的橫掃在數丈開外。
孫世雄等弟子驚駭欲絕,正要去睜開眼睛望去,只覺得眼皮沉重無比,像是一座山壓住眼皮上,根本沒有辦法睜開半點縫隙,在恍惚里只覺得傳送陣光芒一閃,似乎有一道人影傳送而走。
眼皮當即是一輕,等到他們睜開眼睛時,卻發現在傳送陣上,光華閃動里走出一道人影,那人披著一件青袍,臉上劍眉斜長,雙目有若星辰,神色不怒自威。
看到這個人,人群里爆起來歡喜的聲音,孫世雄立即領著執法堂弟子跪拜地上,震天嘶吼道:「執法堂弟子,恭迎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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