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面惡神手持參差劍,長劍正面攻敵,短劍偷施暗算,相互配合,十分兇悍。
爛衫道人見此,翻手取出一柄銅錢劍,三俗和尚則摸出一桿月牙鏟。
這兩位也是有本事在身的,當即與那惡神戰在一處。
小小廟宇自然受不住這幾位大戰,沒兩個回合,周圍各種物品都被打的破碎。
兩面惡神見自己廟宇破損,有些心頭,縱身一躍,跳到屋外。
僧道二人見此,立即跟上,與兩面惡神纏鬥不休。
初時僧道二人還能與之斗得不相上下,但交手持續一陣之後,卻發現這惡神在兩面國中有遠遠不斷的法力支撐,若是長期僵持,己方定然耗不過。
二人見此,不約而同選擇施展其他手段。
爛衫道人一點劍柄,組成劍身的銅錢霎時分散成十五枚獨立銅錢。
這些銅錢飛出,組成一個臨時陣法,照著惡神壓下去。
惡神見此,想要抽身後撤,卻發現已經被對方陣法鎖定氣息,避無可避。
眼見躲不開,惡神大吼一聲,雙劍懸於身邊,雙手平舉,硬頂壓下的銅錢陣法。
三俗和尚見此,放下手中月牙鏟,從袖中摸出一枚金錠,將之拋出。
金錠化坐一座屋宇般大的金山,重重落在銅錢陣上,加大壓力。
這一壓,巨大的壓力,讓惡神半身都陷入泥土中,身上筋肉都掙的裂開。
惡神本身也是滿臉的痛苦,難以支撐。
僧道二人見此,再加大力度施法,增強壓力。
眼看就要將這惡神壓成肉泥,惡神也是意識到情況危急,喉中發出一聲喝吼,卻見長短兩劍忽然刺向自己。
長劍刺入善面口中,短劍刺入惡面口中。
惡神如此行為,自然不是自裁。
只見雙劍入口,卻是軟化,猶如麵條一般被其吞下。
隨後,惡神身軀驟然膨脹起來,手臂化為鐵樹粗,腿腳好似中樑柱,一張惡面向眾人,煞氣騰騰形似魔。
身形一下漲到三丈高的兩面惡神雙臂高舉,竟是將銅錢陣與金山同時舉起,再用力向遠處一扔,砸到那邊小山出大坑。
僧道二人見此大驚,爛衫道人道:
「不妙,此地乃是這惡神主場,其在此手段多樣,極難對付。」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三俗和尚有些無奈,見那巨型惡神已經衝來。
此事惡神不用任何兵刃,拳頭就是最好的武器。
見對方氣勢如此兇悍,三俗和尚神色凝重,口中念念有詞。
在惡神到其面前,一拳砸下時,三俗和尚身上卻是泛起金光,整個人化為一個金人。
面對惡神之拳,其雙手格擋。
只聽一聲金鐵交擊的巨響響起,三俗和尚被砸的雙足陷入泥中,又被巨大推力推的向後滑出十餘步。
眼見擋不住,三俗和尚再大喝一聲,身形亦是變大,化為一丈多高的個頭。
雖然還是比不過對方,但好歹還是可以斗上一斗的。
爛衫道人見三俗和尚拖住對方,並沒有獨自逃生,一把將身上的破爛道袍撤下,對著道袍吹一口氣。
下一刻,便見爛衫道人化為一陣清風,附著到道袍之上。
道袍飄蕩而去,糾纏惡神。
那惡神的拳頭威力極大,三俗和尚有些擋不住,但在道袍加入之後,情況又有不同。
惡神重拳打在道袍上,卻是感覺打到棉花一般,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後續無論他用多大力,都無法真正傷害到道袍。
三俗和尚見此,立刻開始反擊。
惡神想要先擊敗三俗和尚,奈何道袍不斷在其眼前晃,還滑溜的很,難以捕捉。
又無法忽視,實在煩人。
不管怎麼說,僧道二人暫時攔住逞凶的惡神。
只是此處畢竟是對方主場,再長期斗下去,這二人必敗無疑。
此時破碎的廟宇中,夜明、莊難、羅遠途三人從被打破的後面房間出來。
見外間還在大戰,廟中亦是一片狼藉,三人相互對視一眼,沒有立刻說話。
看一會兒之後,莊難說道:
「看樣子,再這麼打下去,那兩個要被打死啊!」
夜明一副無奈的樣子:
「那能怎麼幫,我們也跟著上去送嗎?」
羅遠途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面色有些發白:
「要不我們還是先走吧!」
誰知,嘴上說著害怕的夜明、莊難都沒打算走。
莊難將目光看向一片破碎的廟宇內,琢磨道:
「各種廟宇神觀我也去過不少,一般來說,裡面都會有關於廟中仙神的詳細介紹。
咱們找找看,說不定能找到方法。」
說著,當先去最明顯的牆壁前觀看。
牆體雖然破裂了些,但上面記載的內容大致還完整。
這牆上所寫,基本都是由兩面國官方用來稱頌兩面神君的。
從其誕生到降妖除魔開始,到最後建立兩面國結束。
其上內容很是官方,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夜明翻看起掉落在地上的一些「兩面神君」事跡畫板,其上內容與牆壁所寫大同小異,沒有什麼特別。
羅遠途其實不太想留在這裡的,只是看這兩位都不走,他也有些不敢走。
無奈之下,只能也試著找找看。
對此不抱什麼希望的羅遠途看向倒塌的香案,想要翻一翻香案之後的神像底座,被香案擋住。
他也不客氣,抬腳踢在香案上,想要將之提開。
誰知,這一腳踢下去,香案被踢到一旁,其下卻是露出一個有些明顯的地道石板。
「兩位,來看這裡!」
羅遠途也是意外,立即喊另外兩位過來。
三人湊在地道石板之前,一琢磨,將石板揭開,進入地道,打算一探究竟。
地道口初進入時,較為狹窄,順著下去一段之後,便寬闊起來。
「有一股怪味,好像是油!」
羅遠途聳聳鼻子,用火摺子照明,發現旁邊牆壁上有安裝的燈盞,試著用火摺子點燃。
一盞燈燃起,後續燈盞隨之一排排亮起。
不過幾息之間,整個地下室內都被照亮。
三人下到地下室大廳,一眼就看到前方還有一尊神像。
其模樣正與外間的惡神一樣,不同的是,外間神像是善面對眾人,此地神像,以惡面對眾人。
神像之前並非香案之類,而是一個祭壇,可見祭壇之上供奉著一張寫有文字的獸皮,整個場面看去透著一種滲人之感,只是看看就令人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
羅遠途見此,心中有些發毛,左右看看夜明和莊難:
「兩位,這地方太恐怖,說不定還有妖怪,要不我們......」
莊難四下看看,隨後道:
「這麼神秘的地方,來都來了,就這麼離開,太不合適。」
夜明也是點頭道:
「去看看也好。」
羅遠途聞言,雖然無奈,也只有同意。
三人走到祭台前,觀看那獸皮上所寫內容。
只是看到開口幾字,就給人一種森冷之感。
勉強一遍看完,羅遠途只覺遍體生寒,小腿肚都在打轉,驚恐不已。
原來,這獸皮上所載,乃是一種可以分離人體內善惡之氣的法門。
施展這種法門之後,人就會生出善惡兩面。
而施法者則可以趁機吞吃人之善面。
如此,其留在外間的形象,雖是善惡兩面,但其實善面只是偽裝,所剩者,僅惡面。
吞吃他人善面,對於自身修行大有裨益不說,還可以似的即便身有孽力的妖物,也能冒充神明,為自己立廟,享受眾人香火。
另外,此法上還記載,吞吃大氣運之地之人的氣,可以為其延年益壽。
看完這些,羅遠途總算明白為何兩面國主要對自己等人下手。
畢竟,自己等人都是自中原而來,論起身上氣運,自不是海外小國之人可比。
那兩面惡神顯然是看中這點兒,所以才讓兩面國主放火燒死他們,自己好趁機吸走他們的氣。
這也難怪兩面國主突然就知道他們沒死之事,定然是這兩面惡神發現沒吸到他們的氣。
「世上竟然還有此等惡法!」
羅遠途一臉後怕的看著獸皮,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夜明笑道:「既然知道對方底細了,那就破壞就是。」
「怎麼破壞?」
羅遠途提問的同時,不自覺看向祭台後的神像,這才發現,在神像底座之下,鑲嵌著無數指頭大小的細小名帖,其上是一個個人的名字。
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這些名帖上乃是所有兩面國之人的姓名及八字。
看到這些,羅遠途只覺頭皮發麻:
「這東西太害人,我們把他打碎吧!」
說這話時,羅遠途的手腳都在發抖,想要將之打碎,幾乎是本能的想法。
對此,夜明、莊難二人都很贊同。
夜明拿起祭台上一桿禮儀用長戟遞給羅遠途:
「羅兄,看你的了!」
羅遠途聞言,下意識接過。
手中有了兵刃,總算是有了點兒底氣。
看著那面目獰惡的神像,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論起長戟,打在神像頭顱上。
轟的一聲,神像頭顱被斷,摔在地上,直接粉碎。
神像頭顱一碎,羅遠途立時感覺到那種縈繞在心頭的恐懼感明顯消散一些。
這讓他頓時感覺找到了自信,掄起大戟,連續攻擊,將那神像打了個稀巴爛。
不但如此,還順手將祭台推倒,那記載惡法的獸皮也被他直接扔進火眾燒掉。
尤其是神像底座,更是被徹底擊碎,一點兒不留......
外間,正一腳將三俗和尚踩在地上,兩手用力撕扯道袍的兩面惡神眼看就要大獲全勝。
僧道二人手段盡出,也無法對抗,眼看就要就此殞命。
那惡神也是一臉得意的模樣,打算除掉兩人。
正在此時,方才還囂張無比的惡神,忽然如遭重擊一般,慘叫一聲,扔掉道袍,雙手抱頭,十分痛苦模樣。
三俗和尚見此,抓住機會,一扭惡神的腳,將之摔倒,自己趁機退後。
惡神倒地,沒有立刻起來,而是慘叫不斷。
僧道二人望去,卻見這惡神忽然七竅流血,痛苦不已。
隨後,從其身上冒出一道又一道氣,這些氣離開其身體後,各自回到兩面國人身上。
而不斷失去這些氣的惡神,身形不斷變小,最終竟然只有拳頭大小。
且其兩面具已消失,不但兩面消失,身形也從人形開始扭曲變化。
當最後一道氣離體時,這惡神已然變為一隻老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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