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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桌玩的的骰子,於嘉玩的不多,但是騙人一級棒。墨子閣 www.mozige.com
那雙大眼睛就是讓人覺得她下意識說的話都是真話。
「哎於嘉,你怎麼一個都沒有還喊啊!」
「喝喝喝!」
她笑眯眯看著面前又被灌倒一個,一身長裙在這中央也絲毫沒有違和感。
傅明知的眼神怔楞了一下,他很少這樣去看她。
原來在她自己的圈子裡,她已經是這樣眾星捧月的存在了嗎?
少女的臉和眼都是明艷的,她全身帶著光,站在一個他根本觸及不到的地方。
那裡有千萬種聲音,也不差他這一種。
曾先浩在旁邊像是喝多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口的衝動。
踉蹌著走了過來。
站在於嘉面前的時候還有點不穩,被她伸手扶了一下。
「學長你這是喝了多少啊?」她哭笑不得,想回頭找張芊搭把手。
男人被她扶住的手掙脫了那一點細細的束縛,一個充滿著溫度和酒味的擁抱攏住了她。
「學長」
「嘉嘉,你別說話,聽我說好不好?」
「不好,學長你喝多了,張芊,快過來啊!」於嘉心裡著急,傅明知還在後面看著呢。
雖然她不清楚他到底對她是一種什麼奇怪的感情,但是毫無例外,都是帶著病態占有欲的。
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她現在只祈禱眼前這個男人少說兩句,別讓她等下太難解釋啊。
於嘉使勁想從他懷裡出來,卻發現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面前的男人一雙手,就像鐵箍在她身上一樣。
被她寄託所有希望的張芊正在門口喝解酒湯,頭暈眼花。
「嘉嘉,你今晚真好看。」曾先浩確實感受到了她的拒絕,但是想退縮的情緒,在想到剛才她在那個男人懷裡的時候。
猛地被自己逼退掉,只剩下想一吐為快的瘋狂。
憑什麼,人是平等的,他也有去追求想要的權利!
「我不」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即將壓下來的臉,整個腦子都蒙了。
周圍的人也反應過來不對,但是一下根本來不及拉開他。
「哐啷!」
桌子連著肉體的巨響。
於嘉不知道場面是怎麼發展成現在這樣的。
面前是男人倒下捂著頭的場面,身後是傅明知抬起的腿。
地上的曾先浩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踢出來了,捂著頭不斷咳嗽,溫熱的液體滑下。
燈被趕進來的雷澤打開,在場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傅哥,這事」
「起來,滾蛋!」
他不看其他人,眼神只是盯著地上的男人。
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就要承受該承受的代價。
要不是看在今天是她生日的份上,根本不是一個瓶子加一腳這麼簡單的事。
於嘉臉色複雜,日積月累的那些同好的感情,讓她覺得自己應該攔住後面這個男人。
但是她心底卻在告訴自己不是。
曾先浩不顧她的拒絕,強行想親上來的那一刻,她的臉色已經變了。
那是一種骨子裡透出的漠然,是對周圍這一切突然覺得心累的情緒。
就算傅明知不出手,她的手其實也已經摸到了酒瓶。
某種程度來說,他們,是一類人。
他站在她身後,生平第一次有一種是她隊友的錯覺。
「嘉嘉,曾學長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沒人接她的話,於嘉眼神掃過地上的狼藉,嘆了一口氣「叫救護車吧。」
二十歲,又是一堆麻煩的一天。
禮服被濺起的酒漬弄髒了,於嘉乾脆找來一把剪刀裁斷了一截。
白嫩的雙腿露在外面,眼神難得一見的嚴肅,長發被她順手扎在腦後,明明不過一米六的身高。
看起來就是氣場都變了。
好像那個甜心大小姐原本的真實面目,被瞬間揭開一般。
「嘉嘉,要不,你先回去吧?」
說話的是那個長相很帥的學姐,於嘉扯出一個笑,有點抱歉地拉著傅明知先出來了。
為了她這個生日,張芊花錢包了整個皇都的夜場,沒想到就玩了這麼一會。
「你在生氣?」
她的情緒明顯不對,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冷淡,傅明知突然有點怕聽到的事肯定的回答。
要是她說生氣的話,是在氣什麼呢?
是氣那個男人的動手動腳還是他的多管閒事?
「傅明知,」她靠在車門上,長發一甩「為什麼要動手?」
他的臉色也黑了下來,果然果然是為了他的動手!
「呵,我只不過是不想看到自己的東西被碰!」
她在他面前,被另一個男人抱進懷裡,她還問他為什麼動手?
是,他就不該動手!
他看她恐怕本來就是很享受吧!
於嘉奇怪地看著他「十四歲那年你動手被你爸罰緊閉三天,出來之後連著一個月沒說話。
傅明知,你答應過我不再動手的。」
她的話音落下,兩人的氣氛突然轉變。
心裡剛才那種澀麻悄無聲息沒有了,記憶突然被拉回那個夏天。
他十四歲,她也是。
那時他還沒有那麼牴觸她的接近,只是脾氣依舊不好,在一次跟別人發生口角之後,直接動手砸了那個人的頭。
索性沒有什麼大事。
但是這件事被傅言告到了傅啟明面前。
漆黑的屋子,不論他怎樣說話都沒人應一句的恐慌。
「我沒有答應你。」
於嘉那時候知道之後跟在他後面形影不離,像是生怕他會想不開,每天見面就會問他有沒有打架
但是那時候的半大少年,又怎麼會喜歡人一直管著自己呢?
他的態度每次都是不耐煩。
且,從沒答應過她。
「不,你答應了。」
於嘉主動靠近他一步,兩人的距離呼吸可聞。
「你說只要我以後不纏著你,你就答應我。」現在我不纏著你了,你也應該信守承諾。
他臉色又冷下來,剛想繼續開口諷刺,冷不丁看到她縮起的肩膀。
車庫晚上的穿堂風吹過來,她穿的裙子又被自己剪了一半。
光著的腿像夜裡開花的花莖。
「先上車!」
這句話倒是合了於嘉的意,好像確實有點冷了。
「你的禮物。」他彆扭地伸手遞過一個盒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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