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長戟與盾牌相碰,盾牌被打飛了,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之色,想要出聲大喊求救,但是刀刃卻無聲地切斷了他的脖子,把他的聲音給憋了回去。
恰巧站在旁邊的郎左靈活的接住了那顆頭顱,並拿出了一個盒子,把那顆面目猙獰的頭顱放了進去,然後收了起來——這是魚玄浩與他們交易的其中一項!
這已經是第七個了,還剩下最後兩個,可是他們的反抗也是徒勞的,因為周圍被衛理布下了陣法,他們根本逃不出去!
現在他們大多數人都是在看戲,最後的那兩個老傢伙算是給那幾個人練練手了,如果看著不對的話再出手也是來得及的!
星辰坐在一個椅子上,悠閒的嘲諷道:「你們要知道,我們和他們是不同的,不是我吹,我們真的比你們魚家的年輕人要厲害得多了,也許你們魚家還有隱藏起來的天才,但是那又如何?沒出來走動過,一點實戰經驗也沒有,你們真以為空有修為和境界就能打敗同階天才?你們果然老了啊!連思想都僵化了!」
「啊!!!」又一個人死去了,奇怪的是,他的身體雖然已經支離破碎了,但是頭顱依舊還是完整的。
藍希提起了這顆頭顱,笑著繼續對前大長老刺激道:「你知道麼?魚玄浩和我們的交易其中一項就是這個喲,把你們的腦袋全部切下來,作為祭奠死去的人的供品!還有,魚玄浩他們還要我們讓你們痛不欲生,然後……死~無~全~屍~」
「……毒婦!」前魚家大長老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
「咯咯咯,我這只不過是以毒攻毒罷了!再怎麼,也沒有你毒,你說,對吧?女還害得人家死在了外面的前魚家大長老?」
大長老心頭一顫,一個不慎就被謝凌雲摘下了頭顱,不過他並沒有死,因為安璃萱把他的腦袋給冰封了起來,然後謝凌雲不斷的釋放著治療法術,才沒有讓他死去,不過這也不能維持太久……
胡暒走到了謝凌雲的面前,對著那顆頭顱妖媚一笑,身後九條尾巴若隱若現,紅唇輕啟:「看著我的眼睛!」
待大長老陷入了幻境之中後,胡暒鬆了一口氣,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了地上,還好及時扶住了謝凌雲的手臂。
「他娘的,這老頭都快死了還不安靜,頭痛死了!阿左,還不快來扶我一把?」胡暒罵罵咧咧了幾句,說實話,第一次看到她這種樣子的時候,他們仿佛看到了郎左眼角流下的眼淚……婚前婚後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這樣……最後的交易條件就算完成了?」謝凌雲單手托著那顆蒼老的頭顱問道。
「嗯,走吧!」星辰捏了捏肩膀,剛才他沒能出手,所以現在顯得有點不高興,「去魚家!」
來到了魚家的時候,大門已經清理好了,地上的血跡和碎石都已經不見了。
「沒死吧?」魚玄浩特意帶著人在這裡等待,星辰他們也沒讓他們等多久。
「喏!」謝凌雲把那塊冰扔了過去,郎左他們也把那幾個裝著頭顱的盒子拿給了他們,「現在還活著,不過之後就不知道了!阿暒,幻術可以解除了!」
魚玄浩也早就準備好了,把那顆臉上還帶著霜凍的頭顱丟進了一個注滿了營養液的罐子裡,這是維生裝置,特意為這個人準備的特製款——在三個月之前就已經定製好了!
「大長老,早上好!嗯……現在應該是早上了吧?」
這是誰的聲音?哦,玄浩的啊,自己還是大長老啊?之前的都是夢嗎?
「呵呵,都說了,私下叫我父親就可以了。」
嗯?我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怎麼什麼都是綠色的?
「砰!」
「閉嘴!不准你侮辱這個字眼!」
老人猛然睜開了雙眼,首先映入眼底的是魚玄浩那一章扭曲而猙獰的臉!
不是夢!
「弒父……逆子啊!」
「砰!」
罐子被魚玄浩一拳擊飛了,不過玻璃一點事情都沒有,而他的拳頭上卻不斷有鮮血滴下。
「老子他娘的說過了吧?不准你侮辱這個字眼!」
各色星辰依舊高懸天際,但西墜的月亮已經快沒了蹤影。
「我恨不得殺了你啊!殺父仇人!」
魚玄浩哭了,臉上流淌而下的,有眼淚,也有血淚。
他的雙手捧著罐子,面帶癲狂之色:「老子老早就想殺了你了,自從知道了我父親究竟是怎麼死的,是被誰弄死之後……老子特麼的一直想殺了你啊!但是我沒有力量,所以直到今天——」
「不,不行,今天還是不能殺了你!」魚玄浩搖了搖頭,跪在地上涕泗橫流的看著門後大大的一個『奠』字,又低下頭來,靠近了老人的耳邊,輕聲說道,「你是供品……知道嗎?你是供品!他們恨不得對你們啖肉、飲血、噬骨、抽筋、食髓啊!不過他們現在都死了,所以,嗯,就決定你們是供品了!不過高興吧!他們都已經死了,就只剩一顆腦袋了,而你,還活著!」
一股涼意從尾椎直至天靈蓋,站在魚玄浩身後的那幾人臉上帶著狂熱的笑容,但是星辰他們還是感到了一股涼意——魚玄浩已經瘋了!不,應該說他們都瘋了!
「孽種,孽種……」老人害怕了,他沒有理由不害怕,他怕死,但是他現在更怕魚玄浩,更怕魚家的這些年輕人……怕得要死啊!
「對,我是孽種沒錯!」魚玄浩捧著罐子站了起來,滿臉笑容的問道,「兄弟們,告訴他,我們是什麼?」
「孽種!」眾多年輕人激昂的回道。
魚玄浩把頭一側,一手捧著罐子,一手放在耳後,又問了一遍:「再說一遍?他老了,耳朵不靈敏了!來,讓我們再說一遍?」
「孽種!!我們是魚家的孽種!」
狂熱的場面,如同某種邪神教派的祭祀儀式一樣……不是他們都瘋了——他們原來就是瘋的!
虧得沒讓她們跟來,不然看到這種格外壓抑的場面,恐怕她們都會做噩夢的吧?
王囚龍輕輕拍了拍牛琦那顫抖不已的手,安璃萱抓緊了謝凌雲的胳膊——這太恐怖了!
「聽到了沒有?孽種誒,我們都是怎麼出生的?我們之中有十分之一的人,都是你們的種,呵呵呵,你們真是厲害了呀,年紀都那麼大了,還留下了那麼多的種!你現在覺得如何?好玩嗎?這些人,今後就是魚家的頂樑柱了喲!」
魚玄浩在門前徘徊,「我現在還不能進去,裡面還沒準備好呢!你是主菜,主菜要最後才能上!」
「對了,你的父親是魚家三位太上長老中的其中一位對吧?」
聽到了魚玄浩的話之後,老人眼中又出現了希冀之色。
魚玄浩嘴角一勾,「嘿嘿,你不用等了,他不會來的!瞧你把魚家弄成如此烏煙瘴氣的窩囊廢樣子?他不會來了!哈哈哈哈!」
尖銳的銷售刺透了老人的耳朵,也讓他那顆心沉入了黑暗的深淵之中。
「哦,不對,不對!是我錯了!不能這麼刺激你!」
「……要是在兄弟們的葬禮上……你沒有反應了怎麼辦?嘿嘿…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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