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山神廟之後,剛外出不久,就遇到不少被邪氣浸染,變得瘋狂的妖鬼等。
好在兩人手中燃著紅燭,那些發狂的妖鬼們只要一接近,就會被化為灰燼。
剛焚毀一妖怪之後,忽見前方青石上立著一頭戴蓮花的侍女。
仔細看去,這侍女頭上的蓮花本應是一朵並蒂蓮,不知為何,此時只剩一朵,另一朵只有一點點殘莖證明著其曾存在過。
兩人見到蓮花侍女,都緊張起來,將紅燭放在身前,以防不測。
那蓮花侍女看一眼兩人手中紅燭後,沒有什麼出手跡象,只是對杜永煜說道:
「姑爺,福伯是小姐最信重的手下,你卻將之殺害,你可知小姐要是生氣,會有什麼後果嗎?」
「那邪祟生氣有什麼後果,我們不在乎,到頭來也不過一死而已。」
杜永煜劍指蓮花侍女,並不被其言語所惑。
蓮花侍女見此,微微搖頭:
「姑爺的態度,我也會一併告知小姐的,姑爺珍重。」
說完,向後退兩步,消失在兩人眼前。
見對方消失,杜永煜與沈小姐相視一眼,這時候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問道:
「接下來怎麼辦?」
沈小姐正思慮間,忽然感受到大地微微震動,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在大地上奔跑一般。
兩人都是抬頭看去,便見遠處山間,正有兩大巨怪和一群妖鬼在對什麼人進行圍追堵截。
沈小姐見此,對杜永煜說道:
「走,去找兄長他們,將紅燭交給兄長,他必然比我們會用。」
杜永煜聞言,很是認可,看一眼崎嶇山路後,對沈小姐道:
「我背你過去,這樣省時省力。」
沈小姐沒有矯情,直接爬到杜永煜背上。
杜永煜輕功不差,沈小姐也不算重,即便背著一個人,也能在山野間快速前行......
山裡的情形愈發混亂,大量小妖、小鬼都變得瘋狂起來,六親不認,肆意攻擊其他妖鬼。
倒是山裡的那些魔頭,一個個興奮不已,到處尋找邪氣吸食。
對於魔來說,邪氣就是純粹的大補之物。
只是如此一來,只顧吸食邪氣的魔頭們,根本就無心參戰。
就是杜永煜背著沈小姐從其身邊經過,也都不聞不問......
任瑞和慕芝不斷躲避象妖追擊,這傢伙體型大,轉彎不靈活,利用地形優勢可以不斷溜著。
至於那鼠妖,是個膽小怕事的,追蹤的本事很不錯,但卻不敢離開象妖,只知道在象妖頭上大喊大叫的指揮。
任瑞見此,心思一動,帶著慕芝開始圍著一座山峰打轉。
象妖在後面追著,怎麼也追不上,很是氣憤。
鼠妖只顧著用嗅覺尋人,加之鼠類大多目力都不佳,沒有發現任瑞手中還暗暗掐著一個「兌」字。
連續追好幾圈都沒追上,象妖鼻子噴著氣,悶頭不說話的追著。
剛邁開大步,一腳踩在之前已經踏過好幾次的地面上。
但這一次,情況不對,一腳下去,地面忽然下陷。
象妖見狀大急,想要掙脫。
但緊接著,卻是另一隻腳也開始下陷。
再一看,其身處區域,不知何時,竟然已經變成一片沼澤。
體型龐大、沉重的象妖,沉的可比其他東西快多了。
沒一會兒,就已經陷到腰間。
象妖驚恐不已,不斷掙扎。
越是掙扎,就陷的越快,陷的越快,就越是掙扎......
很快,象妖便身體便沉入泥沼中。
其頭上的鼠妖大驚,不敢停留,從象妖頭上跳起,落到樹頂,就要逃走。
但剛一落到樹上,就見慕芝的玉光環飛來。
鼠妖躲避不及,被玉光環擊中,慘叫一聲,摔在地上。
到底是四妖之一,比尋常小妖強很多,這一擊並未將之打死。
但也被慕芝上前生擒。
抓住鼠妖后,慕芝又抬起玉光環,打算將之打死。
鼠妖見此,連連求饒,見慕芝還是不打算收手,又大叫道:
「我知道小姐,不,那女鬼抓來的人都被關在何處,不要殺我,我帶你們去!」
任瑞聞言,立馬眼神示意慕芝停下。
「你們小姐抓的人還沒死嗎?」
鼠妖連連點頭道:
「沒有,那女鬼一心想找夫婿,找來的人除了因成婚不成而死的,其餘人都還關在洞中,沒死。」
「那邊守衛如何?」
「原本是由一妖一鬼帶著眾小妖看管的,現在小妖大亂,妖鬼們也全都調動出來,那邊應該沒剩多少守衛力量。」
鼠妖為求活命,一股腦將消息都說出來。
任瑞聞言,點點頭道:
「好,帶我們去。」
慕芝見任瑞還打算救人,頓時有些急:
「山里妖怪這麼多,我們還都受傷不輕,真能救出那些人嗎?」
任瑞攤攤手,微笑道:
「我說能就能。」
說罷,將鼠妖拘禁起來,由其帶路......
山林之中,兩個巨怪摧山毀石,不斷逼迫藏身山林中的兩人。
沼魔帶著五鬼在山林內尋找。
天空上花轎懸停不動,不斷有「囍」字剪紙落下。
眼看可活動範圍被逼迫的越來越小,景舟老道不由有些急。
再又繞過一處山溝之後,正好與夜明相遇。
見這位還是面帶微笑的在飛著,看去好似玩樂一般,景舟老道都不由有些佩服這位的心態。
「善緣道友,再這麼下去我們的活動空間就會被徹底壓縮,到時恐怕避無可避。
而且,我剛才抽空算了一卦,發現眼下已是死局,恐怕我們今日都要葬身於此啊!」
景舟老道一臉憂愁的說著:
「我死沒什麼要緊的,可是任瑞不能死。
善緣兄,稍後我將拼盡一切,拖住這些妖鬼片刻,你趁機逃走吧!
如果見到任瑞,請務必帶他離開這裡。」
對於景舟老道的話,夜明置若罔聞,反而指著遠處道:
「我們的轉機來了!」
景舟老道聞言一楞,轉頭看向夜明所指方向,卻是什麼也沒看見。
這時,天空上,蓮華侍女的身形出現在花轎外,躬身對花轎中的嫁衣女子說著什麼。
「......小姐,事情就是這樣。」
「哎,福伯跟了我這麼多年,沒想到最後竟是......」
嫁衣女子的聲音有那麼一點點的惆悵,隨後輕輕一嘆:
「說到底,還是因為郎君是人,我是鬼,兩心之間有隔閡。
稍後還是將他也變成鬼,如此應當再無隔閡。」
正說著,坐在花轎里的嫁衣女子忽然看向遠處:
「郎君也到了。」
杜永煜背著沈小姐,循著兩個巨怪的動向,一路追來。
只是還不見夜明,先見到一大群鬼怪。
那些小妖、小鬼不必多說,關鍵是眼前出現的乃是沼魔和五鬼之二。
沼魔及兩鬼見到他們,一時不知該不該動手。
小姐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要是貿然傷了姑爺,那......
就在它們猶豫之時,忽見仙光一閃,夜明忽然出現在杜、沈二人面前。
瞧一眼兩人手中的紅燭,笑道:
「不錯,火都已經點好了。」
兩人見到夜明,也是面露喜色。
後者一招手,兩人手中紅燭便飛出,全都落到夜明手中。
接著,便見夜明一捏,兩根紅燭竟然融合為一,融合起來的紅燭看去與之前並無不同,唯一的區別就是,燭身上多出一個「囍」字。
手持融合後的「雙喜燭」,夜明微微一笑,將紅燭對準沼魔等,照著燭火吹一口氣。
這一口氣吹出,燭火併未熄滅,反而掀起一片巨大火浪,直接將沼魔、二鬼及大量妖鬼淹沒。
「啊!!!」
一片慘叫聲之後,眾妖鬼皆在火焰之下化為灰燼,只有沼魔雖然痛苦慘叫,但並未被滅殺,驚恐的向後退去。
這時候,景舟老道也飛來,見夜明手中紅燭,也是驚異:
「雙喜燭?太好了,這下必定可以化險為夷。」
一群妖鬼見到夜明手持紅燭,都不敢再前進,唯有空中花轎降低了一些,懸在上空。
嫁衣女子看一眼融合為一的紅燭之後,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一招手。
隨著她一招手,便見杜永煜、沈小姐身上的鳳頭釵、團扇忽然飛出,飛進花轎中,落入嫁衣女子的手上。
隨後,花轎中傳出嫁衣女子動聽的聲音:
「多謝郎君和沈妹妹將我寶物送來,稍後將你們變成鬼時,不會讓你們感受到痛苦的。」
兩人聞言,面色頓時不太好看。
本以為拿到這寶物之後,可以讓這女鬼少一些手段,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是上門送寶物的!
拿回寶物之後,嫁衣女子抬頭看看天色,見日頭已西斜不少,感嘆道:
「今日成婚之事,我不想再拖延,定要在黃昏之前將你們拿下,免得打擾於我。」
說著,便見其坐在花轎中,輕輕揮動手中團扇。
霎時間,天地紅風大作,似是夾帶著無數喜慶的歡聲笑語一般。
夜明見此,一晃手中紅燭,紅燭火焰鋪展開來。
只是這一次,並沒有起到預計的效果,反倒被紅風吹的有潰散的跡象。
好在這次火焰的駕馭者是夜明,紅風到底沒能吹散火焰。
嫁衣女子見此,另一手又拿起鳳頭釵,輕輕一點,便見鳳頭釵中忽然傳出一聲輕鳴之聲,一隻鸞鳥之影自其中飛出,向著夜明而來。
一旁景舟老道見此,身後六字亮起,抬手擬化出陣法,對著鸞鳥發動攻擊。
兩人合力之下,成功擋住嫁衣女子這兩手攻擊。
嫁衣女子見此,又伸手一抓身邊一個放滿「囍」字剪紙的籃子。
「囍」字剪紙撒下,如雪花般飄搖落下。
每一張剪紙上,都帶著泛紅的濃重陰氣。
落樹樹死,落水水干,落石石爛。
夜明見此,大袖一揮,颳起一陣狂風。
只是狂風並無用處,不能吹亂落下的剪紙。
夜明見此,忽一招手,將地上無數碎石抬升至空中,眾多碎石飛出。
每一枚石子,必定要擊中一張剪紙。
如此,石子雖然立即朽爛,但也成功消耗掉落下的剪紙。
嫁衣女子見此,蓋頭下的絕美容顏微微蹙眉。
這個對手,很是狡猾,用石子對付自己的剪紙,消耗極小,效果卻很大。
見此,嫁衣女子開口道:
「全都一起上,紅燭自有我來應付,你們只管殺傷他們。」
沼魔、兩巨怪以及剩下的三鬼聞言,再次圍上來。
景舟老道見此,面色很不好看。
他和夜明聯手之下,還能與這女鬼斗一斗,但要是再加上這些手下,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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