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小花如此的說法,陳峰笑哭笑不得,連忙擺手道:「小兄弟,別淨給我來這套虛不拉幾的東西,沒什麼意思的,也許只有咱們傳香教高層那幾個老姑婆喜歡這套說辭吧。哦,對了,你還是先感謝人家白歡吧,看,如今他已經成功的將眾弟子的怒火轉移到他的身上,你這個賭鬥的大贏家反倒是一身的輕鬆呀。」
張小花點頭道:「這個我自然曉得,請陳大當家放心,我一定給白師兄一個交代,不會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陳峰笑愕然:「這……這是什麼事兒呀!」
然後,就見到張小花緩緩往前走了幾步,大聲說道:「諸位拓丹堂的師兄們,小弟是草部的任逍遙,嘿嘿,想必如今大家已經認識我了。」
見此,不光是陳峰笑一愣,就是其他所有人都是大楞,很是奇怪的望著他,暗道:「難道是要發表獲勝感言?嗯,倒也是,感言這東西挺重要,入門感言,拜師感言,這獲勝感言也是要得的。」
只見張小花又接著說:「我剛剛來到天目峰,剛剛融入拓丹堂這個大家庭,心裡很是高興,很是希望以後跟眾位師兄們和睦相處,上午這三場賭鬥的勝利,以及這三場彩頭,都不放在我的心裡,嗯,一切都是浮雲,我還是在乎你們的感受,希望你們將我看成是自己的師弟,還有,剛才白歡白師兄那兩顆丹藥,是我委託他幫我下注的,當然,我是押注自己勝,想必眾位師兄不會懷疑我在作弊吧!」
「轟」的一聲,眾人皆是炸了鍋,都在交頭接耳,這話說得也對,也只有張小花自己押自己才說得過去,畢竟押注自己以前也都有過的,也算是給自己加把勁兒,給自己一點兒動力,況且,兩顆丹藥,更是合情合理,畢竟他自己也沒什麼把握嘛!
只是,一人用兩顆丹藥換取兩千顆丹藥,那就耐人尋味了,一些人逐漸面上不善起來。
這時,張小花又說道:「可是呢,小弟這不是初來乍到嘛,怎麼也得給大家一個見面禮嘛……」
眾人皆是心跳,不會是要免除吧。
嘿嘿,他們倒是會想,只見張小花道:「這個見面禮就是,不管是在場上賭鬥的三位師兄,還是場下押注的眾多師兄,在這三天之內,拿著跟你們投注相同的丹藥,到我住的小院來繼續挑戰,只要你們能贏,我都會把你們輸的賬單抹掉!哦,對了,若是沒有足夠的丹藥,那就拿一些稀奇的藥草,小弟也是來者不拒的。」
「不公平!」突然一個丹部的人叫喊道:「你是懂武功的,我們丹部很多弟子武功都不好,這光憑武功我們一個人如何是你的對手?」
張小花笑了,說道:「這位師兄說的極是,你們可以請其他會武功的師兄出手呀?當然,這位出頭的師兄也是要拿出丹藥的,或者,你們自覺武功不好的,可以五到十人一組,小弟這裡都接了!」
此時的陳峰笑可是琢磨不透張小花的意思了,若是單純的挑明白歡下注的真實目的,也不用如此大的手筆吧,這樣似乎就是以一抵十的,嗯,就算是自己也不敢這麼向大家宣戰的吧。
張小花哪裡管這些,當他看到眾弟子眼中閃出熱切的光芒,就知道自己的言語起了作用,隨後,又是腿一軟,似乎又沒了力氣般,陳峰笑趕緊上前扶住,說道:「諸位弟子,既然我草部的任逍遙如此寬宏大量,要用別致的方式將贏來的賭注還給諸位,那就請諸位明日到山旁的小院來挑戰他吧,今日下午就先讓他好好的休息吧。」
早有丹部的弟子,尋了張小花說話中的漏洞,想下午就去小院挑戰的,可聽到陳峰笑的說話,這才熄了投機取巧的想法。
陳峰笑扶住張小花,沖白歡一招手,道:「你過來,將任師弟扶回小院,等會兒就到裁決哪裡,將下注的名單拿過去,任師弟第一次參加,估計對這些善後的事宜不懂,你就代勞吧。」
白歡哪敢不從,趕緊跑了過來,扶住搖搖欲墜的張小花,緩步走回了小院。
張小花一離開,這天目峰有史以來賭注最大的賭鬥就算是華麗的謝幕,草部,以往總是贏少輸多,今日卻從來最大的贏家,沒等張小花的背影消失,陳峰笑的臉上就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先不說除去張小花贏得三場,其它五場的賭注可都是他陳峰笑出資的,就六大羅漢的家底兒,哪裡能價值五十兩黃金?再除去輸掉的兩場,陳峰笑的草部可就是贏來三場,一百五十兩黃金,再加上丹部輸給草部的三百兩,這可是整整四百五十兩黃金呀,換成丹藥,那也是一筆很恐怖的數字,陳峰笑有些擔心,這武大郎能否有足夠的家底兒來兌付這賭注?
這個擔心其實也是陳峰笑當時想讓張小花輸上一場的緣由,既然不能兌現,那還不如不贏呢,也算是給武周墟個面子。
賭鬥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清算結果,此時的五位供奉,都端坐在桌子後面,靜等陳峰笑和武周墟的到來,紅光滿面的陳峰笑和臉色陰沉的武周墟走到他們前面後,雷老供奉笑道:「既然兩位當家的都過來,那咱們現在就開始清算。」隨後,指著前面十數張巨大的紙張,說道:「除了上面幾張是最後一場賭鬥下注的名單,其它的都跟以前一樣,張貼示眾,讓眾弟子將賭注交割給我們,我們再根據各場的情況,分派丹藥。」
陳峰笑和武周墟皆是點頭道:「這都是常例,還勞諸位辛苦。」
雷老供奉笑道:「這場賭鬥額度甚大,我們也是得益匪淺,客氣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哦,最後一場賭鬥的名單,我想,根據剛才陳大當家所言,就讓草部拿去,讓任逍遙單獨應對,你們看如何呢?」
陳峰笑拱手道:「任逍遙不懂規矩,倒是讓諸位供奉見笑了,不過他這樣做也好,倒是減輕了諸位的負擔,若是諸位不反對,武大郎也沒意見,我也同意的。」
武周墟冷笑道:「左右都是弟子們自己的投注,而且也都是面對任逍遙一人,那就讓他自己頭疼吧,我哪裡會有什麼意見?」
「嗯,」雷老供奉點頭,將最上面幾張撿了出來遞給陳峰笑,其它一疊子則遞給旁邊的弟子,讓他拿去張貼。
然後,雷老供奉從旁邊拿出一張白紙,拿起筆在上面唰唰唰寫了起來,寫畢遞給陳峰笑道:「陳大當家,這是此次草部和丹部賭鬥的最終結果,丹部一共需要向草部支付三百兩黃金或價值相當的丹藥,你仔細看看,若是無異議,就請簽字畫押。」
陳峰笑接過仔細一看,毫不猶豫,就拿起筆,在上面簽字畫押,而旁邊的武周墟光聽就聽得腮幫子上的肉一跳一跳的。
等他拿去筆,陳峰笑有些歉意的說道:「大郎呀,你懂的,我為什麼將任逍遙最後兩場排在一起,只是……」
武周墟咬咬牙,道:「陳大當家,莫說了,我懂的,只是,唉,命不好呀,算了,你放心吧,我砸鍋賣鐵也要還上你這個賭注的!」
這話說得有氣節,可也十分的淒涼,可不,若非武周墟非要算計張小花包袱中的金葉子,哪裡會落得如此下場?別說先前的賭鬥成果皆要賠給草部,就是連自己的家底兒都要掏空!
正是人算不天算,無心算不過有心呀。
而此時,最有心之人,則在白歡的攙扶下,慢慢的走回了山崖邊的小院,等到了門口,張小花笑著對白歡道:「白師兄,剛才投注的事情麻煩你了,嗯,你就送到這裡吧,我自個兒進去就是,對了,跟諸位師兄說,今天下午我要好好的休息,莫要打擾我,還有,麻煩白師兄將以後三日要來挑戰或者對付丹藥的記錄好好整理一下,這個想必師兄是熟識的吧。」
隨後,從包袱中拿出一瓶「補血丹」,遞給白歡,道:「瓶子裡的補血丹是還給師兄的,另外多餘的就當是小弟的感謝。」
白歡立刻推辭道:「任師弟客氣,你下注的那兩顆丹藥是邱師兄的,而且,下注並不要先給丹藥,而是最後兌付,那丹藥還在我懷裡呢。」
「那這瓶丹藥就送給白師兄和邱師兄吧,你看著給邱師兄,等忙完這兩天,我還會感謝白師兄的。」
「是嗎?」白歡有些喜出望外,道:「既然如此,師兄就不客氣了。」
說完,探手接過。
張小花想了一下,又道:「白師兄,還有個事情要麻煩您。」
得了好處的白歡笑道:「既然是自己師兄弟,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吧。」
張小花一本正經道;「咱們草部的弟兄們想必在丹部的壓制下,手中早沒什麼丹藥了吧,小弟這裡這麼多丹藥,也是沒什麼用,若是草部的弟兄想要丹藥,那就那藥草來換吧。」
「拿藥草換丹藥?」白歡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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