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眸光緊斂,這的確是一個很有分量的表示。
只不過對自己而言,卻未必是件好事,「萬大人啊,你兒子經常與狄英之流混跡一處,你讓本督如何相信他這個紈絝?」
萬建安也明白,自己所求之事甚大,只拿出兒子這一個保證,遠遠不夠。
「督公明鑑」萬建安從懷中拿出一個賬本,雙手舉過頭頂遞給蕭辰,「這個賬本是下官跟隨周家、以及在中草堂的所有貪墨所得,現在交給督主。」
「此後下官身家性命,全部握在督主手裡!」
蕭辰眼眸微,雙重保證,可見其確實破釜沉舟。
「也好,本督暫且答應你。」
蕭辰抬手,示意他起來。
萬建安身子猛然一顫,眼淚不受控制地洶湧而出。
「多謝督主!」
「多謝督主!」
「您就是下官的在世菩薩,下官全家都感激督主!」
他接連磕了三個響頭,臉上一片血肉模糊,這才劫後餘生地起了身。
「對了督主,小人其實早就想要去拜訪督主了,所以早已把全部財產都換做銀票帶在身上,只盼望能有機會孝敬給督主!」
「黃金五十萬兩,不成敬意,還望督主不要嫌棄!」
說著,萬建安恭恭敬敬地拿出一疊銀票,躬身垂首,無比恭敬地高舉過頂獻給蕭辰。
蕭辰冷眸微凝,一抹危險的氣息自周身瀰漫,「看來這些年來,你真是沒少貪墨啊。」
萬建安區區一個小卒,手中都能有如此多的銀兩,可見周家一黨中其他人該有多麼富貴流油。
萬建安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已是嚇得腿軟,「小人不才,全賴督主庇佑,若是沒有督主,下官便是賺上再多的錢,也沒命花啊!」
「行了」蕭辰打住了他的巴結,「你自己知道就行。」
手下是一尊財神,這對自己而言並不是壞處,蕭辰沒什麼意見。
「對了督主,還有一事,下官想要稟報督主。」
萬建安殷切地想要立功,冷汗、淚水、血水一把抹了,「督主不知,關於中草堂那邊其實屬下只是一個明面上辦事的,背後另有極大的勢力。」
「督主若是沒有十分必要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和那些人正面起衝突吧?他們的背景都很」
萬建安欲言又止,只是看著蕭辰,希望蕭辰能夠理解。
蕭辰一聲冷笑,「本督又不閒得慌,他們若不作死,本督沒有主動找麻煩的興致。」
「是是」萬建安悄悄抹汗,鬆了口氣。
不多時,白芷和鍾萬年一前一後地回來,看到萬建安一腦門子的血,而蕭辰悠然如常,頓時心緒都更加複雜了。
白芷驚訝地看了蕭辰好幾眼,這才想起來道:「契書都簽好了,以後城裡的所有芒硝都歸我們。」
鍾萬年也是點頭哈腰,恭敬地像是對待神明,「督主放心,以後白老闆要什麼,小的第一時間送到她府上,不由姑娘半點費心!」
蕭辰問了白芷一些安排,見她都已經處理得當,便起身帶著白芷離開。
「督主?您這就走了?」
「督主」
「恭送督主!」
萬建安一開始還想要挽留,但是見蕭辰並無逗留之意,便也不敢多說,忙一福到底恭送蕭辰。
出了酒樓,白芷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總算結束了,剛才的一切真像一場夢一樣,我這輩子都沒有如此有面子過。」
「沒想到你這小太監還挺厲害的!」
蕭辰被她身姿凸顯的峰巒所吸引,這丫頭不愧是練武的,懶腰伸得曲折挺拔,把她那原本並不大的兩個圓潤的饅頭,撐得像是小山峰一樣。
陽光之下,小山峰像是要撐破白色的紗幕而出,有一種令人血脈噴發的旺盛生命力。
忽然,白芷的目光一顫,立刻收起了動作,「你這小太監,亂看什麼呢?」
蕭辰笑笑,「白芷姑娘,你這把欲拒還迎玩兒得可不是很妙,宮裡的小宮女們可都比你厲害多了。」
「胡說!那些小宮女怎麼比得過我不是!我的意思是,誰欲拒還迎了?」
白芷一張俏臉皺了起來,在夕陽的映照下,像是一個粉潤的桃子。
蕭辰一努嘴, 「你這又是誇我,又是秀身材,不是欲拒還迎是什麼?」
「你!」白芷的小臉現出一抹緋紅,倔強地正色,「那只是湊巧。」
「好的好的。」
蕭辰敷衍地說。
目光卻還是黏連在她的兩個血氣蓬勃的圓饅頭上,好想咬一口。
「對了,萬大人怎麼了,怎麼弄得一臉血?」
白芷護住自己的胸前,快步往前走去,邊問蕭辰。
「哦,給我磕頭磕的。」
蕭辰不由搖搖頭,這背面的風景太少了,只有一雙腿,屁股太平了。
白芷聽得忽然停住腳步,「他們剛才叫你督主,你是哪裡的督主?該不會是個管東廠的吧?」
蕭辰差點撞在她身上,無語地一挑眉,「你說呢?」
白芷怔了片刻。
她這反應把蕭辰也給弄懵了,沒想到在關於自己的事情上,靜妃如此嘴嚴,居然連自己是東廠督主都沒有告訴白芷。
「可是你這小太監如此沒有正經,哪裡像是東廠督主的樣子?」
白芷搖搖頭往前走,呢喃自語,「這不可能,他一定是在誆騙於我。」
「小心!」一輛馬車疾馳而來,蕭辰眼疾手快將她攬入自己懷中,見她一張疑惑的小臉嬌嫩可口,不由笑道,「那是你還不了解我。」
「等你深入了解一下,就明白了。」
白芷一皺眉,哪裡聽不出蕭辰的葷話?
她順勢笑了一下推開蕭辰,「好啊,有機會我了解一下。就怕蕭公公有心無力,無法『深入』。」
蕭辰臉色一黑,你個小娘皮,伶牙俐齒的,小爺我早晚有一天讓你清楚,我能探到多深!
回到蝶池宮,剛進宮門,蕭辰便見青兒一路小跑,青色的宮裙隨風飄擺,纖細的身姿像是要飛起來。
「蕭辰你可算回來了!」
青兒一個剎住,停在蕭辰面前,胸前的兩個大水球彈動了兩下。
蕭辰咽了口唾沫,忙伸手幫她托住,「青兒你慢點兒,別把它們摔破了。」
「哎呀你還有心思玩笑?」青兒著急地打開他的手,「你快過去吧,陛下傳了口諭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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