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牙避開了那碩大龍尾的橫掃,卻見一隻利爪探到了身前。{szcn}它身軀猛然一縮,猶如彈簧一般,「嗖」地飛竄了出去。
只見它潔白的身軀,宛如離弦的利劍,剎那間已是擦著九玄冰龍的利爪而去。夜牙也不是省油的燈,它一身道行直逼虛境之境,否則萬惡之首的惡魁也不會被它一招擊殺。
夜牙避開了九玄冰龍的一擊,那依舊飛射的身軀突然間一滯,竟是划過一道令人咋舌的弧線直撲向九玄冰龍的後背。
九玄冰龍呼嘯一聲,它碩大的身軀陡然攢動,巨大的龍尾落下,而龍頭卻是一個顛轉看向夜牙。它四爪探出,絲毫也不退縮地迎了上去。
兩道身影交錯而過,只聽得一陣轟鳴掠起,帶著無盡的氣浪向著四周涌去。赫然間,這冰原之上,出現了一個灼亮的亮點,而亮點四周漣漪激盪,正是一層層的法力,朝著四面八方輻散出去。冰雪紛飛的湖面,頃刻間被無數的冰錐落滿。正是撲月山上塵封的冰川經不住如此蠻橫的法力衝擊,紛紛碎裂。
朔月三人見氣浪襲來,自是難以躲避。這茫茫冰原哪裡不受到那撼動天地的法力波及。顧墨、燕如蛟二人見狀,忙將蕭茹圍在中間。他二人御起真元,只將自家法力催到極致,妄圖靠著自家結出的屏障避過這一劫。適才顧墨、燕如蛟見夜牙撲殺出去,還想著出手相助,可哪裡知道,九玄冰龍與夜牙這才剛交手,就迸發出這等令人不敢忤逆的力量。
他二人奮力支撐自家凝結的屏障,可是氣浪迫來,如驚濤駭浪拍擊著朽木搭建的棧板,只一瞬間就使得那屏障碎裂。
氣浪湧入,仿佛愈加猛烈了幾分。赫赫威勢,絞殺而來,好似這跟前的三人弱小的就如螻蟻一般,只需輕輕壓下,便可以使得這群螻蟻灰飛煙滅。
只是這三人面色不改,各自定睛,好像生死在這一刻已然不重要。
「住手!」只聽那紅髮少年怒吼一聲,他將手一撐,瞬間便有一股強大到令人不敢想像的法力遁出,剎那間就使得這激盪的空間變得寂靜如籟。
眾人不禁愕然,紛紛看向那紅髮少年。紅髮少年嬉笑的臉龐,笑容已經凝固,只露出淡淡的怒意,他看向九玄冰龍與夜牙,厲聲道:「你倆若是再弄出一點動靜來,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他目光冷遂,帶著說一不二的堅定。
場上所有人都愣在了那裡,即便是有著虛境道行的九玄冰龍與夜牙,也絲毫不敢放肆。
「這怎麼可能?」疑惑在眾人之間升起。要知道在這幾人印象之中,不周山可從未有過一人能夠超越了道清,躋身虛境的行列。也只有被列為神靈的九天炎龍、九玄冰龍才有著如此的造詣。而夜牙雖然亦是有著虛境之力,但它本就不是不周山的生靈,對於它的來歷,無人可知。也許只有當初的巫子雨才知曉一二。
「十月,你」蕭茹輕啟朱唇,低聲嘆道。她一臉的驚愕,使得原本精緻的臉龐越發的令人動容。
紅髮少年嘻嘻一笑,再次恢復了原本的玩世不恭。他打個哈哈,笑道:「蕭茹姐姐,我說過我很厲害的。你就是不相信!」
蕭茹緩緩點頭,道:「你確是說過,只是姐姐有眼無珠,竟然看不出你的來歷了!」
紅髮少年,一愣,道:「怎麼?莫非姐姐怪我隱瞞了身份?」
蕭茹微微皺眉,也不應他。倒是顧墨冷冷喝道:「蕭茹莫要理睬他了,他如此法力,卻又一直跟隨著我們,定是不懷好意!」
紅髮少年不由地眉頭一挑,指著顧墨,道:「好你個不識好歹的。剛才可是我救了你一命,怎轉臉就要說我的壞話。蕭茹姐姐你可不要聽他挑唆,我能有什麼用心,只是想多陪在你左右罷了!」
蕭茹點了點頭,道:「顧大哥,十月對我們沒有半分惡意,我們也無需杞人憂天。」她這一路上隨著十月來到北寒之地,無時無刻不受到十月無微不至的關懷。若說他別有用心,蕭茹是第一個不認同的。可是,蕭茹見十月有如此不凡的實力,亦是疑惑不已。
顧墨聽罷,冷哼一聲道:「也許他就是為了那東西來的!」
蕭茹一驚,雙眼陡然瞪大,她看向十月,不自主地搖頭,道:「不,我不信!」
一直不開口的燕如蛟這時也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對他還太陌生,切不可讓他誤了老大的計議!」
聽燕如蛟也如此說道,蕭茹那堅定的信念不由地鬆懈。她輕咬嘴唇,眯著眼睛,盯著紅髮少年看去。
紅髮少年見狀,只覺得一陣好笑,道:「什麼東西,你們看中的東西我可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在這裡,只是為了蕭茹姐姐。或者說,是為了一個人。」
「一個人!」蕭茹一怔,她知道十月口中的一個人並非是蕭茹自己,而是另有其人。而那個人似乎正是蕭茹心中牽掛之人。
她略顯迷茫地看向紅髮少年,希望可以從他口中知曉更多的原委。哪裡曉得,紅髮少年嘻嘻一笑,便又要岔開了話題,絕口不提。
這對立爭鬥的雙方受到紅髮少年的震懾,自是沒了脾氣。夜牙緩緩退到了朔月三人面前,它壓低了腦袋,發出連連低吼,顯是對那紅髮少年十分的不滿。但是礙於那強大的法力,又不得不令夜牙低下了頭顱。
「夜牙!」蕭茹輕輕摸著它潔白的鬃毛,試圖舒緩它的情緒。只是夜牙雙眼紅赤,任憑蕭茹如何的撫摸也平息不下來。
這時倘若朔月三人也有著虛境的道行,自是會有著如此的反應。原來並非是夜牙反應過激,而是一股蠻橫的法力重重地壓在它的心頭,使得它難以動彈。這種窒息的氣息,仿佛無聲的威脅,只需一念之間就可以斷送了夜牙的性命。
而九玄冰龍也不好受,它微微退縮,將龐大的身軀盤起,警醒地注視著紅髮少年。
「哼!」顧墨再次打破了沉默,他也不去管紅髮少年的真實用意,只看向九玄冰龍,道:「九玄冰龍,你還是莫要固執了。將東西交出來,免得落個與九天炎龍一樣的下場!」
九玄冰龍怒吼一聲,它身軀緩緩立起,厲聲道:「狂妄的人類,你以為憑著你們的道行就可以擊殺了九天炎龍嗎?它若不是處處留手,你們早就死在了它是手上!」
顧墨輕呔一聲,他深知九玄冰龍所言不虛。當初若不是九天炎龍手下留情,他們朔月還不知會落個什麼下場。只是他眉頭一皺,現出一股傲到極致的氣焰,道:「手下留情?憑著夜牙就可以擊殺你們這二條泥鰍,還談什麼手下留情!」
九玄冰龍不由地一窒,夜牙的法力絕不輸於它,故而顧墨道出,自是令得它頗為心悸。它咆哮一聲,道:「若是生死相搏,它也未必就能勝我!」
只是九玄冰龍這話一出,便不自覺地看向遠處的紅髮少年。適才紅髮少年微微動怒而露出的那一手,已是深深地烙印在了它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只是它畢竟是遠古靈獸,何等風雨不曾經歷。即便當初隨著蚩尤征戰四方也不曾有過一絲的膽怯。它怒吼一聲,身軀化作一道殘影衝著夜牙便再次殺了上去。
夜牙見它殺出,自是不懼。它輕擺自家蓬鬆的鬃毛,身軀一竄亦是留下道道殘影,與九玄冰龍纏鬥到了一處。
只見兩道影子般的浮光掠過,不斷地糾纏,繼而不斷地分離。茫茫冰原,浮光四起,一時間竟是再也看不到九玄冰龍與夜牙的身影。這正是虛境的神通,九玄冰龍、夜牙各自虛化了自家的身軀,靠著不斷的騰挪互相廝殺。
虛境,萬千法則皆在心中。但獸類卻又與人、法寶不同。人類或是法寶但凡到了虛境,靠著運用世界法則的神通,自是有著改變天地的法力。好似秦淵的挪移法術,只需念頭一動,不周山任何一處都能在眨眼間抵達。
而獸類雖是可以達到虛境,但只能知曉法則,卻是不能與人類或法寶一般肆意控制法則。但虛化身軀這一本能卻是可以施展。
只是不消是九玄冰龍,亦或是夜牙,都將難以傷害到對方。一旦發覺對方的利爪探來,只需隱去了身軀便可化解。故而這兩頭遠古靈獸戰到一處,只不過是光打雷不下雨。
只不過在朔月三人眼裡,自是難以洞悉出其中的奧妙來。只有一旁的紅髮少年看戲一般,樂和地笑著。他也不道破其中的玄機,只對著蕭茹,道:「蕭茹姐姐,你們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朔月三人不由地一怔。顧墨冷冷一笑,道:「看,你終於現出了狐狸的尾巴!」
蕭茹亦是微微驚訝地看著那紅髮少年。紅髮少年這才知道自家言語不甚,忙笑道:「我只是好奇而已,絕沒有想要搶奪之意。只是我看九玄冰龍與夜牙之間也分不出個勝負來,你們想要從九玄冰龍那裡奪到那東西可是不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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