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小花已經知道五花肉不是這世上最好吃的東西了,能吃上五花肉也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理想,而武功,則是他新的五花肉。
可是如何能吃到這個「五花肉」,卻還是要費思量的。望著四人的背影,張小花心裡不禁暗暗的念叨。
小院中依舊靜悄悄,那群懶豬一般的青衣小帽也都還在夢鄉吧,就這樣還想跟人家縹緲派的弟子爭長短?你有那個實力嗎?雖然他昨天剛來,可張小花自己都覺得沒戲,也許是他們知道自己不行,才想著嘴上過癮吧。
不過,看著昨夜睡的小屋,張小花頗為頭痛,這劉二怎麼就有這麼一個室友?就不能找一個檔次稍微高點的?
捏著鼻子,張小花打開了窗子,這時雖然已經入夏,可早起的涼風還是有的,滿屋的齷齪味道,隨風而逝。
張小花這才施施然,走了進去。
找了銅盆打水洗臉後,張小花坐在炕上喝了點水。
對面的馬景這時才翻了個身,深深懶腰,坐了起來,口中念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咣當」,這次不是張小花摔倒,而是杯子掉在了炕上,張小花一邊手忙腳亂的收拾炕上的被褥,一邊苦笑著問:「馬哥,怎麼這麼大的詩性?」
馬景搖頭晃腦的說:「夜裡做夢所得,如何?你馬哥詩才可否?」
張小花連連恭維:「屎才了得啊。」
早飯依舊是在那個大廳吃的,兩方的飯菜依舊不同,張小花已經知道了緣由,自然不再奇怪,自顧自的吃的津津有味。其他人卻不行,冷嘲熱諷,稀奇古怪的話不是的扔過去,那四人則根本就想沒聽到,吃得如張小花搬的有味兒,而時不時掃向他們那種能殺人的眼光,他們也只當是給自己另外加的小菜,匆匆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了,只留下背後一堆幽怨的目光。
等大家都吃完走了,張小花才拍拍肚皮,離開飯廳,看看桌上剩的飯菜,再想想剛才吃飯的樣子,他不禁納悶,藥田的活兒不重嗎?他們怎麼就吃那麼一點?能有勁兒幹活嗎?
張小花回到屋,看馬景收拾完了,要出去,自己也就趕緊跟在後面,不過,等過了外門,就被田重喜叫住了。
田重喜笑著對張小花說:「小花,你初來乍到,先不著急幹活兒,你先在這裡等會兒,我給他們安排好了,就過來招呼你,你先跟我了解一下情況吧。」
張小花一愣,旋即應道:「好的,您先忙吧,我就這裡等著。」
看張小花站在門口,田重喜就帶著馬景他們和勁裝的四人先走了。
張小花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不過,馬景就偷偷的問田重喜:「喜哥,張小花讓我帶著不就行了,何必您親自帶呢?」
田重喜說:「張小花雖說是從蓮花鏢局過來的,不過他的身世等情況還沒有弄清楚,雖說看起來沒啥問題,不過,還是等弄明白再說吧,昨晚上頭的管事是這麼說的。咱們照辦就是了。」
馬景愣了,哭著臉說:「您怎麼不早說呢,我昨天可是沒少跟他說咱們山莊的秘密。」
田重喜一愣,隨後笑著說:「你能知道什麼秘密,等你知道了,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咱們山莊重要的秘密,我都不知道,你如何得知?不要多想了,張小花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否則也不會讓秋桐給帶回來。」
馬景這才放下了心。
且說張小花站在外門,看著田重喜他們走遠,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回頭看時,卻是渝老過來了,張小花趕緊躬身施禮,渝老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張小花,聽說你想學武功?」
張小花眼睛一亮,說:「是啊,渝老。」
渝老又問:「昨日聽秋桐說你力氣很大,居然舉起五百斤的石鎖?」
張小花搖搖頭說:「渝老,我的力氣是有點大,昨日也舉了兩個石鎖,不過,我也不知道那是多重的。」
渝老說:「想學武功是好事,不過你現在已經過了學武的最佳時期,練武防身卻是沒問題的,你好好的干,回頭我找人來教你,如何?」
張小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喜的說:「真的,渝老,您不騙我吧。」
渝老笑著說:「我騙你幹嘛,以後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張小花笑著說:「哈哈,那就太好了,我一定比二哥練的好。」
渝老問:「你二哥昨日進的蓮花鏢局吧。」
張小花說:「是的,蓮花鏢局的文三爺說的資質很好,練練會有成就的。」
渝老笑著鼓勵張小花:「嗯,你二哥能有出息,你自然也不差,好好練,給家裡人爭氣。」
張小花再次躬身施禮:「謝謝渝老成全,我一定會的。」
然後,渝老也走了,不過渝老邊走還邊想:「這張小花看著也是平常的孩子,力氣大也沒什麼的,怎么小姐就這麼看重他,會讓他練武?」
其實,渝老也沒明白歐燕的心思,歐燕也並不是如何的看重張小花,只是昨日恰逢其會,秋桐的愛屋及烏,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大哥,她也只是隨口說說,稍稍動了惻隱之心罷了,再說,讓一個小小的趟子手學點武功,對她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來講,就是一句話的問題,更況且是一個早就過了習武年齡的孩子?
張小花立在外門等了一頓飯的功夫,田重喜才回來,帶著張小花四處溜達溜達,果然如馬景所言,這浣溪山莊種了很多千奇百怪的植物,有糧食,有花草,還有藥材等等吧,各有不同的人打理,田重喜他們就是負責這個藥材的種植,遠遠的指著藥田,田重喜給張小花大致講了講都是什麼藥材,張小花也從來都沒見過,自然也只有生硬的記在心裡,好在也只是種植,除草,澆水等,想必跟伺候莊稼沒什麼大不同,張小花在家種過那麼長時間的農活,這些事情倒是不用擔心的。
隨後的幾日,依舊是田重喜帶著他轉悠,也不讓他幹活,就算是田重喜忙著藥田的活,沒時間帶張小花,他也沒讓張小花動手幹活,張小花很奇怪,就這麼早上看人練武,白天跟著他溜達,沒事了在樹下睡覺,晚上聽馬景扯淡,這小日子倒也很…無聊。
張小花是來學武功的,反被人扔在這裡,雖然吃的東西是以前從沒吃過的,聽到的看到的也都是以前未曾想過的,可總也覺得彆扭,就更別說每天晚上屋裡的腳臭了。
其實剛開始,張小花也覺得自己剛來,不好意思,可是後來實在忍受不住了,他不得不旁敲側擊的告訴馬景,最好睡覺的時候,能洗洗腳。可是那馬景依舊是我行我素,你說讓張小花鬧心不?最後,張小花不得不晚上開著窗戶睡覺,只求有一些新鮮的空氣,不過,每天晚上睡前是如此,早上起來那窗口就又被馬景關了,屋裡的空氣依舊污濁不堪,想必是夜裡馬景被凍醒了,自己起身關上的吧。
這天午後,馬景神秘的找張小花,小聲跟他說:「小花,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腳很臭?」
張小花不好意思的說:「也不是太臭,不過,有那麼一點。」
馬景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擔心了。」
「真的?」張小花不相信的問:「你開始洗腳了?」
「不。」馬景搖搖頭,說:「剛才我跟喜哥說這事了,喜哥說,讓你搬他屋去住。」
「是嗎?喜哥跟你說的?」張小花問。
「嗯,沒錯,就是喜哥說的。」馬景肯定的點點頭。
張小花感激的說:「馬哥,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喲。」
馬景呵呵笑笑,沒說什麼,就出門去藥田了。
下午,張小花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也就是那個小包袱和一卷的鋪蓋。小院裡,各屋是不上鎖的,傍晚的時候,他就把自己的這些東西放到田重喜那個空著的炕上了。
晚上吃飯前,馬景他們回來了,並沒有看到田重喜,張小花自然也沒跟田重喜道謝,就跟著馬景他們到飯廳吃飯。
正吃的時候,田重喜進來了,一身的灰塵,似乎還沒洗過,一坐下就拿起碗筷,緊趕慢趕的吃起來,旁邊那人輕聲問:「喜哥,那水還沒弄好?」
田重喜嘴裡吃著東西,模糊的回答說:「嗯,沒呢,一會兒還有去。」
張小花看他吃得著急,也沒敢立刻上前,等他吃差不多,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才上前說:「喜哥,謝謝你啊,我把被褥先放炕上了。」
田重喜一愣,問:「謝我什麼?被褥放哪裡了?」
張小花奇怪的說:「喜哥,您不是讓我住您的屋裡嗎?我把自己的被褥放那個空的炕上了。」
田重喜聽了這話,臉沉了下來,說:「我什麼時候跟你說讓你住我屋了?別人的屋你能隨便進嗎?」
說完,也不等張小花解釋什麼,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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