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莫思琪的親昵舉止柳人屠不以為意,他嘴角噙笑,「每次見到你這個丫頭,就能想起我柳人屠的本名,數日不見,可真是越發的嫵媚動人了,這麼撒嬌,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啊。」
「凌風哥哥,每次見面你都取笑人家!」莫思琪嘟起紅唇,滿面嬌嗔。
見柳監國到來,在場的人都上前迎接,眾星捧月般把柳人屠和拽著他右臂不放的莫思琪迎進了宴會廳中。
許錦柔留意著宇文蒼瀾的神色,只見他眸中冷意毫不掩飾,坐在座位上一動未動,只是冷眼看著發生的一切。
許錦柔跟著眾人相迎監國,柳人屠與大家頷首寒暄,眼眸與許錦柔相遇時只是淡淡的一笑,沒說一句話。
宇文蒼瀾都看在眼中,他神色間微微舒緩。
莫思琪拉著柳人屠坐在了她的旁邊,但是依然還不撒手。
坐在對面的宇文蒼瀾冷聲,「這裡不是都元帥府的家宴,大楚高官雲集,安平郡主還是不要這般小女兒情態為好。」
莫南風微微蹙眉,「琪妹,謂州王言之有理,莫要跟監國沒大沒小,讓旁人笑話我莫家不懂規矩。」
「凌風哥哥身為大楚監國都不介意,謂州王和南風哥哥都多慮了。」
嘴上雖然不服氣可莫思琪還是不情願的撒開了手,挺著已漸豐滿的胸脯為柳人屠斟茶,修長的手腕上戴著一串碧玉珠,碰撞之聲清脆悅耳,搭襯著肌膚愈發的雪白晶瑩。
宇文蒼瀾撫在茶盞上的手,用了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柳人屠拿起微滿的茶盞,輕輕嗅了嗅茶香,「安平郡主已經是大姑娘了,確是該注意舉止言談了,否則如何找個好的婆家。」
莫思琪粉面微紅,「誰說我要找婆家了,凌風哥哥都還未娶妻,我的年紀尚小,可不急的。」
這話似乎很有道理又似乎有著無法言明的意味,莫南風的臉有些黑,「沒大沒小,監國的事也是你能胡言亂語的,若再這般冒失,我就得帶你趁早回府了,讓娘親再好好管教你才行。」
莫思琪吐了吐舌頭,揚起小臉,可憐巴巴地看著兄長,「南風哥哥,我知錯了。」
隨即她正襟危坐,可一雙眸子卻不老實的睨著莫南風。
只是舉手抬足間,莫思琪把嬌滴滴的可愛小女兒情態展現的淋漓盡致,我見猶憐。
柳人屠眉目柔和,唇角彎出弧度,「你們這些做兄長的有些凶了,不論大楚還是西蠻,誰家出個俊俏的姑娘不都得寵著。」
莫思琪美目含笑,誇張地點著頭。
宇文蒼瀾星眸暗了又暗,隨即變得深邃。
許錦柔看在眼裡,睫毛輕輕顫動,讓這兩人在此時此地相遇,正是她的算計,不過火勢還不夠旺,需要適當添火澆油。
新郎官李安和穿著大紅嫁衣,蒙著蓋頭的陳青青拜了天地,許錦柔和陳如意夫婦坐在上座,接受了一對新人的參拜。
禮畢之後婚宴開始,陳如意和來參加婚宴的三司各部官員趁機和西蠻駐紮大楚的各個官員權貴接觸,拉近關係,這也是此次婚宴的終極目的,許錦柔知道,從今天起大楚國的經濟走向將迎來新的生機。
不過這都是柳人屠默許的結果,否則無論她多麼長袖善舞都是無濟於事的。
作為西蠻國在大楚的當家人物,監國柳人屠自然成為了中心,謂州王宇文蒼瀾身為西蠻大皇子也得到了在場大楚官員的追捧,被人頻頻的敬酒。
柳人屠來者不拒,所有敬酒都是一飲而盡,頗有他做兵馬大元帥之時桀驁不馴的豪情。
宇文蒼瀾開始被人敬酒的時候是不喝的,可看著越喝越興高采烈的柳人屠,蹙眉抿唇之後也開始暢飲起來,面頰上紅雲浮現,襯托著雪膚皓齒,人看起來越發的陰柔嬌艷。
陳青青已經回了島上特意布置出來的洞房,李安在陳如意的陪同下逐個來賓敬著酒。
許錦柔來到莫思琪身旁,端著茶盞,「思琪妹妹,今日能賞光前來,姐姐還得謝謝你呢,我有身孕不能飲酒,以茶代酒,敬妹妹一杯吧。」
莫思琪是武將家風,頗有酒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姐姐言重了,今日不僅是婚宴還是大楚和西蠻相互融洽,共謀來日的開端,這都是凌風哥哥的功勞,妹妹怎能不來呢!」
許錦柔眼波閃動,「妹妹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不知有了心上人沒有?」
莫思琪的眼眸在遠處忙於應酬的柳人屠身上掠過,語氣有些幽怨,「有了心上人又能怎樣,他不懂你,不知你,只當你還是當年那個跟在身後不懂事的女娃娃。」
「我大楚男婚女嫁都憑媒妁之言,不過聽聞西蠻並非如此,男女相戀可憑心意,互相鍾意才成眷屬,不知對否?」
「是啊,因為此事,你大楚國人還嘲笑我西蠻之人粗鄙無廉恥,下賤無禮教,為此還興兵討伐西蠻,說要救我西蠻百姓於水火,教我西蠻人懂禮知法呢!」
許錦柔輕嘆,「哎,妹妹不說,姐姐都忘了,最初是大楚入侵的西蠻了,如今想來真是可笑之極,男歡女愛本來就應該互相喜歡再結為夫妻才好,我大楚先皇自以為是終於釀成苦果。」
「姐姐這話,妹妹愛聽,若非我西蠻將士被大楚屠戮,凌風哥哥怎能一怒殺人,才有了人屠的惡名。」
「哎,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打來打去受苦的都是百姓,妹妹左一句凌風哥哥,右一句兵馬元帥,告訴姐姐,你的心上人是不是柳監國啊?」
莫思琪面現羞色,可眸中卻透出陰冷,「姐姐是不是也喜歡凌風哥哥呢?」
許錦柔一怔,隨即苦笑,「柳監國英武偉岸,文武兼備,在我大楚一言可斷人生死,儼然君王,這等奇偉男子,蓋世人物,喜歡他的女子數不勝數,但是不過一廂情願,柳監國眼高於頂怎會放在眼裡,我一個寡婦,殘柳之身更是不值一提。」
莫思琪眸中泛起欣喜,「姐姐的話非常有理。」
「妹妹可不一樣,花容月貌,身份尊貴,與柳監國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那又怎樣,他不覺得…,我也徒呼奈何…」
「男追女隔山,女追男隔紗,這不是你西蠻的俗語嗎?」
莫思琪雙眸閃亮,「姐姐的意思…」
許錦柔掩嘴輕笑,「妹妹聰慧,還要姐姐說的再直白些嗎?」
「可…,可沒有機會!」莫思琪神情有些扭捏。
「擇日不如撞日,姐姐可以幫你。」
「真的嗎?…」
「姐姐怎會騙你!」
陳如意端著酒杯到柳人屠身邊敬酒,然後靠近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柳人屠微笑點頭,隨著陳如意走向湖心島中一座僻靜的花廳。
在花廳中兩人落座,柳人屠看向陳如意,「戶部使的提議不錯,在大楚景色秀麗的山水之地,設建道觀佛殿,客棧酒肆,引西蠻人來遊玩參拜,確能有一筆不菲的進賬,此事可行。」
陳如意滿面堆笑,「既然監國有心,老臣手中有大楚各地山水構圖,請您少坐,我這就去取來。」
「戶部使稍等,此事三司使知曉嗎?」柳人屠叫住了起身離開的陳如意。
「嗯…,此事三司使自然知道,她全權託付老臣經辦一切。」
「這可不行,此事本監國必須要問過三司使才可,勞煩戶部使請三司使過來見我吧。」
陳如意面現難色,「這…,如今三司使在外應酬…」
柳人屠面色一沉,「莫非此事是你的心思,未得三司使的應允嗎?」
陳如意有些慌張,「當然不是。」
「那快些去吧,否則此事以後都不用提了。」
陳如意把柳人屠叫去花廳是許錦柔的意思,然後莫思琪再裝作無意間闖入,就可表白心意了。
可陳如意卻過來示意王妃先與他離開,在安平郡主狐疑的眼神中兩人遠去。
到了花廳,柳人屠示意陳如意先在廳外等候,許錦柔剛要說話,柳人屠一步就跨到了她的眼前,在她微愣之際,他突然伸出手臂,纏住她腰直接壓在花廳牆上。
她伸手推他,「你幹什麼,忘了昨晚怎麼應允我的。」
「沒忘,我按你說的都做了,如今旁邊沒人。」
「戶部使就在門外…」
他壞壞的笑,伸手做了個「噓」動作,然後貼近她的耳邊,聲音磁性而溫柔,「我想你了。」
「啊…,小心孩子。」她大驚
「乖,親親就好」
近在咫尺,她心跳如雷,不容她再說話,男人熾熱滾燙的吻就陡然落了下來,強勢而霸道,讓她無力抵抗。
陳如意輕微的咳嗽聲從門外傳來,讓她整個人都處於緊張狀態。
她用力伸手想推開他,聲音含糊不清:「不好,有人」
卻被吞沒在他的吻里。
他這是在尋求刺激,可她緊張得要死,她擋在胸口的手被他壓在牆面,十指相扣,束縛了她所有的動作,
他口中皆是冷淡氣息,這時候卻熱烈如火,夾雜著淡淡的酒香,讓她幾乎迷醉。
許錦柔周身有些戰慄,終於陳如意的咳嗽聲大了起來,他結束了纏綿的深吻。
她抬起緋紅的臉頰,嬌媚的不成樣子,靠在他懷裡喘氣,雖然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可他的吻,她還是招架不住。
聽著她喘息,他抬手在她唇角抹了一下,無形中撩撥起她的欲望,不知道為什麼,有了身孕之後身體經常會產生某些渴望。
門外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接著是陳如意的聲音,「郡主,您不能進。」
「咣當」一聲,花廳的門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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