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山脈,大雪封山,白雪皚皚。
這些大雪對於修煉者來說,卻是並不算什麼,不過凶戾公子將精兵駐紮於此,自然是有著他的意圖。
這時候,凶戾公子坐在大帳當中,忽然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不可能,萬獸谷和吞靈殿的生死,都是同本公子無關,居然生出這樣的感覺,莫不是血牙那邊生出意外?」
凶戾公子不由的起身,來回的在大帳內走動,眉頭不由的緊鎖。
「當年那人雖然是留一手,但是畢竟本公子的天賦極高,這玄機推演術也是有些小成,不妨推算上一下,看到底是哪裡出的問題?」
話音一落,他在納寶囊里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龜殼,顯得古樸而陳舊,其中上面擺放銅錢,這顯然是一套推算法器。
將法器擺放在眼前,凶戾公子口中念念有詞,雙手不斷地掐動法決,在龜殼上面頓時浮現出了一層迷濛的光芒。
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凶戾公子不由的大皺眉頭,自語說道:「當年那人傳授此法,若是不得要領時,可以用精血催動,不妨試上一試。」
他似乎頗為的不服氣,在推算一道若是論起天賦,他自認不比那人差的太遠,若是連發生身邊的人,卻都無法的推算出來,只能說是功法上的缺陷。
當即,凶戾公子臉色一狠,立即凝聚出來了一口精血,精血聚而不散,一滴精血硬是在他的面前懸浮起來,散發著血色光芒。
「去!」
在他的一聲輕喝里,那一滴精血當即飄落而去,頓時滴落在那鬼殼的上面。
本身散發著青色迷濛光芒的龜殼之上,頓時閃現出一抹紅色光芒,那龜殼之中所置放的兩枚銅錢也在此時劇烈顫抖,一陣『膨隆』聲響不斷從龜殼之上傳出,那龜殼上紅色的光芒卻是越來越盛。
「本公子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我心神不寧!」
凶戾公子的話音一落,便把目光移到了龜殼之上,卻在上面發現一道熟悉的人影,正是被派往宋國打探消息的毒蛛
只是毒蛛似乎並沒有完全聽令,根據龜殼上面的顯示,毒蛛已經踏上了前往宋國的路途,可還沒有走出九指山脈,她卻是突然改變了方向,朝著九指山脈的北面走了過去。
「這毒蛛到底在幹什麼,本公子是讓他前往宋國探查情況,她卻是繞在山裡面幹什麼?」
毒蛛這莫名其妙的舉動,讓凶戾公子頗為不滿,不過龜殼上的內容若隱若現,他看到這些,很多地方都很模糊,不過經過猜測,卻也不難猜出毒蛛在幹什麼。
很快凶戾公子臉色就變得鐵青,身上湧現出一股強烈的殺意,道:「原來如此,應該是毒蛛出事,她跟隨本公子上百年,難怪今日會心神不寧。」
就在凶戾公子想要看她是怎麼死的?卻發現毒蛛在改變方向以後,龜殼之上紅色光芒銳減,卻是再沒有顯示出什麼東西來。
「混賬,這玄機推演術果然大有問題,都怪本公子當年太過輕信,與那人結交無疑與虎謀皮。」
凶戾公子心中很是惱怒,在推算到關鍵時刻,龜殼上面的線索突然斷了。
「一定要弄個清楚!」
凶戾公子一咬牙,當即噴出一口鮮血,全然灑落在龜殼上面。
龜殼上面的力量本身已經已經消失,不過經過凶戾公子這一次的加持,又一次顯化出來了一些內容,比起第一次顯化出來的內容,還要清晰一些。
連續兩口精血,加上使用推算之力,已經讓凶戾公子傷到元氣,但此時他卻是顧不得那麼多,繼續在那龜殼上面查看。
這些場景變幻很快,很快他便就驚訝的看到,在毒蛛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人,是一位面容蒼老的老者,猶如耄耋之年一樣,。
「這個老傢伙是誰?」
凶戾公子皺眉,這老者必然同心頭悸動有關,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麼來歷?
「在這九指山脈之中,難道是隱居在此的金丹真君?」
但是隨後,凶戾公子觀察下去,卻發現毒蛛同那老者似乎在交談什麼?
「毒蛛這是要招攬這位老者嗎?怕是不太可能吧!」
凶戾公子繼續觀察,可是看到兩人以身試毒的時候,頓時氣得面色發白。
「混帳東西,好好的正事不做,卻是去跟人比什麼用毒本領?」
凶戾公子破口大罵,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靠譜的事情。
在龜殼上的內容不斷浮現,而且越是往後看,他越是憤怒不已,這老頭的實力不見得怎麼樣,明明可以兩三招就此收拾,卻偏生要一直的比拼用毒。
當在龜殼那段影像的最後,顯示出毒蛛毒發身亡的一幕,當即讓凶戾公子氣得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也是直接倒飛出去,連自己的帳篷都給掀翻砸爛。
「可惡!混賬東西!竟敢殺本公子身邊的毒蛛,你這是找死。」
凶戾公子憤怒的聲音,幾乎傳遍整個狄國大軍,響徹在山林當中,雪花都在聲音里簌簌而落。
這時候,吞靈殿的人魔真君聽到動靜趕過來,蹙眉說道:「凶戾公子,你乃是三軍統帥,這毒蛛雖然隕落,但卻不可為此大動肝火。」
「殺掉本公子的人,不管是逃到哪裡去?掘地三尺都要找到。」
凶戾公子眸子裡掠過森然殺機,臉上凶神惡煞的,顯得極為猙獰。
「沒有想到,凶戾公子居然有推算的本事,這毒蛛也是剛領命離開不到數時辰,便就已經得知她已遇險。」
人魔真君眸子裡掠過異色,有些不解的說道:「聽說公子榜上排在前三的天一公子,修煉有玄機推演術,乃是一門天下絕學,凶戾公子這一門推演神通,卻不知是什麼?」
他的話音一落,那凶戾公子倏然驚覺,當即不以為然的說道:「人魔真君多慮,只不過是本公子有著毒蛛的養魂木,她只要是一生出意外,這便立即的爆裂,豈能是不知道被人殘害?」
凶戾公子話雖是這樣說,但是腦海里卻浮現出那位老者,他在短短的瞬間,仔細搜索擅於用毒的金丹修士,但是始終沒有一人同那老者重合,對他的來歷根本是不得而知。
人魔真君眸子裡掠過冷色,當年鄭國君王山一戰,讓他對天一真君已殊無好感,但是聽說凶戾公子早年同他有過結交,直至現在都是暗中有所交往,這也是他不願全力相助這凶戾公子的原因。
然而,卻在此時,在已經有些混亂的狄國軍營里,傳出一聲悲憤的怒吼。
「公子,你是說毒蛛出事了?」
一位紫膛臉的大漢橫衝而來,此人體型強壯宛若鐵塔,渾身肌肉隆起,披著一件五色斑斕的獸袍,只是奇怪的是頭上留著一條火紅色的辮子,使他看起來頗為的怪異。
「赤蠍?」
凶戾公子眉頭微皺,正要訓斥他退下,卻沒有想到那大漢吼聲說道:「凶戾公子,你的玄機推演術本身修煉不精,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毒蛛怎麼可能輕易的隕落?」
他的話音是剛自張嘴,凶戾公子的臉色難看無比,真想上去抽他一記耳光,剛剛說毒蛛的死,不是自己推演出來的,這赤蠍就跳出來大吼大叫,這不是在打自己嘴巴麼?
「哦,屬下忘記了,這裡有外人在,有些話是不能說。」
赤蠍見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當即口不擇言的解釋道。
凶戾公子氣得差點吐血,此時殺他的心此時都有了,此人是毒蛛的雙休道侶,同為手下的四大神衛,雖然是修為是極高,但在腦子上是有些不靈光,倒是並非是故意如此,他本性向來就是這樣。
這時候,他倒是反而懶得解釋,指著往東的方向,說道:「赤蠍,你去查看一下,毒蛛的屍骸在哪裡?看到底是誰人動的手?」
「好!誰殺的毒蛛,我誓不會饒他!」
赤蠍發出一聲悲憤的吼叫,當即渾身泛出一道紅光,就此掠空而去,往著毒蛛殞命的地方查探而去。
在赤蠍離開以後,人魔真君當即冷笑說道:「凶戾公子,果然是人才濟濟,不過卻是奉勸你一句,那天一真君實在不足信,你若是聽他擺布的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凶戾公子眼見隱瞞不過,只得說道:「人魔真君,這個本公子自然是知道,不過此番兵發鄭國,卻跟那天一真君沒有半點關係,只不過本公子擔心宋國相助,亦有一些部署,不得不借天一真君相助。」
「好,原來是如此!」
人魔真君眼睛微微一眯,冷哼說道:「本來以為,你知道想要搶下鄭國的疆土,沒想到宋國也在圖謀當中,凶戾公子的雄心壯志,實在令人佩服不已。」
凶戾公子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毒蛛殞命的陰霾,在這一刻已然是煙消雲散,他沉聲說道:「希望人魔真君鼎力相助,若是打下鄭國的江山,奪取此國的氣運以後,定然分你一半的疆土。」
人魔真君這才微微點頭,凶戾公子是什麼打算?他也沒心思去理會,也並非圖謀的是鄭國的疆土,而只是無極門一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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