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魯猛這話,張小花一臉的驚慌,道:「魯大哥,咱們還是比試招式吧,你看在下這細胳膊細腿的,能有幾分的氣力?如何是您的對手?對了,您是煉器門的第一把好手吧?」
魯猛有些自傲道:「說起武功招式,我在咱們煉器門年輕一輩中算是前十的,當不得什麼,可若是講到魯哥的氣力,那可是數一數二的。」
「那,到底是數一還是數二呢?」張小花似乎聽出了端倪。
「數二!」魯猛有些沮喪道:「我還有個師弟比我氣力大了一丁點兒。」
「奇怪了,」張小花問道:「他是你師弟,怎麼會比你氣力大呢?應該比你小才對吧。」
「唉,誰知道,他的氣力……」魯猛正要解釋,突然發覺不對,立刻厲聲道:「小子,不要岔開話題呀,你說,你到底是比還是不比?」
張小花見到伎倆兒被戳穿,也不氣惱,道:「我只是覺得平白的比試,沒什麼意思的,還不如不比吧?」
「什麼叫平白的比試?」魯猛氣呼呼說道:「你若是輸了,一定要履行你的諾言。」
「我的諾言?」張小花楞道:「我幾時在你面前又過誓言,你可別嚇唬我。」
魯猛說道:「你要是輸了,就要依照你上擂台之前所言,明日就趕緊離開這回春谷,離開我這小師妹。」
張小花笑道:「魯兄可真是神人呀。您這不在山莊之內,居然能知道山莊之事,而且你身為煉器門的弟子,手竟然cha到回春谷的事務中,你就不怕聶谷主知道?」
「這個?」魯猛大駭,不知如何應對,只好用大手撓撓頭道:「我只是想跟你比試一下氣力,你的氣力若沒我大,也是配不上小師妹的,剛才說你的那些話,不過是幾個兄弟在酒席上隨口說的,你若是不當真,也就罷了。」
張小花暗想:「這倒是個爽利的漢子,強盛只是挑撥他進來挑戰,讓我知道這回春谷的水有些渾濁就是,這種讓我離開回春谷,兌現承諾的低級手段,估計強盛也不會使用,必定是這魯猛在酒席上隨便聽的,我這一問,他隨口拿了當彩頭的。」
想到「彩頭」,張小花眼中一亮,一擊掌道:「唉喲,魯兄呀,這些話你盡可在咱們山莊說的,切莫跟旁人說起,否則……」
魯猛一擺手道:「你以為我傻呀,我不過是聽強……門內的幾人私下說說而已,對了,小子,能不能爽快一點兒?」
正在這時,就聽得有聲音從後面傳來:「魯師兄?你不在前面吃酒,怎麼跑我這裡來了?」
後堂匆匆而來,懷裡抱了不少書卷的,不正是聶倩虞?
「這個……」魯猛咧嘴笑道:「聽說小妹夫武功高強,我來找他比試比試。」
「魯師兄,你瞎鬧什麼呀」聶倩虞有些生氣,道:「任大哥擂台上比試許久已經夠累的了,你就別在這裡瞎搗亂了。快去吃酒吧,要不我可要去找你們門主告狀了。」
「小師妹莫生氣,莫生氣,師兄這就走,嘿嘿,這就走。」
說完,魯猛賠笑著,就要轉身。
可這時,張小花卻叫道:「魯師兄,慢走。」
魯猛楞道:「你這小子,剛才一直推來推去,就是不爽利,不就是想等小師妹回來?她既然回來了,你叫我留下幹嘛?」
魯猛確實說的沒錯,張小花本沒有心思跟他比試什麼的,這次一直跟他閒扯的,等候聶倩虞的回來,可是剛才魯猛說到的彩頭,卻是正中了張小花的心思。
就聽張小花道:「魯兄卻是誤會,我哪裡有那般的心思?我只是想知道魯兄來跟在下比試到底是有什麼居心的,既然你沒什麼別的目的,只是單純的跟在下比試力氣,又不會傷了和氣,在下自然是願意奉陪的。」
「任大哥?」聶倩虞有些一種不妙的感覺,這個感覺在一路隨張小花回來,已經不止一次體會到。
果然,魯猛興奮道:「老弟果然是爽利人,魯某錯怪你了,那,咱們現在就開始比試?」
張小花一擺手道:「比試氣力簡單,可你剛才也說了,若是平白的比試,實在乏味的,咱們不如加點兒彩頭?」
「彩頭?」魯猛有些傻眼,一個勁兒的沖張小花使眼色。
可惜張小花置若罔聞,說道:「魯師兄若是贏了,我當明日就離開這回春谷,履行我的諾言,可是若是魯兄輸了呢?」
「你!」聶倩虞瞪圓了眼睛,望著魯猛。
魯猛只是一個勁兒的擺手道:「小師妹聽我說,我只是想讓小妹夫跟我比試而已,沒別的想法,真的,他就算是一輩子不出回春谷,一輩子不出桃花庵,我也是沒意見的。」
「你!!」聶倩虞一臉的通紅。
張小花旁邊有是催促道:「魯師兄,我若是贏了,你拿什麼彩頭出來呀?」
魯猛撓頭,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只道:「我又怎麼會輸呢?咱們只比力氣,不比內力的。」
張小花忍住笑意道:「我只是說萬一而已,你看我都拿出彩頭了,你若不拿出點兒什麼,豈不是很不公平?」
聶倩虞旁邊也是生氣的說道:「就是的,魯師兄,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可是,我也沒帶什麼金銀,拿什麼東西做彩頭?」
魯猛無奈說道。
張小花嘲笑道:「原來咱們煉器門竟是些空手套白狼的作風呀,這個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誰說的?」魯猛有些著急,大手一伸,一忽把懷裡的東西皆都掏出,扔在旁邊的桌子上道:「你且看吧,我又沒騙你,沒什麼金銀之物,你能相中什麼,就做彩頭。」
打眼一看,桌子上扔了一條破舊的汗巾,幾塊破舊的玉佩,一本不知寫著什麼的小冊子,一個鼻煙壺,還有一些零碎的東西,確實不值錢。
張小花看看那個小冊子,笑道:「這個冊子是什麼?」
魯猛不以為然道:「不過是煉器門的一些基礎的煉器法門而已。」
張小花眼中喜悅閃過,又問道:「這些破舊的玉佩哪裡來的?值錢不?」
「這些玉佩是從河裡隨便撿來的,上次去當鋪問過,不頂幾個錢,所以就沒當成。」魯猛有些撓頭。
張小花笑道:「看來魯師兄所言非虛的。這樣吧,就把這本小冊子當彩頭如何?反正也不是什麼金銀之物。」
聶倩虞總算是知道張小花所圖何物了,不過,她惱怒魯猛上門挑釁,懶得提醒。
果然,魯猛也是皺眉道:「這冊子記載的是我煉器門的煉器手法,雖然不算是珍貴,可也不能外傳的,當做彩頭可是不妥。」
張小花笑眯眯說道:「魯師兄不是不會輸嗎?還怕這個?」
「可是?」魯猛也不是傻子,道:「若是我萬一輸了,這冊子豈不就是歸你了?我如何向師門解釋?」
張小花依舊的笑眯眯道:「放心,就是你輸了,這冊子不過是先放到我這裡,我又不用眼睛看,你怕什麼?等你明日湊夠了金銀,再來贖回就是。」
「這樣啊。」魯猛有些心動,咬咬牙道:「好,就依你。咱們開始比試。」
唉,這魯猛倒是忘記了,你來跟人家比試,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嗎?人家張小花走跟不走,又與你有半個大錢的關係嗎?
張小花聽了,站起身道:「如此甚好,聶小魚兒,你可是要做公證的呀。」
說完,走到魯猛跟前,看著比自己還高一頭的大塊頭兒,道:「魯師兄說,咱們如何比試?」
魯猛左右看看,道:「這裡也沒什麼石鎖之類的,還是到比武場去吧。」
張小花眼珠一轉,道:「這樣吧,魯師兄,在下有個主意,在這裡就能比試出來。」
「咦」魯猛道:「那你快說。」
張小花指著自己剛才坐的椅子邊上的長劍,說道:「若是魯兄能把那個長劍舉到頭頂,就算是魯兄贏了此陣,你看如何?」
「啊!」魯猛聽了此話,臉上憋得通紅,道:「你這小子,老子誠心跟你比試,你卻消遣老子。」
「魯師兄!」聶倩虞氣道。
「呵呵」魯猛賠笑道:「小師妹莫急,師兄有些氣急,胡亂的說話,你莫怪啊。」
聶倩虞道:「既然任大哥這般說法,你且舉了,讓他認輸不就是了?」
魯猛極其不樂意,指著那長劍道:「可是,小師妹,這小子明顯就是看不起人呀,這樣的破爛玩意兒,師兄一手十個都是拿的起,他這明顯就是消遣我嗎!」
張小花道:「魯師兄還沒有試試,怎麼就知道能舉起來?若一會兒真箇舉不起來,那小冊子可就要暫時歸我了!」
「好。」魯猛也是一咬牙道:「要是我舉起來,你……」
張小花點頭道:「我明日立刻打道回府,離開回春谷!」
「小師妹,這可是他說的,」魯猛指著張小花道:「我可不是沒給他機會,他若是輸了,可要兌現彩頭的,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
說完大踏步就要走過去拿那個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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