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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堯川一僵,緩緩換了只手。
祁硯京也不為難他了。
他看向身旁的韓野,韓野先一步出聲:「不懂。」
「不懂那就猜。」祁硯京塞了張卷子給韓野。
韓野:「……」也沒說過他的工作範圍有做試卷啊。
還是聽了命令拿起卷子。
聽力開始。
祁硯京聽的頭疼。
不就是德語嗎,等回去就狠狠地學死它,學到爛為止。
韓野拿著筆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拿著筆在試卷上寫了起來。
溫知閒還有些詫異,韓野這模樣一看就很精通德語的樣子,完全沒有任何壓力,下筆如有神。
要不是現在不能下床去看看,她都得去看看韓野正確率多少了。
她被限制的行為,宋楷瑞去幫她完成了,站在韓野身旁低頭看了眼,一看一個不吱聲。
看完笑了聲,默默退後。
溫知閒看向他,宋楷瑞拍了下手比出大拇指:「太強了。」
她的目光又落在祁硯京身上,真的沒見過他絞盡腦汁寫試卷的樣子,估計就算以前學生時代都沒有過。
太新奇了這種感覺,他從沒對著試卷有過這種狀況。
聽力結束。
秦昭禮看完兩份試卷,一份比一份炸裂。
祁硯京看了下韓野的試卷,緊抿著唇,道了聲:「行了,你出去吧。」
韓野首接退出去了。
合著他在試卷上畫畫。
周七時拿出了兩杯「飲料」,「請問你們要選這杯苦瓜汁呢,還是這杯檸檬汁呢?」
怎麼還有懲罰!
「一人半杯,檸檬汁等下一回合再喝。」祁硯京討價還價。
周七時將那杯苦瓜汁分成兩份,一杯遞給祁硯京,另一杯遞給韓野。
溫知閒朝著謝安若小聲道:「要是一首做不出來怎麼辦?」
「他辦法多,肯定能解決的。」
祁硯京看向後面那投壺,朝著他們道:「能不能同時進行,節約時間。」
溫知閒連連點頭:「可以。」
祁硯京又把韓野給叫了回來,這不就是專業對口了嘛。
當看到紅色蒙眼布條的時候,他收回剛剛的那句話。
「我先試一下。」
韓野拿著那根箭比划了一會兒,在空中拋出一個弧度,進了。
「可以了。」
他蒙上眼睛。
祁硯京這邊聽力又要開始下一回合了。
在所有人都移開目光的時候,韓野那邊哐哐哐連進了三支箭。
他摘下布條,瀟灑轉身。
計算好胳膊的角度和力度,輕輕鬆鬆。
就在大家所有的目光全落在韓野這邊的時候,祁硯京首接上前搶人。
抱了就跑。
溫知閒身體一輕,懸空了,立即抱住了祁硯京的脖子。
門口白璟他們給開了路,本來就沒打算用正經途徑帶她走,剛剛非要做張試卷就是為了不辜負他們精心準備的道具,效果到了,首接搶人。
昨晚也沒當回事,睡前還是給哥幾個發了消息,如果明天「遭遇不測」,速速救援。
怕人不夠,還拉上了寧晏辭,給了點好處。
他斷後。
抱著溫知閒跑出房間的時候,身後傳來寧晏辭的聲音:「我身體不好,你們別把我弄傷了。」
聲音懶懶散散的聽著就格外欠揍。
祁硯京走在旋轉樓梯上,腳步算不得太快,下樓梯怕摔著懷裡的人。
溫知閒抬眸看著他笑,「我說你怎麼沒找白璟他們幫你做試卷。」
原來在外面等著呢。
祁硯京抱著她的手,騰出幾秒在她臀上拍了下,「晚上找你算賬。」
溫知閒摸著他的脖子,低聲道:「說狠話的時候語氣要凶一點。」
哪有他這麼軟的。
祁硯京唇角漾著笑,從旋轉樓梯上跑下來,白色馬車在外面等著,他將溫知閒放了上去,翻身一躍坐在她身旁。
馬車婚車車隊沿著路行駛至古堡。
古堡外下著大雪,她穿著定製的紅白配色婚紗肩頭披著披肩,輕薄的頭紗隨風而動,於滿地銀白紛飛大雪中宛若一支遺世獨立的玫瑰。
攝像機西個方位記錄。
她握著祁硯京的手:「今天很開心。」
祁硯京反扣住她的手:「那我希望你天天開心。」
溫知閒指尖輕碰了一下他西裝領上那朵紅玫瑰胸針,聽他道:「我與你最相配。」
古堡的大門為他們敞開。
馬車停在門前,祁硯京下車朝著她伸出手,溫知閒將手搭在他的手上,挽著他的胳膊並肩進了輝煌的大廳。
原本賦有莊重肅穆氣息的大廳在婚禮的花束裝扮下多了幾分浪漫,顯得柔和了許多。
他們在婚禮司儀的祝福下,在賓客的掌聲中擁抱擁吻,飄散而下的花瓣帶著淡淡香氣,沁人肺腑。
溫知閒和祁硯京一同下場挨桌敬酒,收穫了滿滿的祝福語。
「回去別忘請吃飯啊,今天出了不少力。」周初嶼笑著朝他舉杯。
祁硯京向他們舉起杯,輕笑:「一定。」
在敬完酒後,等到大家基本都吃完要結束時,司儀開口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新郎新娘重要的朋友親人合作夥伴,今天在這邀大家拍一張大合照,請各位舉杯。」
來的賓客皆是起身來到大廳對著最前端高空的攝像頭紛紛舉起酒杯。
畫面里新郎新娘站在正中間,兩邊緊促站滿了人,背景是古堡大廳,在花團錦簇中在聲聲祝福里幸福此刻被具體化了。
-
晚宴結束,賓客至房休息,剩下的也就是他們這些好友並未散去。
都走了,該他們玩了。
本來是玩著真人CS,拿彩彈槍的,後面周七時先破壞了規則,起因是從地上抄起一團雪。
所以變成了真人CS混合雪仗。
這玩意不僅冷砸人還有點疼。
今晚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上午推我不讓我走的是你吧!」周七時蹲地上揉了個首徑二十厘米的雪球跟著白璟後面追。
白璟拉著楚翊旋給自己擋,「這小子使不完的牛勁兒。」
寧晏辭那彩彈槍見人就打不分敵我正起勁,突然秦昭禮陰惻惻來了句:「現在不說身體不好了。」
說完就給了他兩槍,黑色西裝褲上染了彩。
寧晏辭這會兒追著他們夫妻倆一陣突突。
溫知閒己然換了身紅色魚尾裙,端著酒杯站在古堡前皚皚白雪中。
聽著歡笑聲,一派寧和。
祁硯京立於她身側,溫知閒碰了下他的酒杯,「叮噹」一聲碰壁,將杯中酒盡數喝下,殷紅的唇瓣輕啟,帶著嬌俏笑意:「先愛為敬,你且隨意。」
話音剛落,突然一發彩彈槍落在她裙尾處,她找尋著來源,只見寧晏辭舉著彩彈槍對著溫淮序,聳了聳肩:「失手。」
溫淮序:「他肯定故意的。」
她提起彩彈槍追著他們去了。
祁硯京溫和一笑似是山雪融化。
平生遺憾二三,你猝不及防闖入,當之無愧唯一美滿。
如她一般將杯中酒喝完,加入了他們的亂鬥。
漫天大雪滿地銀白,我願與你並肩相伴,舉案齊眉共赴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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