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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 0zw昨晚是怎麼睡著的來著……噢,對了,好像她鬼使神差的摸了他一把,然後被占了整晚上的便宜。一窩蟻 m.yiwoyi.com
照著鏡子摸摸自己鎖骨上被磕紅的一個紅印子,戳了戳,談羽甜又徐徐的打了個哈欠,開始洗漱。
然後就聽到洗手間門被打開,某人神遊一般走進,接著掏出弟弟開始例行排水。
腦子像是被幾千克炸彈扔進,談羽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僵硬的表情,再看鏡子裡照射出某男迷濛的俊臉。努力克制著不出聲,果然沖水過後,男人洗了把手,又神遊了出去。
聽到洗手間合上的聲音,談羽甜嘴角抽了抽,「呸」一口吐出含在嘴裡已經清涼辛辣難當的牙膏沫,然後連忙刷牙,嘴裡還不停的含糊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立刻消音,只聽得門又被打開了。
男人眯著眼走上前一把抽掉她手裡的牙刷,「你竟然用我的牙刷?」
談羽甜一愣,接連著「咕嚕嚕」漱了不知道多少口,混、混蛋啊,她腦子昏昏沉沉一下子沒注意竟然拿他的牙刷刷牙了!
不、不對,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既然他知道自己在這裡為什麼還可以那麼坦然的在她面前「那個」!!
似乎看出女人千變萬化最後留在臉上的表情是代表了什麼,華慕言抬手半掩著唇打個哈欠,慢悠悠又理所當然的開口,「人有三急。」誰讓你先一步霸占洗手間。
「這是理由嗎混蛋!」談羽甜面紅耳赤,又奪過他手裡的牙刷,「你拿著幹嘛,扔掉扔掉,我們再買。」
華慕言的臉色淡淡,但是鳳眸卻沉下來,看著因為某人扔的力度過大搖搖晃晃的垃圾桶,出現了自己的刷子,隨即是杯子,然後是毛巾……
「那我早上用什麼洗?」
聽著那風輕雲淡,卻有著風雨欲來架勢的聲音,談羽甜腦子一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做了某件不怎麼理智的事,咳了咳,「我去叫柳詠,管家那邊這些東西肯定都有備用的,一定是,不然咱們就治他辦事不利!」
華慕言當然知道這些東西都有備份,但是顯然看不慣女人做錯事還一臉插科打諢的模樣,拎著她後領扔沙發上。
談羽甜往後縮了縮,「你、你要幹嘛,我跟你說我還姨媽在身。」
已經知道「姨媽」是何方神聖之後的華慕言沒有其他表情,而是傾過身子,一把捏住她的下頷,眯起眼審視,「我是不是太///寵///你了?」
「///寵///!?咳咳咳……」談羽甜差點嗆去,想躲開男人的視線卻因為下巴被束縛,只能老實巴交的望著語出驚人的他,咽咽口水緩緩道,「華大少爺,首先,我們是合作者,是居於一個平等的位置。」所以,這些是我應得的,您老別想太多。
「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畢竟她看了他。
談羽甜眼皮跳了跳,看著一臉認真思忖的男人,大著膽子捧住他的臉,然後放慢動作的湊上誇張噘起的紅唇,還露出幾顆白牙,「那好,讓我親親你以示負責……」
男人手一抖,直接離開她兩步遠。
看著一臉扭曲的女人,華慕言額上落下黑線,他是瘋了嗎?竟然會對這樣一個脫線的女人說那樣的話。
扒扒頭髮,華慕言走到另一側的沙發坐下給柳詠打去電話,然後倚在靠枕上,睨著那個使勁揉臉的女人。
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那動作對臉部肌肉來說難度太大,差點臉抽筋,談羽甜粗魯的揉著臉,心裡卻為男人跳開的舉動鬆了口氣,當然某個小黯然的情緒絕對不承認!
「我會讓柳詠給你整理一間客房,你的日用品買兩套,我臥室放一套。」華慕言屈指在沙發紅木扶手上有節奏的輕叩著,「以防他們突擊檢查,晚點叫柳詠帶你去別墅熟悉一下。」
談羽甜揉臉的動作一頓,一雙烏眸看著華慕言,半晌才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婚禮前,你都不要再回到沈其宣那邊。」華慕言繼續。
談羽甜點頭,應了一聲,「嗯」。
門被敲響,華慕言上前開門,接過柳詠送來的東西。
「這是陸霏霏的資料,你看一下,下午她如果拐著彎想要證明你的虛實,別露餡了。」華慕言將右手的東西扔給她,然後把洗漱用品拿去洗手間。
談羽甜看著那兩張雖然排版清晰,但給人感覺依然密密麻麻的兩張紙,頭有些大。如果谷靈安的好友一個個輪著出場,那她腦子裡是不是要塞下一大本親友資料簡歷史?
還、還有……
分房睡了嗎?果然,還是受不了那麼鬧騰又麻煩還髒兮兮的她啊。
直到坐在婚紗店挑選婚紗,談羽甜彎唇等待,滿腦子裡還是男人臉黑下來的模樣。
上午置辦她的東西時,她順便據理力爭,終於說服了華慕言,將那清一色黑白的家具裝飾換成其他很小清新的色彩和款式。
當然嘛,兩個人住的房間,怎麼可能單一成男人一味的喜好,那樣也會露出破綻的。
「谷小姐,您看,這件婚紗是剛從義大利進貨,許多新娘都很喜歡這款。」
介紹的聲音打斷談羽甜的回想,順著服務員指著的方向看去,談羽甜正想開口,卻聽到一個嬌滴滴又「熟稔」的聲音響起——
「靈安,你來啦,怎麼不先來公司找我。」
陸霏霏穿著紅色的超短裙,上身是一件黑色背心雙/峰呼之欲出,外面虛虛的罩了個貂毛小肩坎兒,茶褐色的大波浪長發高高束起,一眼瞧去張揚而又性感萬分。
談羽甜想著自己做的功課,心裡也不虛,沖她一笑,「霏霏你來了,本來打算先來試試婚紗,再去找你的。」
「這些婚紗哪能給你穿。」陸霏霏走過來,叫服務員退下,然後拉起談羽甜的手,「我們谷大小姐出嫁,當然樣樣都要最好。我們公司前幾天已經應阿姨要求,重金聘請首席設計師喬治·丹妮親手操刀剪裁你的婚紗,今天,可以去試尺寸咯。」
陸霏霏說的倒是謙虛了,陸家的婚慶公司幾乎已經壟斷w市市場,如果說它旗下的婚紗不上檔次,那麼w市內已經沒有哪家敢說自己的婚紗高檔。
但是和法國首席設計師親自操刀來比,無疑是小巫見大巫。
談羽甜不可置信,低呼著反問:「喬治·丹妮?」
那個以「羽」為主題的婚紗設計震驚法國內外的年輕天才設計師?
她和沈其宣,會結婚主要是為了完成奶奶的遺願,加之那個時候沈氏前景已經不容樂觀,所以婚禮沒有大肆舉辦。
但婚紗,是每個女孩子的夢,一個完美的婚禮更是所有即將成為新娘的女人夢寐以求。
可惜,她和沈其宣沒有那樣的盛世婚禮。而和華慕言……
谷家華家兩個頗負盛名皆是市內舉足輕重的大戶人家,繼承人和千金小姐的婚禮不可能從輕舉辦,所以沈其宣那邊,只能看華慕言能不能直接給hold住,不讓他出來搗亂了。
但、但這是谷靈安和華慕言的婚禮,而不是她談羽甜的。
「是啊,我們已經安排他就近住下了。」陸霏霏親昵的攬起她的手臂,然後彎著一雙精心描繪的眸,沖她伸手,「人家的生日禮物呢。」
「嗯?」談羽甜一愣。
「今天是我的生日啊,你忘了嗎嗚嗚嗚……」陸霏霏假哭,卻注視著身側女人的一舉一動。
昨晚她回去已經仔細想過,華慕言的私人別墅氛圍很怪,臥室那麼簡單單一的色調不像是兩個人同住的樣子。
而且「谷靈安」回來後的那個「手機沒電」理論也是漏洞百出,何況那個時候沒在意,如果她真的是在外購物怎麼可能什麼東西都沒有買兩手空空?
這就已經開始下套了?談羽甜心裡冷笑,卻又暗暗慶幸華慕言早有準備,於是微詫的開口反問:「可是你的生日不是十一月份嗎?現在才九月。」
陸霏霏一頓,隨即神色明顯的黯然下去,「我有兩個生日,你給忘了?」
「……」這是哪出……資料上沒寫啊!
「也對。」陸霏霏苦笑一聲,挽著談羽甜的手也撤下,「這個世界只有我應該一輩子記得阿哲,只有我一個人,是欠他的。」
談羽甜看著她的神情,心裡很猶豫到底要不要搭腔。
而陸霏霏仿佛就等著她開口,也不說話了,一直落寞著,刷過睫毛膏的睫毛忽閃著,眸中浮現淚意。
「別難過霏霏。」閉口不言反而更加讓人懷疑,談羽甜拍拍她的手,然後握了握,「陪我去看婚紗,嗯?」
沒錯,轉移話題是最好的方法!既然這個叫做陸霏霏的女人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那麼接下來的話也難辨真假。
而她堅信華慕言的直覺不會出錯,她不能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既不能貿然附和,就必須理智的將她的思緒帶出來跟自己走!
陸霏霏吸吸鼻子,仿佛很努力的強顏歡笑,「嗯,好。大喜的日子確實不應該說這些……只是晚上,我的生日宴會在『逃情』舉辦,你可不能不來。」
看著她的反應,談羽甜敷衍的應下,心裡卻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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