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晴忽的收聲,睜開了紅腫的雙眼。
卻見女魔頭手中那把白晃晃的匕首,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
那剛才……
空晴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可胳膊一動,手腕處又傳來利物刺進肉里的感覺。疼的她一咧嘴,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抬頭看見女魔頭的身後,又站著剛才出來過的那色眯眯的四個人。
其中一個人顫顫巍巍的拿著刀,跪在女魔頭的面前,似乎在求饒:「蘇姐,我該死!你罰我吧,我不該奪你的刀。」
身後三個人只是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並不說話。
「哼。」女魔頭眼中猩紅瞬間減了不少,她一笑,笑的讓人毛骨悚然,然後就聽到鬼魅的聲音響起:「是我太心急,想這麼快就結果了她。我有些累了,你們先玩吧。玩夠了記得叫我。」
女魔頭說完,臉上笑意未減,一轉身離開了空晴的視線。
但她留下的背影,卻讓空晴覺得似曾相識。她在什麼地方出現過?
爸爸?
腦中的情緒還沒有整理清楚的,那四個人卻像得了賞賜的狗一樣,一擁而上,撲向了空晴。
空晴掙扎,伸腳踢他們。但那幾個人眼中只有她嬌柔凝白的身子,哪裡還顧得上疼。
「寶貝兒,乖乖伺候哥哥。說不定一會兒哥哥會給你求情,讓你死的沒那麼難受噢。」
「要知道,如果不是我把刀奪下來,現在你的臉早就花了。」
「說那麼多廢話幹嘛,趕緊脫衣服啊。」
「快,老子等不及了!」
「……」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七手八腳的開始脫空晴的衣服。
「不要碰我!」空晴兇巴巴的瞪著幾個人,像一隻受驚的小獸,隨時會咬人。
但四個人只是笑笑,誰都沒有理會她的話。
這一招不行,空晴立馬換招數。
一個男人大手襲上她的胸,空晴厭惡的想尖叫,但是嗓子裡發出的,卻是愉悅的呻-吟聲:「恩啊……你好討厭。弄疼人家啦。」
「哎呦,你這妞入戲挺快的嘛,不過哥哥喜歡。」男人哈哈一笑,對空晴的表現很是滿意。他伸手欲向空晴的內褲里摸去,空晴身子一怔,雙腿夾緊,不讓男人觸碰。
男人感覺到她的反抗,剛想發火,卻聽見空晴嬌滴滴的聲音:「哥哥這麼心急,我想慢慢玩。你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咱們好好玩,怎麼樣?」
空晴說完,注視著四個人的目光。其他三個人目光遲疑,似乎在思量。
空晴不放棄,繼續說著:「難不成,你們幾個大男人,還怕我一個弱女子跑了不成?」
「靠!老子最討厭女人瞧不起。哥幾個,今天都好好發泄發泄。」男人說完,到空晴的背後給空晴解開繩子。
那幾個男人雖然想拒絕,但是看著空晴尤物的身子,還有她胸前高聳的凝白香峰,頓時情-色迷了心智,也顧不上去想其他的問題了。
空晴的胳膊被鬆開,她肩膀因為被綁的久,已經酸痛不已。奮力忍著疼痛,將手拿到了前面。發現手腕儼然在滴血,真不知道那女魔頭是用什麼東西綁的她。
如今脫離了魔爪,她臉色一凜,和剛才那個嬌滴滴的女人判若兩人。
趁著幾個男人不妨備,她敏捷的身子一跳,整個人跳出了人群。和那幾個男人保持了三四米的距離。
「滾遠點!」空晴眸子冷冷的,想起剛才被髒爪子摸過的地方,她心裡就一陣作嘔。
雖然隔著衣服,但仍舊讓人覺得噁心。
原來,小時候被爸爸逼著去學了幾招跆拳道,沒想到還有用上的一天。
那四個男人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
給她解開繩子的那個男人最為憤怒,一臉橫肉,兇巴巴的咒罵:「好你個臭婊-子,敢玩弄起老子來了。看老子今天不乾死你!」
說完,男人怒氣沖沖的沖向了空晴。
空晴不會傻到和四個大漢對打。
她眼角撇了撇不遠處的一堆箱子,身子一轉,朝那邊跑去。
「臭婊-子!你給老子站住!!」
四個男人怒急,齊齊跟著追了上去。
但剛走進箱子堆里,卻見空晴一步一步倒退出來了。
再往裡看,就看見女魔頭一臉陰狠毒辣的笑,也緩緩走了出來。
「誰解的繩子?」陰鷙的聲音倏爾響起。
四個人中,給空晴解開繩子的那個男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如今也不敢求饒。
剛才奪刀,就已經犯了蘇姐的大忌,現在又儼然給空晴解開了繩子……
「蘇姐,剛才我是被情-欲沖昏了頭腦,所以才……我這就重新把她綁起來!」男人說完,爬起身子試圖撲向不遠處試圖逃跑的空晴。
卻聽見女魔頭哈哈一笑:「不綁,就這樣。你們誰追上她,誰就第一個破她的處。這樣,也省下打架了。」
她變態的在身邊的箱子上坐下,好像在等一齣好戲。
話音剛落,那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身後那三個男人早已經朝空晴撲去。
「啊!!」
空晴尖叫一聲,撒腿就跑。
這個女魔頭,像看鬥獸場一樣,坐在那裡笑。
人跑的越快,她笑的越燦爛。
最後,竟然大笑出聲。
「路囯亞,你從來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吧!女兒栽在我手上,我想讓她死!」女魔頭哈哈大笑,笑的像個瘋子一樣。
空晴沒空理會這邊的瘋婆子,她所有的力氣都用來跑步了。
起初的時候,還能夠憑藉自己敏捷的身子和幾個男人相抗衡,但隨即,但身後的四個男人,一瞬間就只剩下了一個。
空晴心中暗叫不好,剛想往倉庫外面跑。
剩下的三個男人,便從三個方向湧現出來。
腹背受敵,空晴這次是真的沒有地方可以逃脫了。
「臭婊-子,喜歡玩兒,老子就陪你玩兒個夠。」
幫她解開繩子的那個男人,無疑是最氣憤的。
他猛的上前一撲,空晴身子一閃。那人隨即撲了個空。
左側的男人看見空晴閃躲,他伸手也向空晴撲去。
空晴抬腳,毫不留情的踢向了男人胯下軟處。
「啊!!!」
男人沒想到這個妮子竟然還有兩下子,一下子沒防備,被踢的蛋蛋都散了黃。捂著下-身,跪倒在空晴的面前。
「小丫頭長的還不錯。」那女人沒來由的一句話,讓空晴身子一顫。
印象中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她幹嘛要對自己有了歹心?
「你是誰?幹嘛帶我來這裡?」空晴壯著膽子質問一句,試圖站起身來離開剛才的那一灘水。
但身子一動,才發現自己竟然被結結實實的綁住了。氣憤之下,不停的掙扎。可這繩子不但沒有掙脫,反倒是越來越緊,勒得她手腕生疼。
「再動,手就要廢了。」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手指一彈,脆響之後,箱子後面又繞出來四個男人。
「這就是一會兒你們可以飽餐的美食,怎麼樣,還滿意麼?」這話,女人是對著那四個色眯眯的男人所說。
男人一聽,色眯眯的眼睛投在空晴的身上。看的她渾身難受,卻又不敢再多做掙扎。
「先等著,一會兒有你們享受的。」女人說完,四個男人又退了下去。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是誰就夠了。」女人往空晴這邊邁了兩步,高跟鞋上金鑽閃爍,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普通身份的女人。她一頭棕色捲髮披肩,渾身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道。雖是名牌香水,但噴的多了,也難免讓人聞著難受。
空晴鼻子一皺,扭頭不再看她。心裡想著逃生的辦法。看看四周有沒有能夠磨斷繩子的利器。
刀疤男已經不在這裡了,外面的天色早已經昏暗。現在應該是傍晚時分,這荒無人煙的倉庫里,別指望有人能來救她了。
那女人見空晴不搭理她,心中一怒。上前踢了空晴一腳。
「你這個賤貨,和佘夢榮那個女人一樣賤!」
突如其來的疼痛和羞辱,讓空晴忍不住皺眉。她抬頭,惡狠狠的對上女人噴火的眼睛,咬牙問:「你罵誰是賤貨?」
「你是賤貨!佘夢榮也是賤貨!!你們兩個賤貨!!賤貨!!!」女人似乎被激怒,不顧形象的開始吼叫,「如果不是她那個賤貨,我現在怎麼會這樣?都是她!都是她害的!!你要死,你們都要死!!」
她近乎發狂的吼叫,讓空洞的倉庫有了回音。像個厲鬼一樣,步步索命。
空晴自知和這樣的女人講道理,純粹是笑話。她索性不再說話,只是抬著頭盯著女人的眼睛。想從她的眼中看出這憤怒和怨恨究竟來自何處。
事實證明,她看不到。她什麼也看不到。
空晴索性閉上眼睛,任由這個女人吼叫。她全然當作聽不見。實在是她說的那些話太不堪入耳了。讓空晴聽了想把這個女人暴揍一頓!
濃妝艷抹的女人瞧見空晴的態度,怒火非但沒消,反而因為她閉眼這個動作,而愈來愈烈。
『啪!』
清脆的一巴掌響起。
空晴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搞的頭有些懵。
睜開雙眼,卻見女人正一副兇相惡狠狠的瞪著她,她的手掌還停留在空中。
望著空晴好看的面容,女人忽然玩心大起。
「刀!」
空氣中響起一個像女閻王般邪佞的聲音,空晴看見昂才打她一巴掌的那隻手伸開掌心攤在空中。索命一般。
身後出來了一個男人,是剛才那四個男人之一。
他手裡拿著一把帶放血槽的匕首,在吊頂的白熾燈照耀下,一閃一閃的,像是在詔示什麼。
空晴心中忽然一種不好的預感,手已經被勒的生疼,不敢再動。但身子卻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從來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她怕死。更怕這樣屈辱之後被折磨致死。
一雙原本明媚的眼睛,此刻布滿了驚恐的神色。她盯著女閻王,嘴裡開始喊著:「不!你不能這樣對我……」
身後那男人顫顫巍巍的拿著刀,看樣子並不想把刀遞給女閻王。
空晴可憐兮兮的眼神,落在男人眼中。是那樣的迷人。
但他並不是什麼好鳥,他只是覺得下體忍的難受,想好好把那個倒霉女人干一頓而已。
「蘇……蘇姐,你……不急嘛……」男人雖是這麼說,但刀子還是顫顫巍巍的遞了上去,眼中猥-褻之情盡顯。色眯眯的眸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被稱作蘇姐的女人,此刻哪裡還有個當大姐的樣子。她現在就像一個女魔頭,聽不見任何人的話。
看見白晃晃的刀子在面前,不顧男人說什麼,上前一步,猛的將刀奪了過來。然後舉著到,一步一步的靠近空晴。
「我要刮花你的臉。」
「我要讓你成為世界上最丑的女人。」
「我要讓佘夢榮後悔死!」
「哼哈哈哈哈!」
女魔頭一步一步的靠近。
從空晴的瞳孔中,甚至可以看見她眸子已然猩紅。
空晴身子因為恐懼已經開始顫抖。她從小到大就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先不說爸媽在的時候,把她捧做掌心裡的寶,就算爸爸入獄了,所有以前交好的所謂朋友統統離棄。她也沒有過這般無助的感覺。
無論她怎麼求饒,無論她怎麼掙扎。卻都逃脫不了這個女魔頭的掌心。
刀子就在空晴的眼前,見女魔頭盡情的揮舞著,猛的朝她的臉劃了過來。
「啊!!」
空晴忍不住驚叫,猛然間閉上了雙眼。心中一痛,看見白晃晃的刀影閃過。
只是,臉上為什麼沒有疼痛的感覺呢?
難道自己已經麻木到不覺得疼了?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一想到自己臉上的刀疤。空晴心中所有的堅強轟然倒塌。
她好想念爸爸,好想念媽媽。好想念以前一家三口幸福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敢欺負她。
可現在……
她什麼都做不了。
「嗚哇……」
空晴心裡難受,驚嚇外加疼痛。她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
像是把今天所有的難受統統都哭了出來。
「嗚哇……爸爸!媽媽!!」
空晴邊哭邊叫,儘管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誰都救不了她,她也只能自行發泄一下而已。
卻聽見女魔頭冷冷的吼道:「別哭!」
空晴一頓,但根本沒有聽女魔頭的話。她越是這樣說,空晴就越委屈,越害怕,哭的反倒是越凶。
她緊閉雙眼,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住的落下。
「別!哭!了!!」女魔頭又是一聲歷喝,感覺整個倉庫都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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