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情況下,姜辰也頗為唏噓。
他知道,若是沒有如此刻骨銘心的體會,風離月也絕不會說這些,那麼,風離月又遭遇了何種的苦難和不幸呢?
姜峰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聽風離月的話,絕不會錯。
&明白!」
姜辰深深的點了點頭。
&要到姜家去大開殺戒,姜家沒有人對不起你什麼,但是你可以去姜家討要一個公道,我想這個時候,姜家必定是不會再隱瞞你的了。
其餘,便一如過去吧!」
風離月沉思了片刻,說道。
&謝風離月大師姐提點。」
姜辰認真說道,他知道風離月的冷淡性格,能說這麼多話尤為不易。
姜辰知曉人性,因而也知道,風離月如此,的確是煞費苦心。
&你的性格,要讓你退步,也的確不容易,不過你能聽進去這些話,總算也是不錯的。其餘方面,你只需要保持就行了,這樣的性格,還是……挺好的。」
風離月略有些唏噓,隨後,風離月才說出了這般話語。
這些話語,讓姜辰心中頗為感觸。
這些他都知道,也完全可以理解,只是風離月的說法,似乎又有些前後矛盾。
先前風離月覺得他太過於囂狂,如今又說這樣的性格很好,那麼,她又有什麼擔當和難處呢?
姜辰很想問,但是姜辰沒有問,因為姜辰想到了曾經的蘇妍的情況。
那個時候,姜辰沒有什麼能力,而蘇妍的境界,遠遠超過了姜辰,那時候,蘇妍一道念頭釋放境界氣勢,幾乎都可以殺死姜辰。
但那時候,姜辰大言不慚,今後要幫對方,雖然如今姜辰已經做到了,但是當時的情況,姜辰依然記得非常清楚。
姜辰知道,自己沒有對應的能力的話,就不要再去給出什麼承諾,因為這樣的承諾,其實顯得很卑微,很低賤。
儘管風離月不會這麼想,但是風離月既然不說,自然是因為他姜辰還沒有這樣的資格,沒有這樣的能力。
雲祈的能力,姜辰大體上也是知道的,雲祈巔峰的時候,哪怕是如今的姜辰,都沒有任何一點點可以與之比肩。
如今,姜辰都還被困在戰力無法打破六禁的壁壘,但是雲祈戰力早已經破七了。
可是雲祈,都覺得風離月深不可測,這種差距,已經不是一點點的大了。
這一點,光看風離月能和殺魂聖主乃至於那古族的聖主對拼不落下風,就可見一斑。
如今,風離月既然為難,那麼,姜辰除了沉默,也不能給出任何的承諾。
他重承諾,所以才無法給出承諾。
&樣子,你大概也是猜測到了點兒什麼,不過不論發生什麼事情,好好活下去,才是真,其餘的事情,大抵上,也沒什麼了。」
&個世界,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世界,有時候……算了,到了那一步再說吧,你若依然可以成長起來,那也依然能成長起來了。」
&什麼,似乎也沒什麼用處。」
風離月說著,又似乎是喃喃自語,莫名的輕嘆,又莫名的說話。
彷佛,她都已經忘記了姜辰還在身邊。
這般情況,卻是讓姜辰也頗為無法理解。
但越是如此,姜辰越是覺得,這其中的秘密,真的不可小覷。
&辰,你去姜家吧,儘早拿到那蒼穹劍道,這樣,對你對姜家,好處都極大。」
風離月說著,身影一動,便已經消失了。
這女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也完全似乎沒想過考慮別人的感受。
或者說,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和顧慮,包括其言行舉止,似乎想到了什麼,就說什麼。
這種性格,感覺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但是姜辰知道,這種女子,絕不是什麼瘋子,因為沒有任何瘋子有她這麼理智。
只是,因為不同在一個領域,許多在她看起來非常正常的事情,姜辰無法理解而已。
姜辰嘆息了一聲,目光鎖定在了遠方的虛空。
天地依然很藍,天清氣朗,萬里飄香。
這本該是一個美麗的日子,也是一個無比美麗的環境。
可是姜辰的心,卻莫名的美不起來。
自崛起之後,自之前取得了姜蒼雲的屍骨之後,姜辰就再沒有回去過,對於姜家的死活,姜辰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在意。
可如今風離月這麼一說,姜辰終究想到,不論如何,那個姜家,終究是養育了姜蒼雲,養育了曾經的姜辰,回去看看,了結一下因果也好。
姜辰深呼出一口濁氣,隨即他進入了雲城秘境之中,在其中烙印下了真丹魂石,並將自己的意志烙印其中,將信譽貢獻值的情況等各種信息也全部烙印其中,讓雲祈之後交給蕭王樊和何宛如這兩名左右副宗主進行昭告和改變。
之後,姜辰又烙印了一下掌控權的方法,讓雲祈傳授萬詩雨,重新規劃宗門的貢獻值劃分等情況。
姜辰自己,則是留下了雲城秘境在萬劍宗的天辰峰的峰頂,暫時與雲祈分離了開來。
這方面,姜辰倒是也不擔心,有雲城秘境在,雲祈時時刻刻都可以無比安全。
而雲城秘境坐落天辰峰,如今因為秘境有主,別人也不可能奪走,姜辰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姜辰辦完這些事情之後,便直接的離開了萬劍宗,化作一道流光,直接的飛向了蒼山鎮之地。
那個小鎮,姜辰一直記憶著當初那金色殺機里的雷炎魂海投影出來的一幕,因而,姜辰沒有立刻朝著蒼山鎮的姜家飛去,反而在那一個特殊的地方,那一片荒山山崖之地,停留了下來。
在此地,姜辰的身影微微變化,適當的收斂了氣息,至少,別人也認不出他的姜辰來。
姜辰化作了一個普通的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模樣,目光帶著打量之色的朝著那懸崖之地飛了過去。
懸崖不深,懸崖下方,是一片枯寂和光禿禿的怪石嶙峋的凸凹之地,裡面無比蕭索和斑駁。
一股股無形的冷意不時逸散出來,懸崖底部的潭水,竟是已經完全結冰了,冰凌在陽光下,顯出了刺眼的慘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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