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黑袍修士身形如電,轉瞬間便就站立在前,像是憑空出現在空氣里似的,屹立如山般的負手站立,望著拔山公子的眼神,似是望著一位死人。
「你到底是誰?」
拔山公子滿臉的死灰,心裡卻是湧現出無力感,他發現無論他如何的掙扎,在這一位元嬰真王的面前,卻只不過是徒勞而已。
他心裡極為的不甘,正如他先前所說,已經臨近假嬰的境界,具有衝擊邊荒天榜的實力,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一定會有朝一日踏步在元嬰真王,何至於落得眼前這般的狼狽境界?
「老夫是什麼人?你沒有資格知道。」
那位黑袍修士聲音極為不屑,忽然間伸手一掌便就拍過去,那一掌輕飄飄的的全無半點力道,但是拔山公子卻是感覺到,無論他如何應對,都是無法避開的。
剎那間,心裡湧現出絕望、恐懼、憤怒等情緒,向來是無所畏懼的他,而在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他沒有想到竟然害怕到如此程度。
「不,為什麼?本人是大秦國的三王子,成為元嬰真王指日可待,為何今日隕落於此?」
可拔山公子即便再有不甘,卻也不過是徒勞,在那無法避開的一掌里,引以為傲的肉軀,不過是紙糊一樣的存在。
「大膽狂徒,竟然在大秦王城行兇,今日留你不得!」
在此千鈞一髮時,一個憤怒的聲音,忽然間在虛空裡響起。
在這一道聲音響起時,那黑袍修士面容一變,當即拍出去的一掌,卻是陡然的加強威勢,形式已經是岌岌可危。
「金湯公在此,你豈能囂張?」
在這一道聲音傳來的同時,一道人影破空而至,擋在拔山公子的面拍出一掌。
「好,原來是金湯公,今日救命之恩,本王子銘記在心。」
本來在等死的拔山公子,發現突然有人現身營救,忍不住欣喜驚呼起來。
但是在他的話沒說一半,卻聽到『砰』的一聲響,金湯公悶哼一聲,往後的連退出兩步,顯然他在倉促間的出手,只來得及運轉七成法力,反倒被對方震傷。
「原來是金湯公,你不是被鬼煞真王傷到,不好好的藏起來養傷,現在主動的強出頭,這是在自尋死路。」
那黑袍修士顯然是有備而來,對王城前一刻發生事情,似乎是了如指掌。
「本人即便是受傷,也不是你可以對付的。」
金湯公強壓住體內翻湧的氣血,神色凝重的望著那黑袍修士,厲聲說道:「道友是什麼人?見你的出手,顯然不是魔道修士,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錯,金湯公,當年你高高在上,當然記不起我們兄弟兩位,現在就是向你索命而來。」
卻在此時,一道聲音破空傳來,在耳邊突然的炸響,宛若是晴天霹靂一樣,當即讓金湯公和拔山公子神色大變。
此時,雖然是尚且在王城,但是大秦國的元嬰真王沒有幾個,忽然有兩位來歷不明的真王蒞臨一次,當即讓兩人生出強烈的危機感。
這時候,在前面的白霧裡,忽然顯現出一位白袍修士,輕飄飄的有若晨霧似的,若有若無的走出來,若是不注意去看的話,根本就是難以發現。
「速戰速決!」
這一位白袍修士到此以後,卻是嘴裡冷漠的吐出四個字。
在聽到這四個字以後,金湯公和拔山公子都是臉色大變。
金湯公更是有苦說不出,若非是聽到那九天霹靂的炸聲,沒有趕過來的話,豈不是沒有自己什麼事情?
可是現在,有兩位來歷不明的元嬰真王在此,但是自己卻在鬼煞真王一戰里元氣大傷,卻是如何抵擋兩位真王的聯手攻擊?
「金湯公,你的防禦是天下無雙,先在此抵擋一會,本王子這就搬救兵!」
一位元嬰真王,都讓拔山公子頭皮發寒,這時候又出現一位元嬰真王,若是不逃走的話,留在這裡只能是等死。
金湯公聽到這句話,差一點氣的鮮血噴出,這三王子平時看起來心情豪爽,似乎是一位重情講義的人,但是沒想到竟然如此不要臉,自己好歹也是趕過來救他的,剛剛還說要銘記自己的恩情,這時候就忘得一乾二淨。
「三王子,想要在我們兄弟兩人前逃命?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位白袍修士也沒見怎麼動,便就已站在拔山公子的前面,卻在腰間拔出一把明晃晃的軟劍,上面立即泛出漫天的白光,直刺的人眼睛疼痛欲裂,根本就是難以睜眼望過去。
「金湯公救我?」
拔山公子發出悽厲的嘶吼,在那軟劍拔出來的瞬間,他的雙眼似乎都已經瞎掉,只能是憑藉感覺拼命逃命,但是始終都無法逃過那一劍。
「三王子,我都是自身難保,實在無法救你。」
金湯公壓根就沒想著去救他,拔山公子剛才的做法,已經讓他心寒不已,而且這兩位真王他根本不是對手,此時也只能選擇逃命。
「啊!」
一聲悽厲的慘叫聲里,拔山公子的腦袋立即搬家,鮮血在脖頸上噴射而出,失去人頭的身體由於慣性,繼續的往外跑出幾十步,這才往前撲倒在地上。
「金湯公,哪裡逃?」
那位先前出現的黑袍修士,忽然間攔住金湯公的去路,發出一陣不屑的冷笑聲,這時候那位白袍修士已經殺掉拔山公子,提起明光耀眼的軟劍,神色冷漠在包抄在後面,形成前後的夾擊。
「你們殺掉三王子,以後大秦王族不死不休,可要做好準備?」
金湯公的臉色沉重起來,在鬼煞真王擊傷他以後,在短時間裡根本沒有恢復元氣,現在被兩位來歷不明的真王盯上,實在是情況有些不妙。
「殺!」
那位白袍修士似乎有些不耐煩,提起手中的軟劍殺上前,當即是劍光繚繞,一道道的劍芒是連綿不絕,朝著金湯公的周身刺過去。
「固若金湯!」
金湯公神色一變,在瞬間施展保命神通,一層金色光芒籠罩在身上,使他看起來像是金身佛陀。
「鐺鐺鐺!」
那一道道的劍芒斬在上面,宛若是雨打風鈴,傳出一陣鏗鏘聲響,雖然是火花四濺,但是卻沒有真正的傷到金湯公。
「不愧是成名絕技,固若金湯神通雖然厲害,但是卻被鬼煞真王破過一次,否則今日還真讓你就此逃命?」
那位黑袍修士這時忽然出手,他的手裡出現一桿長槍,上面是漆黑的一片,瀰漫著恐怖無比的氣息,仿佛是不存在此間的寶物。
「是你!」
金湯公顯然認出了此人,這一桿長槍他再熟悉不過。
「不錯,自然是本人!當年剛剛突破真王,就領教金湯公的厲害,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今日輪到你逃命吧!」
那黑袍修士雙手持槍,仰天發出狂笑聲,他雖然是在笑,但是身上殺氣卻是越發濃郁。
「明劍易躲,暗槍難防,原來是你們。」
金湯公臉上的神色苦澀無比,當即一股徹骨的寒意湧現心頭,似乎正是如那黑袍修士所言,當真是風水輪流轉,現在卻是輪到自己。
「不錯,當年你追殺我們兩人時,可曾是想到今日!」
這時候連那位白袍修士都不在動手,發出一聲痛快的笑聲,似乎是大仇得報一樣。
「都怪老夫當初一時手軟,讓你們兩位僥倖逃的一命,以至於落到現在的這般地步。」
在知道這兩位真王的來歷,金湯公心裡悲嘆不已,他知道無論如何這一次無法善了,這兩位可是對自己恨之入骨,絕對是不可能放自己逃出一命。
「若是沒一點逃命本事的話,這天下豈不永世是你們大秦國的,今日鬼煞真王重傷於你,實在是天賜良機,今日你是難逃一死。」
這時候,金湯公是面若死灰,他原本就是元氣大傷,此時被兩位真王纏住,非但根本不是對手,而且想要逃命都是千難萬難的。
在大秦王城裡,王世子已去往北斗七星殿,血勇公正追在南城門以外搜尋,而那羞花公重傷在王城主殿裡,偌大的王城裡,根本沒有人可以幫助他。
「當年只是授命行事,兩位恨的也是大秦王族,不如給在下一條活路,本人願以心魔發誓,永生不踏進大秦國疆土一步。」
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任何人都是怕死的,金湯公也是不例外,此時他已經開始求饒,對於這些元嬰真王來說,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甚至還可能去探索更高的境界,在生命威脅之際,他對大秦國卻是沒有絲毫歸屬感。
此言一出,那兩人卻是對視一眼,轟然的大笑起來。
「金湯公,想當年你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可曾想到會淪落到今日,你即便磕頭求饒都是徒勞,註定是難逃一死的結局。」
白袍的明劍真王冷聲放笑起來,手裡長劍當即蕩漾而出,當即閃現出耀眼的白光,在漫天白霧的泛射當中,這些白芒顯得極為的刺目。
剎那間,金湯公的眼睛似是失明,他拼命的運轉固若金湯神通,朝著左邊的牆壁撞去,眼前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見,他只能憑藉神識撞開左側的牆壁,希望逃過一劫。
嘩啦啦,一座座的府邸轟然塌陷,金湯公不要命般的往前衝去,但是卻在前方,忽然一桿黑色的長槍破空而來,似乎是騙過他的神識感應,直直的摜在前胸上面。
金湯公只覺心臟一陣顫動,似是一股穿透的力量摜在體內,讓他忍不住一口鮮血立即噴出,狂暴的力量摜的離地拋飛而去。
明劍易躲,暗槍難防,在邊荒靈域裡,這兩位真王雖然名聲不顯,但是真正的動起手來,卻是無比的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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