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顧靳森悠悠然的打斷我,他平靜的樣子好像昨晚的事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昨天我和方彥在一起工作,你卻說我昨天答應你把股份讓給你?」
我眼底滿是怒意,噌的看向方彥。.org
根本不是這樣的!
方彥不說話,算是默認了顧靳森的話。
我心裡的怒火更大,他是什麼意思,耍我嗎?
偏偏,當著馬夫人的面,我不能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顧靳森就是確定我不會說才這麼坦然吧?!
手緊握成拳,我死死咬住了下唇。
「景小姐,騙人也要有證據。」顧靳森悠悠然的繼續刺激我,「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那還得了?今天要不是我在這裡,馬夫人估計就要被你騙了吧。」
馬夫人微微皺了皺眉,她是相信我的,可顧靳森此刻卻這麼說。
我臉色漲紅,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我騙人,二是顧靳森耍我。正常人都不會相信我吧,畢竟顧靳森是誰?商業界的神話,怎麼會耍我呢?
我諷刺勾唇:「顧靳森,你就是為了羞辱我嗎?」故意答應我,卻又在現在出爾反爾,就是想要看我狼狽的樣子嗎?
顧靳森俊臉淡然一片,我的控訴讓他一點兒情緒波動都沒有。他高傲得像個天神,而我是個無處申述的乞丐。
「不。」他完美性感的薄唇緩緩掀開,無情的話慢慢吐出,「是你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多麼好的一個詞。完美詮釋了我現在的狀況。
「我是不是自取其辱你不是最清楚的嗎?」我冷笑兩聲,現在擺明不可能和平拿到這百分之五的股份了。
「馬夫人。」我決定先下手為強,「只要你願意,等日後我可以讓你成為景氏的高管。」
比收購價錢我自然是比不過顧靳森的,我只能提出自己的優勢。
我能給馬夫人一個高管的位置,我不相信顧靳森會為了這百分之五把顧氏高管的位置給騰出來。
景氏和顧氏,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馬夫人聽了我的話沒有任何欣喜的反應,她淡淡的給我倒了一杯茶:「先喝杯茶穩定一下情緒吧。」
籌碼已經說出去了,她如果不答應也沒有辦法了。我只能端著茶杯,索然無味的品著這杯茶。
給我倒完之後,馬夫人另外一個茶壺的茶也好了,她倒了一杯給顧靳森:「雲南產的花茶,去疲清心。」
清心,是要顧靳森好好看看自己的內心嗎。
我在心裡冷笑,他對自己內心可是最清楚不過的,得到景氏和耍我,就是他現在的樂趣。
「方助理,來杯鐵觀音吧。」三個人三種不同的茶。
「謝謝夫人。」
我們喝著茶,方夫人則優雅的清洗著茶具。她洗完後才翻開文件認真看了起來,股份轉讓協議,上面每一條的內容都很簡單明了,倒也不難看。
每一條都是合理的,馬夫人也不能說什麼。她用餘光看了我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我知道她對我失望了,她給了我兩天的時間,我卻沒有交給她一份滿意的答卷。
馬夫人並沒有立刻就簽字,她直接把文件給合上了:「顧總,坦白說我更想把這股份轉給景小姐,這股份無論怎樣還是姓景的。」
我欣喜的看著她,她這是要把股份給我的意思?
「我知道馬夫人是一個守諾的人。」顧靳森一點兒驚慌著急都沒有,他淡淡的來了這麼一句,把我打入萬丈深淵。
沒錯,馬夫人是一個對承諾無比看中的人,否則也不會讓我自己去和顧靳森協調了。
「我是一個看重承諾的人,我說出去的話也絕對不會改變。」馬夫人和顧靳森的對話無疑是在我的傷口上撒鹽。
「那就請簽字吧。」顧靳森掃了掃那被馬夫人合上的轉讓書。
「我簽不了。」馬夫人搖了搖頭。
顧靳森微微擰眉,他的聲音沉了沉:「馬夫人,我不喜歡別人和我開玩笑,當初你可是答應我的。」
看馬夫人的樣子不像是想反悔,她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我無比緊張,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如果馬夫人簽了轉讓書,無疑就是給我宣判了死刑。而她此刻說她簽不僅,又給了我一份希望。
馬夫人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我看出她是站在我這邊的。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如果是之前我可以簽,但是現在不行,我已經做不了主了。」馬夫人道,「因為。」
我腦子裡靈光一閃,忽然明白馬夫人幹了什麼了。她是重承諾,可也有辦法能讓她不實心也不把股份給顧靳森。
那就是——
「這些股份不在我名下了。」
沒錯,只要股份不在馬夫人名下了,這個承諾自然不做數了。
顧靳森微眯鷹隼:「馬夫人,你這還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他找上馬夫人的時候,就是查得清清楚楚股份是在馬夫人名下,現在馬夫人卻告訴他沒有了?
我也有些驚疑的看著馬夫人,兩天前她還說在她名下,這才兩天她的動作就這麼快嗎。
「顧總可以去查一查。」馬夫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對於氣勢逼人的顧靳森,她竟然一點兒也不怵。
「我沒有必要騙你,之前是在我名下,可在今天上午,轉讓的股份已經生效了。」
我看著顧靳森眼神微冷,我慢慢的勾起一抹淺笑。他給我下套讓我來自取其辱,他現在不是也被人擺了一道。
這算是顧靳森第一次栽了吧?偏偏他還不能對馬夫人怎麼樣,只能把這個悶虧吃下去,我很想買鞭炮來慶祝。
「天道好輪迴。」我冷冷的諷刺了一句顧靳森。
顧靳森也不看我,他收起了那逼人的氣場,竟然勾起了一抹笑容:「馬夫人,麻煩告訴我,現在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在誰的名下?」
站在旁邊的方彥也是完全沒想到的,馬夫人竟然和他們來一招釜底抽薪。
「我兒子名下。」馬夫人立刻就樂笑了,「我把它轉到我兒子名下了。」
馬夫人的兒子,方彥的臉色像吃了屎一樣,那不是他認識的某個人嗎。
「馬夫人,能不能把你兒子的聯繫方式告訴我?」我立刻問道,也沒有露掉方彥的神色。
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才會讓方彥露出這樣的表情。和顧靳森有仇?
如果馬夫人的兒子和顧靳森有仇,那她就有很大的優勢了。
「我兒子說,那是他的老婆本。」馬夫人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讓我感覺有點冷。
「這是個冷笑話嗎?」顧靳森淡淡的開口,眼底閃爍過危險。老婆本,這是在和我暗示什麼?
我也覺得這是個冷笑話。
「我可以把他的聯繫方式給你,只是你能不能拿到就另當別論了。」馬夫人很是頭疼,她那個兒子不是個省心的,偏偏又……
「嗯。沒關係。」只要有機會就好。在她兒子手裡,總比在顧靳森手裡要好。
聯繫方式自然不可能只給我一個,顧靳森也拿到了。按照馬夫人的意思,是我比較有優勢,雖然我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離開的時候,顧靳森的臉色冷得可以,被擺了一道不說還……顧靳森用力把手裡寫著電話的字條揉搓成一團。
「顧總,沒有料到不止你一個會釜底抽薪吧?」我嘲諷他。
顧靳森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他看起來並不生氣,嘴巴卻毒得可以:「能拿到一次,我也能拿到第二次。」
「你以為我會讓你再成功一次?」他哪裡來的自信,何況馬夫人剛才的話說得明明白白。
顧靳森眼底覆蓋上了冰霜,他對我冷嘲熱諷:「你可以去陪睡一次,就能直接拿到了。」馬夫人的話可不就是這個意思,老婆本!
我被他噎到,頓了一頓,對他嫣然一笑:「這個也不是不樂意,你這個提議真是太好了,畢竟和誰睡不是睡,和個有信譽的人睡才好,你說是吧?」
顧靳森眼底的冷意已經快溢出來了,他又想到了昨天我說的那些話。
我心裡多了一分爽快,卻也僅僅一分。把一直拎的袋子遞給他:「對了,這是顧總你的衣服,雖然知道你不會想要了,我還是要物歸原主。」
顧靳森不接,冷冷看著我。
「要不我幫你扔了?」我帶著動人微笑,「被髒了人穿過的衣服你不想要了吧。」
說著,我朝著旁邊的垃圾桶走過去。
「景小冉!」顧靳森突然暴喝一聲,我只覺得一股大力拉住了我的手腕,我不受控制的朝他懷裡撲去。
對他眨眨眼睛:「顧總,有什麼事嗎?」
顧靳森一點一點的俯首,從其他角度看來像是要吻我一般。只有貼近他的我知道,他身上那股強烈的冷意和殺意。
他附在我耳邊:「景小冉,有時候我真想弄死你。」
再次眨了眨眼睛,我呆萌的看著他,紅唇瓮動:「可惜機會只有一次,你已經錯過了。」我給過他機會了呢。
此刻我呆萌的眼神和惡魔般的話語形成強烈對比,可怕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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