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入目的,正是一個粗大的樹幹,足有一丈來寬,正常的樹木若是這般的粗,肯定那高度也是駭人,可這樹卻偏偏只有三丈高低,幾乎跟倒塌的宮殿一般的高矮。
最奇異的還不是這樹的高矮,人家稱作為樹,莫不是枝葉茂盛,而這棵樹可好,只有從樹的頂端冒出一根粗大的枝條,其它地方只有極其幼小的枝條,看起來很是不協調。
而整個樹幹看起來很是枯黃,除了那粗大的枝條泛出綠色,其它枝條均是黃色居多。
這枝條,不用說的,正是剛才襲擊張小花的枝條
此時的枝條已經縮回成原來的模樣,可上面被般若重劍刺中的地方,依舊沒有癒合,不停的往外面滲出綠色的汁液,而整個空地上,都是瀰漫這一股清香。
似乎是能看到張小花來到的,那枝條在空中輕微的揮舞,發出「噼啪」的聲響,似在恐嚇,可實際卻是暴露了恐懼、
「咦?怎麼這裡也有人進來?」
張小花一邊打量空地上的大樹,一邊也四處的瞄看,正是在他對面的一根斷裂的石柱下,看到一具白骨。
「這人居然能跑到這裡,足見不凡。」張小花暗自沉吟,眼光又是看到白骨前面放著的一個傳香教尋常所見的玉匣,而在玉匣旁邊還有一個不大的小包裹。
白骨身上的衣物已經腐爛,而這包裹卻依舊完好無損,想必是質的特殊,裡面裝的東西,就更讓張小花惦記。
「啪啪啪」張小花看著前面的同時,那粗大的枝條已經漸漸不耐,在空中幾個搖擺又是如同利劍一般,往張小花身上就是刺來,張小花嘿嘿輕笑,身體輕巧的躍起,也不跟那枝條拼鬥,只衝那跟樹樁差不多的大樹就是衝去。
那枝條似乎知曉了張小花的意圖,更加的慌亂,「刷刷」的揮舞,想要將張小花擋住,張小花的縹緲步雖然不是仙道神通,可在尺寸之內輾轉騰挪也是極盡了靈巧,枝條幾度阻擋都是無功,其中幾次還被張小花的般若重劍刺中,又是平添了幾處窟窿。
不過多時,張小花已經衝到大樹之前,想想之前一路上的白骨,張小花心中也沒有任何的慈悲,一探手,般若重劍就是輕巧的刺入粗大的樹幹只是,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般,沒有綠色的汁液噴出,只是跟刺入一根乾枯的樹樁一樣。
張小花就是重劍一擰,就是在樹幹上鑽出一個大洞,可不,從樹幹上掉下的正是一些乾枯的樹渣,跟以前張小花在郭莊撿的乾柴有的一比。
見到張小花將重劍刺入樹幹,那枝條似乎知道末日將近,立刻就是瘋狂的往張小花身上抽來,張小花並不跟它計較,將重劍大開大合,在樹幹上幾下子就是劃開老大的一個大洞,而他自己閃身就是進去,在裡面繼續做砍樹的勾當。
的確,這大樹,嗯,不如說是樹樁更為貼切,要想砍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多時,手裡舞動般若重劍的張小花就是從樹樁的另外一端鑽出,正是跟他猜想相吻合的,那樹樁內大部分都是乾枯的木頭,只有正中心裡有那麼一段樹幹有綠色的汁液冒出,他在樹樁的中間,將那綠色的部分切斷,外面揮舞的枝條立刻就是停止了,完全沒有了生機
看著這個粗大的樹樁,張小花已經知道在這樹下,正是五行陣的陣眼,他將重劍一扔,就是伸出雙手,推在樹樁之上,只見他大喝一聲,兩個胳膊一較勁兒,那粗大的樹幹就是劇烈的晃動,「啊,啊,啊」張小花一連三聲斷喝,那巨大的樹幹,幾番的搖晃,就是整個大地都是一陣的震動,張小花竟然將那巨大的樹幹推得傾斜,連樹幹留在地下的樹根都是露出了很多。
看看樹根幾乎都有他人一樣的粗細,張小花伸伸舌頭,撿起重劍,一陣的胡亂劈砍,將根部都是斬斷,這才站在樹樁的下面,將腰彎下,雙手半舉,如同一個托天的神仙一般,「開~」張小花又是一聲大喝,這次就聽得「咣當」一聲巨響,那巨大的樹木終於倒在地上,將前面的一些廢墟又是砸得粉碎
張小花拍拍手,笑道:「這砍樹撿柴的勾當,本少俠可是許久都沒有做了,還不算是生疏」
再次走到那大樹的中間,將神識一掃,張小花卻又有些直皺眉頭,只見那大樹的根部,依舊還有個生機旺盛的小樹根,而小樹根的下面,才是感覺中的陣眼
想了一下張小花又是拿起重劍,將四周都是清理乾淨,獨獨將那小樹根露了出來,那小樹根甚是可愛,不過是三寸多長,如同筷子似地一根,前面冒出三個小小的芽,而下面又是有個一指多長的小尾巴,那強烈的生機就是從這小樹根上發出的。看看手中的小苗,在看看躺在地上的那巨大樹幹,張小花就是知道,這肯定是一種異種,他只稍微沉吟就是打定主意,將幾個法訣打在那小樹根的身上,然後取出一個玉匣,將它妥善的收了
收好小樹根,張小花又是將樹根的地方清理一下,露出青木殿陣眼的位置,正是一般碧綠的玉匣,張小花神識看看,並沒有什麼禁制在上面,想想剛才那怪樹的厲害,確實也用不著再做多餘的禁制了。張小花將手一揮,那玉匣就是打開,一道黯淡的綠色光華就是從玉匣中映出,光華的來處,正是一顆跟金珠相同木珠,綠色的光華里蘊含了強烈的生機,正是木之力。
「好東西~」張小花暗嘆一聲,將那玉匣從地下拿起,跟銳金殿一樣,陣眼被破,整個青木殿微微的晃動,張小花不慌不忙,將一個八卦紫金爐又是拿出,鎮壓在青木殿的陣眼之上,整個陣法又是暫時穩定。
將玉匣上打入禁制,張小花將木珠和金珠放在一起,他直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五行珠湊在一起能有什麼用處,可想想這五行陣可是將整個浣墟都是護住,能當陣眼的,肯定是不凡之物,既然是無主之物,當然是唯有德者而據之了。
青木殿的白骨,跟先前在殿外所見的白骨相同,胸前的肋骨和脊骨都是被擊碎,應該也是被怪樹所擊殺,而張小花在怪樹四周並沒有見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若不是早就被人取走,那就要落在這白骨前面的玉匣之內了。
張小花謹慎的用神識在白骨四周檢查一下,這才將手一揮,玉匣應聲飛入手中,匣子的蓋打開,裡面有個絲綢蓋著的東西,隨著蓋子的打開,一股濃郁的香氣,還有濃厚的天地元氣一涌而出,張小花更是驚奇,就昂絲綢揭開,露出裡面的東西。
「這……這是什麼?」張小花真是驚駭了,進入這浣墟,所見都是奇異,無論是通天猿、劍齒虎,還有怪樹,可皆都是沒有玉匣之內的東西讓他驚異,只見那絲綢下,是一個跟小小嬰兒一樣的東西,只見那東西的四肢、腦袋、身軀等都是惟妙惟肖,簡直跟活脫脫的嬰孩相似,只現在,那東西看起來已經枯萎,就跟一個失去水分的蘋果,乾枯的異常
將絲綢蓋在這果實上,又將玉匣收起,張小花不覺皺起眉頭,以他的估計,這東西或許就是那些死在路上的人,想要得到的東西,也應該就是那個怪樹的果實,只是,什麼樹能結出跟嬰兒一樣的果實呢?真是費解~仙道啊,仙道,為何如此的多姿多彩?
收好玉匣,張小花就是將目光落在地上的小包裹上,那包裹不大,跟玉匣差不多,打開後,裡面是幾塊玉簡,幾本小冊子,還有兩個個包裹一樣質地的絲帛,上面卻是用血跡寫得字跡,早已乾涸。
張小花並沒有著急看血書,將那幾本小冊子拿起來,隨意的翻翻,似乎都是什麼絕世的武功心法,跟張小花無緣;那幾個玉簡跟先前得自銳金殿的玉簡一樣,都是沒有什麼禁制,只是張小花現在沒有心思觀看,只看看裡面的天地元氣充足,所記載的東西暫時不會消失,就是放在一邊。
「唉,居然沒什麼好東西」張小花有些嘆息,最後拿起那兩份血書。
最上面的一份,只有寥寥幾個字,正是交待道:「余乃銳金殿莫青岩,見此血書者,必是遺香峰弟子,請講玉匣內事物送回遺香峰,交給靜逸師姐,此包裹內的武功心法,以及從浣墟中撿到的玉塊,都可以作為酬謝。若是玉塊沒用,可以拿到莫蹙宮換取其它自己需要的東西。」
「咦?靜逸師姐?莫非就是現在的靜逸師太?」張小花有些詫異,可是突然又是想到,夢在自己走之前說過的一些話,靜逸師太早年也是有個心心相印的銳金殿弟子,「難道……就是這位?」
當然夢也是道聽途說,並不知曉那銳金殿弟子的名諱,張小花也是不能確定,等他打開第二封血書,不覺就是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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