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了一會兒,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打開一看,是林酒發給我的:小冉姐,你在哪裡?我在舞池這邊。
我疑惑,林酒來了周年慶,她怎麼進來的?
編輯信息發送過去:你在顧氏周年慶?你怎麼來的?
不是我看不起她,林酒的身份根本進不來這裡,她突然發來的一條信息讓我不得不起疑。
林酒:我現在也說不清楚,小冉姐你在哪裡,我來找你。
吳笑笑坐在我後排不遠處,我一回頭,她就怒瞪我,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思量了一下,我還是決定去找林酒,免得她被吳笑笑給找麻煩:你在原地等我。
因為模特秀結束之後就是舞會了,所以舞池離模特秀的地方不遠,我的腳也輕鬆了許多。
我到的時候,林酒正站在舞池旁邊翹首以待,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小冉姐,你可算來了。」林酒一看到我,立刻就朝我走過來。
「小酒,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壓低聲音,「你有請柬嗎?」要是沒有請柬被有心人知道,林酒就糟糕了。
「我有。」
林酒的話讓我鬆了一口氣,可她的下一句話又讓我心裡沉了沉。
「是方彥給我的,說是顧總讓送給我的。」
我眼底閃過暗芒,顧靳森給林酒請柬,到底是為什麼?
「方彥還和你說了什麼嗎?」我問。
林酒搖頭:「沒有,他那個木頭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能讓他說一句話就不錯了,怎麼會多說幾句話。」
林酒覺得沉默寡言就是為方彥量身定做的一個詞,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性格也不知道是在哪裡養成的,好像多說一句話就會怎麼樣一樣。
什麼都沒說,就單送了一張請柬?林酒在這裡只認識我一個人,勢必會找我,可這對顧靳森來說有什麼意義?
我不理解,也猜不透顧靳森到底是要幹什麼。
「小冉姐,你問這個幹什麼?」林酒想著想著有點不對勁,疑惑道,「請柬不是你讓顧總給我送的嗎?」
當然不是我,我自己都是以景氏股東的身份進來的。
「這些事是方彥操辦的。」我轉移著話題,「我就是想看看那個榆木腦袋有沒有多說點什麼。.org」
「寧願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也不要相信方彥會多說話。」林酒道。
「嗯嗯。」我含糊的點頭,把她往旁邊拉,「我剛才看你一點著急,怎麼了?」
說到正事,林酒焦急抓住我的手:「小冉姐,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傅宣讓我給他送東西,你快和我走。」這裡太大了,她找不到模特後台在哪裡,只能向我求助。
林酒抓著我就想走,她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著急卻又不知道往哪裡走。
我被她突然這麼一抓,完全沒反應過來,一個重心不穩,還好我下意識的抓住了旁邊的欄杆才沒有摔倒。
摔倒是沒有摔倒,卻也沒有那麼好運,腳踝處傳來劇痛讓我不由得蹲下。
「小冉姐。」林酒驚呼一聲,趕忙扶住我,「小冉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扭到了。」我讓林酒把我扶到旁邊坐下,舞池的光本來就暗,拿出手機照亮才看清了傷勢,才不過一會兒就腫成了青紫色,看起來格外駭人。
就連林酒都被嚇到了,她無比愧疚:「小冉姐,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忍住劇痛安慰林酒,「你不是還要去給傅宣送東西嗎?」
「可你這樣根本不能走啊。」林酒著急得不知所措,傅宣給她的時間快到了,可我已經傷成這樣了她又不能還讓我帶她去。
林酒已經快急出眼淚了,都是她太著急才會這樣的,害得小冉姐崴了腳。
「你往前走,前面就是t台了。」我指了個方向給她,「你有急事就趕快去,別管我,送完東西再回來找我也不遲。」
林酒看了看t台的方向,再看看我,猶豫不定:「小冉姐,你能行嗎?」她不放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
「我只是崴腳了,不是心臟病發了,沒事的,你快去。」我剛才看過模特出場單,再過一會兒就要論到傅宣了,她要是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林酒咬咬牙:「小冉姐你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她急匆匆的往t台跑去,隨手抓了一個人問:「打擾一下,模特後台往哪裡走?」
「你從t台後面繞進去就好,那裡有個圓形的房間,不過。」
「謝謝。」未等那人說完,林酒就道謝朝後台奔去了。
那人默默道:「不過顧總和法蘭西的西格總裁在那裡吵架,不聽我說完,你自己小心點吧。」
因為模特秀開始了,舞池這邊幾乎沒有人,我揉著腳,百般無聊的數著從我旁邊走過的人。
林酒的性子大大咧咧,我有些不放心的看了t台一眼,她進去了沒有。
因為出神,我並沒有發現程慕言朝我走過來了,他皺著眉頭一眼定格到我的腳:「小冉。」
「學長。」我回頭對程慕言一笑,準備把自己的腳放下去。
我的裙子是低開叉的,剛才把腳抬起來姿勢本就有些不雅,是因為沒有人我才這麼做的,現在有人來了,我當然得把腳放下來。
同時,我也不想程慕言看到我受傷的腳踝。
「別動。」程慕言溫柔的聲音裡帶著擔憂,他竟然蹲了下來,去握住我的腳。
我下意識的縮腳,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你不用這麼緊張,雖然我是臨床醫生,可對這些還是有了解的。我幫你揉,總比你自己揉要好點,難不成你還怕我做什麼?」術業不精的人,也比外行人好。
我尷尬一笑,他都這麼說了,我只能把腳伸過去:「麻煩你了,學長。」
「不麻煩。」對於學長這個稱呼,程慕言含笑接受,現在只要不叫他程醫生一切都好。
程慕言的手長期拿手術刀,磨出了一些繭子,雖然不厚,可我的腳踝本來就有些敏感,崩不住癢笑起來。
「學長,我自己來吧。」我實在忍不住了,他再揉下去我會笑傻的。
「馬上就好了,再忍一下。」聽到我的笑聲,程慕言微微抬頭,俊顏勾笑,「原來你也怕癢。」
怕,我特別怕,怎麼會不怕。
「還記得以前你在學校的時候,我看你追著你同學撓癢,她們撓你你卻沒反應,我還以為你不怕。」那是程慕言第一次見到我,他當時只覺得這個女孩嬌憨的樣子有趣,沒想到和他還有些淵源。
饒臉皮再厚的人被這麼打趣也有些不好意思,我臉上有些火辣辣的:「那都是大一的事情了,學長你怎麼還記得。」
我不是不怕癢,只是沒有人知道我是下半身比較怕,特別是腳踝處。
所以,以前撓痒痒的時候我幾乎是王者。
「你的所有事情我都記得。」程慕言換了一隻手,溫潤的眼裡只看得到我的影子,語句神情。
我一陣尷尬,然後笑道:「那是因為我每次出現都驚世駭俗,所以學長你才印象特別深刻。」
程慕言笑了笑,他沒有說的是,那個時候他的宿友都打趣他,說景小冉是喜歡他所以在他面前刷存在感,那個時候他其實已經知道都是巧合而已。他本應該說清楚,出於自己的私心,他什麼都沒有解釋,任人誤會。
想起當初做的那些幼稚事,程慕言忍不住勾唇溫潤一笑,輕揉著我的腳踝。
談到以前讀書時候的事,我是快樂無比的,整個人也放鬆了不少。
一切都很和諧,當然如果沒有出現那道冷沉的聲音。
「程醫生是否知道一句話,有夫之婦不可戲。」醇厚性感的聲音帶著沉沉的冷意。
我和程慕言同時偏頭,看到顧靳森冷冷朝我們走過來,他手插在褲子裡,薄唇抿成一條冷傲的性感弧線,俊臉上的淡淡的漠意,如鷹隼一般的眸子射出鋒芒盯在程慕言替我揉腳的手上,是灼人的冷意。
我冷笑一聲,他是以什麼身份說出這句話的?
我原以為心再也不會痛,可看到顧靳森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嘴裡說著那樣的話,我心劇烈的抽痛起來,唯有死死攥著裙子才能讓我不立刻的發泄出來。
我的身子在輕顫著,憤怒的輕顫,程慕言能感覺得到。他握住我的手,拍拍我的手背無聲安慰著我。
「小冉,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沒事了。」
過去了就沒事了嗎,我也想,可事實證明我是做不到的。聖人的心懷,我果然連裝都裝不出來。
也罷,既然裝不出來就不要裝,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了。
程慕言的動作,讓顧靳森眼底一瞬而過閃過殺機,周身的冷意足以讓人顫抖。
他臉上的冷意越甚,盯著我唇角扯開,是嘲諷的怒火:「景小冉,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是我的未婚妻?」
他剛才在和西格因費娜的事情吵架,聽到闖進來的林酒說她腳踝扭傷了,哪怕明知道不應該在這個節骨眼來找她,他還是克制不住拔步就過來找她。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3s 3.6699MB