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人屠面色不變,可雙眸卻剎那間射出陰冷的光芒,「我柳人屠傾慕的美女…,不知王妃說的是哪一位?」
「我也不知是哪位美女?只是感覺你心中定然有傾慕已久的美人。」許錦柔手指繞著臉頰上垂落的一縷髮絲打著轉,說得漫不經心。
柳人屠眼眸恢復了常態,嘴角上揚,透出一絲邪魅笑意。
「我傾慕的美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說罷伸手在許錦柔的臉上輕輕捏了一下。
女人的直覺一般都很準,上一世許錦柔的心中就一直有種感覺,柳人屠心底里有個他愛而不得的女人,直到後來這種感覺得到了驗證,不過這還是要等到十年之後的事情了。
如今許錦柔看似隨意撒嬌般的一問,不過是想試探在這種濃情蜜意之時柳人屠對於這個問題會做何反應。
試探的結果讓許錦柔有些心寒,便是如今這般年輕貌美的她也不能撼動那女人在柳人屠心中的位置。
那個女人是當今西蠻國的皇后,比柳人屠還要大著五歲,上一世柳人屠愛這位皇后入骨,心中暗戀成痴,為她願肝腦塗地。
她因為上一世的記憶知道這些,但是卻不能讓柳人屠看出來她知道。
她是活過一輩子的女人,心智城府已經遠超她如今的年齡水準,便是洞察秋毫的柳人屠對她也是難以琢磨。
來日方長,但是絕不能重蹈覆轍,許錦柔在默默的進行著她的計劃,用智計也用身體。
月光灑落而下,窗前一片銀白。
許錦柔身上的衣衫都被柳人屠褪去,窈窕曼妙的身姿展現無餘,月色之下美的令人眩目。
柳人屠也同樣坦誠相見,露出了健壯勻稱的身軀,俊美的面龐在月光下有些妖異。
全身被他肆無忌憚的親吻,不曾放過每一寸肌膚,許錦柔有些難以自控,她強行讓自己保持一份清醒,輕聲道,「小心孩子,你輕一些…」
可柳人屠帶著三分醉意,他男人的情緒已經強硬高昂,劍拔弩張似乎要不管不顧。
顧及腹中胎兒,許錦柔沒有辦法,半推半就之下遂著他的心思,讓他得到了宣洩滿足。
在他不由自主的按著她的頭,肆意妄為的時候,許錦柔知道,他冷落她的事情在這一世不會上演,就算是利用,她也不可替代了。
柳人屠心滿意足,兩個人相擁而臥,她被摟在他的臂彎。
許錦柔的手指輕輕划過柳人屠結實的胸膛,上面有數道已經痊癒但卻無法平復的傷痕。
「監國經歷過的生死考驗當真是不少啊,沒有一份榮華不是用命搏出來的。」
「這些傷都是年少之時留下的,統兵之後身邊的親隨護衛各個勇武,我倒是再未受過傷。」
「哦…,昨日我遇到了一個巡城司的都尉,自稱名叫劉義,他說曾經做過你的護衛。」許錦柔語氣懶散,帶著些許倦意。
「劉義?嗯…,我記得他,確是做過我的親衛,他本事尚可,甚是盡職盡責,頗為忠誠,你…,如何遇到他的?」柳人屠轉動著眼眸。
「昨日出城督促城外荒山養雞的事情,回的有些晚了,正巧遇到巡城司在抓人。」許錦柔的手指溫柔的划動。
「是巡城司的差官衝撞你了嗎?」他輕摟許錦柔,兩個人貼的更近了。
「那倒沒有,是我遇到了巡城司要緝拿的兇徒,他想乘坐我的馬車躲避追捕。」
「哼,那兇徒可曾驚到你?」
「確是驚到,那兇徒慌稱說是我那早就被踏成肉泥的夫君晉王,還要與我共乘馬車離去,我焉能上他的當,當即喚來巡城司將他擒了。」許錦柔撅起了小嘴。
柳人屠本來有些睏倦的雙眸閃出寒光,「還有這等事,看來你晉王妃的名號不僅讓人欽佩也可讓人利用。」
「是的呢,我也很是無奈。」
「嗯…,那兇徒生的可像你那死鬼夫君嗎?」
「月色之下確有幾分相似,可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不論多像,又怎能是他呢?」
「若當真是他,你想如何?」柳人屠側頭盯著許錦柔微閉的雙眸。
「還能如何…,我是晉王妃,若晉王未死,自該…再續前緣。」許錦柔閉眸呢喃。
柳人屠猛地挺身坐起,驚得許錦柔睜開有些惺忪的雙眸也跟著坐了起來,
「哼,我倒是忘了,你和他夫妻情深!放心,我柳人屠不會給你機會再續前緣的,若晉王未死,我便親手殺他一次,讓你這寡婦名必符實。」柳人屠眸中閃著凶光。
許錦柔「噗呲」一笑,拉著柳人屠重新躺下,她把頭輕輕枕在他的胸膛,秀髮如黑瀑般柔順的散開。
「沒想到柳監國竟然也心生妒恨了!」
「是我柳人屠讓你成了真正的女人,他與你不過是個名分而已。」
「名份也很重要啊,我這肚子裡的孩子得有個名份上的爹吧,不然我一個寡婦如何有的孩子?」
柳人屠沉下一口氣,「我承認是這孩子的爹並沒有什麼,只是恐怕你和這孩子以後難活,其中緣由…,卻不便同你講。」
許錦柔微微嘆氣「哎,我一婦人,倒也無心探聽監國的隱秘。其實不僅如此,若是知道我生下了你的種,大楚皇宮便不能容我,這大楚國人恐怕也會輕賤於我,若晉王未死,倒是給這孩子當爹的合適人選。」
「晉王若當真活過來,我不會讓他碰你的。」柳人屠語氣堅決。
「他能不能碰到我,還不是你掌控的,無聊的事情說的像是真事一樣,我要睡了,原來這般服侍你,也是如此疲累。」許錦柔打了一個哈欠。
「像今日這般我倒是省了很多力。」柳人屠笑的不懷好意。
許錦柔臉帶嬌羞,抬手輕輕錘了那結實的胸膛一下,鑽進他的懷裡,很快就睡著了。
許錦柔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自從有了身孕,她比以前能睡了。
柳人屠不在身邊,婢女小柔進屋說監國已經出了門,服侍她洗漱更衣之後小柔又端來了早飯。
許錦柔簡單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還是有噁心欲吐的感覺,胃裡不舒服,孕育一個生命確實是辛苦的事情。
芳若來見許錦柔,說青鸞昨晚就看見婉娘抱著孩子被放出了巡城司,如今就住在距離皇宮不算太遠的一家客棧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打算想辦法通知皇后營救宋恆,青鸞就守在客棧附近,隨時監視著婉娘的舉動。
許錦柔眸光深邃,「我也該回皇宮給母后請安了。」
芳若陪著,許錦柔乘坐馬車回奔大楚皇宮,經過一家客棧的時候青鸞上了馬車。
青鸞講了到目前為止監視到的情況,婉娘今天早上抱著孩子來到皇宮附近,轉悠了很長時間,最後什麼都沒有做就回了客棧,再沒有出來。
許錦柔微微思索,「那天晚上宋恆的絕情傷了婉娘的心,她在猶豫要不要把宋恆被巡城司捉去的消息告知皇后。」
「王妃,那我們該如何應對?放任她把消息傳入宮中嗎?」芳若有些急切的問道。
青鸞攥了攥小拳頭,臉帶殺氣,「王妃有何差遣儘管吩咐就是,青鸞什麼都可以做。」
許錦柔臉帶笑意,「婉娘是否傳消息入宮都無關緊要,只是掌握她的行蹤,知道她做了什麼即可。」
說罷輕輕握住青鸞的小手,「你只管查探消息,做力所能及之事就好,記住,沒有何事比青鸞的周全更讓我安心。」
青鸞下了車,馬車不緊不慢的進了皇宮。
回到紫雲軒,屁股還沒坐穩,就有太監傳旨,說皇后有事在天壽宮召見,要問詢晉王妃。
許錦柔不慌不忙,換了一套宮裝,讓芳若扶著來到了天壽宮。
向皇后神態平和,等許錦柔禮畢,給她賜座。
「昨日玉致回來一番哭訴,都元帥府的事情哀家都知道了,錦柔啊,你覺得為何會有此等事情發生,當真是那都元帥府的丫鬟肆意妄為而導致的嗎?一個丫鬟為何要在茶中下蒙汗藥呢?」
許錦柔微微搖頭,「啟稟母后,臣妾到了這時還都是懵的,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無妄之災,那壺蒼梧銀毫本來就是安平郡主命人沏來給我喝的,昨日若是我也飲了酒,只怕會比玉致更慘。」
向皇后微蹙眉頭,「難道是背後有人要故意針對於你,安平郡主和玉致不過是意外被殃及的嗎?」
許錦柔也蹙起雙眉,「臣妾不敢妄自猜測,只是在都元帥府中,便是中了蒙汗藥的毒又能如何?臣妾百思而不解。」
「你此言確也有理,或許是要針對那安平郡主下的手,你和玉致才是被無辜牽扯的。」皇后又說了一種猜測。
「哎,母后越講,臣妾越糊塗。」許錦柔嘆氣道。
向皇后緊盯著許錦柔,「既然無從猜測,此事也就過去了,你不可再與任何旁人說起此事,便是宮中的人也不行,如此玉致才能早些振作起來。」
「是,臣妾知曉了,必不會亂講。」許錦柔態度恭敬。
「如此就好,如今我大楚皇族男丁凋零,我們這些女眷更應該多親多近,你與玉致雖然年齡相仿,可畢竟是她的嫂子,凡事當多為她想想,思慮周全一些。」皇后語氣誠懇中帶著命令。
許錦柔點頭,「母后的話,臣妾必定銘刻在心,不敢稍忘。」
說到這許錦柔突然變得有些憤怒,「就因為我大楚男丁不旺,前日我還遇到一個惡徒,假冒我大楚宋氏的男人。」
「哦,惡徒假冒何人啊?」皇后微微一怔。
許錦柔臉帶輕蔑,「哼,惡徒可笑至極,竟然假冒晉王,說他沒有死。」
「你說什麼?」皇后圓睜雙眸,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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