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感覺又被耍了,可這一次綠衣卻不怎麼生氣。
當然,主要是看在吃的上。
「吃吧,一天沒吃飯,肯定餓壞了。」
「都是你害我餓肚子,還好意思說!」
綠衣很是不忿,沒有好臉色給某人。
「怎麼能是我害的?是有些人自己好面子。」
「哼,就怪你,就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行了吧!
不過,今天不吃,對你也是好事。」
「這算什麼好事?」
「這樣你的形象就更加趨向於仙女下凡,要是今天你中途要尿遁幾次的話,豈不是太煞風景了。」
「你住口!」
某人笑著不再說話,開始大動,消滅桌上的吃食。
綠衣見此,挑眉豎目:
「這不是給我吃的嗎?你不是不需要吃東西嗎?」
「反正這麼多你又吃不完!」
某人說著,大口吃了起來。
這下可將綠衣的饞蟲徹底勾了起來,害怕落於人後,大口吃了起來。
她吃的快,某人吃的更快。
綠衣見此,賭氣似的大口吃著,似乎非要在吃上分個勝負。
很快,一桌美食就被消滅光了。
「吃飽了嗎?」
夜明笑著看向綠衣,目光頗具玩味。
「就這麼點兒,夠誰吃啊!」
已經吃飽的綠衣嘴硬,表示還能吃。
某人聞言,忽然一笑,輕輕一揮手。
接著,便見桌上先前被他吃掉的食物全都原模原樣的擺在桌上。
「你?」
綠衣驚奇,一時無法分辨這是真是假。
「都說了,我是神仙,不用吃東西。
剛才逗你玩兒的,既然你還沒吃飽,那就把剩下的都吃了吧!」
某人輕笑說道。
綠衣聞言,頓時有些咬牙切齒,她是真飽了,而且剛才賭氣,吃的有點多,現在如何能吃下?
正打算維持面子,繼續硬來的時候,卻聽那討厭的傢伙叫小二將吃的打包起來。
「這麼多好吃的,你就打算獨吞,不給採薇、淚玲、麥穗她們帶點回去?
格局,要有點兒格局!」
某人一副教育人的模樣說道。
「夜明!」
綠衣真是受夠了,這傢伙實在太壞了,說話做事也太氣人了。
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記著小姐的。
見吃食都打包好了,夜明對小二說道:
「我的銀兩都在這位姑娘身上,找她結賬。」
綠衣聞言,很想打人,搞了半天,付錢的居然是自己!?
不過,這傢伙身上好想確實沒錢,這兩天收的錢都在自己這裡。
本想說就讓他付錢為難一下他的,但在看到其眼神後,綠衣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出意外的話,這傢伙絕對有後招,要是自己這麼說,肯定會自取其辱。
乖乖付了錢,還有些氣不過的綠衣正在生悶氣呢,就發現這傢伙將打包的油紙袋遞到自己面前。
「愣著幹嘛,拿著啊,難道讓我拿?」
某人一副理應你拿的樣子,著實氣人。
綠衣指著自己鼻子:
「你讓我拿,你還是不是男人?」
「那算了,你不拿,那就我拿。
本來還想告訴採薇,這是你專門為她帶的,既然你不願意拿。
那我只好自己居功了,你猜到時採薇會有多感動?」
「拿來!」
「什麼?」
「你說呢!」
於是,用油紙包裹的食物,還是被某個姑娘拿在手中了,某人就這麼兩手空空的悠然走著。
兩人到了鎮子外無人處,直接低飛快速趕路。
綠衣還是自己飛,某人又招了只鳥過來代步。
「你真是懶得要死!」
有些嫌惡的說了一句,悶著頭往回去。
回到小院時,夜色已深。
本以為文小姐已經睡了,不想她正和麥穗屋裡坐著。
文小姐在刺繡,麥穗趴在桌上練字。
「小姐,我們回來了!」
一天不見,甚是想念。
綠衣將打包食物放在桌上,迫不及待的和文小姐貼貼,還不忘挑釁式的看某人一眼。
文小姐見兩人平安歸來,也是歡喜,幾人一起相處,倒也愉快。
雖然都吃過了,但並不妨礙晚上加餐。
就是淚玲沒有參與,她這兩天正處於換毛關鍵期,一身的毛近乎全部脫落,正處於貓生中最尷尬的階段,大家都沒有去刺激她,讓她自己在屋裡休息。
這一晚,綠衣緊緊抱著文小姐入睡。
對她來說,沒有小姐在身邊的夜晚,甚是難熬。
......
次日一早,綠衣難得睡了個懶覺,起的遲了些。
這自然遭到了某些人的無情嘲笑,氣的她粉拳緊握,就要上來咬人。
還不待她下口,便見某人摸出三個葫蘆來。
葫蘆上分別寫著「君」「臣」「民」三字。
「這個送你。」
夜明笑著將三個葫蘆擺在桌上。
「這是什麼?」
綠衣不解,指著葫蘆詢問。
「上面不是寫著字嗎?自己認。」
某人投出鄙視的目光。
「字我認識,我是問你,這是幹什麼的!」
綠衣受不了某人的目光。
「君臣民三氣,修煉三昧真火用的,哦,對,這個也給你。」
說著,某人又放下了一本小冊子,上面記載的,正是「三昧真火」的修煉之法。
「三昧真火......」
綠衣是知道這有名的火焰的,經常出現在俗世一些話本中,屬於道門的標誌性神通,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輕易就拿出來了。
「你會這麼好心?說,你又有什麼企圖?」
「我能有什麼企圖,還不是看某人本事太差,半天連一直蟲子都搞不定,我替她臊得慌,這不,想著幫她提升一下。」
「夜明!」
雖然生氣,但綠衣還是接受了。
王八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夜明給出的,自然就是自靈昧真人為後人留下的福澤之一。
本來是留給繼任者修煉的,可某些連人都不是的傢伙,如何能修煉「三昧真火」呢?
因此,一直留著沒有用,如今給綠衣倒是合適。
接下來,綠衣也要閉關修煉了。
畢竟,「三昧真火」可不是一下子就能修成的。
綠衣沒有閉關處,夜明大方的將老張村祠堂的後殿房間借給她用。
待綠衣閉關後,夜明又將魔心盞、煉魂幡交給了麥穗使用。
現在有了「濁世星火」,這兩樣東西於他而言,已是雞肋,但給寶貝閨女用倒是剛好。
另外,還要再教麥穗練習幻術。
作為見不得光的魔頭和他的魔修閨女,隱藏身份始終是第一位的。
你可以不是最能打的,但一定要是最能藏的。
......
如果有人在春冬之時在院子裡曬太陽,那就是享受生活。
可要是有人大夏天正午在院子裡曬太陽,那只能是神經。
偏偏某人就是這樣的神經。
今天氣溫很高,行人只是走在路上,出的汗就夠洗個澡了。
大家對中午的烈日更是避之不及。
但就有這麼一人,喜歡大中午頂著烈日曬太陽。
這樣的奇葩不是別人,正是某個土地老兒。
夜明當然不是神經,而是在修煉。
他有魔氣太極圖,可以不斷轉化陽氣為陰氣,再化陰氣為魔氣。
這大中午的,烈日炎炎,還有陽極陰氣生出,正是修行的好時候。
修行一向勤勉的夜明,如何會放過如此絕佳的修煉時機呢?
文小姐手捧書卷,從屋裡出來,見他就這麼坐在院子台階上,笑著拿來一個墊子:
「坐這上面吧!」
夜明見她出來,笑了笑,坐在墊子上。
文小姐沒有離開,也靠著他身邊坐下,一起享受烈日暴曬。
她自小體溫就低於常人,無論多熱的天氣,都不會流汗,更不會曬黑。
這樣的日頭,於她而言,只是覺得溫暖一些罷了。
兩人就這麼湊著,一起看書。
許久,一本書看完,文小姐緩緩合上書,一時沒有走出書中故事。
夜明也不言語,只是嘴角帶笑的看著她的側臉。
待文小姐緩過勁兒來,這才笑問道:
「你『伏陰』階段還需多久,能感受到嗎?」
文小姐看了看手掌,笑道:
「快了,就這一兩個月了,到時我也能擺脫眼前束縛,遨遊四海了。」
說著,面上浮現期待的神色。
夜明笑道:「其實現在也可以提前感受一下。」
文小姐聽懂了他的意思,伸出手來。
夜明輕輕握住他的芊芊柔夷,兩人一同消失在凡人眼前。
如此,隨著一陣清風徐來,兩人乘風而起,飛出小院,飛上遠空。
上一次這樣一起遨遊,還是晚上,許多東西看不真切。
這一次是白日,目光所及,一切明朗。
文小姐激動的在天空中指著這裡,指著那裡。
「那邊就是老陰山嗎?白天的老陰山看著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老人卻總說嚇人的故事,還往書里寫!」
夜明笑道:
「等我老了,我也胡說八道。」
文小姐「噗嗤」一笑,這一笑,當真人比花嬌,群芳俯首,青山低眉。
只可惜,某些人,嗯,魔沒什麼人類情感,並不能欣賞。
他的許多行為,只是通過香火願力中夾雜的人世情緒進行的拙劣模仿。
本質上,還是一個非人的怪物。
現在所做一切,亦不過是定期晾曬「存糧」而已......
兩人在天際遊逛了一個下午,至黃昏時,方才回到小院中。
看著這小小的院落,文小姐愈發期待自己得脫樊籠的那一天了......
剛回小院不久,夜明通過香火願力察覺到有人進入老張村,給白先生送信。
查知到此事,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土地,我們的正神大人自然是要去看看情況的。
轉移到老張村祠堂後,直奔白先生家。
此時白先生已經拆開信封,夜明也剛好可以看到信中所寫內容。
這是來自延化府一位友人的來信,寫的是前線軍報。
三十六路天下英豪,一同北上陳州討董,要消滅亂臣賊子董祿山。
大軍在陳州一片野地遭遇董祿山義子,當今天下第一將呂慶緒的阻攔。
大軍被呂慶緒迎頭痛擊,眾英豪損兵折將,首戰慘敗。
此戰,光是各家手下大將,就被陣斬二十五人,其中有兩人還是負責指揮的將軍,被呂慶緒親自帶隊沖陣,直接用斬首戰術取下了項上人頭。
這一戰,眾英豪聯軍差點被打的原地解散。
最後,還是一人提出圍而不攻,封鎖敵軍活動地界,這樣靠著人數優勢的方式才挽回局勢。
目前前方暫時穩住,將董祿山叛軍困在陳州地界。
只是目前沒人是呂慶緒的對手,眾聯軍對其束手無策。
有多位將軍自持勇武,想要陣斬呂慶緒,結果全都奉上了自己的大好頭顱,成就了對方的名氣。
如潘道榮之流的將軍,完全成了對方的背景板。
一時間,舉世無敵呂慶緒的名聲再次傳遍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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