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我猜測蘇皖去的肯定是四大凶地其中之一,但隨著越來越前進,我發現已經偏離了任何一條路線,到了記號消失的地方,恰恰是整個學校里從來都沒有鬧過鬼的地方。
蘇皖,我輕輕喊了一聲,前方寂寂,無人回答。
雖然這裡一直以來都很安全,但我還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沒走幾步,從草里伸出一隻手,把我拽了進去。
我反手就是一掌,卻打到一團柔軟上面。
那隻手緊緊的蓋住我的嘴,然後一個聲音響起:「別說話,以免打草驚蛇。」
蘇皖?我震驚的看著眼前人。
把我拉進草的可不正是她。
我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你,你差點嚇死我了。」
蘇皖臉色有些怪:「你的鹹豬手趕緊給我拿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她這樣一說,我才發現我剛才手掌打到的地方是她的雙峰,一時間不免有些尷尬。
「那啥,不好意思。」我把手收了回來。
蘇皖白了我一眼,可能是傷勢還沒恢復,她的臉色蒼白的嚇人。
你傷還沒好呢,怎麼亂跑,快跟我回去,我拉住她的手。
她沒有甩開我的手,而是說了一句話,打消了我的念頭,她說:「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們可能今天晚上,乃至這幾天都做的是無用功。」
我說怎麼會是無用功呢,現在他們正在滿校園捉鬼呢。
蘇皖冷笑一聲:「幾隻蝦兵蟹將就把你們打發了,你們還挺好糊弄的。」
什麼意思?我問她。
蘇皖說,你們到現在抓住了幾隻大魚了,她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好像行動過去這麼久,抓住的全部都是小鬼,連厲鬼都沒有。
難道說?
我看了看前面的大禮堂。
不錯,我從醫務室出來,正是起陣的時候,其他地方怨氣都消弭,這邊怨氣卻還是沖天而起,但很快消失了,我一路查探過來,現在已經基本確定,這裡就是那些猛鬼的大本營,你可以感受一下怨力。
我聽到蘇皖的話,感受了一下,果然空氣中還有著晦澀的怨氣存在,不是很明顯,很容易就被人忽略過去。
恐怕蘇皖說的是真的,如果她沒有發現這種情況,那我們今天晚上還真的是在做無用功,明天陣法消失,猛鬼出籠,那就大為不妙了。
蘇皖說,你在這裡等大部隊,我們兩的實力對上裡面的那一群猛鬼根本不夠看的,所以不能貿然行動。
我說,我在這裡等,那你呢?
蘇皖說,我再前進一點,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發現。
太危險了,不行,我不允許你這麼做。我斷然拒絕。
我不是和你在商量,我有分寸,她說完之後,竟然起身朝前面走去,我來不及阻擋。
她很快便走到了禮堂大門口,從外面向裡面看。
我看到她馬上後退了兩步,應該是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
快回來,我對她大喊道,並且朝她跑去。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很詭異,然後大禮堂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她速度飛快的跑了進去。
草!我跺跺腳,剛才朝我笑的分明不是她,她肯定是被鬼上身了。
沒想到這裡被譽為全校最安全的地方,然而邪的有些奇怪。
我應該怎麼辦,我爹他們還沒來,我對於裡面一無所知,實在是沒把握。
這種無力讓我很煩躁,我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用筆寫下一句話,我和蘇皖都進大禮堂了。
寫完之後,我把符紙貼在了大禮堂外一個很顯眼的地方,並且做了一個記號。
做完這些之後,我直接朝大禮堂走去。
門口洞開,從外面看進去,什麼都看不到,好像是一片虛無一般。
我走進去之後,兩邊的門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刷的一下竄了過去。
我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手電,手電光出來的那一瞬間,我看到前面不遠處站著一個人,差點把我手裡的手電給嚇掉了。
看她的衣服裝扮,和蘇皖的一模一樣,但我內心有一個強烈的念頭,我眼前的人絕對不是蘇皖。
蘇皖?我試探的叫了一聲。
前面的人默不做聲,突然往前面跑去。
我也跟了上去,我倒要看看,他們在搞什麼鬼。
一直到了禮堂台下,兩邊的燈啪的一聲全部打開了,台上聚光燈打在一個黑色的人影上面。
他聲音沙啞的說道:「好戲開場。」
沒想到這群鬼還挺有閒情逸緻,竟然想要唱戲。
來客請坐,他又說了一句。
我往四周看了一下,空無一人,來客莫非指的我?
我找了個座位坐下來,我落座之後,四周的座位出現很多人,不,是很多鬼,都坐在那裡,目光空洞,盯著台上。
台上咿咿呀呀的開始唱戲,是我們地方上的越劇,我聽不懂唱的是什麼,不過唱戲的人全部都是一身黑,就連花旦也一樣,這戲看的我頭皮發麻。
我朝鬼群中看去,想要找到蘇皖。
我看到第一排,剛才穿著蘇皖衣服的人端坐在那裡,坐姿怪異,但具體怪在哪裡,我始終說不上來。
我硬著頭皮上去,拍了拍蘇皖的肩膀:「蘇皖,別鬧了,我們該離開了。」
戲還沒散場呢,急著走做什麼,她聲音很細,像是捏著喉嚨在說話。
你不是蘇皖,你到底是誰!我直接掰過她的肩膀。
我是李靜,她聲音很小,但聽在我耳朵里,無異於炸雷。
李靜,那個三班詛咒的正主,沒想到她不在無名湖,而在這裡聽小曲。
我跌跌撞撞,想要往後跑。
她突然用手扣住我的肩膀:「來了,還想要走嗎?給我留下吧。」
其他的人也紛紛朝我看來,我大喝一聲,反手持劍,朝後面刺去。
李靜躲避開,周圍的鬼都朝我撲來。
我雙拳難敵四手,身上挨了好幾掌。
情急之下,我接下了衣服,往天下一扔,然後用一張符爆開。
這件衣服是我爹給我的,遇到危險,爆開可以殺傷鬼物。
衣服爆炸,瞬間,周圍的鬼倒了一大片,其中受到衝擊最重的是李靜,她的鬼身都被術法打出了一半,又想要回去蘇皖的身體。
我哪能能讓她得逞,直接一道符貼在她的頭上,然後使勁把她朝外面拖。
李靜和蘇皖同時發出慘叫,我狠下心:「蘇皖,別怪我,我也是為了救你。」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破,我一掌打在李靜額頭的符上,她整個人都發出慘叫,被我直接拖了出來。
我抱著蘇皖,看到周圍的鬼全部圍了上來。
蘇皖虛弱的睜開眼睛:「劉壯實,你快走,不要管我。」
你說的是什麼屁話,我不會丟下你的。我看著密密麻麻的鬼影,這次真的夠懸了。
你快走啊,我不要你管,給我滾。蘇皖對我罵道。
我對她說,激將法沒有用,你還是省點力氣對付鬼物吧,沒準下一秒我爹就趕到了。
蘇皖見我執意留下,對我說了一聲謝謝。
你剛才為什麼會突然進來?我問道。
蘇皖說,她也不知道,就好像突然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蘇皖從身後拔出劍:「待會如果我真的走不掉了,你不要管我,逃出去,然後為我報仇。」
你我非親非故,我幫你報什麼仇,要報你自己來報。我守護著她,打退了幾次鬼物的進攻,手上的符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如果他們再不敢過來,我就彈盡糧絕了。
按理來說,我爹他們應該早到了才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還是沒有出現。
蘇皖搖頭說道,從教學樓到大禮堂不會走這麼久,我懷疑是你爹另外遇到了什麼麻煩,我們可能逃不出去了,你後悔嗎?畢竟你剛才是可以走掉的。
我倒是沒有蘇皖那麼消極:「我們一定可以逃出去的,放心,我底牌很多。」
玉佩里,魏如夢早就躍躍欲試了,還有手臂的鎖鏈也是一道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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