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細雨,給這個處與江南的城市帶來了些許的涼爽與清快。那如同斷了線的雨珠在天空與大地間滴滴落下,在地面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水花。茫茫雨水,帶給這座城市的,不僅僅是清新,而更是一幅美麗的詩情畫意……
許薇兒默默的望著窗口外那雨滴打在玻璃上而形成的點點雨露,露出了一絲淡淡苦笑。此刻的她,正身穿著一件白色的病服,臉色,是那般的憔悴。那天晚上,她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但是那一晚,卻讓她的心靈受到了極其劇烈的打擊。是的,這嚴重的打擊,來自對未知世界的恐懼。對於許薇兒來說,她一直是父親身邊的乖寶寶,也一直是無神論的信奉者,可是那一個夜晚,將她以前所認知的一切,無疑像玻璃一般,毫不留情的打碎!李向陽,這個她心中儼然已經刻下深深烙印的男人,居然會是成為打碎她心靈的人!雖然在那個夜晚,她向李向陽表白,她向李向陽說出了心中想說的話,可是當冷靜之後,她還是不能接受這一切!所以她需要逃避,逃避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逃避所有對於她來說不願意接受的事情!所以,她沒有去學校,而是來到了這北海市最為豪華的醫院之中。她需要心靈的撫慰,可是不久前的那個電話,卻讓她那經過兩天而平靜下來的心,再次顫動了起來。
「咔嚓」病房的門被人打開,許薇兒慌亂的朝著門口望去,卻發現是自己的保鏢,不由的微微有些失落道,「張大哥,有什麼事麼?」
「小姐,門外有人說是你的同學,來看你。」那名保鏢話剛說到這裡,卻發現許薇兒有些不自然的臉色,連忙改口道,「是不是,推掉?小姐,你現在還是多休息的好。」
「不!」許薇兒聽到保鏢的話後,立刻緊張的大喊一聲!之後,她下意識的理理自己的嗓子,望著完全被這聲給驚訝到的保鏢,淡淡道,「我不需要休息,張大哥,你,你讓他進來吧。」
「哦,好的。小姐,你真的沒事?」保鏢實在無法確定現在的許薇兒到底有沒有事,忍不住再次問了一聲,在確定許薇兒搖頭之後,他點點頭,走出了這間病房。
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許薇兒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頓時黯淡而下。她不敢面對眼前這個日夜思念的男人,那個夜晚的表白,讓她此刻的俏臉頓時微紅,芳心在劇烈的跳動!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吧?
「許薇兒。」李向陽望著眼前低頭不語的漂亮女子,在他的臉上,冷酷之意略少,反倒是露出了一絲微笑,「怎麼?你不願意見我?」
「向陽……你,你為什麼要過來,我……」許薇兒的小手正扭捏著床邊的床單,看的出來,她很緊張,但是,卻又有些欲言又止。「我沒有什麼問題的,過幾天,我就會回學校了。」
「薇兒。」李向陽走到了許薇兒的病床邊,隨意的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他望著許薇兒那張美麗但是此刻卻通紅的臉蛋,不由的一陣微微嘆息,「我知道,那天晚上之後,你的壓力很大,你的心靈所遭受的震撼,是不能用言語來比擬的。我也知道,你其實沒有受傷,沒有生病,你呆在醫院,只是想逃避這一切,我不想因為我的身份給你帶來壓力與恐懼,如果你希望,我可以永遠消失在你的眼前。」
「不!」許薇兒突然堅定的朝著李向陽搖頭道,「不,我並不對你的身份而感覺到害怕,我也並不對你那超乎常人的能力而感到恐懼……」她此刻的聲音有些顫抖,整個身軀都在抖動,許久之後,她的眼光最終黯淡而下,咬牙朝著眼前這個心中所愛的男子,問出了一直埋藏在她內心許久的疑問!「向陽,我問你,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壞蛋會去我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歐陽叔叔,是我父親身邊的臥底……」
李向陽聽到許薇兒這句話,他便已經知道許薇兒到底在想些什麼,他無奈的苦笑道,「薇兒,有些事情我是不能對你說的,對你越坦白,只怕越會傷害到你,你為什麼一定要問這個問題,為什麼,不能將所有事情都拋到腦後?」
「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啊……」許薇兒哽咽著自己的聲音,她的眼眶中儼然已經飽含淚水,「向陽,你知道嗎,當我父親追問我到底有沒有看到是誰拿了那幅畫時,看到他那一天比一天憔悴的身影時,我,我真的……」
「畫是我拿的。」李向陽淡淡的一句話,徹底打破了許薇兒那份依舊不是很肯定的猜疑,也徹底傷了許薇兒的那顆心……
「向陽,真的,真的是你拿的……」她苦笑之後,突然覺得一切都輕鬆了許多,「我就知道是你拿的,因為整個現場,除了消失的你以外,已經沒有能夠搶走古畫的人……可是,你為什麼要拿走那幅畫?難道,難道你和那些壞蛋一樣,是為了這畫而故意接近……」許薇兒說到此刻,整個人瞬間一陣驚呆!她實在不敢繼續在說下去,她實在是害怕,害怕李向陽會再次肯定她的猜測!如果真的是那樣,許薇兒定然會承受到更大的打擊!
「不,我不是故意接近你的,我也不是故意要去搶那幅畫,這點請你一定相信我,薇兒,與你做朋友,我是出自真心的,一切的事情,都是偶然。」還好,李向陽的這句話讓許薇兒的心總算是微微的放了下來,她望著李向陽那堅定的眼神,不由相信的繼續問道,「好,我相信你的話,可是,為什麼那天你約我出去時,你會問我歐陽叔叔的事情,為什麼你會問我那些奇怪的話?難道,這些都是偶然?」
「這些事情,我不能回答你,但是只求你能相信,今天晚上我來的目的,就是不想失去你這麼個朋友。」李向陽明顯有些難言之隱,畢竟自己的秘密,不能都告訴許薇兒。他淡淡道,「薇兒,我拿走了那幅畫,決不是因為有什麼陰謀,有什麼企圖,我有我的苦衷,我有我的難言之隱,我只希望你能理解,理解我,相信我,古畫這事,是我李向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父親,對於你父親的損失,只要是我李向陽力所能及的,我都會補償。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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