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獄!
這座十八層古塔,屹立於蒼山深處,無論經歷多少風雨,亘古不變!
這裡同樣也是天界的一大禁區!
沒有天帝的命令,任何人闖入這裡,都是九死一生!
因為神獄四周,凶獸遍布,甚至有十劫神靈的凶獸坐鎮。
當然,這些凶獸對於今時今日的無天來說,已經不足為慮,他唯一要考慮的就是潛伏在神獄內的強者。
小半個時辰後,皇甫明珠四人降臨在神獄大門前。
小半個時辰過去,無天也已經稍稍平復下心裡的躁動。
「見過雪蘭殿下!」
「見過明珠小姐!」
「見過小雷神!」
「見過莫山公子!」
守在塔前的兩個黑甲人,連忙躬身拜道。
無天看著站在左邊的那個黑甲人,目中殺機湧現!
此人,他可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想當初,剛從聖戰場回來後,他失去修為,被天帝打入神獄,此人卻百般羞辱他,折磨他,甚至還把他踩在地上,若非乾坤魔城突然出現,都不知道還要怎麼羞辱他。
這筆賬,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這次就一併清算掉!
對於兩個黑甲人的行禮,雪蘭四人都只是敷衍了事的點點頭。
雪蘭吩咐道:「打開塔門。」
那曾羞辱無天的黑甲人問道:「殿下,可有天帝的旨意?」
雪蘭淡淡道:「我已經徵得父親的同意,如果你懷疑我的話,可以傳訊問問。」
「屬下不敢。」
那黑甲人誠恐萬分,眼前這四位可都是天域的一輪驕陽,千萬不能得罪啊!
他急忙轉身,從懷裡取出一枚巴掌大的令牌,隨後神力涌動,一道神光從令牌中射出,融入塔門,伴隨著轟隆一聲,塔門便緩緩開啟。
「四位請!」
塔門打開後,兩個黑甲人都恭恭敬敬的退到兩旁。
四人相繼走進神獄,那曾羞辱無天的黑甲人,對同伴叮囑一聲,也快速跟上去。
神獄第一層,顯得有些陰暗,瀰漫著一股陰森寒冷的氣息!
皇甫明珠輕車熟路的來到九號囚室,轉頭看向身後的黑甲人,催促道:「快打開。」
「是。」
黑甲人應了聲,便來到門前,大手貼在石門上,神力噴薄,隨著轟的一聲,石門快速打開,露出一個不大的囚室,囚室角落擺放著一張石床,一個黃衣女子蜷縮在石床上,看上去極為孤獨。
她面容蒼白,雙眸無神,她那鬱鬱寡歡的模樣,像是已經心如死灰!
她那單薄的身子,顯得格外淒涼,那無助的樣子,令人心疼!
瞧著畫面中的女子,無天心裡是殺機大盛!
皇甫明珠經常來看望她,都落得如此地步,要是皇甫明珠沒來看望她,豈不更狼狽?更悽慘?
雪蘭!
無天的目光,陡地掠向畫面中的雪蘭,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當初,是她化身成柳黎黎,把尤涵雲和紫金鼠帶來天域,但最後卻出賣了她們,用她們來要挾他!
如果不是她,尤涵雲和紫金鼠又豈會吃這麼多的苦,受這麼多的罪?
不對,紫金鼠呢?
無天掃視整個囚室,居然沒有找到紫金鼠!
石門開啟之後,雪蘭,倪業業,姜莫山留在了外面,皇甫明珠獨自一人走進了囚室,來到尤涵雲身前。
尤涵雲抬頭看向她,只是對她勉強一笑,又低頭看著腳下的石床,默默不語,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酸。
皇甫明珠也不嫌石床有多髒,直接坐在石床的邊緣上,伸出玉手,梳理著尤涵雲那凌厲的秀髮,關心的問道:「涵雲,這段時間還好嗎?」
尤涵雲點頭。
皇甫明珠似乎也已經習慣尤涵雲的沉默,從懷裡取出一個空間手鐲,放在尤涵雲手中,笑道:「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衣服,神藥,還有精髓,你可好好保重自己。」
尤涵雲只點點頭,對於手中的空間手鐲,像是沒看見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唉!」
皇甫明珠深深一嘆,掃了眼整個囚室,疑惑道:「紫金鼠呢,怎麼沒看見它?」
聽到紫金鼠三個字,尤涵雲終於有了反應,嬌軀猛然一顫,抬頭看向石門外的黑甲人,目中湧現出濃濃的怒火和仇恨!
見狀,皇甫明珠黛眉一蹙,不善的看向黑甲人,喝道:「你把紫金鼠怎麼了?」
「我……」
黑甲人支支吾吾。
皇甫明珠厲喝:「快說!」
黑甲人身體一震,急忙道:「明珠小姐,我沒把它怎麼樣,只是把它單獨關在十號囚室。」
「你別擔心,我這就去把紫金鼠給你帶來。」皇甫明珠回頭看向尤涵雲,安慰的說了一句,便起身走出囚室,面色陰霾的盯著黑甲人,寒聲道:「馬上給我打開十號囚室。」
「這……」
黑甲人又開始結巴了,躊躇不前。
皇甫明珠眸光一冷,喝道:「怎麼?是要我親自動手嗎?還不快點!」
「是是是!」
黑甲人連連點頭,來到隔壁的十號囚室前,顫顫巍巍的伸出手,神力噴薄,轟的一聲,石門快速打開。
當看見囚室內的紫金鼠後,皇甫明珠體內猛地衝出一股刺骨的寒氣!
只見紫金鼠奄奄一息的躺在囚室的一個角落處,它的身體下面,都是已經凝固的血液,渾身更是血肉模糊,瞳孔也是渙散無神,很明顯它已經虛弱到極點!
瞧見囚室大門開啟,它只匆匆的看了眼皇甫明珠等人,便直勾勾的盯著黑甲人,目中滿是殺機!
「你還是膽大包天!」
皇甫明珠看著黑甲人冰冷的說道,隨後走進囚禁,也不顧紫金鼠身上的血液,直接把它抱在懷裡,取出一株神藥,親手給它服下。
它那渾身的傷勢,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渙散的瞳孔,也逐漸恢復一絲色彩。
倪業業看了眼一臉心疼的皇甫明珠,轉頭看向黑甲人,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上次臨走前,不是交代過你們,不准傷害他們嗎?」
黑甲人急忙道:「小雷神,這真的不能怪我,是它太不老實,總是來挑釁我們,我已經多次警告它,但它不但沒有絲毫收斂,反而越來越囂張,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把它重傷,單獨關在十號囚室內。」
紫金鼠喝道:「放你娘的臭屁!」
這一聲暴喝,牽動了它的傷口,疼得它呲牙咧嘴。
黑甲人當即投去威脅的目光。
皇甫明珠黛眉一蹙,冷冷的掃了眼黑甲人,道:「紫金鼠,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紫金鼠道:「還是因為無天。」
皇甫明珠不解道:「怎麼和無天扯上了關係?」
紫金鼠厭恨道:「你們還不知道,當初無天從聖戰場回來,被打入神獄的時候,被他百般羞辱過,那時候的無天,修為盡失,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還是乾坤魔城後來出現,才讓無天免遭一劫。」
皇甫明珠恍然道:「難怪當初我來神獄接無天的時候,無天會對他說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你繼續說。」
紫金鼠接著道:「當時乾坤魔城狠狠地訓斥了他,無天也發出了狠話,要找他算賬,於是他就懷恨在心,當得知我和無天的關係後,他就想盡一切辦法來折磨我,摧殘我,把仇恨發泄到我身上,還告訴我,神獄是他說了算,他就是天,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並且還威脅我,不准把這些事告訴你,否則就讓我生不如死!」
「看來只是單單殺了你,已經不足以發泄我心裡的怒火!」
空間神物內,無天暗中咕噥,死死地盯著畫面中的黑甲人,眸子殺機迸射!
皇甫明珠聽聞,同樣也是勃然大怒,喝道:「真是豈有此理!」
黑甲人渾身一個激靈,直接被嚇得跪在地上,急忙道:「明珠小姐,別聽它的鬼話,它純粹就是在搬弄是非,想為無天報仇,置我於死地!」
皇甫明珠寒聲道:「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隨我去面見天帝吧,我倒要看看,神獄究竟是誰說了算,誰才是這裡的天!」
「明珠小姐,小人知錯了,請小姐大發慈悲,網開一面,小人給紫金鼠賠禮道歉。」
「紫金鼠,是我不對,你就幫我說說好話,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找你麻煩,把你當大爺一樣伺候著。」
「拜託了,求你了……」
黑甲人此刻像是一隻哈皮狗,搖尾乞憐,臉色一片慘白,他是真怕了,不敢再狡辯了。
因為此事一旦真鬧到天帝面前,那後果難以設想!
紫金鼠譏笑道:「我會幫你說好話?真是傻逼,傻的可愛。」
「自作孽,不可活!」
皇甫明珠冷漠的說了句,便走進九號囚室,把紫金鼠放在尤涵雲的石床聲,笑道:「過些年我再來看望你們,我也會繼續向天帝求情,放你們出去。」
紫金鼠嘆道:「明珠妹子,辛苦你了,不過還是放棄吧,即使無天已經隕落,天帝也不可能放了我們,因為放了我們,等於是放虎歸山。」
「放虎歸山?」
雪蘭眉毛一挑,不屑道:「你也太看起你自己了,像你這樣的爬蟲揮手即滅,何來威脅?」
聽到這不屑的話語,紫金鼠勃然大怒。
它也完全顧不上傷勢了,人立在石床的邊緣處,冷笑道:「既然沒有威脅,那你老子為何遲遲不肯放了我們?還有,別以為假惺惺的來看望鼠大爺,鼠大爺就會對你感激不盡,告訴你,對於你這個臭女人,鼠大爺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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