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之牙!」顧墨暴喝一聲,那些四散開來的巨大水龍再次向著那條黑龍撲去。【無彈窗.】只是寒氣逼人,水龍凝結成冰,一層層的冰甲像是春花燦爛般地綻放,只將那條蠻橫的黑龍凍結住。
鬼厲忙將真元運轉,卻是難以闖出那層層冰蓋的束縛。他也捏了到法決,只將那黑龍一散,化為虛無的黑氣,轉眼又成了一片暗色的烈火。
黑氣遊動,火焰撲朔,只眨眼間就將冰之牙凝結成的冰甲融化。鬼厲將那黑氣一收,便有一朵黑色火雲將他托住,定在了空中。
鬼厲冷笑一聲,道:「能將水遁之法御使到這樣的地步,你是我見到的第二人。不過,在我陰陽冥火面前,你也註定只有一死。」
顧墨亦是面色冷峻,他將手掌翻轉,厲聲道:「你既然想和我比試五行遁法,我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正統,免得你這旁門左道也敢兀自囂張。」
鬼厲也不否認,他一身道行本就是在五行遁法的基礎上融合了鬼道之術,他將身下那火雲一引,猙獰道:「那便讓你知道陰陽冥火的厲害。」
他順手一指,那火雲就化作一道細線,如那離弦之箭直撲顧墨面門。顧墨見他這陰陽冥火甚是詭異,也不再次御使水遁法術,只猛然一個退身,卻是被那黑線追上。顧墨連忙遁避,而那黑線卻是陡然一漲,便化作了一片黑色的火海。顧墨躲避不及,正被那火海包裹,只見他猛地飛竄,想要遁出陰陽冥火的範圍。可是那陰陽冥火非是凡物,一經燃著,便要將其籠罩的生靈焚盡,才會熄滅。
顧墨也非是等閒之輩,他運轉自家真元,幽藍色的真元猛然爆出來,在他周身凝結成了一道屏障。這屏障散出道道光芒,將陰陽冥火抵禦在外。
鬼厲又是一陣獰笑:「你還是不要再掙扎了,即便你真元如何強橫,也經不住陰陽冥火的煉化。」
顧墨亦是知曉鬼厲所言不虛,只是生死攸關他又怎能放棄。何況在他心中,那難以磨滅的仇恨還未化去,他又怎能撒手而去。
可這時,在顧墨心裡卻是一片寧靜。寂靜的世界,只剩下他與芙兒的身形。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仿佛永遠定格在了那永遠的安寧之中。他看著芙兒的臉龐,淚水不經意間滑落下來,將他壓抑在心中的悲憤釋然。他仿佛聽到芙兒輕聲的呼喚,仿佛那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小憩一夢,真實與否都不再重要。
「五行道,萬物皆五行,五行亦幻滅!」顧墨輕聲說道,雙目之中淚花隨風飛逝。他將雙臂一展,幽藍色的真元猛地收縮到了身軀之中。卻是光芒一閃,從他體內迸射出了一種吞噬之力,仿佛這股氣息所至之處都將化為虛無。天地本就遵循著五行之道,若是窮極之道,將那五行規則破去,便是要將這片天地捏成碎片。幽藍色的光芒頃刻間將棲靈森林之上的天空染成了一口空中湖泊,而鬼厲是身影亦是瞬間被淹沒。
秦淵、靈兒只覺那天空不斷塌陷崩裂,而又再次凝結,像是玩偶一般被顧墨肆意操控。隨之而來的波動,令得整片棲靈森林像是蒙上了一層死寂,再也沒有了半點聲響。秦淵微微喘氣,這才覺一股重負險些就使得自己的靈魂脫殼。他忙看了眼靈兒,見她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而他們身後,樹人族的族人卻是被那轟然而至的衝擊傾倒了一地,好在他們都是木質身軀,堅韌異常,這才不至於生死當場。
「顧大哥!」碧蘿輕喚一聲,不可思議地看著天空之上那宛若神靈的身軀,「神靈真的出現了!」
而其餘族人亦是一片譁然,紛紛叩。
秦淵雖是知曉那並非神靈之力,但仍被顧墨的那霸道逆天的道法折服。他隱隱記起與顧墨的第一次相遇,那時顧墨被幻海的靈力束縛亦是靠著這五行幻滅才得以脫身。只是此刻看來,他的道行又精進不少,怕是遠非當日可比了。
顧墨使出這招,真元已是消耗殆盡,他將身軀穩住,向著四周看去。五行幻滅雖是可以逆轉五行,摧毀天地,但他總覺得鬼厲一聲鬼氣甚是詭異,怕是五行之力也奈何不到他。
他微微喘氣,仔細辨認著四周的層層景象。幽藍色的光芒漸漸褪去,整片天空像是被雨水清洗過一般,變得潔淨通透。他張目而望,卻是一驚。在那不遠處,竟是有著一片黑光隱隱乍現。
秦淵亦是覺了那黑光的存在。他把雙眼一睜,將那黑光看了個真切。原來那黑光乃是道道黑線圍繞而成,黑線之中鬼厲正靜靜矗立,竟是不曾受到一點傷害。
「小心!」秦淵冷喝一聲,他見顧墨已是難以再戰,便一躍而起,擋到了顧墨身前。顧墨一愣,他萬萬沒有料想的秦淵會與他為伍,不過他知曉自家所剩真元不多。那鬼厲經得住五行幻滅之力,想必憑著自家其餘的手段亦是難以將他制住。他有如此盤算,便也不阻擾秦淵,只微微調息,伺機而動。
秦淵躍到空中,指著那黑光道:「你還是快些現身吧!」
鬼厲冷冷笑道:「果然不凡,竟然可以一眼就看穿了我這陰陽冥火。」他剛才也是險些就被五行幻滅之力碾成了齏粉。好在他在最後時刻,將陰陽冥火祭出。陰陽冥火化作道道絲線,將他圍得嚴嚴實實。陰陽冥火,乃是地獄之火,不受五行之力的約束,故而才不至於被顧墨一招擊斃。鬼厲本想與顧墨比試下五行遁法,他依仗自家有著御使他人體內五行之力的法力,自然是不把顧墨放在眼中。可是顧墨那五行幻滅一出,這才使他大為震驚。他心中嘆道:「好在不曾去御使他的五行之力,否則被他用五行幻滅抹去了道行,我可是要成了廢人一個。「鬼厲抵住顧墨一招,心中早就驚愕不已,只是他看出顧墨力乏,這才故作了鎮定,現出一幅張狂的模樣。
秦淵翻手祭出一道劍芒,青色的劍芒一漲一息,將四周的空氣也引得吱吱作響。他見鬼厲那陰陽冥火甚為詭異,便不想先行動手。
鬼厲冷笑一聲,伸手一彈就是一記黑色火焰化作細線撲來。秦淵身形一欺,竟是朝著鬼厲而去。待得那黑色細線就要靠到身前,秦淵心思一動,將星域控制之力展開。鬼厲只覺渾身一僵,像是被攝入到了萬千星辰之中,舉止已是受到了禁錮。而那道黑色細線亦是定在了當空,不能前行一步。秦淵見機一個閃身,就將手中劍芒揮出。那劍芒如青龍過江,呼嘯而去,剎那間就要將鬼厲的身軀一斬為二。
鬼厲被星域之力壓住,他掙扎一番便知要擺脫這禁錮之力需要引動全身法力。他見青芒刺來,也不在吝惜自家的真元,猛然一使力就要掙脫而去。可是秦淵已是撲到了他的跟前,青色劍芒一閃而過,如此短的距離鬼厲已經來不及再次躲避。他忙將陰陽冥火往身前一祭,像是穿上了一件火焰披肩一般,生生迎向了秦淵的劍芒。
秦淵絲毫也不留情,將那劍芒的法力催到極致。「轟!」的一聲,鬼厲只覺周身筋骨一松,靈魂都要被震散了一般。鮮血,隨著他的身軀向後慢慢飛灑。
「啊!」鬼厲痛苦地嘶吼一聲,他將身形定住,微微嘆著粗氣。
秦淵見一擊命中,卻是沒有能夠取到他的性命,不禁對那陰陽冥火又忌憚了幾分。自家剛才那道劍芒,若是換做了他人定是要魂飛魄散,可鬼厲靠著一團陰陽冥火就能將自家劍芒的威勢抵去了大半,不得不令他心生防備。
鬼厲詭異一笑,「今日果真好運氣。我已期盼你們這樣的對頭多時,便讓我殺個痛快吧。」他將手指一彈,便是一片血芒四射,將他映成了一個血人。
秦淵定睛看去,見那血光其中,鬼厲體內真元正以極飛竄,似乎稍不留意就會衝破了經脈。「這是什麼法術,仿佛用了什麼秘法將體內真元暴漲!」秦淵暗自嘆道,只將法決捏起,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鬼厲。
靈兒在下方將到鬼厲如此模樣,便急切地喚道:「秦大哥小心了,那是血噬之術,將精血之力轉化為自身道力的一種詭異法術。」
顧墨亦是提醒道:「這種法術對自身傷害不淺,故而也能暫時將施術之人的道力提升數倍,你可以看清楚了,莫要就這麼死了,我們可還有著約定。」
秦淵淡淡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就這麼死的,至少我要殺了你才能死。」
顧墨也不再與他爭口舌之力,只將體內氣息緩緩運轉,急恢復著自家的真元。
鬼厲見秦淵如此淡定,冷冷一笑道:「你們也都不用爭了,今日就叫你們都去見閻王。」說罷,將那血光一舞,就衝著秦淵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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