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太累了,更新慢了點)玄雨對這個答覆甚為無奈。多少次他都想問個究竟,畢竟像青蓮渡這般深不可測之人,願意默默無名地追隨著自己,卻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更何況,青蓮渡的父親青髯可是天邪面前的大紅人,就連敖古也處處以禮相待,甚為敬畏。
玄雨著實猜不透青蓮渡心中的打算,但要說青蓮渡有何不軌居心,卻又無從尋跡。青蓮渡清心寡欲,出事極為低調,便是三界劫數在即,他也不為所動。這份定性,就連玄雨自家都自嘆不如。
玄雨靜靜地看著青蓮渡,微微沉吟,道:「其實憑著你的道行,即便是在天邪大人的左前也可謀得一席之地,你又為何要屈身在我處?」
青蓮渡也不應他,只岔開話題道:「秦淵已然到了,大人還是先會會他吧!」
玄雨見狀,只扭身看向遠方,道:「該來的,終於要來了。」
「可需我動手?」青蓮渡問道。
玄雨看向他,卻是緩緩一笑道:「日後遇到大難之時,望你出手相救。此番卻是小場面,不煩勞你了。」說來也奇怪,青蓮渡雖然追隨了他,但玄雨從未用過這位道行頗深的下屬,甚至於不敢去用。他總覺得青蓮渡的出現絕不會是看上去那般簡單。
他也不與青蓮渡招呼,身形微動,已是徑直離去。
秦淵闖入血色岩,自家氣息因道行蛻變而變得越渾厚。他剛一遁入血色岩地界,眾人便感應到了他的存在。
羅剎雷王與天煞童子面色冷峻,各自看向遠處,似有著一絲憤懣。
「天煞,你說玄雨大人留著秦淵的小命,到底有何打算?」羅剎雷王略帶兇相地問道。
天煞童子緩緩搖頭,道:「玄雨大人神機妙算,就連敖古都敬畏三分,他的打算我等那裡能猜到。」說起來,天煞童子可是敖古的親侄兒,只是這個侄兒天資並不出眾,憑著敖古一番苦心這才勉強奠定了道果。但他天生頑劣,不討敖古歡喜。敖古見他前景黯淡,便也不願再多搭理。只當自家已然使得這個侄兒有了虛境的道行,也算對得起他了。
而天煞童子雖是道行不精,但心性頗高,那裡受得了敖古的臉色。故而這叔侄二人便慢慢疏遠起來。以至於見了面也未必相認。此番,天煞童子提及敖古,也不以尊稱便可見一斑。
羅剎雷王卻是敖古忠誠的手下,見天煞童子對敖古不敬,雖是有著不悅,但那叔侄一家子的事兒也輪不到他來說三點四。他只求將敖古吩咐之事妥當完成,至於其他便不願多去費神了。
這二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不敬各自沉默了起來。就在這時,玄雨緩步來到。他朝著這二人看去,依舊那幅平靜如水的模樣。
天煞童子見玄雨來到,忙迎上前去,道:「玄雨大人,那秦淵一人折回,不知是何緣由,但大人需多加提防,以備其中有詐。」
羅剎雷王也迎了上去,道:「大人,不如讓我等將他直接拿下,再做落。」
玄雨卻是緩緩搖頭,對著這二人道:「你們且下去!」
那二人不禁一愣。羅剎雷王終究是敖古的下屬,玄雨對自家有著防備也是在理。羅剎雷王相通此點,便不再言語,只躬身告退。可天煞童子心中滋味卻不好受,他對玄雨忠心耿耿,但玄雨終是介意他的出身。莫要看之前玄雨從樂炙手中救出了天煞童子,可那一句「看在敖古的情面上」,卻是警醒著天煞童子。
天煞童子心中憋屈,恨恨地嘆了一口氣,亦自離開。
玄雨見這二人離去,只吩咐婢女將靈兒請來。又令左右備上美酒,自家悠閒地自斟自飲起來。
靈兒姍姍來到,見玄雨悠閒自得,不禁心中微微一悸。她可算是看清了玄雨的為人,似他這般的神情,定是又有了什麼圖謀。
靈兒快步上前,也不與玄雨招呼,徑直坐下。她看著那壺「惜憾」,笑道:「不知大人何等雅興,傳我來到底是何事?」
玄雨把玩著自家手中的杯盞,笑道:「只想陪靈兒姑娘喝上一杯,莫非靈兒姑娘不肯?」
靈兒輕笑一聲,道:「我這條性命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還能有什麼肯不肯。你想喝酒,我便陪你喝上一杯。」
說罷,她自家捏起一隻酒杯,滿滿地斟上一杯「惜憾」。
玄雨見狀,不由地笑道:「靈兒姑娘果然爽氣,不愧是女中豪傑。」
「女中豪傑?」靈兒一愣,她可從未當自家是什麼豪傑,至少在她心中情願自家是小鳥依人的尋常女兒家。她不由地想起了東方靈兒,那個被她占據了身軀的女孩來。
玄雨見靈兒面色微變,卻是突然笑道:「我觀靈兒姑娘對秦淵小友的那份芳心,真可謂是情意濃濃,含情脈脈。」
這話一出,若是她人定會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應語。但靈兒本就是蚩尤神的一份靈力,對這兒女情長只是憧憬,卻沒有任何的靦腆之意。她看向玄雨,不置而否。
玄雨不曾想到靈兒竟是這般的冷靜,話鋒一轉道:「只是不知靈兒姑娘在秦淵的心裡是怎樣的地位?」
靈兒依舊不語,她輕輕噘了一口杯中美酒,心中思量著玄雨的陰謀來。
玄雨面色卻是突然一滯,道:「我真想看看秦淵的氣度到底有多大!」
「自然是比得上你!」靈兒絲毫也不怯弱,回應道。
玄雨冷哼一聲,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若是你贏了,我自放你自由,如何?」
「賭什麼?」靈兒靜靜地看著玄雨,這個假面狐狸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的簡單。
「賭秦淵到底會選誰?是你?還是這不周山的世人?」玄雨陰沉道,那暗淡的臉色越變得鐵青。
靈兒微微一愣,但仍強自壓抑心中的不安情緒。
「便賭上一賭!」靈兒應道,帶著燦爛的笑容。她那俏麗精緻的臉龐,紅暈泛起,似乎對玄雨的這個提議絲毫不在意。
玄雨見她這幅模樣,自知難以令得靈兒低頭,不過靈兒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他緩緩一笑,將手中那杯美酒徐徐倒下。
「玄雨!」秦淵這時突然出現,他輕喝一聲,剛要撲上,卻見一道光暈撲來,只將他周身一卷,不容半分抵抗就把他置入到了一處混沌之中。
「好戲開始了!」玄雨輕聲說道,他戲謔地看著靈兒,伸出手臂輕輕一推,已是開動了那混沌空間的禁制。
只見混沌之中,一道道光芒交錯,瞬間便化作星雲一般的天幕。秦淵一愣,他原本只打算先將靈兒護住送走,再與玄雨慢慢周旋。哪裡知道自家才剛入面,就被打入到了這一片星雲之中,好似玄雨對他已經生出了警覺,絕不讓他有出手的時機。
秦淵暗叫不妙,他環顧四周,只見鋪天蓋地的星雲,沒有邊際,置身其中,自家就好似滄海一粟,再渺小不過。
「這是哪裡?」秦淵暗自念道,他身軀往前邁上一步,卻是引動了四周的氣息。那氣息微微蠕動,綿延不絕地傳遞下去,只叫這偌大的星雲也微微顫動。
秦淵心中駭然,他忙定睛看去,不禁大驚。正如他所料想的那般,在這星雲之中,哪怕他的一個呼吸也會使得這星雲生異變。而每時每刻,這星雲千變萬化,仿佛永遠沒有了出路。秦淵連忙定住身形,他微微思索,卻更為驚愕地現,那星雲在他意識的變化下,亦有著些許變動。
他甚為不解,只將法力凝聚,朝著四周猛然揮去。然而,回應他的只有那浩瀚無邊的涌動。
「人類!」突然間那茫茫星雲之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誰?」秦淵頓時大喝一聲,他環顧四周,卻不見任何的身影。
星雲依舊在緩慢地變化,生生不息。
「四千年了,你是第二個驚擾了我的人類!」那聲音繼續道,帶著一絲不悅。
「四千年?第二人?」秦淵一陣驚異,他微微皺眉,大喝道:「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不現身?」
「你不知我是誰?怎麼又能闖入進來?」那聲音略顯疑惑。
秦淵嘆息一聲,應道:「我若知道又何必問你?」
「哈哈哈哈!」那聲音笑道,「果然有些氣節。罷了,你既然不知,我便讓你明明白白,免得你死了還不知就裡。」
那聲音頓了下,繼續道:「我乃玄天宮,為宇宙開闢以來三大至寶之一。你此刻正在玄天宮之內,故而看不到我也是正常!」
「玄天宮!」秦淵一愣,他不解地問道:「宇宙開闢以來的三大至寶是什麼?除了你,另兩件又是什麼?」
「你果然一無所知!」那聲音應道,但他好似許久不曾與人交流,故而也不惱,只緩緩說道:「宇宙開闢,生成三界。為了維持三界的均衡,故而又孕育出了三件寶物,各自鎮守一界。除了我之外,另有束魔殿與誅天闕。束魔殿為輪迴域之寶,誅天闕則是九霄天之物。而我則鎮守浮雲洞。」
秦淵聽罷,不禁恍然。
「原來誅天也是三界三件寶物之一,誅天闕!」秦淵念道。束魔殿與誅天他都已見識過,而這玄天宮卻是第一次聽聞。但微微思索,他不禁更為疑惑,道:「既然你是三界至寶,那為何又會淪落到了玄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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