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和我去隔壁房間坐坐吧。」
現在這一幕,的確不是很適合外人在。
周連宣禮貌的站起,走了幾步,他忽然停下腳步:「阿姨,恕我不能離開。」
林父不悅的看過來,不願意離開,是想要看笑話嗎?
只見周連宣揚起溫文爾雅的笑:「因為。」他頓了頓,說出了一句讓人震驚的話,「我也想要追求林酒,請給我一個機會。」
林酒愣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周連宣。她和周連宣只見過兩面而已,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林母一臉複雜,林父則是目光停在他身上。
聽到這樣的話,在場最淡定的,卻是傅宣。
傅宣緩緩站起來,邪狷的眼底滿是不羈,削薄的唇輕啟:「真是不好意思,恐怕沒人會給你機會。」
周連宣卻是笑笑,他真誠的看向林父:「叔叔,既然林酒不喜歡傅宣,為什麼不找一個她喜歡又能讓你們滿意的。我相信,我不會比傅宣差的。」
這已經是明晃晃的挑釁了。
林酒咬唇,他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這麼說。
林父猶豫了一瞬間,不過還是很堅定的戰隊:「傅宣說得沒錯,你來晚了,我只有一個女兒。」
傅宣感激的看了林父一眼,邪氣一笑。
「可他們並沒有結婚。」周連宣並沒有任何退縮,而是溫柔的開口,「而且,小酒不喜歡他。」
傅宣眯眼,這麼快就從林酒叫到小酒了,他都還沒有這麼叫過。
林母也琢磨過味來了:「你的意思是,小酒喜歡你?」
他們只是想到林酒見回來,也沒想到林酒會帶人回來。這麼一看,的確是有幾分不對。
傅宣都是自己找上門來的,不是林酒帶回來的。
這一對比,級別都完全不一樣了。
林父林母看向林酒,用眼神無聲詢問。
林酒莫名躺槍,和她什麼關係,她只要不嫁給傅宣而已。
「我,他。」林酒想說話,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她和周連宣只見過兩次,但是現在她如果承認喜歡周連宣,嫁給傅宣的事情就會有變動。
又是一個選擇,落到林酒身上。這個選擇的難度絲毫不亞於剛才林父給出的選擇。
傅宣的眼神慢慢變冷,邪勾的唇也慢慢的緩了下來。
「小酒,沒關係,你說吧。」周連宣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笑容溫暖。
不知為何,林酒下意識看向傅宣,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卻看傅宣一向流氣的眼神已經消失,正陰沉的看著周連宣,似乎有隱怒要爆發。
事情遲早是要解決的,晚解決不如早解決,拖著也無異。
林酒深吸一口氣,心裡已經下定決心:「我。」
忽然,傅宣扭頭看向她,那一向自信不羈的眼裡卻出現了不該有的自嘲。
似乎,他早已經知道結果一般。
這樣的眼神,讓林酒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我和他只是朋友。」
林父林母一喜,所以說,就是沒有任何情侶成分存在了。
只見傅宣噙起一抹邪笑,笑容惑人,特別是邪痞的眼神,似乎要把人給帶進去。
林酒瞪眼,她剛才說了什麼。
天,她明明只要說一句喜歡周連宣事情就可以徹底解決,可她剛才居然否認了。
最讓林酒接受不了的,是因為傅宣的一個眼神。
一個眼神,她又成功賠上了自己。
林酒破有些自悲:「我重新說可以嗎?」
林父林母怎麼會讓她重新說,就單是傅宣,也不會放任她繼續找理由。
「說出來的話。」傅宣一字一句,眼神邪狷,「和潑出去的水一樣。」
所以,收不回來了。
林酒悲傷的看向周連宣,周連宣,我對不起你捨身救我。
後者眼神無奈,他現在算是一個自動貼上來的男人了。
「爸,媽。」她剛才真的是一時頭暈,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會遵從自己的心,不會再亂說了。
「連宣,來,我們去隔壁。」林母道。
林酒已經明確拒絕,周連宣也找不到理由再留下,只能跟著林母去了隔壁房間。
這簡直是,自作自受……
林酒鬱悶的坐下,狠狠的掰開一個橘子泄憤。
剛掰完,一隻手就拿走她掰開的一半,林酒瞪眼,對上傅宣深情無比的眼神:「謝謝酒酒,還是你知道我喜歡吃橘子。」
林酒被她一個酒酒叫得雞皮疙瘩起來,還有,她才不知道她喜歡吃橘子。
不對,傅宣喜歡吃橘子嗎?她記得他的網頁上寫的是不是特別喜歡橘子這種水果。
林父眼神意味深長,他就知道是這樣,之前是鬧彆扭吧。
「我下次剝個榴槤給你。」對上爸爸的眼神,林酒更加鬱悶了,狠狠咬牙。
「你剝的我都喜歡吃。」傅宣懶洋洋的說了一句,明顯是客套話被他說出來卻像是真的一樣,沒有任何揉搓造假的感覺。
林酒發誓,她一定要去買一些榴槤,燉給他吃!
沒錯,用燉的!
「好了。」林父咳了咳,「小酒,聽說你也辭職了,以後就待在家裡。結婚的良辰吉日已經挑好。」
林酒不敢置信:「什麼?你們背著我做了這麼多事?」
就算她答應結婚了,這些事她也應該參與吧,更何況她還沒答應呢。
這到底是她和傅宣的婚禮,還是爸媽和傅宣的婚禮?
林父不以為然:「請柬我也幫你一起發了,時間在一個月後,如果你想邀請你的朋友就趁早吧。」
這算什麼,他們已經把一切事情都打理好了。
林酒看向傅宣,見傅宣邪笑吟吟的看著她:「如何,滿意不?」
一個有史以來最輕鬆的新娘,可惜她並不是很想當。
林酒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她不停告訴自己這是你爸爸,不能激動。
「你們乾脆把我的婚紗一起試了,然後幫我把婚一起結了,婚宴一起辦了再告訴我不是更好?」這是林酒能用上的最沒有攻擊性的詞彙,哪怕語氣比較憤然。
他們真的可以把所有的流程都做完了,再通知她不就好了。
那樣,她不認命也得認命啊。
林父冷笑:「你以為我沒想過嗎?」
要不是不可行,他說不定會這麼幹的。
林酒覺得眼前發昏,這真的是她的爸爸嗎,親生的嗎?
聽過趕鴨子上架的,還沒聽過趕人結婚的。
林酒深吸一口氣:「一個月是吧,好。」
林酒轉身,氣沖沖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到一半她停下:「爸,您的好女婿把我的錢包身份證都拿走了,我現在還欠著周連宣飛機票!」
以及各種錢!
林父看向傅宣,後者對林父一笑:「都在她房間裡。」
林父不但沒有追究傅宣,而是說起林酒來了:「要不是你之前逃跑,他會這麼做嗎?」
林酒已經麻木了,這又怪她是吧。
好,她生下來估計就是個錯誤,而傅宣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至於那些說女生外向的人,林酒只有呵呵,明明和男生外向都不著邊了。
身份證和錢包放在抽屜里,看那樣子已經放了很久了。
林酒咬牙,她說怎麼在別墅找不到,原來是被傅宣放到她家來了。
要不是今天回來,她一輩子也不會想到這些東西居然毀在家裡。
抽出裡面的現金,林酒走到隔壁屋,看到林母正和周連宣談得愉快,臉上還時不時帶著笑容。
這和林父和傅宣完全是一模一樣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有兩個女兒要嫁。
「我和你說,小酒小時候是真的調皮得不著邊,和男孩子相比也不差。」
聽著自己小時候的囧事,林酒嘴角一抽,她以前怎麼會做那麼蠢的事。
走過去,林酒打斷:「媽,這都是陳年老事了,你還拿出來說。」
而且還對她朋友說,是嫌她在周連宣面前出的丑還不夠多嗎。
「怎麼不能說?」林母道,「那些都是你做過的事,你自己做的。」
林酒沒好氣的翻白眼:「是,我知道是我做的那些蠢事,你就不用再重複一次了。」
她不就是把酒當醋倒進湯里還不自知,喝醉之後還追著大黃狗喊雞,要拔毛嗎。
這樣的事,用從小說到大,還是敲鑼打鼓的那種。
「你要是不做,我就不說。」
林酒只覺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她那個時候才幾歲,能知道什麼。
反而是他們,不阻止她也就算了,還坐看笑話。
把手裡的錢遞到周連宣面前:「這是我和你借的錢,現在還你。」
機票錢加上打車錢,應該是不會少的。
「嗯。」周連宣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收下之後微微一笑,「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每個人小時候都有囧事的。」
要是沒有,那就不叫小時候了。
林酒忍不住揶揄:「那你願意把你的囧事和所有只要是你父母認識的人分享嗎?」
有時候走在路上,一些不認識的人突然扯住你聊天,說著你的囧事。
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嗎?
周連宣神秘一笑:「這個自然是不願意的。」
「那不就成了,你不願意,我也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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