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驚喜?
月華之下,盧月明正是笑道:「誰個知曉的,溫師兄拉了我就過來,說是有個喜事兒要跟我們講。」
「咦?喜從何來?」薛青歪著腦袋問道。
「其實……」溫文海砸吧了一下嘴道:「我是口渴了,師妹難不成不想泡壺衍花茶待客?」
「呵呵」薛青笑道:「師兄好沒來由的,這話還沒說,就要討茶喝。」
溫文海腆著臉道:「誰讓師妹這衍花茶好喝呢?我是喝了一次想喝第二次,總是每個夠的。」
「莫不是怕我不讓你喝,你才拉著盧師兄和張小虎過來?還謊稱有喜事兒?」
「哪裡,哪裡,確實有事情跟你們說的,也算是喜事兒吧。」
薛青點頭道:「既然真有喜事兒,我且信你一次,若講不出來,以後可沒得喝了。」說著就要起來,張小虎笑道:「師叔,還是我來吧,您……畢竟不方便。」
「嘿嘿,若是你泡的茶水好喝,你師父還巴巴的過來麼?」薛青搖搖頭,親身就是回屋,過不多時,從屋裡拿了一個托盤,上面有一個茶壺和四個杯子,依舊使用左手拿了,走將出來。
張小虎趕緊迎上,從薛青手裡接過托盤,將茶壺和杯子都是放在桌子上,正要那茶壺倒水,卻被薛青阻住,笑道:「你也坐下吧,我給你們倒水。」
張小虎哪裡會坐,依舊站在旁邊。
薛青的右手還是耷拉在一邊,左手很是靈巧的將杯蓋掀開,快速倒了一些茶水,又是將杯子蓋在,過了片刻道:「好了,兩位師兄,請,請喝茶。」
「哈哈」溫文海笑了:「好,就等著呢。」
說著當先拿起一杯,盧月明和薛青也各自拿了,就是張小虎最後也端起一個茶杯,將蓋子掀開,一股清清淡淡的味道衝出,等一小口茶水入得嘴裡,又是別樣的清香充塞了嘴裡,一股滾燙的茶水下肚,不覺讓人有種淋漓的舒暢。
「好茶。」不能張小虎誇獎出來,溫文海就是叫道:「似乎每次喝這茶水,味道都是有些不同,可具體哪裡不同,又是講不出來。」
薛青抿嘴一笑:「要不為何叫衍花茶?正是取其大衍之數,味道無窮之意呀。」
隨後也不解釋,追問道:「溫師兄,這茶你也喝了,是不是該跟我們說說是什麼喜事兒了吧?」
「呵呵,當然……」溫文海清清嗓子道:「張小虎今天在縹緲堂上被楊堂主封為首席大弟子,而且也得到了遺香峰新來的郜副堂主的支持。」
「撲」地一聲響,旁邊坐著的盧月明卻是將一口茶水噴出,道:「你說什麼?楊堂主和遺香峰新來的副堂主都支持張小虎做首席大弟子?」
待得到了肯定的答覆,盧月明不由納悶道:「楊堂主和遺香峰來的副堂主一向都是針鋒相對的,今日怎麼可能意見統一,實在是怪事兒呀」
薛青略一沉思,就是笑道:「聽說前一段縹緲堂被鍾副堂主和趙劍弄得烏煙瘴氣,楊……堂主就算是想約束,看起來也是捉襟見肘,正好出了幽蘭暮煉那檔子事兒,卻是給了楊堂主一些機會,小虎武功不高,卻不是她的最佳選擇,可看到遺香峰對小虎有栽培之意,加上他正是咱們縹緲派的嫡傳弟子,隨即也就是順水推舟吧。」
薛青的話不多,卻是一語中的,溫文海撫掌道:「我本是對這縹緲堂的事務不再上心,可既然是小虎做了這首席大弟子,我也不得不過來跟兩位說一聲,一則替小虎高興,二則若是小虎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也要上心的」
盧月明瞪他一眼道:「廢話嘛,這還用你說?咱們這代們嫡傳弟子中,張大師兄和其他人都是身亡,只有咱們三人苟延殘喘,而且也只有你收了小虎這一個弟子,我們不幫他又是幫誰?更況且,就算是我們現在收徒,先不說是否還能教授,就這歲數,也爭不過小虎呀」
張小虎聽了,臉上微紅,他的年紀說實話,比眼前三位長輩級的小不了多少,人家一般收徒可都是年幼的,哪裡有他這樣?
只見薛青瞥了他一眼,道:「小虎,你也別聽師叔這樣說,說實話,他當時是沒在縹緲堂,若是他在呀,還不得跟你是否搶?他回來的時候,聽說你是當年他救的張小龍的弟弟,都是有些懊悔的」
「我又說麼?」盧月明笑道:「我只聽說小虎他們兄弟當年不會武功的時候,就能挺身而出,救助被惡霸欺侮的弱女子,感覺他俠骨仁心,是個好苗子,沒被自己碰上就是了。」
「哈哈哈」溫文海連連擺手道:「我這徒兒雖然年紀大,可資質甚佳,嘻嘻,就是…….」前一刻溫文海還是有些欣喜,可隨後又是有些神傷,低聲道:「就是歐大幫主當年也是走眼。」
盧月明和薛青一愣,問道:「師父他老人家怎麼走眼的?」
溫文海神色有些黯淡:「當年師父說張小虎年紀大,不適合修煉內功心法,特別是咱們嫡傳弟子所修煉的內功,不太可能會有成就,當時還不想將縹緲神功傳授給張小虎呢」
隨後,看看旁邊站著的張小虎,眉梢上有些喜悅:「可不想小虎居然有天縱之才,只數年的用功就是將縹緲神功練的入門,比當年咱們可是要快很多的呀」
「咦?真的麼?」盧月明有些奇道:「以前咱們縹緲派的嫡傳弟子中也不是沒年紀偏大的修煉縹緲神功,據說資質也都是良佳,都是困難重重,並不能寸進的,想必師父也是這般的想法,才不讓你傳授吧,小虎難道這般的優秀?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以前在飄渺山莊的時候,看他習武也真是一般的呀。」
「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許是縹緲派適逢巨變,激勵了小虎的鬥志吧。」薛青瞎胡說道。
溫文海也是有些遺憾道:「唉,也許吧,不過,也正是由於來到這始信峰,咱們幾人都是武功被廢,在指點小虎武功上,除了一些拳法和劍法,這內功一途卻只能靠咱們自己的經驗來指點他了……卻不能如師父當年教授咱們一般……」
薛青安慰:「也未必,以前都是小虎自己走過的路,或許比咱們更加堅實,也或許就是他內功比咱們進步較快的緣由吧。只是……」
薛青猶豫了一下,問道:「只是遺香峰怎麼會支持小虎呢?」
薛青似乎也是想了許久,直到這時才將自己的疑問拋出。
「就是,溫師兄,小弟剛才也一直都納悶,難不成就是因為小虎從幽蘭暮煉中勝出,遺香峰才看上他?這……好沒來由的呀,小虎他畢竟是咱們縹緲派的嫡傳弟子,遺香峰防都是放不過來的」
「嘿嘿,薛師妹,如今天色漸晚,露水也大了吧,你和盧師弟身體都不大好,咱們是不是進屋說話?」溫文海笑道。
「那是自然,我這個胳膊還好,估計盧師弟的腿早就酸痛了吧。」
薛青笑笑就是起身,張小虎趕緊先扶著盧月明進屋,然後,又將這院子中間的東西都拿了進屋,隨後,又站在院子前,默運內功,將四周的看了一遍,這才起身走到門口,靜靜的站在那裡。
聽得溫文海將張小虎得了遺香峰的素寰心法和素寰丹,這兩人雖然沒聽過這兩種東西,可想到遺香峰既然要將張小虎拉到傳香教的一方,下手當然是要闊綽的,不可能是比縹緲神功差的東西,不由都是臉色微變的,他們跟楊如萍的想法有些相似,張小虎畢竟不是縹緲派一手養大的,這忠心一說很是難講。
可是,又聽到張小虎寧可玉碎不肯瓦全,竟拼了走火入魔將那縹緲神功跟素寰心法同時修煉,那就更加的動容,他們內功皆廢,自是知道其中的苦楚,將心比心已經深深的認同了張小虎,而薛青當年可是跟溫文海一起救的張小虎兄弟三人,對他印象本就是好,不覺撫掌道:「張小虎,我還真是錯看你了,剛才還冤自做了小人,揣測你的忠心,做師叔的在這裡給你道歉。」
張小虎大驚,幾步上前,躬身道:「薛師叔太客氣,您是長輩對弟子有些質疑也是正常,弟子不敢心有其它雜念。」
盧月明笑道:「小虎雖然年紀稍大,可閱歷卻好,這胸懷當然比年幼弟子寬廣的多,這也是小虎的一個優點。」
薛青有些猶豫:「咱們師兄妹自然是支持小虎的,可……可是咱們武功都是被廢,卻是出不了什麼力的,不如……」薛青轉頭看看溫文海:「還是讓小虎去前山的山莊走上一遭?」
見到薛青如此說,溫文海有些沉吟,微閉著眼睛沒言語,而卻是張小虎心頭一熱,提起頭笑道:「薛師叔,只要您和盧師叔有心就是,弟子這次過來,也是有另外的一些驚喜想要給兩位師叔的。」
「咦?驚喜?」溫文海等三人都是一愣,抬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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