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徐潔幫我打官司的時候,為了整理細節的經過,我們去派出所立案之後,然後就來到了「金正」律師事務所,在她的辦公室內待了兩個多小時,把材料整理好後,才送去了法院。
我對這個律師事務所肯定還是有不少印象的,後來因為楊志平的律師錢東順找人做假證,證據確鑿,被徐潔告到了司法部門,讓很多人都記恨的錢東順被吊銷了律師執業證,這事徐潔可是在整個全州市的律師圈子裡面出了名,楊秀英說徐潔有可能出來單幹,自己開事務所當老闆。
我不知道徐潔還在不在這個律師事務所,但朱有盛都進去了,我也得進去碰碰運氣,看他到底找律師做什麼。
律師事務所裡面的辦公室大多都是玻璃透明的,沒有拉上帘子的話,都能夠看到裡面的情況。我在徐潔以前的辦公室看了一下,沒發現有人,我以為徐潔真的已經走了。路過的一個工作人員客氣的問我有什麼事情,我問她徐潔還在不在,那工作人員說徐潔的辦公室在總經理辦公室的旁邊,不過現在已經有顧客在找她談事。
工作人員給我倒了一杯水,然後讓我在大廳的沙發上稍等一下。我客氣的回了一句後,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朱有盛從辦公室內出來了,徐潔把他送出來,兩人好像相談甚歡的樣子。
朱有盛居然在找徐潔,估計也是看到徐潔的名氣逐漸增大。
我用手扶著額頭,低下腦袋,偏過了一邊去。朱有盛和徐潔從我前面不遠處走了過去,不久後朱有盛離開了,徐潔又走了回來,我馬上起身。
「李長順?你怎麼在這裡?」徐潔驚訝道。
「徐姐,剛才那男的找你做什麼?」我問道。
徐潔搖頭,她說她不會透露顧客的個人信息和,更加不會透露和顧客洽談的事宜,這屬於不道德的職業行為。我連續說好話,徐潔還是不肯透露,她還說上次我沒讓她幫我打官司,她現在還生氣呢。
女人真容易記仇。
見她確實不打算說,我只能把她拉到了一邊,說:「朱有盛就是讓我勇叔出車禍的那個兇手,徐姐,現在我勇叔還躺在醫院,我嬸一家人的生活都完全被這個傢伙被毀了,您該不會去幫一個兇手吧?」
「你說朱有盛就是這個兇手?」徐潔一怔。
我嚴肅的說,就是這個傢伙,不然我吃飽了撐著才會跟蹤朱有盛。徐潔說她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去年勇叔出車禍的時候,她正好在處理一樁離婚糾紛案,加上楊秀英也沒找她,她現在才知道兇手是誰。
徐潔繼續說,「那你打算繼續告他嗎?過去了這麼久,各種證據,材料都很難找到了。」
我說勇叔的事情,我嬸嬸已經跟朱有盛私了了,他就賠了六萬塊錢。我也不準備繼續打官司,而是想另外找辦法報復朱有盛。徐潔臉色微微一變,她說報復朱有盛,這可是犯法的事情,她讓我不要這麼做,免得把自己也搭進去。
我說我不做犯法的事情,只是朱有盛的老婆讓我調查朱有盛,準備離婚的證據。
徐潔把我帶進了辦公室,把窗簾拉上後,她說我晚了一步,朱有盛找她就是想打官司,跟他老婆離婚。
我一驚,「什麼?朱有盛找你就是為了跟他老婆離婚?」
這確實把我給驚駭住了,林秋艷都還沒提出離婚呢,朱有盛居然搶先一步。但也不對啊,朱有盛能夠發財,那還不是仰仗林秋艷的大哥幫忙嗎,他怎麼敢主動提出離婚呢?
徐潔繼續說朱有盛已經知道他老婆找人查他的事情,所以才準備先下手為強。
原來是這樣,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朱有盛知道他老婆打算離婚,而且在找證據,既然要離,那他當然是主動出手,這樣搶的先機後,就占據了主動。
徐潔還說如果現在就打官司的話,恐怕對林秋艷不利,因為根據朱有盛所述,他們夫妻兩人已經有三四年沒有夫妻生活,住在一個屋檐下,但都是分開睡。這樣的情況下,朱有盛可以用林秋艷性冷淡做文章提出離婚,法院宣判肯定會偏向朱有盛這邊,林秋艷就算找到朱有盛出軌的證據,也不可能讓朱有盛淨身出戶的。
還真是性冷淡?
我有些驚訝,但更加著急,我問徐潔怎麼辦,她說她都已經答應接下這個官司了,還能怎麼辦?而且就算她反悔,也會有其他律師會接下這個官司的。
也就是說這個官司朱有盛是打定了,而且牽扯到了幾百萬的財產分割,律師費用可不低。
「既然這個朱有盛讓秀英的老公出了車禍,就算有一百萬律師費我也不接了,我打電話給朱有盛,讓他另外找人吧。」徐潔臉色很堅毅,她不是錢東順那種眼珠子完全掉進錢袋子裡面的律師,心中還是有正義感的。
「等等!」
我制止了徐潔,繼續說如果她直接拒絕朱有盛的話,那朱有盛馬上就會找另外的律師,結局還是一樣,林秋艷打不贏官司,那我也完不成任務,只能看著朱有盛繼續逍遙法外。
現在時間緊迫,我問徐潔,能不能暫時不要拒絕朱有盛,只是拖著他,給我拖幾天時間出來。
徐潔想了想,她說最多三天,不然這對她聲譽會有影響,而且拖了三天之後,估計朱有盛也會自己另外尋找律師。
我說三天就三天吧,總比一天都沒有的好。徐潔說,她幫我拖三天,另外朱有盛另外找律師的話,遞交訴訟材料給法院,法院受理,這期間也有一段時間,而且牽扯到財產分割,統計財務之類的,也需要時間。
也就是說我最少能有十天的時間,如果法院的動作慢一點的話,那我的時間會更多一點。
但我知道能越快找到朱有盛的證據越好,如果讓林秋艷主動提出打官司,跟朱有盛離婚,那最好不過了。
從金正律師事務所出來,我上了出租車,回到出租屋的時候,馬上給林秋艷發了信息過去,我說剛才朱有盛都跑到律師事務所找律師去了,準備提前打官司,我還質問她為什麼朱有盛知道她找人調查出軌的事情。
過了一會,林秋艷發語音過來,她說她都很小心啊,朱有盛不可能知道她找我調查的事情,她還說是我進展太慢了,而且又想提價,才故意這樣說的。
怪我慢也就罷了,居然還怪我撒謊說想提價?
我實在忍不住了,都懶得打字,而是直接發了一個語音過去,「草,我剛才律師事務所回來,如果不是那個律師我正好認識,現在我都還蒙在鼓裡。朱有盛跟那律師說你是性冷淡,說你們一直分房睡,已經四五年沒有性生活了,你他娘的居然還懷疑我想提價,我下午就把錢還給你,老子不幹了。」
嗎的,居然懷疑我,愛找誰做就找誰去。
發了這個信息,我還是覺得不解氣,又繼續說,「難怪朱有盛會出去亂搞,原來你是性冷淡,哪個男人受的了你?」
說完之後,我把手機丟在了床上,出去吃飯去了,吃完飯,已經過去了小半個小時,回來的時候,掃了一眼手機微信信息,有二十多個語音消息,我從前面開始聽,明顯能感覺到林秋艷有些慌了,說話都有些顫音。
她問我怎麼辦,過了一會後,又說她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她手機被她孩子拿去玩了一會,估計是那時候朱有盛聽到了她跟我的語音聊天記錄。她還說是她疏忽大意了,如果我願意繼續幫她的話,她可以加錢。
我愣了許久都沒回她,因為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最後我想了想,問道:「你真是性冷淡?」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7s 3.49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