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嗓子算是喊出了力道。
而周圍的文武百官們也是心中一跳,包括身為當事人的周天輔也是一樣的。
與他國私通可是重罪,夷三族是常規,誅九族也不是不可能。
這兵部尚書怎麼這麼大的膽子
楚炎武眼眸微眯:「張東陽,你所說,可是屬實?」
底下的周天輔則是有些慌張,他聽說過自己手下的人與東瀛那邊有著勾結。
但這真不是他直接下令的,他沒那麼大的膽子觸碰這條紅線。
此時的張彤陽所說的每一句話堪稱是擲地有聲:
「陛下,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微臣又怎敢胡言?」
他又從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了兩把短刀,呈到了自己身前:
「這兩把刀乃是東瀛秘法打造而成的寶刀,就算是在宮中,也是極為罕右!」
「而這兩把寶刀則是我從兵部尚書章裕德府中的密庫中搜出來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與東瀛方面的來信,陛下若是需要,也可一併呈上。」
楚炎武的臉色陰沉無比,冷哼一聲,道:「來人,把那拿上來!」
一個小太監快步過去,取來了兩把寶刀,檢查之後,送到楚炎武面前。
楚炎武看了兩眼,冷笑著說:
「刀刃之上的羽毛紋確實是東瀛寶刀特有的!」
「若我沒記錯,只有宮中上存三把章裕德,你又當怎麼講?」
章裕德面如死灰:「陛下,微臣無話可說。」
此時,周天輔卻是怒聲道:
「好一個章裕德,你居然這麼大的狗膽!」
「居然與東瀛串聯!」
周天輔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
其實就是賊喊捉賊。
想把自己和兵部尚書章裕德切割一下,以彰顯自己的無辜。
可惜蕭辰卻是陰惻惻地說了一句:
「丞相大人,你可別急!」
「章裕德那邊是一回事兒,你老家那邊,也就是江東道,也和那東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呢!」
這話也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楚炎武咬著牙齒問道:「蕭辰,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蕭辰笑眯眯地說道:
「這件事情微臣一直沒有跟陛下說,主要是沒查清楚。」
「但如今章裕德之事水落石出,微臣想,也該讓此事重見天日了!」
蕭辰的話音剛才落下,張東陽也取出了一本冊子:
「這是江東道各大世家與東瀛勾結的證據!」
「其中,周天輔所在的周家也有參與!」
轟!
這就是晴天霹靂!
甚至朝堂上的一些官員都低聲交流了起來。
貪污歸貪污,說好聽點,這只是作風問題。
但若與東瀛勾結,就沒那麼簡單了!
此時,周天輔深呼吸,又怒吼一聲:
「夠了!」
他直接就轉過面龐,把目光盯緊了張東陽:
「張尚書,本相知道你對宰相之位多有謀劃。」
「但你妒賢忌能也就罷了,為何要如此污衊本相?」
蕭辰真是很樂。
周天輔這傢伙也確實是有點能耐的轉移注意力,或者說是混淆視聽的能力確實很強。
但楚炎武一拍座椅的把手,怒道:
「夠了!」
「周天輔,朕問你,你有沒有參與或是縱容他人與東瀛勾結?」
「陛下,這都是他們的一己之見,老臣怎敢如此?」
周天輔也是滿臉的憤慨:「老臣身為當朝宰相,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想圖謀些什麼?更何況,老臣女兒也入宮為妃,已與陛下同心,又怎會做出這自損八百之事?」
他這話倒也不算是沒有道理。
鴻臚寺少卿也為他開口:
「陛下,丞相大人確實是大楚除您之外的第一人,手眼通天,又有取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他與東瀛勾結有什麼好處?難道是要造反?」
「俗話說得好,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他真要做毫無好處的事?」
楚炎武眼睛一眯:「來人,把鴻臚寺少卿拖出去!杖責二十!」
鴻臚寺少卿愣住了:「陛下,您這是」
楚炎武冷笑:「你當朕剛才說的都是戲言?朕不准,其餘人等不得擅自開口!」
鴻臚寺少卿張大嘴,只能被兩個侍衛拖了出去。
而門外也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慘叫聲。
在場的文武百官,也咽了口唾沫。
而楚炎武又把目光投向了周天輔:
「周天輔,你還知道你被重用,你還知道你的女兒是朕的妃子!」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為何要辜負朕對你的一片信任!為何要把朕當一個傻子去耍?」
周天輔沉聲道:
「陛下,相信老臣,這絕不是老臣做的!」
「您不能偏袒那閹豎啊!」
楚炎武冷冷一笑,把目光投向蕭辰:
「蕭辰,你說說朕有沒有偏袒你。」
正在吃瓜看戲的蕭辰眼神凜冽:
「若是陛下真的偏袒我,那我如今早就恢復東廠督主一職,又何必為了暫避風波,置身事外?」
這好像也有道理
楚炎武哈哈大笑:「周天輔,人證物證據在,你到底還想說些什麼?」
周天輔眼神中帶著悲憤:
「老臣冤枉!」
「若陛下真覺得老臣不適合當丞相,那就懇請陛下准許老臣乞骸骨」
他這句乞骸骨,也算是讓眾人驚了。
周天輔是真狠!
乞骸骨是什麼意思?
他這是要辭官!
「周天輔,你是在威脅朕嗎?」
楚炎武眼睛中滿是寒芒:「賊通東瀛,魚肉百姓,操縱商賈,侵吞國庫哪一件事,不能讓你死無全屍!」
周天輔怒道:
「陛下,你到底是想做什麼!」
「我一生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百姓,你當真是要逼我到如此境地?」
蕭辰砸吧了一下嘴。
這周天輔還真的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楚炎武怒喝道:「來人啊!將周天輔給我押下,關回丞相府!擇日再議!」
旁邊立刻出現了一隊侍衛,準備過來抓住周天輔。
面對寒光閃爍的兵戈,周天輔卻是怒聲道:
「陛下,你聽信奸佞,殘害忠良,無異於引火燒身!」
「若你希望老臣繼續效力,那就懸崖勒馬,讓蕭辰和張東陽死!」
侍衛已經衝過來了。
而周天輔則轉身甩袖,大踏步離開,伴隨著腳步聲的,是一首滿是悲切的詠物自比詩:
「永憶江湖歸白髮,欲回天地入扁舟,不知腐鼠成滋味
猜意鵷雛竟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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