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縷陽光 第223章 路遇惡人

    舊時旺順鎮叫「柴縣」，因以賣燒柴而命名，老道和「小溜子」來到柴縣街里，到處都是破舊的土坯房，在一個街口，圍了好些人，他們也湊過去看。

    就見一農夫領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姑娘，小姑娘長得清秀誘人，被兩個地痞糾纏。

    一滿臉絡腮鬍子地痞拉住農夫勒索錢財，農夫哭喪著臉說，」兩位大哥，我身上就一塊銀元，是要給我婆娘買藥的，她都咳血了。」

    絡腮鬍子地痞兇惡地說，」你給錢走人，否則把你姑娘留下！」

    」不可，」農夫央求道，」大哥放過我，我就這麼一個姑娘，她才十二歲？」

    另一個瘸腿地痞衝上前，照著農夫肚子就是一腳，」你他媽聽不懂人話，你是要錢還要姑娘？」

    」我哪個也不給，」農夫顫著聲說，」你就饒過我們，下次我來給你拿只大鵝中不？」

    」放屁，」絡腮鬍子地痞上去要搜身，」你是乖乖自己拿出來，還是我動手？」

    農民躬著身，手使勁捂住衣兜，兩個地痞上手，無論怎麼拉扯撕拽也沒能把農夫兜里的錢弄到手，氣得暴跳如雷，那個瘸腿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農夫的臉上。

    圍觀的人不敢吱聲，無奈地觀望著。看農夫不肯交出銀元，絡腮鬍子地痞掏出一把羊角尖刀威脅道，」不讓你見點血，你是不知老子的厲害呀？」

    農夫眼睛在冒火，」小翠，爹要是走不了，你就往家跑……」

    女孩抓住她爸的衣襟，」爹，把銀元給他們，我們回去再淘弄，我娘還等咱倆回家呢？」

    道士和「小溜子」在圍觀人群外，默默注視著裡面的情況。

    果真那個絡腮鬍子地痞用刀刺向農夫，怎料農夫猛一轉身，抬腳踢飛那把刀子，由於用力過猛，使得絡腮鬍子地痞晃了一個趔趄。

    同夥瘸腿地痞也上了，被農夫一拳打倒，拉起他姑娘就跑，正在這時又一個手持棍棒的地痞攔住他們的去路。

    道士撥開人群來到那個手持棒地痞前，」這位小兄弟，別得勢不饒人，欺負老實人不妥吧？」

    」你個窮道士少管閒事，否則連你一塊打！」

    」「小溜子」，」道士喊道，」跟好我！」話畢，一個腳步越到持棍地痞前，手一划拉，他手裡的棍子被打飛，此時那兩個地痞也撲向他，三下五除二，三個地痞倒地，鼻口竄血。

    」老鄉，帶著你姑娘快走」道士又便朝「小溜子」一揮手，四人消失在遠處的人群中。

    冤家路窄，四人快步跑著，聽到幾聲口哨聲，一看地痞來了援兵，道士讓農夫、他姑娘和「小溜子」先跑，他留下斷後。

    一共有五個地痞追了上來，道士被他們團團圍住，混打起來，不消幾個回合，那五個地痞就被道人用點穴法釘住，動彈不得。

    遠處的農夫，小姑娘和「小溜子」看呆了，真是高人，沒幾個招式就把他們全部拿下，他則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向他們。

    」師傅，」「小溜子」跑過去，」你沒傷著吧？」

    來到道者面前，「小溜子」上下打量師傅，這才信了他的剛拜的師傅是安然無恙的。

    他們轉過身，看到農夫和小姑娘，牽著手踽踽獨行，走在通往山溝的路上。

    」施主，留步，」道士喊道。

    這對父女聽到道人喊就停下，回身用絕望的眼神看著幫了他和孩子道者，讓姑娘下跪相拜，小姑娘連磕了三個頭。

    」施主，」道士走近，撫摸小女孩的頭，」你家住在哪裡？」

    農夫：」前面七八里地的「崖壁鋪子」，唉，孩子他娘沒藥吃可咋整？」

    」走吧，」道士說，」我也上前面去，」咱是一道，你娘子得了啥病？」

    農夫：」總是咳血，都說是勞病……」

    道士：」有多久了？」

    農夫：」就這半年來，先是咳嗽，越來越厲害，整宿咳嗽，直到前幾天開始咳血。」

    道士：」我初學醫術，不妨到家一看？」

    農夫：」那太感謝師傅了！」

    」噯，你們幾個，給我站住！」從一個村子走出兩人，一個著裝講究，一個像是跟班，其中那個公子模樣的人喊道。

    四人停下，等在原地，那個公子上前，狐假虎威地說，」這是誰家小姑娘，長得跟個花，到我家府上做丫鬟吧？」

    」我不去，」小姑娘反對說。

    」嗯，我家不會讓她去做丫鬟的，」農夫說，」我們走！」

    」你個窮巴佬，這個由不得你，」那個跟班耀武揚威地說，」我家公子看好的人，還沒聽說有敢不從的，別不知好歹！」

    」兩位小施主，」道士上前一步，」我們是一起的，我們走我們的路，你們規避好了。」

    」你個禿頭道士，」公子不可一世地昂起頭道，」你不好好在廟裡修煉，到我們凡間幹嘛，趕快滾你的。」

    」口下留德，阿彌陀佛，」道士雙手合十，做了一個道家虔誠的動作，」施主休要無禮，我們各走各的陽關道！」

    那個公子腰間抽出一把土製雙管槍，」把姑娘留下，你們三個趕快滾，不然我的槍可不長眼睛？」

    道士向公子挪了一步，睜圓眼睛，」休要無禮，我已仁至義盡，我不想惹事，你們兩個哪來回哪去，小姑娘不會跟你們走的。」

    」信不信，我一槍要了你的小命？」公子用槍指著道士的頭。

    嗖，一隻石丸出手，瞬間公子頭一揚，身子一抖，槍從手中脫落，人也倒地。那個跟班的猛衝上來，道士一揮手，又一顆石丸擊在腦門，他也隨即倒地抽搐。

    走過去撿起那支土槍，退回扳機，拿在手中，」咱繼續趕路吧，他們沒一個時辰醒不了。」

    剛走幾步，小姑娘手捂肚子，臉上露出愁容。」小施主，你怎麼了，是不餓了？」道士問。

    」嗯，」小姑娘喃喃道。

    」回家就好了，」農夫安慰道。

    」我身上還有乾糧，」道士從肩上取下包袱，拿出一塊饃，遞給小姑娘，」吃吧，先墊補墊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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