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在半空之中,蕭華臉上的神情平淡,紓、乾狄恆和坤非煙飛在前面,速度算是快的,可在蕭華眼中又有些不值一提了。
只是,蕭華臉上沒什麼表情,可心裡卻是嘀咕。
原來,震豪和震乜被蕭華誅殺的同時,震雷宮內放置築基以上弟子本命靈牌的地方就有了反應,看護靈牌的師長發現了異常,將之報送震雷宮宮主雷嘵真人。兩個築基弟子可不比鍊氣弟子的,居然同時殞命,而且查了報備,兩人並沒有出御雷宗,是在御雷宗內被人同時誅殺,這不能不讓雷嘵真人惱怒,這事情自然也上報了乾雷宮。於是乾雷宮也出了指令,讓震雷宮找出事情的真相。可惜,御雷宗如此之大,誰也不知道兩人究竟是在哪來殞命的,找了數日也沒有結果。
而此時又是御雷宗鍊氣弟子出外歷練的時機,乾雷宮為了眾弟子安全的考慮,也就推遲了歷練的時間,以求找出端倪。這也是紓在發出傳訊之後又大半年才通知蕭華出發的原因。
震豪兩人的失蹤雖然比不上震邪和坎明威兩人失蹤的影響大,可各雷宮的師長也都為自己的出去歷練的弟子擔心起來,怕是尚華宗、潯雁教等門派的算計,紛紛要求弟子結伴而行,紓乃是女修,更是茗的血親,所以茗也是不放心的,在偶爾的機會裡,知道乾狄恆和坤非煙也要出去歷練,就聯合兩人的師長將三人攏到一塊。
正是如紓所言,她也是極不樂意的,那個地方隱秘,乃是能修煉雷遁的關鍵,豈能讓旁人知曉?可是紓又是想到,既然自己能知曉,乾雷宮和坤雷宮的弟子未必就不知曉的,試探之下,背景同樣身後的乾狄恆和坤非煙果然色變!畢竟那個地方不是鍊氣弟子能去的,即便是雷遁的關鍵,兩人也從來沒想過在歷練的時候去!
可加上蕭華呢?蕭華力大無比,遁速也是極快,正是同去的絕佳人選,想想若是有了機遇,不光是築基不消說的,就是金丹等也是可期,兩人稍加思索就是同意,而且,也都相約對師長隱瞞的!
他們對蕭華寄予期望,哪知蕭華卻不在意,雷遁固然是雷修的蛻變,可他又不用專修雷遁,只要光遁修煉到一定程度,雷遁自然也就修煉成功,他沒必要去冒險!最為讓他不爽的是,那個地方到底在哪裡,三人都是三緘其口,堅決不說,只說到了地界才讓他知道。於是,雖然四人出了穹雷峰,可蕭華卻停在半空中,絕不多飛半步,直到乾狄恆三人許了不少好處,說了不少好話,還將無奈的話都拿了出來,蕭華才鬆口,只要三人將要去哪裡說出來自己就去。
哪知,三人同樣苦笑,原來這地方他們也只是從師長哪裡得了大致的方位,具體到了如何尋找,還是另說的!
蕭華哭笑不得之餘,也是明悟,這等鍊氣弟子不能輕去的地方,三人的師長如何會透露?他們能知道的也就是一鱗半爪,自己反正也算是出去歷練,去哪裡不是去?最好是到了那裡什麼都尋不到,自己也不用冒什麼險!
「紓所言,那地方名叫冥悉,乃是曉雨大陸十大險地之一,正是跟洹國接壤的所在,這一路上的行程要用數月,這段時間貧道正好將體內的火焰煉化,靜修《燎原心法》,等火焰煉化完了,就再用火髓焱晶,早日將修為提升到築基!」蕭華邊飛邊想:「師父可真是心狠,不築基就不讓回來麼?」
穹雷峰不遠處的半空中,燕雷嶺的四師兄震偉聲臉色陰沉的站在那裡,震一泓神情拘謹,垂著手站在旁邊,偶爾抬頭看看震偉聲身後幾個同樣是築基前期的師兄不敢做聲。
「十五弟和十七弟確實跟你說起過……他們要給小師弟雪恥?」震偉聲突然問道。
「自然,兩個師弟說過的!」震一泓毫不猶豫的答道:「這話……小弟早在半年前就說過的!」
「可問題是……蕭華只是鍊氣期的弟子,他不可能……」震偉聲皺著眉頭,很是不解的說著,可隨即,他全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顯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見到四師兄這般表情,震一泓也是眼前一亮,驚叫道:「不錯,就是的!那蕭華固然沒有這等修為,可是……萬雷谷有人有這等修為,他……會不會跟今日一樣早就在暗處覬覦,兩位師弟倉促之間中伏,這才落個道消身殉連個消息都沒有傳出!」
震一泓這話一出口,震偉聲身後數名弟子都是醒悟,眼中露出痛恨之色!
「嘿嘿,貧道只盯住東嶺了,卻是將萬雷谷忘記!這無奈師兄一向都是循規蹈矩,在我震雷宮有著兢兢業業的好名聲,想不到啊,居然還有這等心機!」震偉聲冷笑道。
「這事兒必須要讓師父知曉!這無奈鎮守萬雷谷,每日經受萬雷轟鳴,一身的修為也是磨礪的驚人,光是那威壓,絕對不是你我能夠抵擋!」震一泓心有餘悸的說道。
「不錯,無奈出手,那就不是我等弟子私下的恩怨,乃是萬雷谷跟我燕雷嶺的糾葛,師父不發話,我等如何動作?」震偉聲看著遠處萬雷谷的方向幽幽的說道。
「那蕭華呢?這廝如今出了御雷宗,正是沒了萬雷谷的羽翼,我等豈能白白放過?」一個弟子低聲傳音道。
「你說呢?我的六師弟,你進階築基中期也有數年,是不是也該出去歷練一下了?」震偉聲看看自己的六師弟震枰笑道:「不過呢,你歷練的時候也要小心,有些鍊氣修士居然在築基修士的威壓之下,還有異動,你不能不小心外面的險惡啊!」
震枰一拍腦袋:「可不,在燕雷嶺修煉了許久,一直都沒進步,不出去歷練如何能進步?小弟這就隨諸位師兄迴轉燕雷嶺,跟師父說明一下,前往震雷宮報備!」
「嗯,要去就趕快去,否則……怕是不好找地方歷練!」震偉聲拂袖說著,身形晃動,蟄雷遁施展出來飛往燕雷嶺。
蕭華隨著三人飛了許久,等到天色昏暗,這才放緩了速度,紓看了乾狄恆一眼,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紓轉頭道:「蕭師弟,我等要改換方向了。」
「呵呵,你等儘管帶路就是,小弟隨你們前行!」蕭華嘿嘿笑著,也不多說,隨著三人轉向北面。
又是飛了一陣,乾狄恆慢了下來,有些神秘的落在蕭華旁邊,低聲道:「蕭師弟,燕雷嶺的師叔……怎麼想起為難你呢?」
蕭華摸摸鼻子,心裡腹誹不已,人家紓和坤非煙都不問,你問個屁啊!
看著乾狄恆嬉皮笑臉的樣子,蕭華沒好氣的說道:「我哪裡知道啊!怕是因為我大師兄搶了他們某個弟子看中的雙修伴侶,他們想找我出氣吧?」
「啊?」乾狄恆一愣,差點兒沒從半空中笑跌下了,捧著肚子好半天才齜牙道:「蕭師弟啊,這都是差不多五六十年前的事情了,你……你也好意思說起?」
「奇了,不是這個還能是哪個?」蕭華臉上無辜的說道:「難不成……他們以為兩個燕雷嶺的弟子是死在我的手裡麼?」
「就你!哈哈哈~」乾狄恆又是笑跌了,指指蕭華的鼻子:「那可是兩個築基的前輩啊,即便你能逼得人家雲孑chong築基,可不能說明你就是有一抗築基的實力啊,你不還得靠築基的紅霞仙子麼?若是說你將兩個築基前輩誅殺,我……我可以拿築基做……」
乾狄恆似乎要說「拿築基做賭注,賭蕭華不可能誅殺震豪和震乜」,蕭華哪裡敢讓他說出來啊,連忙擺手道:「是啊,就連你都不相信,你覺得那位築基的前輩是為了什麼呢?」
「我哪裡知道!」乾狄恆撇嘴道:「沒準兒那位前輩女弟子跟你又有什麼尷尬了呢!」
「切~」蕭華臉上一笑道:「我哪裡有如此之魅力!」
「乾師弟,蕭師弟,如今天色已晚,我等是休憩呢,還是繼續前行?」紓眼中說不出的神情,停了下來低聲問道,雖然是問兩人,可一雙妙目卻是盯住蕭華。
「還用說麼?我等還在御雷宗的地界,不趕緊離家在此磨蹭作甚?」乾狄恆不耐煩的揚聲道。
蕭華看看烏雲壓頂的天際,滿目的漆黑,搖頭道:「天色晚了,氣象也不好,還是休息一晚,明日前行的好!左右離冥悉也是遠的,一日兩日間也到不得!」
紓一聽,明眸流轉,看望坤非煙,坤非煙默默點頭,表示同意。
「好吧,就依蕭師弟!」乾狄恆無奈的伸伸懶腰:「飛了一天,倒也累了,靜修一晚也是好的!」
隨即四人落下,在荒山之間覓了一個山洞,依了紓的所想,四人聚在一起打坐苦修即可一個山洞儘可能用的。而蕭華卻是不依,他也不遠去,就在距離山洞十丈左右的地方,祭起鎮雲印,生生砸出一個小小的山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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